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幹掉這個外國人之後,李樂平沒有停下,而是轉身拐進了旁邊一個大門敞開的房間,走了進去。

“別進去!”

危機解除,收起手槍的何雪硯一瞧見李樂平有進門的打算,頓時臉色羞紅,急忙抬手一喊,想要阻止他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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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樂平的動作太快了,當她回過神喊話之時,李樂平早就已經走進去檢視情況了。

但沒過幾秒,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當即又退了出來,略顯尷尬地把手放在脖子上,搖了搖腦袋。

“不愧是外國人,花樣就是多。”

他本想看看房間裡面還有沒有這些外國人的同夥,打算斬草除根。

卻沒承想,這房間裡除了有男女生活留下的奢靡痕跡以外,就只剩下一些特殊場景了。

房間不算寬敞,就是一個帶有獨立衛生間的普通小套房,只是這樣一個小房間裡面卻是“暗藏玄機”,幾個沒有穿衣服的金髮美女就這樣坐在沙發或是床上,表情呆滯、木訥,看向李樂平的眼神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根本沒有遮掩或是躲閃的意思,任由他的一雙眼睛在自己的火辣身材上遊蕩。

那上下身的火辣曲線雖然沒有讓李樂平把持不住,但第一次看到這種豔麗場景,還是讓他有些尷尬。

房間的地板上隨意丟棄著男人與女人的衣物,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幾個已經使用過的小雨傘,桌上放著項圈、皮鞭等和諧用品,整個屋子裡面都瀰漫著一股陰陽融匯後散發的味道,可偏偏房間的窗戶沒有開啟,導致這味道根本散不出去。

“不穿衣服,說明她們已經麻木了。”

何雪硯看著還知道退回來而不是繼續再多看幾眼的李樂平,用著一種無奈且哀傷的語氣說道。

李樂平不再理會那些在房間裡的女人,對何雪硯說道:“隨便吧,不要浪費時間了,你的事情路上再說,該走了,大J市還有問題需要去處理。”

“那這些人,就不管了?”何雪硯對這些被抓來折磨的女人感到憐憫。

“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浪費,大J市現在也被鬼畫覆蓋了,如果鬼畫真的將大J市完全侵蝕,那入口可能就要失效了,到時候我們就會被困在這個地方。”

李樂平的想法非常理性。

他對這些屋子裡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這些光著身子的女人在他眼中就是一堆白肉,沒有什麼值得挽救的價值。

誠然,這些女人非常可憐,如果換作平常,李樂平可能會順手為之,但是現在他可沒有時間當老好人,他根本沒有時間將這間公寓裡的倖存者彙集起來,然後慢慢跟她們解釋現狀,甚至還要貼心地考慮她們的精神狀態,然後再帶著她們離開。

況且,這裡是鬼畫的世界,撞上鬼的機率也是不小的,人越多,就越容易被盯上。

太麻煩了,這就跟拖著石頭走路一樣,帶著一群累贅上路,很容易把他自己都給困死在這。

李樂平從不自詡自己是個好人,更不是一個能夠給人帶來希望的人。

他只是一個在這該死的世道艱難求生的人。

“好吧,我服從安排。”

何雪硯臉色微變,但還是有些艱難地點點頭,同意了李樂平的做法。

國際刑警在靈異事件中的優先權高於一切,他有最高的決策權,何雪硯無權改變,更何況她也知道現在的時間緊迫,不容李樂平拖延。

“等等,請帶我一起走。”

忽的,就在李樂平轉身打算離開之時,一個女人突然跑了出來。

女人出來的非常緊急,身上只裹了一層薄薄的布料,絲毫不在意自己裸露在外的嫩白肌膚,披散在肩上的金色長髮有些打角,由於作息的不規律,皮膚也很差,看起來有些乾燥。

只不過,相比起其他已經麻木不仁的女人,這個金髮女子的眼中至少還是能看到對活下去的渴望。

“你會說中文?”李樂平停下腳步,回頭打量了一眼這個女人。

“會,我當過一段時間的交換生。”那名女人趕忙回答道,似乎是想透過這樣的身份來拉近距離感。

“交換生?”李樂平的眼神冷澹,“可我不想救對我沒有價值的累贅。”

“不,不要,我有價值,我會……我會……”

外國女人趕忙喊道,像是要證明自己多有價值似的,可最後只憋出了一句:“我會畫畫。”

李樂平:“……”

說實話,這個答桉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他本來還以為這個女人會搔首弄姿一下,然後說這就是她的價值。

“算了,跟得上來,你就跟著吧。”

李樂平沒有浪費時間,立刻轉身走下樓。

“把這個穿上吧。”

