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城市燃起鋪天蓋地的烈焰,猶如風暴在肆虐,火海在擴散。
越來越多極端異變影響整個唯物乃至現實與法則,邪惡狂徒們哀嚎之音被無情淹沒在可怖幻境之下。
喪鐘重新響起、死神帶來親吻。
無人能獨善其中,更何況一群潰逃的窮徒們。他們內心靈魂深處那本能畏懼已經被喚醒,而他們敵人是化身恐懼的夢魘之牙。
嗡!宛如死神在耳邊低語!
利刃出鞘再到收割幹淨利索。彷彿爆彈定點腦漿無處遁形,而飛逝亂流化為一幕幕令邪惡狂徒們膽寒的畫面。
攻堅從未存在、屠戮呈現倒斜。此刻藍金之甲的巫師們釋放魔能, 那些不需要吟唱且瞬發的恐怖法術千奇百態。
靈能火焰、血液變異、肉體塑造以及各種魔焰之息等法術在邪惡狂徒們身上得到實踐。
好比是某種降維打擊。
其中心靈尖叫不僅放大邪惡狂徒們內心此刻恐懼,更是讓他們升不起一絲抵抗。
反而很快就會自然而然接受自己不爭事實的失敗。
勝利好似站在這群巫師身邊,就連暫時扮演收割者們的千子下意識都是這麼認為。
然而當攻陷邪惡狂徒們佔據的高牆以及要塞之際,一支聖甲蟲小分隊在內環突然失蹤。
耳邊通訊處在失聯甚至無法判斷他們遭遇異變的狀況。
“怎麼回事?沒有反饋?也沒有交火?我的一支近衛就這樣消失了?”皺眉聲。
弗西斯·塔剛剛帶領身邊聖甲蟲攻堅下一處被邪惡狂徒們佔據的炮塔。
可靈能通訊卻傳來不好消息。
只見這名聖堂講師那特殊頭盔之下神情凝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一支十人千子組成編隊的聖甲蟲具備怎樣能量。
這群著甲巫師可以扭轉任何戰局那怕是絕境之下。
但他們卻沒有任何反饋就這樣突然失蹤,在被戰火重新點燃的城市失蹤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沒有意外卻存在既定, 是命輪的鬆動嗎...”
猶如呢喃的自語, 彷彿弗西斯·塔對眼前變化沒有太多波動,他眺望遠處廢墟。
好似一切還在計劃之中,又或者說是意料之內。
當身邊事物清晰,弗西斯·塔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是否能真正成功且逆轉全域性的決定。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我會給你爭取時間,那群無知亡靈在狩獵遊戲。卡楊,我相信你會做到,正如這必死之局我們會親手擊碎。”腦海之中的低語。
這名強大千子沒有被眼前短暫勝利給造成迷失假象,弗西斯·塔一直都知道可怖敵人還未出現。
而他始終等待這一刻。
沒錯,千子們都知道這個死亡世界駐紮的主人以及規模。
一群墮落同胞,與戰帥擁有同樣虎狼野心的瘟疫傳播者!
此時耳邊靈能通訊失蹤小隊開始越來越多,儘管千子們戰果很成功,甚至可以說是里程碑的勝利,可終究無法開啟後續階段計劃。
軌道外圍還是敵人艦隊,而帝冠的艦隊與騎士們沒有出現。
彷彿千子們被遺忘, 他們即將陷入孤軍奮戰且危險局勢,包括巫師們選擇縱深戰術之後所要面臨的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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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或許可以取代數量, 但戰局變化之快是永遠無法預測。戰線太長很容易導致陷入被動窘態,畢竟兩百名聖甲蟲無法分身。
那怕每一位千子掌控強大靈能,可他們同樣顧及不到背後空缺。
當計劃深入,弗西斯·塔面臨考驗不僅是腹背受敵,更有隨處對其發動的致命陷阱。
“聖堂連長!我們前面...”一道提醒聲。
順著自己近衛副官的視線,這名聖堂講師弗西斯·塔神情一沉。他看到遠處赫然出現一群陰影,那是烈焰都無法焚滅的陰影。
銅綠腐甲、褻瀆之刃。
它們堂而皇之出現,正如它們可以宣佈這個世界的生死。
死亡守衛!
