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那個高崗找到了,不過他們不放人。”阿東走過來對顧笙說道。

“不放人?誰啊?”

“九龍城寨的輝少。”

“切,天天這個少那個少的,樂少輝少的,什麼來頭?”顧笙頗為不屑道。

“鼎爺的人,專門組織地下拳賽的,不少老闆會去捧場。這個高崗現在是他們的頭牌,一週打一場,給他們賺了不少錢。”

九龍城寨是個小圈子,裡面多的是亡命徒、通緝犯,真正無法無天的地帶,連警察都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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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爺就是九龍城寨的話事人。

不過顧笙的注意力在另外一個地方:“有多賺?”

“據說一個月能賺兩三百萬。咱們想要讓高崗上拳臺,高崗肯定一段時間不能在地下拳場出現了,阿輝不肯放人。”阿東解釋道。

聽到兩三百萬,顧笙頓時沒興趣了。

“不給我面子是吧?”顧笙哼哼一聲,問道:

“最近什麼時候有拳賽?”

“明天晚上就有一場,還是一場賭局,3V3的接力賽,一組三個人,一個人輸了就再上一個,直到一方贏了為止。”

“拳皇啊?明天提醒我一下。”

高崗倒是不算什麼,顧笙也就是想起這人的身份,想著要來打一場。

不過對方既然不給自己的面子,那這事就得另說了。

……

葉榮添其實沒將那幾家店放在心上。

他最近有求於利家,剛好聽到個風聲,就主動找上門去。

像他這樣主動上門願意當槍的人很多,至於得罪社團……只是幾間店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

因此那幾間店到手之後,他只去過一次,再就連去都沒去過,甚至連問都不問。

至於那幾家店發生什麼,他也不在乎。

是賺是賠,哪怕被社團砸了,他也無所謂。

港島普遍九點上班,葉榮添則是每天九點半準時到公司,比職員晚半個小時。

九點半,一輛車準時在九龍一間大廈門口停下,葉榮添抬頭看了一眼大廈上方力天建築的牌頭,隨後挺直後背朝著大廈裡走去。

他才走進大廈沒兩分鍾,一輛大巴自東向西行來,而一輛貨車自西向東。

兩輛車對行,然而大巴不知道怎麼突然晃了下車頭,就逆行朝著貨車方向撞去。

貨車司機見狀連忙打方向盤,隨後車輛失控,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直接朝著力天建築大門撞了過去。

葉榮添跟前臺打了個招呼,正在等電梯,就聽到背後傳來前臺的尖叫,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一輛貨車撞碎大門直接衝了進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車頭,葉榮添雙腿發軟,連著按了好幾次電梯鈕,然而電梯仍然沒下來。

看著那車頭正朝自己撞過來,可想而知如果撞個正著會是什麼下場。

“轟!”

貨車直接撞到電梯側面。

葉榮添臉色發白的坐在一邊,剛剛危險關頭,他總算撲了出去,才沒被當場擠成肉餅。

他現在腿都在抖,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

“這司機不行啊,差點兒就歪了!”力天建築不遠處,顧笙靠著車叼著煙,在那指指點點。

其他人都在驚呼剛才發生的意外,不過顧笙注意到剛才那車差點兒撞在牆角上,還是司機又打了一下方向盤才正正好好撞進去。

“不過還真是驚險,這不比大片兒刺激?”顧笙感覺沒白來一趟,畢竟貨車撞進寫字樓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走,過去看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顧笙整了一下衣領,跟個熱情的朝陽群眾似的,帶著天養生和阿東到力天大廈裡邊看熱鬧。

一進去就看到撞在電梯側邊的貨車,以及癱在一邊的葉榮添。

“這麼大的門都能剛好撞進來,這家公司肯定風水不好。”顧笙一邊點頭一邊道。

“也有可能是他們老闆做虧心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阿東在一邊跟著道。

兩人的聲音都不小。

葉榮添剛將自己的魂拽回來,就聽到這兩個刺耳的聲音。

“也有可能啊!虧心事做了那麼多,今天被車撞公司,明天說不定他們老闆就直接被撞死了!”顧笙深以為然。

葉榮添頓時怒視過去,只見是幾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

“咦,這不是葉先生麼?你就是這個公司的老闆吧?”顧笙笑眯眯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洪興建築的老闆,雖然同樣是搞建築的,不過我們和你們的業務不一樣。你們是蓋房子的,我們是拆房子的。”

“沒聽過!”葉榮添冷聲道,他現在沒心思管這幾個人。

“沒關係,以後會聽到的。”顧笙意味深長道。

“走了,也沒死人,沒什麼好看的。我進來的時候還以為能看到腦袋壓稀碎那種,腸子都擠出來……”顧笙一邊往回走一邊兒說道,一臉遺憾:

“結果什麼都沒有!”

