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畫的世界？”
抬頭看著畫有古舊房屋的油畫，林凡表情有些凝重，沒有選擇冒然追進去。
古人雲，窮寇莫追。
即使這幅畫不是鬼畫的衍生物，也和鬼畫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他目前還沒有很好應對鬼畫的手段，也不想提前開啟這個副本，按照時間線，鬼畫此時應該還在國外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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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群人連鬼畫世界都掌握了，果然沒那麼簡單，剛才那個男人也是馭鬼者，就是不知道跟宋哭比起來，他的實力如何……”
林凡扶著手臂若有所思道。
雖然這次沒能留住宋哭，但是打探出來的資訊已經算是收穫滿滿。
首先這群人的目的是方世明手裡的鬼剪刀，他們不是試圖搶走這件可怕的靈異武器，而是想殺死方世明，殺死朋友圈的巨頭，然後再拿走自己的戰利品。
以宋哭展現出來的實力，這個計劃確實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性，但凡今天來的不是林凡，而是原著中任意一位隊長，都會折戟在這裡。
“喜怒哀樂”四鬼擁有影響情緒的能力，這個能力對於接近厲鬼化，喪失人性的馭鬼者而言作用不大，可如果四鬼齊全的話，也不差於駕馭了同等數量的厲鬼。
其次是組織性。
宋哭曾提到過一個協會的存在，這似乎是他們計劃的情報來源，從這一點入手，或許能順藤摸瓜出很多重要的人物，說不定這個協會，就是五濁佛陀信徒們藏汙納垢的地方。
“事到如今，總算是抓住一個可以調查下去的方向，宋哭是吧？我會讓總部通緝你，看你能躲到哪去。”
林凡冷笑一聲。
到手的許可權肯定是要用起來的，這就是官方和散修的差別，總部的通緝令一旦下達，所有城市都會成為他的耳目，宋哭的行動必然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他回過頭看向宛如兩截屍體的滾油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也是這次的戰利品之一，那個操控鬼畫世界的馭鬼者來不及帶走這只珍貴的惡鬼。
這樣一看還真是賺翻了。
滾油鬼的恐怖程度非常高，等林凡回到大江市，探索完恐怖刺青館，找到縫合厲鬼的方法，便可以將這只惡鬼利用上，輕鬆製造出一位強大的馭鬼者。
至於他為何不自己駕馭。
一方面是太醜了。
另一方面是在鬼種吞噬掉欣欣那裡得來的心臟後，林凡隱約察覺到，鬼種在吞噬靈異方面似乎有著一套自我選擇的標準。
鬼種對拼圖的興趣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興趣，但是今天卻對一顆來歷不明的心臟如此熱衷。
這不由讓人聯想許多。
鬼種的來歷非常不俗，它是孕育了五濁佛陀五識的胚胎，自身擁有紅衣的本質，是一隻完整的厲鬼。
按照狐尾筆的描述，鬼種是非常特殊的萬能拼圖，理論上來說適合任何的厲鬼，這一點對於其他紅衣同樣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具體可以參考從凱撒大酒店被吸引而來的紅衣女孩唐茹茹。
既然有著這一層聯絡，那就存在著互相吸引的可能性，紅衣渴望吞掉鬼種，鬼種也會渴望吞掉紅衣。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便能說通，因為這顆心臟來自一隻紅衣厲鬼，所以鬼種才會展現出不同以往的積極性，平時對鬼拼圖看都不看一眼的它，面對難得的，無害的一部分紅衣，自然垂涎。
“這東西還真是邪門。”
林凡哭笑不得道。
經歷過這一次的事件，他算是找到了補全半邊鬼種的法門——
吞噬紅衣厲鬼！
這法門哪都好，就是有點廢命。
紅衣厲鬼可都是恐怖程度在S或以上的靈異，但在鬼種眼裡居然只是口糧。
當然，這也跟紅衣之心本身的特性有關，以現在的鬼種要是正面遇上真正的紅衣，別提吞掉對方了，不被一個照面吞掉便是幸運的事情。
回到現在。
林凡望著四周被熱油溶解的焦黑景象，思索片刻，決定讓專業人事過來洗地，再次撥通了總部的電話，這次電話裡，是程童鄰家大姐姐的溫柔聲音。
“林凡，你現在在哪裡？”
程童捂著電話，看了眼在會議室裡大發雷霆的趙建國，有些無奈道：“平安大廈的後續事件我們已經處理妥當，但是李瑤死了，朋友圈的人現在很生氣。”
李瑤還是死了？
看來方世明是覺得李瑤不值得自己動用一次鬼剪刀，想想也是，大京市多的是有能力有相貌的女人，對朋友圈來說不是必需品……林凡從不懷疑馭鬼者的涼薄，用最現實的思維去揣摩肯定沒錯。
“朋友圈的事情之後再說，你知道西門古鎮為什麼會被封鎖嗎？這裡曾經發生過靈異事件？”
老西門是大京市的著名景點之一，又是和總部同在一座城市，林凡很難不去懷疑是不是總部裡面有五濁佛陀的內鬼，故意封鎖這座古鎮，為的是掩護宋哭的計劃。
聽到西門古鎮，程童趕緊左右看了眼，確定沒人注意自己後，這才聲音嚴肅道：“林凡，我勸你不要管這件事，那裡牽扯著很可怕的東西，跟一個總部的大人物有關，我只能直接告訴你這些。”
這麼嚴重……
看來這座古鎮也不簡單，藏著許多秘密，至於這位大人物該不會是秦老吧？
林凡很想解釋不是自己惹是生非，而是麻煩主動找上了他，他現在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要不要把宋哭的事情告訴總部，如果真的有內鬼，那豈不是暴露身份。
“還是說吧，即使我不說，宋哭也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內鬼，我的身份照樣會暴露在他們團體的視野裡，一味的躲藏是無用的，只要我足夠強，讓他們來大江市找我又何妨，正好通通解決掉。”
林凡暗自下定決心。
他不知道下次時空穿越是什麼時候，只有回到民國時期，自己才有足夠的選擇讓鬼種吞噬紅衣。
厲害的咱們打不過，大不了挑幾個墊底的紅衣，再拉上張羨光和蘇瑞貞，來一次正義的群毆豈不美哉？
做出決定後，林凡旋即將宋哭的事情告訴了程童，不過在其中涉及到五濁佛陀的部分，做了一定的刪減，例如四鬼的事情也有部分隱瞞，否則面對一個如此可怕的馭鬼者，總部肯定要畏手畏腳。
他也不指望總部可以抓住宋哭，只需要噁心到對方就夠了。
“居然……還有這種人。”
聽完宋哭的所有事蹟，程童不禁瞪大了眼，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接受。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個叫宋哭的男人是如何能親手殺死自己家人的，這種行徑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做出來的事情，而是真正的鬼，人性扭曲誕生的惡鬼！
這個人和劉聰一樣，都是罄竹難書的人渣，原來林凡和傳聞中的一樣嫉惡如仇……程童收拾著波瀾的情緒，語氣恢復如常道：
“這件事情我會儘快通報上去，相信宋哭的通緝令很快就會下來的。”
“很好，我沒別的事了。”
林凡結束通話電話，準備打掃場地將所有的戰利品全部帶走，其中除了陷入宕機的滾油鬼，還有被自己送入地底的“怒樂”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