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賀永豐被氣的臉色發青。

不過他心中到底對顧笙有些畏懼,著實是被顧笙嚇到了,對方根本什麼都不顧忌。

要是換成一天前,他都不會這麼說話。

顧笙頓時將眼睛眯起來,盯著賀永豐看。

手都搭在床邊上了。

賀卿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好,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拉不住顧笙。

這傢伙的身體素質簡直恐怖。

賀卿直接走到床的另外一邊,就那麼冷冷看著顧笙,眼睛裡寫滿了“別忘了你剛才在樓下說什麼了!”

顧笙跟賀卿對視一眼,又想了想,自己是來解決事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主要自己還有好幾個億在股市裡呢,賀家要是不配合,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把股市裡的錢拿出來。

在顧笙看來,這些錢拿出去放貸,每天都能有不少利息。

因此多耽誤一天,他就多虧一天的利息錢。

耽誤久了,股市裡賺的那些錢就都賠進去了。

顧笙頓時鬆開抓在床邊的手,有些悻悻道:“我他媽都原諒你了,不找你麻煩,你連笑笑都不會?擺張死人臉,你死爹了?”

賀卿突然充滿了無力感,她就覺得顧笙要是沒長嘴,那該有多好。

至於賀永豐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鐵青了,額頭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怒視顧笙道:“顧笙,你別太過分!”

不過目光和顧笙對到一起,又微微偏開了目光,對賀卿道:

“賀卿,之前的事到此為止,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走吧!”

賀永豐是氣急了,對賀卿也是直呼名字。

“事情到此為止。走吧!”賀卿直視顧笙。

“等會兒啊,果籃還沒送過來呢!不然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沒禮貌!他們怎麼這麼慢?開牛車都該到了!”顧笙倒是不急著走,一臉玩味的看著賀永豐。

“這位先生……”

賀永豐的兩個保鏢上前要將顧笙請出去。

兩個保鏢都是印度人,英國軍隊中有不少印度裔士兵。

他們聽不懂粵語,不過也能看出房間內的情況。

不過兩人剛伸出手,顧笙突然轉身一腳向上蹬出,直接一腳蹬在一人下巴上,整個人被他蹬的離地二十多公分,當場就沒任何反應的倒在地上。

而另外一人見狀不妙,一拳朝著顧笙咽喉打去。

顧笙抬手一按,身形向前進了半步,一腳直接踩在對方腳背上。

“卡察!”房間內都能聽到清脆的骨裂聲。

那個保鏢忍不住痛哼出聲,雙手卻是一點兒不慢,雙拳砸向顧笙太陽穴。

顧笙感覺到太陽穴微微刺痛,便身形後仰,右腿極其隱蔽的自下向上蹬出。

等到那個印度保鏢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同樣被顧笙一腳瞪的離地,然後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

“你……”賀永豐和賀卿都是臉色一變。

“就這?”顧笙扭頭衝著賀永豐咧開嘴,一口白牙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

顧笙整了整衣服的領子,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你這保鏢不行啊,要不要考慮僱傭我們公司的保鏢,起碼比他們能打!看在自己人的份上,我給你打個九折!”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這兩個印度老不順眼了,還想著走的時候踹兩腳。

沒想到他們還敢衝自己伸爪子。

本來有兩個保鏢,賀永豐雖然對顧笙有些懼意,但還多少有些仰仗。

結果這倆保鏢一點兒用都沒起,他都懷疑這兩個保鏢是不是水貨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顧笙這個王八蛋不走,他還不敢趕人……

倒是賀卿一言不發,直接拿著大哥大撥號,就聽到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賀卿便直接將大哥大放下了。

果然是賀卿的司機兼保鏢趕來了,後面跟著梁笑棠和天養生,梁笑棠還拎著果籃。

“笙哥,你們也太快了,我緊趕慢趕都追不上!”梁笑棠進來後道,然後就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顯然他們沒到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

“你開的牛車吧?我他媽等你們半個小時了!”顧笙指著手錶道。

“笙哥,果籃!”梁笑棠連忙遞了一籃蘋果過來。

“放床頭櫃子上啊!沒探望過病人啊?”顧笙順手從裡面拿出兩個蘋果扔給天養生。

“現在可以走了吧?”賀卿雙手抱懷看著顧笙,她現在就希望這混蛋趕緊走。

顧笙伸手接過天養生洗完遞過來的蘋果,扔給賀卿一個,然後啃了一口。

“該辦的辦完了,那就走吧!”

