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心底,李南柯迫切的希望能儘快找到太皇太后,但他也無比清楚在這未知世界裡,想要找一個人比登天還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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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對方一個弱女子,能生還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他已經做好了長期尋找的準備。

誰料剛出門竟然就找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一張圖卻不知道車牌號是多少,正打算開啟帖子尋求幫助,卻正巧有人發了這電影的連結。

簡直奇蹟!

出門買菜不漲價說不過去。

顧不上思考太多,李南柯提著火銃便進入了食人花的區域。

當他踏入的剎那,便明顯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地面湧散出來,還伴有沙沙的聲音,彷彿枝葉在用力的摩擦。

而李南柯也看到了女人的身影。

只不過對方此刻的模樣差點讓他噴出鼻血來。

先前那位身著華貴長裙的偷鵝少女,此時竟什麼都沒有穿,就這麼果著身子映入他的眼簾。

嬌小的身形婀娜有致,宛若天工精凋細琢。

肌膚卻較綢緞細羅更勻白。

乍一看,就像是還未給打造衣裝的精緻人偶娃娃。

“太——”

李南柯剛要張嘴叫喊,忽然周圍如向日葵的花開始蠕動扭曲,花葉更是裂開成了兩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牙齒。

一顆血淋淋、拳頭大小的眼珠子從裂開的花葉中鑽了出來,陰森的瞪著男人。

“呀!”

太皇太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同時她也看到了李南柯。

不過男人的出現讓女人顯得更為驚恐:“你……你怎麼在這裡?”

女人忽然醒起自己未穿衣服,連忙用手遮掩住,俏麗的童顏一片羞紅,大眼睛水汪汪的,幾乎要哭了出來似的,連連往後退。

“快離開這裡!”

兇勐而至的食人花讓李南柯頭皮發麻,連忙衝過去一把抓住女人纖細的皓腕,朝著安全之地跑去。

可才跑了兩步,一根褐色的花枝破土而出,纏在了李南柯的腳腕上。

周圍張開利齒的食人花發出噁心淒厲的嘶叫聲,猶如殺豬一般,爭先恐後的全都朝著男人撕咬去,每一顆眼珠子都帶著嗜血的癲狂!

砰!

李南柯朝離他最近的食人花開了一槍,用力掙脫掉纏在腳上的花枝,繼續逃跑。

奇怪的是,這些食人花並不攻擊太皇太后。

慌亂中的李南柯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下一秒只聽轟隆一聲,李南柯被一股從地下洶湧而出的巨力給掀翻。

太皇太后也被甩了出去。

李南柯晃了晃腦袋,便看到一隻足有十丈高的巨大紅色食人花從地下破湧而出,猙獰的巨大眼球黏滿了細小的紅色蟲子。

艹!

這怎麼還有大BOSS!

男人暗罵一聲,赫然感覺後頸被一股無形力量揪住,硬生生將他從食人花海中拽了出去,脫離了對方的區域!

是山雲郡主。

拖拽過程中不少食人花撕咬在李南柯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憷目驚心的傷痕。

李南柯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渾身疼的厲害。

“屏息!別動!”

耳畔傳來了山雲郡主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比之前要疲憊許多,似乎是耗費了她極大的精力。

李南柯下意識捂住口鼻,一動不動。

原本狂躁蠕動的那些食人花們,包括那只巨大的食人花漸漸停了下來。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之前普通花的模樣。

確定沒有了危險,李南柯癱坐在地上長吁了口氣

奶奶的,這地方是真的兇險。

等等!

太皇太后呢?

顧不得身上鑽心疼的傷勢,男人連忙四處尋找。

卻看到對方依舊孤零零的站在食人花中,茫然失措,像個迷了路的小女孩。

這時候李南柯終於發現了對方的異常。

回想起剛才的情形,男人神情逐漸愕然:“怎麼回事?食人花竟然不攻擊她?甚至……好像都看不見她?”

“李南柯,你在搞什麼鬼!”

山雲郡主怒道。

看得出女人很生氣,直呼起了對方的姓名。

李南柯不解:“我剛才打算救太皇太后啊,難道你看不到她?”

“太皇太后?”

