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坦大道兩旁擁擠的公民們注視那群來自各各帝國其它世界的無畏勇士們,所有人紛紛送上自己最真誠的敬意與祝福。

“阿米吉多頓的孩子們,你們是一份禮物,災難沒有毀滅你們的世界,而帝皇也將會正視你們的勇氣,頑強活下來的勇氣,它永遠銘記並指引你們前行的路!”

“啊,啊哈,啊哈,他生活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可他從沒有抱怨...從沒有抱怨...“

“他撿起自己的武器直面那些昏暗...直面那些昏暗...他生活在一個昏暗的地下...”

不知何時,一些忠於阿米吉多頓以及來自他們自己母星世界的居民們唱起了宛如稚嫩的童謠歌。這些身披暗黃色風衣的人們在自己世界常年無法接觸陽光,他們那乾澀略顯病態的肌膚肉眼可見。

沒錯,他們是阿米吉人,儘管他們自己家園母星受到惡劣的輻射病毒等影響,但他們依舊不曾忘記信念與對帝國的忠誠。

很難想象這群阿米吉人身上的風衣竟然是僅有可在其它重大場合亮相的裝扮,儘管看起來有些簡陋甚至可以說是寒酸,但這也是他們唯一能裝扮自己的條件。

“阿米在上,願戰士們破除昏暗,願帝皇指引他們...”眾多阿米吉族人在內心進行默默禱告。這是他們對自己家園世界母親的稱呼,更是某種意義上的傳統。

別看平坦大道周圍兩旁擁擠的人們對這群阿米吉族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就連看臺上的帝國貴族、高層等人都不能理解。

儘管阿米吉多頓鋼鐵軍團是帝國軍隊眾多王牌之一,但不論在帝國任何角落或者世界都少不了所謂高人一等的歧視。

面對這些歧視,阿米吉族人只是抱以微笑,他們沒有暴露出任何不悅和煩躁。

而此刻能站在這裡親眼目睹自己族人戰士們衛冕這份盛典榮耀他們已經知足。

是的,當那首稚嫩童謠只屬於阿米吉多頓族人聽得懂的故事傳進正在檢閱戰士們耳中。這群有著帝國鋼鐵洪流之稱的戰士們偷偷落淚,那包裹整張臉的面罩下是無盡的心酸,更是得以疏解的自豪。

他們來了!他們站起來了!

他們活過來了!

而那群身披風衣的阿米吉族人正是不遠千里也要前來泰拉見證自己族人這一刻的榮耀。不是他們不願在自己身上花費心思,而是因為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眼前這群衣著靚麗裝備精良的戰士們。

正是如此,阿米吉多頓人才打造出一支讓帝國引以為傲的強悍機械鋼鐵軍團。

類比這群阿米吉多頓人的故事,其它同樣來自王牌軍團的星界軍們很大程度上有一定的相似經歷,他們都是從無數屍骸世界爬出來的,儘管他們歷經刻苦的磨難,但他們從未喪失對帝國的忠誠。

在歡呼雀躍、震耳欲聾、此起彼伏的人浪聲中,盛典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中段...

來自帝國嫡系忠嗣學院組成的軍團無一例外是最為矚目的,不僅是因為他們身披的華麗盔甲,更是他們資歷的優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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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的貴族、高層等背後家族基本子嗣大部分都是帝國眾多忠嗣學院畢業。不僅如此,上到一名星界軍將軍、指揮官、艦旗長等下到一名經驗豐富的小隊衛士、軍官等將近一半帝國軍部政治體制都被忠嗣學院以往最優秀的人給佔據。

正所謂戰士無罪,命令無情。

而擁有堪比半壁江山的體制,忠嗣學院組成的軍團必定享受帝國最好的待遇。

不怪帝國的特殊待遇,只怪未來的無盡黑暗。

那怕這些框框條條的資源上優先於忠嗣學院出來的戰士們,但帝國公民們沒有任何的埋怨與不滿,因為往往這些忠嗣學院組成的軍團都是奮戰在帝國最前線。

當越來越多的人們盡情歡呼與吶喊的時候,平坦大道前端出現一陣騷動。

只見在人潮的注視之中,皇宮走出數百名衣著華麗長袍的老者。他們是祭司,更是帝皇身邊不可缺少的忠誠奴僕們。

“母親,那群古怪的祭司跟之前不一樣?”一名身份尊貴的年輕女性疑惑道。她正是一直與自己母親在看臺上的伊娃。

“輝煌迎來的不是黃昏,而是綻放。”身為母親的瑪麗輕聲說道。

“綻放?母親,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你們好像事先知道了一樣?”

“伊娃,有些事或許不需要我們知道,因為那些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只有親眼見證才是唯一的真相,你明白嗎?”

