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元年四月期初。

原定火星征伐戰爭的三個航行帝國鍾輪時間已至,也可以說是超出既定時限。

由鋼鐵之手所在東部區域戰時更換統帥導致本應該繼續推進的攻勢暫緩甚至大規模撤離丟失一些堡壘要塞等重要根基。

消耗巨大、慘烈無比的戰損比例讓鋼鐵之手們意志受到打擊,那不是畏懼等懦弱的表現,而是對這場戰爭抱有憤懣。

單單奪回火星神柄不能讓這群鋼鐵修士們內心得到洩憤,他們需要一個更好的宣洩理由,他們需要是一個充足的理由。

為此,鋼鐵之手們內部發生幾次動盪與激烈的爭吵,他們沒有一個統一的理念。

自從馬爾砍·費若斯被送進靜止立場中沉睡,也可以說是只能依賴那口所謂棺材來維持這名鋼鐵之父的生命流逝後,所有鋼鐵之手分化為兩個極端的派系。

一個主攻,一個主撤。

復仇的怒火吞噬每一名主攻派鋼鐵之手,他們要親手粉碎那些變節的腹蛇陰險之輩。

不過由於實在沒有更好的理由讓鋼鐵修士們得到寄慰,畢竟鮮血的教訓在前,而且主撤派已經放棄大部分地區導致如今那怕想要繼續推進又不得不重蹈覆轍白白流血。

即使鋼鐵之父的瀕死能激發一部分鐵手們那怒火意志,但大勢之下,所有鋼鐵之手們必須得承認他們已然消耗不起。

這是火星,這不是落後遺蹟的原始文明。

或許變節的一名護教軍無法媲美一名阿斯塔特修士,甚至修士佼佼者能輕易斬殺一支規模不小的變節護教軍。可在鋼鐵之手們那洪流攻勢之下,火星變節的護教軍同樣源源不斷,更別提那些戰略級別的泰坦巨獸等禁忌死翼們環環相剋。

任汝戰靴踩碎基石,任汝勇猛所向披靡。

只要火星還能承受這些痛苦,那麼這場火星之戰便沒有所謂的結束。

就在鋼鐵之手們爭論不休選擇性已放棄那些用鮮血換來的勝利果實時,一則訊息讓他們再次怒火中燒並且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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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在注視,英勇的戰士在捍衛帝至疆域,子民們已經迫不及待在等待汝等最終勝利的捷訊,願汝破寂,願汝得使。”

來自帝國神聖泰拉至高領主議會的訊息。

也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命令。

帝國或許不知道火星之戰的細節與傷亡,包括那些得知訊息的子民們,他們只知道距離自己並不遙遠的火星爆發了一場戰爭,而戰爭是最為震撼且吸引眼球。

那一直以來灌輸的帝國真理早已烙印在人們心中,所有人普遍認為不論怎樣的戰爭,最終贏家一定是如今的無上帝國。

正是如此,帝國才不在乎那些流血犧牲,帝國只需要火星之戰的勝利。

不論是格局,還是大勢,當火星之戰被帝國知曉,一切都變得格外敏感政治。

撤退?

不,已無撤退!

帝國元年四月期中。

鋼鐵之手們以一些代價重新奪回那些丟失的重要據點,鐵手修士們在推進火星南部時正式與北部藍衣騎士們匯合整編。

前赴後繼,不計代價。

在經歷一系列波折等其它外來因素干擾之後。

歷經四個帝國元月,征伐軍團終於在一場絕對勝利後成功推進火星南部核心。

這一個月也被稱為咒紅之月。

而神聖泰拉以及帝國都收到了‘萬神之城’被圍攻的訊息,可以說是勝利前的捷報。

只要再拿下眼前這象徵無數機械賢者們信仰寄託的城市要塞,這個最為難啃且核心之地,那麼火星全部神柄便可在握。

“無謂抵擋只會徒增戰士的怒火,羅多莫格,汝等死亡已降臨!”一道咆哮的聲音。

在這處爆彈橫飛的戰場,一名氏族鋼鐵之手連長正在宣判一名變節鑄造將軍的末日。

他沒有任何廢話,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當那道柵欄城牆的坍塌,這名氏族鋼鐵之手連長命令自己率領的所有鐵手往要塞深處衝鋒。

