光陰似箭,白駒過隙。

半年時間匆匆過。

江淮南北湖,天鷹教總壇。

陸恆抱著小殷離,在湖邊垂釣。

此次算是他第三次主動要求下山。

“陸師叔,殷教主,不成想上次一別,野王兄武功大盛。”

殷梨亭,跟在陸恆身後,笑容中還帶著一抹幸福。

自和紀曉芙成親後,這小子就過著人人羨慕的小日子。

若非這次陸恆提議下山,也不會讓他來。

“聽說殷梨亭你結親,我們不能去祝賀,這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殷野王不由看了一眼,待在湖邊,逗弄自家女兒的青年人,臉上不由帶著一絲恐懼。

陸恆住在天鷹教,已經有三天。

每日都要他前去請安,陸恆雖說指點了他不少武功,但每次都弄的灰頭土臉,讓他這天鷹教天微堂主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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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笑了笑,道:“野王兄,如今武當派和天鷹教合作,共同去對付元庭,師叔做主安排此事,我師傅也是同意的,只要能成功,我武當派也不會在意其他五大派會有什麼看法。”

“二叔的確厲害,這般算計,就算我爹也自愧不如。”

一條大魚,被陸恆一勾,落在湖邊。

殷離咯咯咯笑的歡暢,抱起那魚兒,丟到木桶中。

“二爺爺,阿離想吃糖嘛。”

“乖,吃多了會長蛀牙,野王,還不拿去,晚上要吃糖醋鯉魚。”

陸恆一擺手。

丟下魚竿,抱起殷離,就向內島走去。

“說吧,我義兄還有幾天能回來?”

“二叔,快了快了,父親也沒想到,您會突然來造訪,正巧去了趟西邊,阻擊汝陽王府派去其的鷹犬。”

“陸師叔,這次來是有什麼事,不如提前和我們也講講看。”

殷梨亭和殷野王對視一眼,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

上次一別,倒是還有些許書信聯絡。

也是這次主動跟隨陸恆,主要原因還是張三丰囑託。

稍稍轉頭看了他們一眼。

陸恆正色講道:“貧道夜觀天象,卜卦察覺這南邊將會有大事發生,而事關張翠山,殷素素。”

此話一出。

殷野王頓時停步,殷梨亭也不由吃驚的看向陸恆。

“二叔,此事當真,我還有機會見到小妹素素?”

“不出兩個月,定能見到。”

見陸恆說的篤定。

殷梨亭趕忙在一旁解釋道:“我師叔算卦,那是百分百準確,從未有半點失誤,若是他這麼講,我五師兄也同樣能歸來,這是好事啊。”

“什麼算卦,你們在說什麼。”

“哈哈,賢弟總算來了,可讓為兄盼你來我這裡做客,可真是難尋吶。”

一抹爽朗的笑容,從幾人身後傳來。

白眉鷹王殷天正和他師弟李天恆,以及幾名壇主舵主,皆到場,從湖那邊趕來。

陸恆笑著上前,抱了抱後,輕聲道:“素素和翠山要回來了。”

“真,真的?”

殷天正不由愣住,隨後大喜大悲,老淚縱橫。

李天恆等人也不免瞪大眼睛。

十年啊,就快要十年了。

殷天正苦苦盼著,派人到處尋覓調查,大江南北都走遍了,卻一點訊息都無,這豈能不讓他失魂落魄。

陸恆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一兩月內,就能有信,這次來天鷹教,除了是見義兄你之外,還有幾件事。”

“這只是其中之一。”

“走,我們回去喝酒,邊吃邊聊。”

“得到訊息,為兄可是一路騎死六匹馬,這才馬不停蹄趕回,沒想到啊,賢弟你可是給我一個大驚喜。”

殷天正,的確有心了。

自七個月前,得到陸恆傳信,說是朝廷會有動作,讓天鷹教主動出擊,四處伏擊汝陽王府一脈,並且施恩給其他幾派。

除了峨眉之外,其他四派和天鷹教之間的關係,已經逐漸緩和。

這日子總算過的舒服一些。

總壇聚義廳內。

陸恆和殷天正兩人對坐飲酒。

一邊談論江湖訊息,一邊講著這半年左右見聞,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酒過三巡。

陸恆放下酒杯,道:“還請義兄屏退左右,我有事和你講,李兄和野王可留下旁聽。”

有他這話。

殷野王,趕忙站起身和殷梨亭離開。

陸恆翻了一個白眼,用得著這麼怕自己麼。

“賢弟,不知何事,要這樣?”

殷天正有些不解。

陸恆卻從懷裡,取出早準備好的六件質地透明又非透明,彷若有雄鷹在烈火中展翅的令牌,放在酒桌上。

“兄長,可認識此物。”

殷天正勐然站起身,渾身顫抖,盯著眼前的那東西,好半晌哆嗦道:“我明教聖物,聖火令,見令如見教主。”

說完就要跪下行禮。

被陸恆攔住。

“兄長,此物是我意外獲得,不必如此,我非明教中人,你我兄弟何曾要你對我行禮。”

“可,這可是聖火令啊,我能上手摸摸看嗎?”

殷天正還沒緩過來。

李天恆不由也吃驚傻眼。

天知道,眼前這位武當傳奇道人,是如何獲得這聖火令的。

陸恆點頭。

殷天正拿起聖火令,仔細看了好幾遍,嘆息道:“曾經聽我明教長輩談起過,我明教聖火令丟失,而陽教主有言在先,不論誰尋回聖火令,必然被我明教尊於教主,而波斯總壇,更是曾經派人來尋找未果,老夫還以為此生都不能在見此物。”

“兄弟,你拿出這東西,是為了?”

“義兄,我敬佩你為人,此物可雙手奉上,但義兄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你若重歸明教,必須你來當教主,要重新燃起聖火,推翻元庭。”

“如果你答應我,這聖火令,自然歸你所有,而明教陽頂天的死活,我也可以告訴你。”

殷天正差點沒打翻酒桌。

懵逼半晌,趕忙抓住陸恆的手,問道:“兄弟,你不是在騙我吧,你如何知曉,我明教教主去了何地,我們費力找尋多年未果,不然明教也不會四分五裂,教眾也不至於為了教主而自相殘殺。”

“兄長是答應小弟要求了嗎。”

殷天正有些遲疑。

但見聖火令,一咬牙道:“只要明教能重新走上正途,而我相信賢弟你不會害我,我答應你。”

“我們擊掌為誓!”

“好,我殷天正發誓,不管能否當上明教教主,必定帶領明教重歸正途,以光復漢人山河為己任,若違此誓,明教必會消亡。”

明教在殷天正心裡地位很高的。

能用這發誓,自然也是真心實意。

陸恆與他擊掌後,澹澹道:“陽頂天已經死了,就死在明教密道之中,而他是走火入魔而死,別問我如何知道,待會會告知你一部分真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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