顧笙一邊啃著蘋果,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賀卿給了賀永豐一個歉意的眼神:“回頭我再來。”

“不用了!”賀永豐氣道。

賀卿也知道他現在正處於憤怒當中,也不再多說,便出門離開。

賀永豐被子下面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來,抬手就將床頭櫃子上那一藍蘋果打翻在地。

賀卿走到顧笙身邊用葡萄牙語罵了一句:“混蛋!野蠻!”

沒想到顧笙立刻用葡萄牙語回罵一句:“八婆!”

賀卿頓時愕然。

顧笙明明是不會葡萄牙語的!

賀卿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就感覺耳朵都在發熱。

顧笙心情大爽,自己費了那麼大力氣抽葡萄牙語,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你以為我聽不懂啊?我精通十幾種語言啊!”顧笙用葡萄牙語嗤笑道,流利的彷彿就是在葡萄牙語環境長大一樣。

“那你上次還裝不懂?”賀卿頓時瞪了顧笙一眼。

“逗小孩子玩嘛……”顧笙雙手一攤,嘻嘻哈哈道。

“還挺好玩的!”

只見賀卿耳根都紅了!

出了醫院大樓,賀卿就一直離顧笙幾米遠,帶著保鏢上了輛計程車就走了。

“媽的,這女人真麻煩。”顧笙瞥了一眼後毫不在意道。

“讓我去展現態度嘛,我態度還不夠好?連他一根手指都沒碰啊!”

“敢讓我出去?換我以前的性子,直接就請他坐土飛機了!”

“還用葡萄牙語罵我,小孩子啊?以為我聽不懂?”

“笙哥,畢竟他們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嘛。我還是覺得嫂子更好一些!”梁笑棠拉開車門時說道。

顧笙雖然沒說過,不過幾回下來他也弄明白發生什麼了。

在他心裡,港生可比這位大小姐更適合顧笙。

“你不懂!”顧笙沒興趣解釋,他實際上就是惦記賀卿的身子。

坐車上他琢磨了一下,這個賀永豐倒是挺好欺負的,典型的色厲內茬的公子哥。

而且還沉不住氣。

以後可以加大力氣!

要不乾脆找個機會幹掉他爹算了……畢竟賀章肯定沒有賀永豐這麼好欺負。

到時候說不定賀永豐還得謝謝自己!

“你說我最近脾氣是不是變好了?”顧笙突然問梁笑棠。

梁笑棠猶豫了三秒鐘,然後道:“確實好了很多啊!要是以前,笙哥你肯定不會讓那個公子哥好過的!”

“畢竟身份不一樣了嘛,一舉一動涉及的都是上億的生意,接觸的層次不一樣,做事肯定也不一樣!”顧笙感嘆道。

“一會兒讓人去接那個小女警!”顧笙估計這麼長時間,火候應該差不多了。

這是溫水煮青蛙,不過不是自己煮,是警局那幫人在幫自己煮。

“笙哥,你昨天讓我提醒你,今天要去見欣欣姐的!”梁笑棠連忙提醒。

顧笙拍了拍腦子,每天太忙了,很多事真得有人提醒自己。

今天要陪李欣欣吃飯的。

拿起大哥大給李欣欣打個電話,片刻後到九龍接了李欣欣上車。

“最近都看不到你人,很忙啊!”李欣欣上了車就埋怨。

“我最近扔了好幾個億在股市裡啊,怎麼能不忙?”顧笙道。

“這麼多?炒股有風險啊,你要小心一點!”李欣欣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炒股這麼簡單,哪有什麼風險啊?”顧笙哈哈笑道。

看到顧笙這樣,李欣欣更擔心了。

“你不懂,沒人比我更懂炒股!”顧笙揮揮手,炒股這個要看誰炒。

自己炒肯定沒風險啊!

原本預計是1.5塊每股拿下,最後平均是1.3塊每股。

只要能漲回原來的股價,他起碼能賺到3個億以上。

顧笙心中算了算,然後感嘆道:“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炒股!確實很賺啊!”

