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周圍響起滿意的打嗝聲。
望著重新陷入平靜的狐尾筆，林凡撓了撓下巴，確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吞掉了同型別的鬼拼圖後，狐尾筆顯而易見的恢復了一些活性，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以他的理解來看，這樣的恢復其實距離完全恢復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對操作“劇本”方面無疑是一次加強，而自己只要不亂用這支筆，作為壓箱底的手段還是很好用的。
實在不行。
鬼種還可以將其壓制。
想必區區一隻毛筆也翻不起風浪。
“嗯？”
正當林凡還在思索事宜的時候，手裡的毛筆再次有了動靜，自顧自站起來，在身前的牆壁上寫下一行字：
“明天下午三點。”
“原本遊離在陰間夾層裡的刺青館會出現在華陽路55號，儘管這座靈異建築曾被（劃黑）破壞，但是它仍然遵循著某種規律，時不時會和現實產生交錯。”
“這很合理。”
寫完最後一個字。
狐尾筆重新回到手裡。
看著牆壁上的字跡，林凡不由愣住。
這只毛筆再次探測了他的想法，並且主動出手寫出刺青館出現的時間和位置，這像是在對林凡投喂鬼拼圖的行為進行報答，這非常不合理。
但如果考慮到，狐尾筆和羊皮紙一樣，存在著近乎等同於人類的思維，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狐尾筆渴望得到更多的鬼拼圖，用以讓自身重新回到完整的狀態。
“我知道你可以聽見我的話。”
林凡舉起手中好似古董的毛筆，敲打道：“想要得到更多的拼圖，找回自己的力量嗎？那就聽我的吩咐，不要搞事，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餵給鬼種，相信你應該也是紅衣吧？”
話音剛落。
一顆大腦袋從手腕裡鑽出來，兩隻小手趴在林凡的手掌上，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盯著眼前的毛筆口水直流，吞噬的渴望比起之前遇到哭泣鬼時還要熱烈。
“……”
感受到讓筆心寒的進食慾望，狐尾筆忙不迭的往後蹭了蹭，示意明白。
很好。
林凡滿意的點點頭。
他打算明天提前一些前往華陽路，雖然目前狐尾筆表現出屈服的姿態，但難以保證會不會藏著什麼小心思，保險起見，可以率先在周圍觀察一番。
“林凡，這只筆也是鬼？”敖明玉看著這脫離現實的一幕，困惑道。
“算是一種靈異道具。”
說起靈異道具，林凡拿出藏在黑霧裡的箱子，將其開啟，取出一根鬼燭。
“這也是一種靈異道具，總部的官方名稱叫做鬼燭，點燃它可以暫時驅趕走身邊的靈異，你留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
敖明玉知道林凡打算明天去探索那個所謂的刺青館，那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靈異事件都需要自己承擔起責任，此時收下這件珍貴的靈異道具，也沒有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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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眼下大江市有了第二位馭鬼者，當林凡不在的時候，也有了一定的保障。
同時刺青館出現了新的線索，這讓很早之前便窺視厲鬼刺青縫合手法的林凡找到了突破的入口。
收拾好密室的黃金容器。
兩人準備回會議室商談一下接下來的一些事宜，大江市後續成立馭鬼者小隊的話，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敲定，更別說林凡可不滿足於一支小隊，他想要的，是一個由馭鬼者組成的勢力。
“對了，昨天大津市送來了一個集裝箱，裡面裝著十噸黃金，署名是給你的。”敖明玉道。
說起來。
一開始看到那麼多黃金，她還以為是遇到了走私桉，如果不是運送集裝箱的渠道來自官方，肯定要好好徹查一下，後來看到留下的署名是給林凡的，這才罷休。
“哦，來的還挺快。”
經過提醒，林凡這才想起來是胡喆交的學費到了，仔細計算一番，他這次賺了不少的黃金，加在一起保底在四十噸以上，打造一些以黃金為基礎的安全屋不在話下。
他對黃金本身沒有需求。
如果不是為了預防以後可能會出現的大型靈異事件，那麼這些黃金做成關押厲鬼的容器也不錯。
“敖警官，幫我找一些有經驗的設計師，設計一些黃金安全屋的方桉出來，確定方桉後，就可以施工了。”林凡打算做甩手掌櫃，有了下屬自然是要利用起來。
“這會不會……太奢侈了點？”
敖明玉有些遲疑。
林凡知道是她想多了，糾正道：“黃金可以隔絕靈異力量，我打造黃金安全屋的目的，是在預防以後可以波及到整座大江市的靈異事件，不然我要這麼多黃金也沒用。”
“靈異事件會蔓延到這麼大的範圍？”敖明玉不敢相信道，她一直以為厲鬼的出現，只是小機率的事件，如此可怕的東西大規模肆虐的話，後果肯定非常嚴重。
未來的餓死鬼便是這樣……
林凡看著窗外依靠在一條大江邊上的高樓大廈，眼裡透露出一股對未來的沉思，自己的出現給原著劇情帶來了不小的改變，像是一隻小小蝴蝶撥亂了時間線。
他會阻止餓死鬼事件的出現。
但是誰又能保證除了餓死鬼事件，會不會還有更多的大型靈異事件出現。
“知道最近大京市的下雨嗎？”
“有聽說過。”
“這種不正常的降雨，是因為一件靈異事件而引起的，雖然被我及時處理掉了，但是這種大型靈異事件遺留下來的一些問題，可以說是後患無窮。”林凡道。
侵蝕現實的雨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靈異造物，正如小楊解決了餓死鬼之後，大昌市仍然需要一段時間，來處理分散開來的第一、第二階段的鬼嬰。
“我會儘快辦好的。”
聽到這裡，敖明玉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種未雨綢繆不是多餘的擔心，而是在將來面對一些突發狀況時的應對，萬一發生了，萬一出現了，不至於束手無策。
靈異復甦不到一年的時間。
大江市目前的情況還算不錯。
林凡和敖明玉商量了一些對於民間馭鬼者的看法，兩人觀點比較統一。
搞事的一律拍死，有用的人才盡力吸納進小隊，在組建勢力的前期可以適當降低成員的標準，但是一旦後續形成了規模，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標準，來約束所有人。
至於這些馭鬼者是否遵守。
林凡並不是很擔心，只要自己還在這裡，誰都無法在大江市掀起風浪。
除此之外。
他還打算建立一個完全由馭鬼者組成的論壇，倒不是對葉真的靈異論壇有什麼看法，而是想把自己的一些對於靈異方面的總結，作為會員的福利放在官網之上，藉此形成屬於自身的情報體系。
林凡連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藍白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