戰靴踩踏著無數屍骸,爆彈吞噬著無數生命。

城池大開,囚牢之獄。

以四支鋼鐵之手氏族編隊主力從四面八方湧進這座堪稱完美奇蹟的堡壘要塞,它就像正在燃燒的皇宮,淪陷是遲早。

盡然夜幕已經籠罩整個火星,但黑夜的蒼穹同樣染上刺眼血月。

那座矗立在要塞中心的神殿輝煌無比,那些感應燈光直射天際,本不應該被波及的眾多宏偉教堂等修院成為唯一可用來抵擋入侵以及變節護教軍們的掩體。

人間地獄不僅是用來形容戰爭,更是對映那些殘酷且血腥的壯烈畫面。

一團炳如觀火、刺眼奪目的光球驟然在遠方拔地而起,它直衝天際伴隨著火焰咆哮。

此刻大地顫抖不已,雷鳴般的巨響很快瞬間變成爆鳴般的毀滅鐘聲。

那是一艘劍衛型變節的主力戰艦陷入癱瘓,也可以說是解體,它燃燒著熊熊烈焰墜落而下一頭扎進了神殿的外圍建築。

它帶來無規律的爆炸和波及,它自殺式的隕落同樣造成鋼鐵之手們巨大傷亡。

不過好在有一個訊息利於鋼鐵之手們,那就是神殿的防禦力量基本已蕩然無存。

為了此次的勝利,鋼鐵之手們可是近乎拿出全部籌碼。

那些本就傷亡慘重的氏族DL重新與其它DL合編,原本七支滿編氏族DL的討伐軍團變成如今四支。

甚至有些小隊、近衛隊等都還未滿編,可想而知火星戰爭打到現在這一刻到底有多麼慘烈。

那數以萬計的死亡名單只是戰爭開胃菜,而眼前這座要塞堡壘想要最終奪下,那麼必定會有更多的修士們長眠至此。

不過犧牲是必然,只有撐過最為恐怖的那一瞬間並取勝,所有一切都是值得。

“那群藍衣的傢伙已經突圍進去了嗎?”一名氏族鋼鐵之手連長望向戰場遠端,他正是第十氏族DL的戴維。

與其它氏族連長們一樣,他們目光統一望向西邊。

一千米之外,在破敗坍塌的廢墟平臺上,藉助其它鋼鐵之手們以及奇美拉載具重灌直射坦克火力爆彈掩護下,一群身披璀璨奪目鎧甲的百人戰術小隊正在衝擊神殿外圍那些倖存還在苦苦堅持的陣地。

越過可怖的爆彈,這支戰術小隊甚至可以稱為滿編連隊的終結者隊伍正是由威勒斯和莫洛等一眾近衛藍衣騎士率領。

“這裡是冠軍近衛第一終連隊,重複一遍,這裡是冠軍近衛第一終連隊...神朝淪陷,唯唳揚鷹!”一句不斷在通訊系統響起的戰報。亦是捷訊,亦是戰吼。

透過伺服系統視線和頻道分享,遠處的戴維等其它氏族連長很快就得到一則戰場重要訊息的定心丸――神殿已被攻破。

半個小時後。

透過激烈廝殺以及快速推進,百人終結者近衛騎士們衝進神殿最為核心的內層。

那些零零散散的爆彈打在近衛騎士們鎧甲上如同不痛不癢的疹子,普通爆彈根本無法穿透鐵騎型那堪稱銅牆鐵壁的防禦,甚至爆彈射出的瞬間就會被偵測捕獲出敵人所隱藏位置。

簡單來說,想要擊潰一名穿戴終結者動力鎧甲的修士,那麼只有尋找鎧甲最為薄弱之處才有一絲可能讓這名修士受到傷勢威脅。

當然,也僅僅只是威脅,那戰靴的腳步不會停下。

雖然佔據鎧甲與火力上的種種優勢碾壓,但秉承典律與軍紀,一群穿戴終結動力鎧甲的藍衣騎士們依舊在小心翼翼地警惕著。

畢竟先前那些與他們交火造成不小折損的死翼禁軍以及其它機械生物仍在黑暗之中躲藏。

“這應該是汝等最後的底牌了吧,克博·哈爾,火星最高階層統治者,吾等知道你在這裡,接受帝國宣判便可活命。”威勒斯用挑釁的聲音試圖讓那些敵人露出一絲破綻,他手勢在示意手足隊友們不要輕易亂動。

