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以及惡臭的環境迴響著瘮人咀嚼之音。

似乎聲音的主人很興奮,時而呻吟時而淫笑。就像醜陋怪物,它是卑鄙的惡魔。

無人敢在此刻出聲、無人能在此刻阻止這個惡魔、這個人間極惡的卑鄙魔鬼。

“桀桀桀桀!”極為淫蕩的惡笑。

被非人折磨的女人倒地不起,她雙眼無神,心靈猶如麻木,且以一副囚籠奴隸姿態失去所有掙扎。

沒有知覺、沒有感官。

這儼然是一個人精神到達極限邊緣的崩潰。就好比一具空殼,只剩軀體沒有所謂靈魂,而靈魂的受創是永遠無法治癒。

“殺...殺...殺了我...求...求你...殺...殺了我...啊...啊...”彷彿精神混亂的某種求助。

女人並不知道她在向誰呼救,周圍一切沒有迴響。她嘔吐不止,那些褻瀆粘液近乎使她無法正常喘氣乃至呼吸。

或許無人回應不是最絕望,但如果有人回應且是魔鬼。那麼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恐懼無比的噩夢,尤其是一個畸形的怪物。

“桀桀桀,怎麼了!怎麼了!你在向誰求饒嗎?還是我呢?你那求饒真是楚楚可人啊!”猶如孩童般的尖細聲。這個惡魔第一次正常開口,它完全與人類無異。

學習、竊取、融合、乃至偽裝都天衣無縫。

魔鬼只是外表、萬惡才是本面。

如何完美摧殘一個人?除了對其靈魂的傷害那就是對身體上無限蹂躪。

充滿刺鼻味道的地下通道,重複褻瀆一幕再次上演,那痛苦之中夾雜著呻吟。

似乎是無主意識,但本能卻在不斷迎合就像刻印在基因深處的――原始慾望。

神?

呵,那不過是臆想的虛構罷了。

壓抑且黑暗的主題永恆不變,它在這裡上演。

它也可以在無數絕望世界之中不斷重演。沒人能救贖,沒人能真正救贖自己。

此刻。

遠處的西妮亞已陷入恐懼,她甚至無法思考。在那些殘酷現實面前,人是如此渺小。

“父親,為何我們人類這麼無力...這麼...”麻木之中帶著失神。

那怕經歷過同樣殘酷現實的管家裴萊此時也無法給出安慰,儘管他經歷得更多。

“西妮亞公主...”腦海之中的一聲悲嘆。

時間在流逝,兩人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周圍事物逐漸變得死寂,惡魔開始在偷笑。

縱慾到達極限或許使人疲憊,但同樣會使人精神高度集中,也可以說是敏感。

除了那褻瀆的拍擊之音,這個惡魔似乎已經聽到西妮亞與裴萊兩人的心跳聲。

就像是追尋的氣味,準確的說應該是感知嗅覺。

當這個魔鬼樂不彼此之時,它從容地繼續邪笑著。

猶如長著雙腿的磐蜴,猶如長著觸手的非人類生物。

大腦是畸形變體,齒牙是蛇類,四肢如同莽蛛以及全身呈現瞳紫色變異肌膚形成這個魔鬼的全部樣貌。

它不像是實驗失敗的生物,更像是個體進化,俗稱――外來異形。

沒錯。

根據一些軍團隱秘記載,在與諸多文明異形交戰的資料當中。有一種異形潛伏在人類身邊,它們擁有偽裝擁有靈知。

無形之中演變為教派。

雖然仍處於陰影之下,但這些變體異形社會結構一直處在平衡運轉。它們既沒有犯罪,也沒有內訌,所有個體基因深處烙印著螺旋桿菌,它是一種精神感染。

核心宗旨就是無限擴大,以及無限傳播。

可以理解為病菌,一種潛默之中滲透的毒株。

而知曉這些異形的人把它們稱呼為基因竊奪者,不過萬惡之竊更貼合它們描繪。

帝國嘗試消滅過這些異形,不過往往事與願違。在耗費巨大焚燬一個巢穴的同時,數十個巢穴就此隱藏起來渺無蹤跡。

不論怎麼尋找都會一無所獲,久而久之帝國開始無從下手,只能把這些隱秘封存。

而邪惡竊奪者們喜歡一些人類擁擠的世界,類似蜂巢又或者工業世界。那些防禦體系較為薄弱的行星以及封閉人類城邦是最佳目標,尤其是臃腫的統治王朝。

當成功寄生一個國王乃至王后就能輕易控制一個世界。

時機足夠成熟之時,它們會引來所謂太空之神,把那些生靈獻祭給偉大泰倫。

當然。

這些最終的目的尚未被人知曉,正如那些莫名消失的世界提供不了什麼訊息一樣。

或許有人會疑惑,帝國為何放任這樣的危險在身邊,其實是帝國根本無能為力。

浩瀚群星不止一個主宰。

最為可怕的就是,這些竊奪者還能偽裝成如今裹挾大勢動搖帝國根基的混沌走狗。

這是什麼概念?就好比敵人的敵人被利用,而敵人的一切成為它們嫁妝。

潛伏是主旨、繁殖是目標、這名萬惡之竊是後者,也是所謂的第一代褻瀆竊賊。

只要繁殖下去,那麼這個死亡世界不再是混沌走狗們主導,它理應替換新主人。

此刻。

獵殺開始。

西妮亞與裴萊兩人在奔跑,原先的躲藏之處早已形同虛設。

地下通道雖然很複雜,但整個結構並不繁瑣。那些如同蜘蛛岔道分口的通道只要熟悉之人都能依依記住,更何況這名穢魔那不需要熟悉就能刻印在它靈魂深處的敏銳基因呢...

猶如鏡子,只要獵物現身,它都能捕捉到那些倉惶而逃的身影,不論是何物。

就好像那些恐懼情緒溢位演變成的一條虛線。

獵手與獵物在追逐,一邊當成遊戲一邊當成逃荒。

或許只有回頭才有一絲生機,但那瀕弱的武器怎麼能穿透那堅韌魔鬼的肌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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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逃!唯有跑!

單薄衣著不僅在述說西妮亞與裴萊兩人求生的艱難,更是在側面印證一個事實。

那就是兩人手無寸鐵可反擊,如果裴萊管家那佩劍算作武器的話,興許是唯一。

不過人類劍士怎麼能與體型高大且利爪鋒利的異形對戰呢?

或許經驗可以,但誰又有那勇氣。

一個失誤自己會死,而敵人卻有無數次失誤機會。

兩人不是披甲修士,兩人只是普通的凡人。或許裴萊接受過訓練,又或許他的劍技很優秀,對付平常之人無可厚非。

可這名老者畢竟沒有注射過那些強化藥劑以及改造,他的力量始終在一個界限維度。

血肉之軀豈能撼動非人之物?

那怕失去火力武器的修士在此,讓其近身之戰或許都沒有把握百分百站到最後。

畢竟這畸形生物那醜陋的利爪可以輕易撕碎陶鋼乃至精金的金屬鋼板。

不是每個人都是傳奇或者冠軍,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超凡之力,群星之浩瀚大部分都是由脆弱基石組成。

而一名萬惡之竊的出現又或者說是暴露,那麼代表這個死亡世界便會亦然成為蜂巢――泰倫蜂巢。

除非在此之前把全部基因竊奪者覆滅胎中,不然等待的將會是比毀滅更可怖之事。

太空之神!一個外來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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