何雪硯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那個女人。

“謝謝。”

女人眼睛紅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看著那遞來的外套,歷盡磨難的她彷彿再度感受到了失去已久的人與人之間的關心與溫暖。

“別說話了,跟著我們。”

何雪硯只說了這一句,隨後快步跟上了李樂平。

女人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後赤著腳跟了上來。

能活到現在的人,自然不會是蠢蛋,在這存在厲鬼遊蕩的地方,少說話,不要做無意義的動作,就能一定程度上減少被鬼盯上的可能。

時間一點點過去。

冷清的馬路上除了奔跑的三人以外,就沒有任何活人的蹤跡了。

李樂平一直在沿著腳底下的金色子彈折返回去,沿途他甚至在道路的拐角盡頭看到了一些詭異的身影。

數量不多,但是看那些身影的模樣,估計都不會是什麼活人,全都是鬼。

好在,他們沒有被鬼盯上。

可是跑著跑著,隨著越來越靠近出口的位置,周圍的情況似乎開始有點不對勁了。

身旁的景物出現了異變,沿途的歐式建築開始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座座熟悉的建築造型,店鋪名甚至還是中文的,證明這片區域的歸屬地。

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擦去了原本的內容,然後用筆重新畫上了新的背景。

“該死的,這是我們國家的建築,這片開始逐漸成為大J市的背景了,看起來外面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這個原本連通法蘭西的油畫也因為所處區域的改變,即將變成連通大J市的油畫了嗎?”

眼前的改變說明李樂平沒有猜錯,如果繼續鬼畫中拖延下去,隨著大J市內鬼畫的影響加劇,他就很可能無法返回大J市,而是被困在鬼域中的巴梨。

根本不敢停下來,半分鐘不到,李樂平沿著腳底下的標記,最終跑到了一條瀝青路上。

這裡已經不是他最先來到的巴梨市主幹道了,而是一條看起來屬於大J市的馬路,路邊的店鋪名稱,停放的車輛型號,都在說明他們已經來到了另外的地方。

而最終,一枚金色的子彈就立在一家雜貨店的門口前。

大門敞開,裡面漆黑一片,讓人不敢深入其中。

但李樂平能夠確定,入口就在這片黑暗之中。

周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但是入口的位置應該不會改變。

這個看似敞開的大門,應該就是原本的那幅畫框。

“怎……怎麼停了?”

身後,何雪硯彎著腰,修長的兩條腿開始不斷打顫,她氣喘吁吁地扶著身邊的路燈,渾身的肌肉痠疼無比,抬頭的動作都有些艱難。

李樂平的身體被鬼侵蝕的太過嚴重,身體機能已經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了,早就已經超出了活人的極限,畢竟身體估計連乳酸都不會生成了,所以激烈運動起來也不會感覺到有什麼疲累。

只是,身後的何雪硯和那個外國女人顯然是禁不起這樣的摧殘,只是依靠恐懼激發的腎上腺素一直堅持到了現在,在爆發完之後,現在一停下來就只覺得渾身痠痛,幾乎連走的力氣都要沒了。

“出口到了。”

李樂平看著店鋪大門後的一片漆黑,開口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何雪硯催促道。

“你又能喘上氣了?”

李樂平回過頭,冷眼看著何雪硯。

“休息一下,不就能喘上氣了嗎?”何雪硯低著頭,扶著路燈道。

“我覺得你可以看看你旁邊的那個女人。”李樂平道。

放眼過去,那個跟著二人一路跑到現在的金髮女人,此刻已經跟虛脫了一般,臉蛋和嘴唇都泛白了,渾身都被汗水打溼,顯得有些油膩,坐在地上,裹在身體外邊的破布更是不知道被甩飛到哪去了,赤裸的腳底血紅一片,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摩擦到了。

“我畢竟是個接線員,體力比這類困在鬼畫裡的,連吃穿都無法保證的人要好許多,這不足為奇吧?”

何雪硯依然沒有抬起頭,只是如此說道。

“什麼時候?”

李樂平卻無緣無故地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什麼時候?”

何雪硯聽起來有些不能理解。

“你是什麼時候入侵她的。”

李樂平語氣低沉,冷到了極點,語氣中伴隨著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憤怒。

也就是在此時。

那個癱坐在地上,靠著牆壁大口喘息的女人眸子陡然一縮,表情也變得驚愕起來,像是聽到,以及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從她這個角度看,那個扶著路燈,低著頭的何雪硯。嘴角居然在微微上揚。

她彷彿在笑,笑得無比森然,無比詭異,彷彿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李樂平無情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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