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錢大部分都呈現紙灰般的灰白色，只有大概十分之一左右的部位為青黑色。
大片的灰白雖然給人一種易碎的感覺，但是即使是再用力也是無法將其扯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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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看著這張紙錢想到。
才十分之一啊。
即使它的能力很強，但作為指甲這麼小的拼圖，果然還是用不了太多紙錢。
然後江九將桌子上那張紙錢也拿了起來。
那張四分之一的紙錢上，已經消失了十分之一左右。
兩個加起來就還是四分之一。
看到這，江九也不由有些激動。
既然同位替換可以的話，那錯位替換應該也是行的通的！
在高興了一會兒後，江九將心情平復下來，把茶几上的物品和還在地上的棺材釘重新放回了揹包裡。
然後在江九的操縱下，沒有散去的鬼域再次猛漲，將衛生間也包裹在其中。
隨後地上，茶几上存在的斑斑血跡陡然消失不見，被江九移到了下水道裡，隨著水流沖走了。
只有茶几上，被棺材釘刺出的坑洞沒有辦法恢復。
不過這僅剩的一點小問題，江九並不在意，等晚上離開的時候，賠償一下就好。
完成一切後，客廳的紅光立刻消失不見，恢復了正常。
這次，江九終於可以將鬼眼的能力完全停止下來了。
抬頭看了看窗外，此時外面的太陽光依舊刺眼。
看樣列印的時間並沒有用太久。
江九由於幾部手機都放在了李元的車上，所以對於時間的估算就只能靠天色了。
隨後江九收回目光，來到衛生間，將手臂上的血跡給洗掉的同時，也洗了個澡。
等從衛生間出來後，一身清爽的江九聞著身體依舊隱隱傳來的屍臭味，皺了皺眉，然後又舒展了開來。
等到晚上，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隨後江九來到了床上，休憩了起來。
這幾天太久沒睡覺，即使意識因為印表機重新恢復了清醒，江九還是決定睡一會兒，舒展一下精神。
當然只是很淺的那種睡眠，畢竟渾身都有痠軟無力的感覺襲來，再加上還有一些部位的疼痛。
即使江九可以承受這些，並且可以清醒的思考，但在這種狀態下想進入深層睡眠還是不太可能。
況且還有晚上。
………………
夜幕降臨。
休息了幾個小時的江九說不上精神抖擻，但也比較清醒。
背上揹包，久違的帶上墨鏡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酒店大廳。
將手中的房卡遞給了服務員的同時，淡淡的說道：“房間裡的茶几被我弄壞了，你們去看一下要賠償多少吧。”
服務員怔了一下，接過來後微笑著說道：“好的，我們這邊現在就派工作人員去檢視一下，不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您能先到那邊的沙發上坐一下，稍微等待一會兒嗎？”
江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來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等待了起來。
而那個服務員也離開了大廳，去通知人了。
不過在去的過程中，那個服務員想起了江九的樣子。
這個人好奇怪啊，臉色蒼白的和紙一樣，說話也有氣無力的，給人一種他下一秒就直接死掉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的感覺，記得這幾天也沒有這樣的人來住宿啊。
而且這都晚上了，還帶個墨鏡，還有那手上塗的紫黑色的指甲油。
這人該不會是彎的吧？
房間損壞，玩的太激烈了？
種種條件聯絡起來，升起這個想法的服務員，立馬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她拍了拍腦袋，將這個想法從腦子裡拍出去。
不要打聽客戶的隱私！
不過腳下的步伐還是變快了不少。
江九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打發時間。
沒多久，江九就遠遠是看見那個女服務員跟著另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的面容嬌媚，身上的穿著，是典型的都市白領的那種，渾身透露著一股熟女的氣質。
身材的話還算可以，但稱不上前凸後翹，不過一雙大長腿，筆直纖細，白皙光滑，在大廳的燈光照耀下，好像能反光一樣。
行走之間，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充滿著難以言喻的誘惑，引人注目，絕對是腿玩年系列。
不過江九的心裡對此毫無波動，稍微打量了兩眼後，就將注意力透過鬼眼的強大視力，集中在了她胸口的標牌上。
劉璇。
大堂經理。
等到走近後，劉璇帶著標準制式化微笑說道：“你好，江先生，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劉璇。”
看著站在說話的劉璇，江九覺得繼續坐著也不太禮貌，於是站起來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的標牌上寫著呢。”
劉璇臉上一僵，然後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繼續帶著微笑說道：“您的房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確實如同您所說的，茶几上層出現了比較明顯的損壞，再加上材質特殊，導致上層需要全部替換掉，無法修補，根據酒店的估算，您大概需要賠償一千元，您看可以嗎？”
江九對此無所謂，將銀行卡拿了出來，說道：“沒問題，刷卡吧，不過儘量快一點，我等下還有事。”
於是之前那個服務員在接過銀行卡後，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工作崗位。
沒多久，她就又回來了，將銀行卡遞給了江九，眼見事情平和的解決，看著往外走的江九，劉璇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說道：“那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江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聽到了的同時，腳下步伐不停，離開了酒店。
看著沒有絲毫猶豫，快步離開的江九，劉璇站在原地，陷入了對自己的樣貌和身材的深深懷疑之中。
………………
漆黑的夜晚。
即使已經入夜，喧鬧的城市依舊沒有停下。
馬路旁，一排排的路燈亮起，為來往的車輛在黑暗中提供一絲照明。
但在其中一個路燈燈光範圍外的一個公交站臺裡，昏暗之中，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個人影坐在那裡。
在經過的車輛燈光下，照亮了公交站臺的同時，人影的面容也顯現了出來。
正是利用鬼域趕來的江九。
此時的他正鬆散著身子靠在了後面的廣告牌上，嘴裡含著一個棒棒糖，在左右臉頰來回轉動，不停的發出和牙齒碰撞的咯咯聲。
江九在來的路上，從超市裡買了一大堆棒棒糖和另一個東西。
這個位置正好是在公寓的正前面，不算近，也不算遠，從兩個廣告牌中間可以看到公寓的出口。
這個時間到這裡，江九知道肯定是來早了，不過他不急，有的是耐心等。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江九的棒棒糖吃了一根又一根。
終於，在江九的目光裡，行人再無蹤跡，車輛也消失不見，很久才會有一輛經過。
然後江九開始時不時的，透過縫隙看向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跑車停在了公寓旁，從上面下來了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帽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下來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來到了楊間的公寓大門，走了進去。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江九知道，這個人就是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