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者買單——這是時尚圈的鐵律。

瑪格麗特服裝品牌與著名畫家聯名顯然可以蹭一蹭“藝術”提升品牌調性;寫實主義繪畫代表性人物的安德魯·懷斯卻得擔心和一個賣衣服的品牌合作拉低檔次。

那麼問題就來了,瑪格麗特服裝品牌支付得起賬單嗎?

“你知道瑪格麗特服裝品牌去年的營收是多少嗎?300萬英鎊。”

晚餐時間,謝麗爾坐在上東區別墅裡的餐桌前語氣充滿嫌棄說道。

安德魯·懷斯藝術生涯很有戲劇性,他十五年間偷偷給鄰居的妻子畫了上百幅裸畫。並且還去跑去問鄰居不介意我畫你老婆吧,鄰居說沒關係,你只要不畫裸著的就好。

然而那時候他已經偷偷畫了三幅鄰居老婆光著屁股的畫了。

直到前年這傢伙覺得自己老了,畫作帶進墳墓未免可惜,於是在時代雜誌發表了一系列鄰居老婆裸體畫。

這令他一舉登上藝術新高度,畫作拍賣價格達到百萬美元行列

謝麗爾自覺委實高攀不起,小雨果出了個餿主意。

霍爾將切割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所以我用73萬英鎊現金換取一家年營收三百萬英鎊的服裝品牌30%股權,虧了還是賺了?”

“我不懂金融,但經過三場時裝週我們分別收穫了一萬套魔法校服與六萬件襯衫的訂單。”

謝麗爾點頭致謝,手指夾著高腳杯的杯梗輕快搖晃。

“售價是多少來著?”

“魔法校服零售價110鎊每套,襯衫30鎊。”

霍爾笑了笑舉起酒杯:“看來我賺到了,會有人幫忙搞定安德魯,以你們能接受的方式合作。”

“這是來自投資人的加註?”謝麗爾問道。

霍爾舉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滯,搖頭失笑說道:“你越來越有成熟企業家風範了。”

“忘了說,在時裝週開始前,我接任了CEO職位,瑪格麗特不具備管理才能。”謝麗爾和他碰了下酒杯一飲而盡,:“這不是份輕鬆的工作,你知道的,設計師需要感性,而商業是理性的。”

“嗯哼?”

“報紙說你從世紀併購桉中賺取了數億美金,魔法校服對你而言是筆微不足道的投資。基於此,你沒理由一定答應我參與時裝週宣傳,也沒理由為了安撫我而付出代價搞定安德森。”

謝麗爾單手拄在桌面上託著下巴,直視著他說道:“儘管我的確有點鬱悶。”

“討好,不是安撫,你那天打來電話威脅讓我回憶起小時候被教母女士揪耳朵的恐懼感。但幾個小時前我改變了主意,幫助瑪格麗特服裝品牌與安德魯聯名不再是為了討好你,至少不全是。”

霍爾認真給出解釋。

謝麗爾不由得勾起嘴角,饒有興致問道:“好吧,那你現在想要什麼?”

“我需要瑪格麗特服裝品牌快速發展,在時尚產業內擁有一席之地,這或許會關係到其他投資。具體還沒想好,我得重新審視娛樂業。”

霍爾小口抿著酒皺眉思索。

體育、文化、時尚、娛樂,都是文娛傳媒領域的重要部分,用網際網路行業黑話說,叫做生態圈閉環。

體育有利茲聯,文化簽約了JK·羅琳,如果未來要重視娛樂業,時尚自然也不能放過。

“娛樂業?”謝麗爾重複道。

霍爾沒理清頭緒,隨口說道:“我之前考慮過拍一部電影宣傳奧倫治宮。”

“好來塢嗎?參加完紐約時裝週我要去好來塢與明星商談代言合作。”謝麗爾挑了下眉毛。

霍爾差點沒繃住:“哈?!你們請得起明星……呃,我的意思是我得等到大選結束,你知道的,低調讀書。”

謝麗爾悻悻然給自己的酒杯中又倒了點酒,被同一個理由連續敷衍搪塞,真有夠鬱悶的。

如果拍一部發生在莊園裡的魔法小說就好了,既能宣傳奧倫治宮又能宣傳魔法校服,說不定明星代言還能順便解決,堪稱一箭三凋!

看著面前姿態悠哉往牛排上撒胡椒粉的小男人,謝麗爾越想越氣,他居然還有心思微調菜品味道。

想到此處頓時沒忍住,“啪”的一聲拍桌而起。

霍爾眨眨眼放下調料瓶:“怎麼了?”

“一會兒去參加派對,我先換套衣服,你快點吃。”

謝麗爾拿起餐布擦乾淨嘴角露出個燦爛笑容,失去口紅點綴,看上去有些憔悴。

霍爾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三兩口將牛排塞進肚子裡,走到化妝間敲門問道:“有著裝要求嗎?”

“不要正裝禮服,派對主人是設計師,休閒一點。”

化妝間房門開啟,謝麗爾身著一襲紅色吊帶晚禮服走出,禮服鑲滿碎鑽在燈光照射下亮晶晶的,怎麼瞧都不休閒。

“別愣著,讓保鏢司機放假,你開車。”她揮著纖長手臂指揮道。

霍爾被指使的滿頭大汗,又是幫忙提裙角又是開車門,因為不熟路還開錯了街區。

折騰了許久才抵達正確地點,一棟臨街四層別墅,街邊停著幾輛超跑,一輛巡邏警車在街角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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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排場大致判斷,這應該是個較為私密的小圈子聚會。

結果不出所料,走進別墅內放眼望去,賓客全是典型的設計師模樣。

畢竟紐約時裝週期間,能尬一腳絕對不容錯過,可以說這個月的四大時裝週為娛樂小報大力衝了一波業績。

“嘿,親愛的,你終於來了。”

一個打著唇釘和鼻釘的少婦小跑著湊了過來和謝麗爾擁抱行貼面禮,兩人竊竊私語咬了會兒耳朵。

謝麗爾一甩長髮,瀟灑的向衛生間走去。

霍爾正準備跟上,唇釘少婦咬著嘴唇攬住他的肩膀,故意壓低嗓子擠出沙啞聲音:“男孩,今晚我會照顧好你的。”

“……我想你可能誤會什麼了,她是我的教母,我們關係很好,她喜歡跟我惡作劇。”霍爾扯出禮貌微笑解釋道。

他瞭解教母女士就像農民伯伯瞭解大糞,不用動腦就知道她耍了花招。

唇釘少婦臉上寫滿了憐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謝麗爾有告訴我她是你的教母。不必為此感到遺憾,我想今晚富有愛心的女士們,都願意成為你的教母。”

“ah?她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霍爾身體僵硬,這是何等虎狼之詞,聽語氣怎麼感覺好像要吃人。

“別害羞,來吧,你先找地方坐會兒,我馬上來。”

唇釘少婦一手攬著他的肩膀,一手抻起他的襯衫衣領,低頭印上個顯眼的紅唇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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