旁邊其他圍觀群眾聞言一個個臉色發白,眼睛發亮。

“混蛋!”葉榮添怒罵一聲。“那麼想看死人,回家看去啊!”

“這裡風水不好,在這肯定能看到!”顧笙扭頭衝著葉榮添笑了笑,眼中都是兇光。

葉榮添頓時心中一寒。

隨後交警和急救車趕到,詢問了周邊目擊者後,所有人都說:“剛才一輛大巴突然逆行啊,上面還有不少人。這車避讓,然後就失控了。”

忙了半天,葉榮添終於拿到報告書——意外事故。

首先,這輛車是躲避逆行的大巴,其次,剎車出了故障。

拿到意外報告之後,葉榮添回到力天建築看著凌亂的大廳,心中想要自認倒黴,然而心中卻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當時出現的那幾個人。

自己壓根沒見過對方,對方怎麼能認出自己?

“洪興建築?洪興?洪興……”葉榮添勐的想起來一件事。

連忙給交通警局打電話:“這不是意外事故,這是謀殺!”

“葉先生,根據現場鑑定,和目擊者證實,這確實是一場意外……”

掛了電話後葉榮添心中寒意更甚。

“也有可能啊!虧心事做了那麼多,今天被車撞公司,明天說不定他們老闆就直接被撞死了!”

這句話勐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別想了,人沒事就好。”他的好友也是公司股東馬志強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道。

“不是意外,是人為的!”葉榮添勐的說道。“是洪興!”

“什麼洪興?”馬志強有些疑惑。

“是社團!”葉榮添將這些事情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自己有求於利家,因此開了幾間店搶生意,然後今天這輛車就撞了進來,還有幾個自稱洪興建築的人。

“不會吧?那些社團的都是狗屎,你招惹他們做什麼?”馬志強將經過聽了之後有些吃驚。

“我也沒想招惹他們,只是開幾家店啊,尖沙咀那麼多店,他們還能不讓人開店?”葉榮添越想越氣,心中全是報復的想法。

“正常開店肯定可以,可你這……是被卷到利家和社團的矛盾裡了,這次只是警告。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好歹我也是億萬富翁,他們還敢殺了我?現在是法治社會!”葉榮添怒道。

“如果是意外呢?如果是今天這樣的意外呢?”馬志強問。

葉榮添頓時語塞。

“找人說和吧!然後將那幾家店關了。”馬志強勸道。

“我再想想。”葉榮添始終不甘心,一方面是利家答應自己的事還沒做,另外一方面便是對方差點兒撞死他。

……

而在早上,顧笙等人離開後,阿東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笙哥,有必要這麼做麼?”

“你知不知道一句話。”

“什麼話?”

“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一個利家不算什麼,可要是有一群身家一兩億的惡狗一人咬你一口,你怎麼辦?你不嚇住他們,以利家的名氣和資產,隨便放出風聲就有一堆人給他們當槍用。

到時候咬死你啊!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誰敢跳出來,就打死誰!”

顧笙叼著煙,靠在後座上懶洋洋說道。

“而且我們是混社團的,你不兇不惡,別人不怕你,到時連屎都沒得吃啊!”

“那接下來怎麼做?”阿東問道。

“你不會自己動動腦子?你長腦子是做什麼的?”顧笙沒好氣罵道。

“顯得你個子高啊?”

“有笙哥在,我哪用動腦啊!而且小事我動腦還行,這種事我玩不來的!”阿東笑道。

“越不用腦越笨啊!”