“嗯?那邊!”下一秒,威勒斯咆哮命令道。

只見在爆彈瞬發集火之後,這間殿堂穹頂之上的玻璃被震碎,它們化為暴雪最終逝去。

當煙霧散去,一名較為年邁的奴僕赫然現身。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不過在所謂審判之前,我一直有許多的問題和困惑...”這名奴僕陰沉的話語在眾人耳邊響起,威勒斯想要結束他的生命卻被制止。

“不急,他身上不對勁。”莫洛沉聲道。

在眾人眼裡,那名距離不到十米的奴僕竟然毫髮無損,那些爆彈彷彿不曾與他的生命有過接觸。

要知道,一眾藍衣騎士們可是剛剛記得自己似乎擊中了物體,並且伴隨著爆彈入體的撕裂聲,但奴僕竟沒任何損傷。

這詭異而荒誕的一幕如同在扭曲現實。

“你不是克博·哈爾,你也不是信徒...”莫洛出聲道。

“你身上不曾流淌過機械聖油,你甚至不是一名賢者,反之,你那惡臭腐爛的氣味已經快溢滿整個胸腔了吧,褻瀆者!”

“褻瀆者?看來這就是你們這群愚昧的走狗所認知事物的侷限。”奴僕突然陰笑著,那張即便在外人看來都是扭曲可怖的面孔正在如翻湧般惡蛐令人不適。

“你們可以定義任何事物,但你們卻不能主張自我,你們想要殺了我,可你們那內心的好奇讓你們選擇聆聽我這個所謂褻瀆者的話,噢,不,是我的遺言。”

奴僕面孔猙獰甚至五官都在不斷瘋狂扭曲。

“該死的褻瀆者,該死的奉公不阿啊,你們真是可笑至極,汝等豈會知道這等真諦的沐浴,婁淺之輩,你們本不應該能到來此,那些餓狼本應該早已出現,可是那些餓狼如蒸發一樣,你覺得你們是幸運的?不,你們是在親手建立地獄...”

就像是瘋言瘋語一樣,這名奴僕的話語讓人無法理解。

不過眾人可不會在此跟他消磨寶貴的時間,只見在威勒斯那一聲冷笑中,這名奴僕徹底離開了人世,那柄充能利刃不會做假,它實實在在的飲血奴僕生命。

“汝應該去恭聽那些戒律聖經,而不是無知的褻瀆知識!”威勒斯甩了甩劍刃上的血跡,他對這等邪穢之道最為痛恨。

然而不知道是奴僕的死亡還是其它原因,那黑暗的陰影之中竟然浮現出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那些屍體都是先前威勒斯等人警惕的禁忌死翼與實驗生物們。

它們沒有完整的身軀,甚至沒有一處器官和頭顱是完好的。

只有那用血肉拼湊而出的幾句褻瀆文字。

“勝利是暫時的,鮮血會滋潤這片大地,汝等靜靜地等待吧,等待偽帝的臨終...桀桀桀...”

看著這些褻瀆的文字,威勒斯等人沒有任何意志動搖,甚至沒有任何停留腳步,他們繼續往更深處的禁忌之地推進。

而透過殿堂穹頂的折射,那些外部的火光燃盡天空。

烽火遍地的爆炸聲以及咆哮等廝殺聲音此伏彼起,有些建築在這煉獄的光輝照映之下變成了血紅色。可怕爆彈的火花閃爍不已,能量光束在黑暗中雀躍騰起,無數生命在揮灑最後餘輝猶如翩翩起舞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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