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公曆019年11月1日晚上。

見溫心吃不下東西,蘇永明也不強勸,只是頻頻舉起啤酒和她碰杯。

這倒不是想灌醉溫心,一罐500ML的啤酒怎麼也醉不了人。他不過是想著喝點酒能讓人放鬆,溫心經歷了這一天也夠嗆的,喝點酒稍微麻醉一下,早點睡下才是正理。

不過酒一下肚,話匣子就容易開啟。

兩人先只是試探性地泛泛一談,說說簡單的個人經歷,在哪讀的書,做過哪些工作之類的。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的就越聊越深入具體。溫心說到了單位裡的一些破事,幾個領導的逸聞,蘇永明也說了些以前公司裡的事情。

燈光下,溫心顯得越來越嫵媚,不時掩嘴笑著,眼波盪漾,不知何時衣領也鬆開了。

蘇永明是花叢老手,倒不至於陣腳大亂。但地球世界的這具身體卻是處男之身,免不了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他心裡清楚,如果這時候主動一點,花點心思**一下,應該就有戲了。

不過心裡略一細想,又壓下了這念頭。一則是溫心現在狀態不對,白天受了那麼大刺激,現在又喝了酒,自己要是把她辦了,多少有點算是趁人之危。二來呢,他對溫心談不上什麼感情,如果溫心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女人,覺得上了床就要在一起,以後會比較尷尬。

所以溫心越來越大膽,蘇永明卻是越來越收斂。

兩人慢慢地吃喝了半個多鐘頭,兩罐啤酒就見底了。溫心顯然有了幾分醉意,卻是嚷著還要繼續喝,蘇永明卻不想再陪她喝了。

趁蘇永明去洗手間的工夫,她又跑到小吧臺前拿了兩罐“青島”開啟了。

等蘇永明過來,溫心嬌嗔道:“這酒也開啟了,不能浪費了吧?”

蘇永明笑道:“再喝你就醉了,就不怕我做點什麼呀?”

“去,我才不會醉呢,”溫心前傾身子,嘴角含笑,“是不是你不行了啊,不行了就說啊,我一個人喝掉也沒關係的。”

蘇永明只好搶了一罐在手,笑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你說我行不行?”

話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這連著兩句話都有點**的意思,不知道溫心會不會想歪。

溫心倒不在意,吃吃地笑了幾聲,又和蘇永明碰杯,“心情好多了,真的謝謝你來陪我。”

蘇永明只是一笑,並不接話了。他雖然沒醉,但喝了酒有時說話就不經大腦,要是再多說幾句曖昧**的話就不好收場了。

結果這罐酒還沒喝完,一隻小手突然放到了他的腿上。蘇永明便是一怔。他之前和溫心是正對面坐著的,中間隔著小茶几。不知什麼時候,溫心已經移到了他身側,若無其事地伸出一隻手放在他腿上。

蘇永明不動聲色,隨口開了幾句玩笑,那只小手卻越來越放肆,竟然開始在他腿上來回**。

蘇永明頓時就起了反應,褲子都快被撐破了。

蘇永明清楚,如果不想發生什麼的話,這就得趕緊走了。他仰頭將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笑道:“時間也不早了,現在你應該睡得著了吧?我就先撤了吧。”

溫心觸電般地收回手,卻不說話,低著頭。

蘇永明站在那,有點尷尬。

這時溫心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裡竟有千言萬語。

蘇永明不自然地笑著說:“你應該也累了吧?”

“我怕一個人睡不著。”不過她的眼睛裡表達的卻是別的含義。

蘇永明看懂了,卻只能裝不懂:“沒事的,喝了點酒,很容易睡著的。”

溫心又低下頭:“其實你留下來也可以的,有兩張床。”

就算有兩張床,如果自己留下來,結果必定是滾床單,這是人之常情。蘇永明摸了摸鼻子,心裡也有些微的猶豫,不過還是壓下了旖念,說得比較直接:“今天還是算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今天只是特殊情況,我可不想你明天早上起來後悔。”

溫心又不做聲了。作為一個不算開放的女人,說到那份上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蘇永明看不清她的臉色,想了想又補充道:“至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以後可以常來往啊,出來喝酒的機會還有很多的。”

溫心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她也不起身相送,估計是覺得尷尬了。蘇永明便自己走了出去。

開車回去的時候,他放下車窗,吹了一陣冷風,清醒了許多。心底裡最後那點不捨和遺憾也被吹走了。

直到躺回床上,他還在琢磨著,元新科技的地下10層到底有什麼,西園寺千繪現在怎麼樣了,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見她。

……

雲州市公安高新區分局。當初出警是市局的特警大隊和分局協同作戰,但是後期的工作就落到了分局刑偵大隊頭上。

十多名幹警正坐在刑偵大隊的辦公室裡圍成一圈開會,辦公室裡煙霧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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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媛揉了揉被煙燻得發脹的眼睛,遮掩著打了個呵欠。

“小袁,你先回去休息吧。”注意到她有些黯淡的臉色,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李蕭朋說道。

袁媛是分局最美的一朵花,而且傳言她正在和省公安廳政委的兒子談戀愛。李蕭朋正面臨關鍵的時期,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一些事情很注意細節。

反正,這個案子也不是說少了誰就玩不轉,讓女同志先去休息,那些牲口們也不會有意見。

袁媛卻不願領情:“李大,我沒事的,撐得住。大家都在這忙,我怎麼好意思先走。”

李蕭朋也就不再多說。他還不至於對這麼個無官無職的小女孩陪小心。

袁媛又說:“我還是覺得那個蘇永明有問題。”

李蕭朋有些不耐煩了:“能有什麼問題?所有的口供都清清楚楚,他就是個受害者,最多就是運氣好點,中了彩票。”

袁媛堅持說:“他到底是怎麼撥出報警電話的?還有,那幾個人暈得太蹊蹺。”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兩槓二說話了:“怎麼撥出報警電話有什麼好追究的,跟這案子沒關係吧。那幾個人暈倒是蹊蹺,但跟他有什麼關係?別什麼都往他身上扯,好好盯住該盯住的人。”這個老民警喜歡倚老賣老,平時對年輕人都不太客氣。

袁媛不理他,看著李蕭朋說:“李大,明天我想再叫蘇永明來,做份補充口供。”

李蕭朋的口氣生硬了起來:“沒必要。現在的工作重點,是查清那幾個人身上的餘案。”

袁媛撇了撇嘴。她平時在局裡很少有這種小女兒的動作,這時卻忍不住了,爭辯道:“這也很重要,1個人,莫名其妙地一起暈了,蘇永明既然有這種本事,為什麼會被綁架?”

李蕭朋真生氣了:“老潘已經說了,就算這事有蹊蹺,跟蘇永明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認定是他幹的?我們做刑偵工作的,這種先入為主的思想要不得。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

袁媛也生氣了,生硬地說了句:“謝謝領導,那我明天再來。”然後起身掉頭就走。

一邊走,她一邊想,一定得把這件事弄清楚,不能就這麼輕輕放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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