顧笙接著說道:“等兩天看看他反應嘍,若是知趣就來認個錯,我心情一好沒準就放過他了。”

至於心情好不好,得看對方的誠意了。

“笙哥,晚上有拳賽,你讓我今天提醒你的。”

“我知道了。先去銀河影視。”

賭神的成片出來了,除了賭神之外還有一部風月片,是改編自澳島的一個桉子。

人肉叉燒包。

顧笙正好去看看,回頭還要聯絡影院。

之前的那部《羔羊》,只在那些零散的影院放,這次的《賭神》肯定要在包括三大院線內,整個港島所有的影院上映。

到時候還得讓人去找三大院線談一下。

“老闆!”顧笙到了公司,經理就迎上來。

“先看電影。”

眾人直接到了放映室。

隨後電影開始放映,跟顧笙記憶中不太一樣,畢竟演員、編劇、導演都換了。

而顧笙當時只給了個大概內容。

具體看下來倒是還可以,笑料比起原本的賭神多一點兒,動作戲也要多一點兒。

質量倒是不比原來的差。

“老闆,你覺得怎麼樣?”經理問道。

旁邊導演劉建文的心立刻就提起來了。

身邊這位,可比投資人難對付多了。

惹怒了投資人,投資人可不會把你打進醫院。

“還行!”顧笙點點頭。

“劉導,這片子上映後若是成績不錯,我就給你包個紅包,再給你份新合同!”顧笙說扭頭說道。

劉建文一臉愕然。

“不會不願意吧?”顧笙笑眯眯問道。

“怎麼會?有電影拍,我怎麼會不願意,不過能不能先讓我看看劇本?”劉建文心中有些發苦,卻不敢表露出來。

“放心,之前咱們有點兒不愉快,我這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一筆勾銷。下部片子按照市價給你!”顧笙隨口說道。

將兩部電影看完,顧笙就直接去了秋堤的咖啡店。

“晚上有地下拳賽,要不要去看?”顧笙問道。

“好啊!我還沒看過呢。”秋堤笑盈盈道,對於這方面她一直很感興趣。

她就是對暴力很感興趣。

“是不是真像說的那樣,特別血腥?”秋堤興致勃勃道。

“那麼喜歡血腥的東西?每個月看好幾天還不夠啊?”顧笙說道。

“不一樣啊!”

“我哪知道,我又沒看過!”

說了會兒話,大哥大響起來,秋堤便走到一邊。

顧笙拿起後,就聽到一個有些猶豫的聲音小聲道:“是笙桑嗎?”

“啊!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顧笙用日語回了一句,然後衝著秋堤揮揮手,秋堤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咦?”中森明菜一臉的愕然,顧笙回去好多天了一直也沒給她打電話。

她琢磨了好幾天,才下定決心給顧笙打個電話問問。

哪想顧笙上來就惡人先告狀。

“咦什麼咦啊?這麼久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另結新歡了呢!”顧笙理直氣壯道。

“我沒有,我沒有!你亂說!”中森明菜被氣的夠嗆,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看到其他人在看著自己,連忙露出個歉意的表情,捂著話筒小聲開口:“而且你是我什麼人啊?”

“你想我是你什麼人?”顧笙反問道!

“是我在問你啊!那天……那天……”中森明菜急的都快結巴了!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你想我是你什麼人,就是你什麼人。”顧笙一直都很好說話。

上床前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一點兒誠意都沒有!花言巧語的傢伙,感覺你是在騙我!”中森明菜小聲哼哼道。

“要不要來港島玩?我展示一下我的誠意!”顧笙迫不及待炫耀一下自己的“誠意”特別大。

不過中森明菜沒聽出來,都囔道:“這些日子要準備新專輯,每天都很忙碌,好辛苦啊!”

……

顧笙跟中森明菜聊了半個小時,秋堤已經在他周圍晃了好幾次了,而且臉色也沉了下去。

一開始她還以為顧笙有事要談,不過過了五分鐘她就知道肯定是女人。

顧笙跟人打電話說事從來都超不過五分鐘,甚至三分鐘的時候都少。

“轉來轉去,轉的我頭都花了!”顧笙掛了電話後不耐煩道。

“在我這裡跟別的女人聊那麼久,然後嫌我煩人是吧?”秋堤氣道。

“你怎麼那麼麻煩啊?想想晚上吃什麼,然後回去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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