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九動用鬼域時，楊間也好似感應到了什麼，腳步微微一頓後，卻又彷彿沒有發現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等來到郭凡身邊後，楊間腳下一個怪異的無頭黑影直接入侵到了他的體內。
本來楊間想要穿過郭凡的身體直接擊退那只鬼的，但當他的鬼影感覺到郭凡身體裡的東西時，卻讓他愣了一下，同時也讓他明白了江九為何動用鬼域。
郭凡的肚子裡赫然藏著一塊老舊的木質牌位，牌位上似乎鑲嵌著一張遺像，那張遺像的人很模糊，有點像是郭凡，又有點像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而在其對面的血肉裡，還藏著一攤連他的鬼影都無法壓制住的血液，而在那血液裡一隻猩紅鬼眼微微冒出，用在冰冷漠然的眼神看著對面的靈位。
就在楊間用鬼影上的鬼眼觀察它時，這只鬼眼也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微微轉動後向後退去，消失在了血跡內，同時遠處佇立的江九嘴角微微勾起。
發現了嗎。
而楊間見此，心中一凜，也是立即明白了江九剛剛的小動作做了什麼，同時一股深深的忌憚湧上心頭。
鬼血加鬼眼這個組合，這是他當初和嚴力合作時有過的想法。
這兩者要是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實力的增長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而是呈幾何式的增長。
鬼血的無腦壓制力，再配上鬼眼的鬼域將移動速度慢這唯一一個缺點彌補掉，那面對靈異事件絕對是無往而不利。
而現在，這兩者都在江九身上，雖然他早就知道江九很神秘，對他也沒有什麼惡意，反而幫了他不少，但楊間還是不由得更加謹慎的對待江九。
不過在同一時間，楊間心裡還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好奇心，江九的鬼到底是什麼呢？
根據他的推測，江九駕馭的鬼應該能複製其他鬼的靈異力量化為己用，但這複製的太完美了吧。
在面對江九的鬼眼時，楊間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麼複製的痕跡存在，和他自己的鬼眼簡直一模一樣，能力也沒什麼差別。
而且看江九動用鬼域的姿態，比讓鬼影宕機的自己還輕鬆寫意，完全沒有在乎厲鬼復甦的痕跡。
不過不應該啊，如果真有這麼恐怖的鬼，應該動用不了幾次能力就會復甦才對。
難道是鬼血？
畢竟那天晚上楊間和嚴力見面後，嚴力開車離去之後就再無蹤跡，鬼血也一同沒了訊息，再次出現時就在江九身上了。
於是楊間就很合理的覺得江九身上的鬼血，就是原本嚴力身上的鬼血。
算了，不想了，江九這個人身上謎團太多，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可能有害。
想到這，江九不再繼續思考，將注意力轉回了現實中。
至於江九預知未來的能力，在有人皮紙的情況下，楊間一直以為江九也是如此，只是有著一件類似於人皮紙的靈異物品，藉此來預知未來罷了。
雖然楊間思考了這麼多，但現實並沒有過去多久。
當他的注意力轉回現實後，並沒有著急去看那個靈位，而是第一時間操縱著鬼影順著郭凡的身體，直接入侵到了瓶口的那只慘白僵硬的手掌上。
雖然看剛剛的樣子，楊間已經知道江九的目的就是郭凡體內的靈位了，這也讓他原本就好奇的心情更加濃厚。
郭凡駕馭的這個靈位到底有什麼秘密，連江九都要探測一番？
但現在形式緊迫，還是先將魂瓶裡的鬼給壓制回去，免得更嚴重的後果發生，讓事態更加嚴峻。
那已經深入郭凡皮肉之中的手掌在觸碰到無頭鬼影時像是遇到了剋星一樣，猛地縮了回去，消失在了那瓶子中那一團黑暗的深處。
沒有了阻力，陳義順利的就取下了瓶子，用一隻巴掌蓋在了瓶口。
而遠處的江九只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心裡早已陷入了思索中，這也和他剛剛所做的事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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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靈位上的照片。
經過江九的探查，他已經可以確定，那枚古銅懷錶表蓋上的照片和它的材質是完全相同的了。
而靈位上的照片，則是來自那可以關押鬼的靈異照相機。
之前在得知王雪的事的幾天後，江九又找來了王雪，將懷錶借來進行了一番更詳細的研究。
也正因如此，江九也是發現了它更多的隱秘，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表蓋上的照片是可拆卸的。
就在江九試著將照片拆下後，古銅懷錶在同一時間立刻失去了賦予使用者靈異力量的能力，指標也停止了轉動，就像一個壞了的普通懷錶而已。
等江九將照片再次裝回去後才，一切才恢復正常。
從這一點，江九很敏銳的發現了懷錶只是媒介，真正的靈異力量是來自於這張照片，它只是進行盜用而已。
再加上他之前對這張照片的第一印象，江九理所當然的懷疑到了由靈異照相機製造出的靈異照片身上。
而現在結果顯而易見，它們就是同一件物品。
也正因如此，在加上之前的一些設想，江九暗自下了一個決心。
這個照相機，他要定了。
然後江九才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現實中，一副詭異的畫面也正巧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郭凡那殘缺不全的臉竟在迅速的恢復著，這種恢復並不是那種直接重新癒合，長出來，而是在殘破補全的臉上出現了一張屬於他的人臉，直接替代了他原本那破舊的臉。
見此，江九眼神一眯。
靈位上照片裡的那只鬼，也足夠詭異和恐怖啊。
表面不動聲色的楊間，心中也升起了濃濃的警惕。
又經過一番交涉後，楊間才拎著裝著魂瓶的手提袋，帶著萬德路準備離去。
當經過江九所在的位置時卻是腳步一頓，緩緩開口道：“有興趣一起走走嗎？順便聊了聊各自感興趣的事兒。”
江九不露聲色的回道：“好啊，正巧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討論討論。”
說著的同時，江九轉身和楊間並排，一同向機場外走去。
他還有最後一件事需要確認。
第一百六十章 懷錶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