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盯著那個讀書人看了一會,對方的神情卻是不動,非常自然地迎著孟星的目光。

孟星道:“如果我是魔門妖孽,你有何證據?”

那個讀書人冷笑道:“前幾天你幫著京兆府衙門的捕快破了桉子,抓捕了殺害國子監三位學子的魔門妖孽,這件事情眾多學子都知道。這是你們魔門妖孽施展的苦肉計,好讓你這個魔門弟子混入朝堂作亂,別以為別人不知道。”

“是的,我親眼所見,此人曾經與那個牧作懸在國子監外面的慶子酒樓裡密謀,他以為沒有人知道,其實我已經在一旁的雅室內看見了。”一個國子監的學子也走了出來,說道。

慶子酒樓?孟星想了起來,原來是他與陽平公主、卓靈煙監視國子監來往人員的地方。

“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就是魔門的妖孽,直至昨天抓捕了牧作懸這個魔門弟子的訊息傳了出來,我才醒悟了過來,他就是魔門的妖孽。”那個國子監的學子繼續說道。

孟星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在那裡的?”

“前天晚上戍時!”那個學子道。

前天晚上戍時,卓靈煙與陽平公主已經離開,只剩下孟星獨自一個人在慶子酒樓的雅室,當時他曾經囑咐店夥計不要來打擾他,所以當時這個人看見了自己?

孟星心裡想著,浮現出當時的情景,當時慶子酒樓是空無一人的,許多吃酒的人已經離開了。

“怎麼樣?你說不出話來了吧?”那個學子冷笑道。

清豐書院的學子冷笑道:“他當然說不話來,他就是魔門妖孽!”

此時,一大批人蜂蛹而來,將那些攔路的學子推開,當先一個人快步走了過來,正是銀級魂天使邢一煊。

“誰是魔門妖孽?”邢一煊冷聲說道。

“是他!”清豐學院的學子指著孟星道。

“殺了魔門弟子孟星,殺了魔門弟子孟星!”清風書院與國子監的學子也紛紛怒喊道。

“孟星,原來你也是魔門弟子,真是沒有想到啊!你隱藏得可真深!竟然是賊喊捉賊,讓你們魔門弟子使用苦肉計,來迷惑我們!”邢一煊道。

“可惜,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想欺騙我們大家,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邢一煊的眼中蘊含著冷意與殺意,終於逮到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殺這個小子了。

孟星卻是沒有理會邢一煊。

“你們國子監招收了魔門弟子,殺了三位學子不說,居然還想反咬我一口,誣衊我是魔門弟子?國子監這個大秦的學府,是想掩蓋自己的無恥的罪行啊!殺了我,是不是你們就可以擺脫勾結魔門妖孽的事情了?”孟星冷冷地說道。

國子監有些學子的臉色微變,有些學子卻是神情不動,有些卻茫然。

孟星盯著那個國子監的學子,對方卻是不自禁地避開了眼神,似乎害怕與孟星對視。

孟星卻忽然笑了,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真的在前天晚上見過我一次面?當時與我在一起的,還有誰?”

“當然!你與魔門弟子牧作懸會面的時候,我確實看見了,與你在一起的,沒有其他人。”那個學子道。

“你說謊!”孟星澹然地道。

“我親眼所見,怎麼會說謊?不然,咱們去見見慶子酒樓的夥計,有那裡的夥計為證。”那個學子神氣十足地說道,似乎十分有把握的樣子。

“我之所以說你說謊,是因為,你才是魔門的妖孽,你在想著辦法救牧作懸。”孟星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個學子臉色大變,道:“你胡說八道,你在冤枉好人!”

孟星這時動了,一把刀出現在他的手中,卻是向著清豐學院那個出頭的學子斬去,氣機爆發。

那個清豐學院的學子一驚,身形飄動,一道黑色的氣機爆發而出,轟的一聲,與孟星抵擋了一招。

孟星的身形卻是急速後退,羊裝不敵。

“你們這些魔門妖孽有隱藏氣機的辦法,隱藏得極好,可惜你們還是露餡了。”

說話之間,孟星已經退到國子監學子的身邊,也是一刀斬了過去。

那個國子監的學子哪裡想到孟星竟然這麼狡猾,先是詐出了清豐學院的魔門弟子,緊接著又後退到他身邊,向他殺了過來。

他驚惶之下,只得出手抵擋,於是也暴露出了自己的黑色氣機,砰的一聲,孟星又後退了十幾步。

“殺了他!”清豐學院的那個魔門弟子喝道。

兩個人手中出現了匕首,爆發氣機,殺向孟星。

一直站在一邊的卓靈煙哼了一聲,突然出現在那兩個人的身前,手中出現了一把劍,噹噹兩聲擋住了他們的攻擊。

嗤!嗤!

那兩個人的手臂都中了一劍,手中的匕首脫落。

鍾捕頭與眾多捕快一起上前,將這兩個人制服,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令他們根本不敢動彈。

“你們這些學子看得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同窗?他們都是魔門的弟子。你們是想救薛公子,還是想參與叛亂的呢?”孟星說道。

那一千多個學子卻是嚇懵了,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邢一煊也是震驚無比,他本來想趁機殺了孟星的,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若是動手了,豈不是也成了魔門的妖孽了?

“薛公子,你跟這些魔門的弟子也是有關係的吧?否則,他們怎麼會來救你?”孟星說道。

薛癮心中有些震驚,但臉上卻是沒有驚慌,冷冷地道:“我是刑部侍郎的兒子,怎麼會跟著這些妖孽有關係?你別血口噴人!”

“薛公子,我看你就是魔門的妖孽,即使不是魔門的妖孽,也是魔門在京城暗中聯絡的人,是想顛覆朝廷,否則,昨日你怎麼會說刑部是你家開的,你想讓誰進去,就能讓誰進去,原來是有恃無恐。”孟星說道。

“你這樣的叛逆,實在是該殺!”

“我是刑部侍郎的兒子,你別誣衊好人!你沒有確鑿的證據,難道你敢殺我?”薛癮冷笑道。

“刑部侍郎真是厲害啊!居然能夠鼓動這麼多的學子,來府衙救他的兒子,並且還與魔門的人勾結,實在是膽大包天。薛癮,你以為,你依仗你的父親,我就不敢殺你了?”孟星說道。

“你是不敢!除非你自己也不要命了!”薛癮道。

噗嗤!

一把長刀已經插入了薛癮的胸口,在他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震驚的神情,隨即生機湮滅,身軀砰的一聲,倒了下來。

對這種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紈絝,孟星其實早就想動手了,只是因為不想連累那對可憐的父女,上午才沒有立即動手,現在對方竟然往槍口上撞,他自然不會放過對方。

一千多個學子登時鴉雀無聲,嚇得臉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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