面對自己母親有些審視的注視,伊娃有些不自覺的低下頭。

“瑪麗阿姨,您就別讓這傢伙難堪了,哈哈。”皮埃爾突然出聲道。他看到伊娃臉上已經出現紅暈,那是羞愧的表現。

“住口,皮埃爾,我何時需要那些作惡的藉口了?母親說得沒錯,或許我真是成長在巨樹底下的...”

最後一句話沒說出口,但伊娃所說的含義讓在場眾人心知肚明。作為大貴族的嫡系,也可以稱之為公主,其身份之尊不言而喻。

同樣,正因為成長在家族的庇護下,伊娃從小就接受優良的教育,從未有過苦難經歷的她對一些暗世之道沒有接觸,所以難免會被在場的眾人調侃。

“母親,我記得你說過,聖賽麗絲汀跟我一樣,但她自從去了那群藍衣騎士們的家園後,她...她給我一種...不一樣的...”

“噢,不一樣的什麼?伊娃,你以為你的蒂娜·瑪麗阿姨會跟母親一樣?永遠讓你正面太陽?而不是背對黑暗嗎?”

“可是,母親,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伊娃雙手已經緊緊撰在一起。她那小心翼翼卻又滿臉通紅的樣子引人訕笑。

“沒有任何事物是永存的,伊娃,你的蒂娜·瑪麗阿姨是聖冕傳道士,她不同與我們,她是偉岸身邊的僕人,更是偉岸身側的枕邊人,你要明白,她背後只有聖賽麗絲汀一個人的牽掛,而我們...卻是整個家族啊。”

說到這裡,瑪麗彷彿想到了什麼,這名身份尊貴的母親搖了搖頭,那動作與舉止神態宛如對某種心中執念放下了一般。

“母親...”而看到眼前這名貌美中年女性那略微憔悴的樣子,伊娃欲言又止的話堵在嘴邊,最後自覺選擇沉默起來。

此刻,這處看臺之上的眾人氣氛變得怪異,儘管周圍都是人潮那震耳欲聾的吶喊,但眾人心思卻顯得有些陰霾變化。

如同有著心事一樣,只要有人注意到羅紫大貴族的眾人,那麼便會發現這群直屬黑暗天使軍團的家族臉上掛滿憂愁。

“父親,他們似乎...”皮埃爾輕聲說道。

“在乎的越多失去也會越多,皮埃爾,看到對面了吧。”

順著自己父親的指引也可以說是暗示,皮埃爾看到與自己所在看臺不同的景象。

如果說皮埃爾這處看臺是憂心忡忡各有想法,那麼正對眾人不遠處的看臺便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彷彿融入下方的人潮之中一樣,與帝國公民享受著這一刻。

“父親,那是肯世王朝他們?他們是在歡呼嗎...”說著,皮埃爾自己都有些不確定。

“歡呼?那是趨之若鶩罷了,想要矛與盾豈是可平衡的?他們在玩火,在挑戰帝國的底線,而深淵已經開啟大門,只不過螻蟻不知背後的獠牙在等待他們。”

作為內政廳總務官僚長,皮德隆知曉每一個家族此次到來泰拉的真正目的,包括那即將發生可怕動盪的政治變局。

“父親,你是說肯世王朝他們會迎來反噬嗎?”皮埃爾繼續輕聲問道。

“反噬?不,那不是反噬,皮埃爾,你要知道,有時候枕邊風是催生劑,同樣它也是一枚隱藏起來的可怕毒牙。”

聽到自己父親的答案,皮埃爾先是沉思了一下,過了幾秒,這名帝國未來新生血液才明白自己父親話中的蘊意與暗示。

帝威一怒,恆宇化無。

皮埃爾明白自己父親所說的枕邊風是誰,正是如今帝國宰相魔紋馬卡多。

而他深知自己父親所要表達的,也可以說是諷刺,無小之舉,有心唯知。

看似隱約站在眾多貴族之上的肯世王朝,實則身後萬丈深淵已經露出一絲獠牙。

“皮埃爾,現在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身為羅紫大貴族何時這麼憂愁?”

“是的,父親。”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嗎?”

“難道是關於母親的?”皮埃爾猜測道。

但當他看到父親搖了搖頭便知道自己沒有猜出,可下一秒,他猛然驚醒失聲。

“這個時代不屬於我們!而是他們!”

幾乎同一時間,父子兩人同時沉聲道。

但很快,父子兩人在眼神的對視中選擇不約而同的沉默,直到皮埃爾再次聽到自己父親傳來的聲音才把他拉回現實。

“晉升儀式已經開始了,人們的躁動將會被點燃,這柱火光直撲黑暗。膽敢直視者無一不自焚,因為它是冰冷的太陽。”

這位內政廳總務官僚長用著低沉的沙啞聲說道。但很快,他說下一句話的語氣開始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包括坐姿。

“他們將成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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