“哪支股票?現在在漲啊?”李欣欣問,她想著如果漲了一些,就想辦法勸顧笙將股票賣掉。

“正在漲,而且馬上就大漲特漲!”顧笙笑道。

章兆和被救回後,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股票倒是漲了一些,從1塊3漲回1塊5,從這就能看出章兆和在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作用。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畢竟之前又是爆炸又是起火,負面影響太大了。

只有重大利好訊息,抹平之前的負面影響,讓股民重新對港島發展有限公司有信心,才能讓股價快速上漲回去。

實際上他之前已經做好炮製一些假的利好訊息的準備了。

不過如果賀家不配合的話,也很麻煩。

所以他才退了一步,暫時不去找賀永豐的麻煩了。

“你之前去摩洛哥了?”很快,李欣欣就轉過話題。

“去卡薩布蘭卡了沒有?那裡好玩麼?”

畢竟一部經典電影《卡薩布蘭卡》,讓卡薩布蘭卡揚名世界。

尤其是電影裡主人公走過的地方,那些街道還有咖啡廳,對李欣欣的吸引力很大。

“挺好玩的!”顧笙很肯定的點點頭,除了沒找到大長老之外,其他都挺好。

“下次一起去啊?我很早就想去了!”李欣欣立刻興致勃勃道。

“有機會的!”顧笙敷衍道。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倒是準備再去一次,不過帶上李欣欣,自己還怎麼打八個?

時間還早,顧笙陪李欣欣在九龍的商場轉了一圈,買了不少衣服,順便打了個電話安排一些事情。

……

賀卿回了別墅,回到房間後還覺得有些尷尬。

用葡萄牙語罵人還被人當場戳破了……上次雖然也戳破了,不過上次對方還裝模作樣的用各種語言回罵。

而對方顯然是會葡萄牙語的,這讓她更加尷尬了。

坐在沙發上生了會兒悶氣,她又琢磨顧笙說的他會十幾種外語這事。

從對方上次用好幾種語言罵自己自己,以及對方的葡萄牙語流利程度來看,恐怕是真的。

那家夥竟然還會學習?

賀卿完全想象不到顧笙捧著書學習會是什麼樣的。

精通那麼多種語言,那家夥該不會每天回家後捧著書學習吧?

賀卿都覺得這種想法有些不可思議。

……

“那個混賬,這就是他給的態度?”賀章冷著臉道。

“那家夥就是這樣的人,當初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他還只是洪興一個話事人。就連蔣天生蔣天養見了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他當時都差點兒跟我翻臉!”

賀信在一邊臉色平靜的說道。

說實話,對顧笙的姿態,他倒是沒太覺得意外。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何況關於高桌的事,弄不好還要著落在他身上。”

賀章皺了下眉頭,他倒是想說“這裡畢竟是港島,白的才是最大的。”

不過他也清楚,警方做事要講證據,很多時候束手束腳,反倒不如那些社團做事方便。

所以很多富豪遇到事情,寧可找社團來解決,也不會去找警方。

“哼!”賀章冷哼一聲。

他也想不明白高桌為什麼會盯上賀家。

不過賀家家大業大,被人盯上倒也不算稀奇。

主要是怎麼解決這件事。

到目前為止,高桌都沒跟賀家有任何聯絡與溝通,這種做法倒是像尋仇的。

不過對方只針對港島發展有限公司,倒是讓他覺得對方未必是針對賀家。

如果高桌一直不露面,警隊也搞不定的話,解決的辦法恐怕還真要著落在顧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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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高桌能露面的話,他倒是有點兒別的想法。

未必不能藉助高桌來教訓一下顧笙那個混賬,不過這話就沒必要對賀信說了。

“君度酒店,他既然想要就賣給他吧。他得了好處,做事多少會收斂幾分!”賀信繼續道。

這是他的經驗,顧笙這人是屬順毛驢的,你只要順著他的毛摸,再給點兒好處,他多少也會給你點兒面子。

不然以顧笙的作風,仇笑痴和尹志巨早就被人沉江了。

“這事我是給你個面子!”賀章哼了一聲。

片刻後,賀信離開。

晚上,四海國際的物業總部,突然傳出一聲轟然爆炸聲。

不過片刻,警車和消防車紛紛趕到。

清晨,賀章睡醒後得知此事,頓時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他現在幾乎確定,對方就是來尋仇的,而且是針對賀家。

片刻後,他給警務處長打了電話,約對方一起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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