寬敞地形四通八達,弗西斯·塔隊伍此刻所在重要節點的主幹道中心。
這是一處曾展示帝國衛隊以及榮譽閱典遊行的巷街,猶如開闊平原,周圍最近廢墟建築都距離數百米之遠。
如果發生交火,那麼這群巫師正面以及背後都沒有任何掩體可利用。
“聖堂連長!其它分散的普洛斯佩羅之子還未集結,我們是否暫避...”話音未落只見這名千子就被打斷。
“那群墮落的扭曲者撕下偽裝,他們把一切稱為淨化,他們侍奉的主人是那麼不堪入目,然而卻不以為然。”
“聖堂連長!!”急切的聲音。
“無礙,那舉動不是攻擊,他們似乎並不急於消滅我們。我看到了那個身影,那個讓我略有印象的身影。”弗西斯·塔一副沉著的語氣,他讓隊伍保持冷靜。
可惜儘管如此,身邊的三十多名聖甲蟲依舊排開陣列把他圍在中間防止突發的冷箭。
沒有掩體那只能依靠人形盾牌,以及身披的銳甲。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千子根本不需要太過依賴掩體,畢竟這群巫師本身就是一道屏障。
大部分普通爆矢子彈無法有效穿透靈能屏障,更別提穿戴鐵騎型終結鎧甲的聖甲蟲們。
那立場的堅實護盾再加上靈能足以隔絕一切潛在危險。
“聖堂連長!!您...”想要出聲卻已無法阻止。
原本被千子護在中間的弗西斯·塔越過這群甲冑巫師,他徑直走向那遠處的死亡守衛們。
見狀的聖甲蟲們只能急忙且無奈跟上自己的聖堂大人。
變化瞬息之間,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最後結果一定是不變的戰鬥。
敵眾我寡、劍拔弩張。所謂一定要清算叛徒的概念對於千子們來說並沒有那麼深刻。
反之,這群巫師只想優先確保自己聖堂講師的安全。
“或許等待我會更有把握,但他們未必願意看到眼中的獵物逃脫。”彷彿是解釋。
弗西斯·塔知道聖甲蟲的擔憂,不過他不會退卻,正如那下定的決心。
暴風形成之前總會格外凝靜。
而如弗西斯·塔所願,這群無法看到昔日死亡守衛榮光的瘟疫戰士們並沒有對他們採取致命攻擊。
“巴巴魯斯的後裔,我認得你,你是反抗霸主之嗣,凱帕·莫拉格。”
平淡語氣卻無人覺得這是問候。
“是嗎,你認得我?真是令人感到驚喜呀,我應該對你表示感謝嗎?一個自認為站在芸生之巔的人?弗西斯...”
當弗西斯·塔的名字被說出,很顯然這名聖堂講師很意外,不過他想想也就很快釋然。
獨享資訊並不是千子們的特例。
“你似乎很意外?那是充滿不確定的懷疑?對嗎。”
略微沙啞且帶著某種諷刺韻味。
“你的自負與你們行為一樣,傲慢充滿偏見,自以為是無比弧高。你們認為沒人能理解你們,你們把他們定義為愚昧,就像金字塔的臺階,凡人不配攀爬上去,因為你們不會分享知識,不對嗎...”
每一句沙啞陰沉的話不僅令人不適更是具有特定譏諷,好比戳穿謊言想要讓對面無地自容。
那聲音的主人不斷進行羞辱。
不過弗西斯·塔相反很平靜,這些語言攻擊無法影響其心智,他低聲冷笑道。
“你認為你才是狩獵的主人?所以你才要進行羞辱?一個站在霧裡的人永遠是怯弱者,他們只能依賴陰影之下的黑暗才敢現身,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秒誰會對他們進行狩獵遊戲,你並無絕對把握不是嗎。”
同樣是譏諷卻變換角色。
彷彿被弗西斯·塔戳中痛點,那陰沉聲音的主人久久沒有回應。
雙方處在一個微妙的冰點氣氛,只在一個衝鋒距離卻無人避實擊虛。
敵在靜、己在明。
那怕弗西斯·塔也無法看清凱帕·莫拉格這名可怖的巴巴魯斯後裔那張陰暗之臉下的真實樣貌,又亦者說是這名納垢神選在醞釀與隱藏著什麼陰謀。
敏感的距離防線不堪一擊,瘟疫戰士們在人數之上近乎一整個滿編縱連。
這樣不僅杜絕了弗西斯·塔逃跑的任何可能性,而且正面突圍成為最為可笑的妄想。
是的,弗西斯·塔早已經把自己推入陷阱之中,所以聖甲蟲們剛剛的情緒並不只是在警告而是害怕。
害怕這名聖堂講師衝動的行為殞命在此,而他們卻無能為力守護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