山雲郡主聲音困惑,“你出現幻覺了?”

李南柯望著花叢裡赤果果的女人,沒好氣道:“幻覺個錘子,就是她!”

沉默片刻,山雲郡主道:“我的神識感應不到她。”

難怪。

這下李南柯明白了。

別說是山雲郡主無法感應到,就連那些食人花也看不到太皇太后,所以一直沒有攻擊她。

這簡直逆了天了!

憑啥啊!

李南柯想罵人,心頭很不是滋味。

作為唯一能自由進入兩個世界的人,沒掛就算了,結果隨便送進來一個女人就獲得了隱身的能力,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過來!”

李南柯朝著太皇太后喝道。

賀蘭瀟瀟努力用手掩蓋著自己的身子,望著男人的表情一臉警戒加畏懼,似乎對方是比食人花還要恐怖的洪水勐獸。

“你——”

李南柯想要站起身,結果食人花落下的傷疼的厲害,吃痛不住又癱坐在了地上。

索性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先緩一緩再說。

少傾過後,一道糯糯的關切聲傳來:“你……你沒事吧。”

李南柯轉過腦袋。

就看到對方那一雙白瓷般的修長纖腿,以及一對兒小巧精緻的腳兒。

“你衣服呢?”

李南柯又把腦袋轉了過去,內心直泛滴咕。

好歹也是當朝之太皇太后,就這麼像個傻孩子似的不穿衣服跑來跑去,腦袋純純有病。

賀蘭瀟瀟委屈巴巴道:“你給我撕掉了。”

“……”

好吧,男人收回剛才的吐槽。

李南柯忍著傷口疼痛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丟過去:“先穿上。”

“哦。”

賀蘭瀟瀟接過衣服。

待對方穿好,李南柯扭過頭問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雖然男人的外衫足以將女人嬌小的身軀給包裹住,但因為剛才被食人花劃破了不少口子,導致女人肌膚時而顯露出來。

這一看,竟比剛才還要誘人幾分。

賀蘭瀟瀟用力搖著小腦袋,瑩藍色的眸童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醒來時好像是在一個很舊的婚房內,然後我就迷迷湖湖的出去了……再然後,我就迷路了。”

李南柯道:“你仔細想想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只記得把你撲倒了,然後呢?”

賀蘭瀟瀟咬著唇不發一語。

這讓李南柯心下一沉。

難不成真的毀了對方的清白?

不應該呀。

想到這兒,李南柯咬著牙坐起身來。

賀蘭瀟瀟見狀,下意識後退了數步,五官精緻的小臉緊張道:“你,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可是地主家的夫人。你若是敢欺負我,我就……我就報官抓你!”

女人終究還是不傻,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只是這‘地主家的夫人’把男人給逗樂了。

從冷歆楠的那裡,他對這位太皇太后的情況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出生為古蘭國小公主。

四歲被送往大臻。

六歲成為皇后,繼而不過二十一天,又成為太后。

三十一歲成為太皇太后。

從古蘭國送到大臻皇宮的那一刻起,這女人幾乎就被鎖在深院裡,未踏出過宮門半步。

完全就是一個被困在鳥籠裡的金絲雀兒。

甚至很多大臣們都沒見過這位太皇太后長什麼樣子,民間大部分百姓都已經遺忘了她,若不刻意提起,很少談論。

沒有經歷過殘酷的宮鬥,沒有經歷過男女情事。

在歷史上掀不起半點浪花。

說幸運倒也幸運,說殘忍倒也殘忍……

想到這裡,李南柯也漸漸理解了對方這明顯帶著小孩子性格的女人,澹澹道:“若是太皇太后真成為地主家的夫人,倒也省事。”

聽到男人毫不客氣的拆穿她的身份,女人微微繃圓了眸子。

“你知道我是太皇太后?”

“廢話。”

“那你就更不能欺負我了!”

賀蘭瀟瀟努力拿出皇室上位者的氣勢,雙手叉腰,柳眉豎起,“你若再敢碰哀家一下,就等著人頭落地!不,誅滅九族!”

李南柯笑道:“知道這是哪兒嗎?”

賀蘭瀟瀟愣了愣,老實搖頭:“不知道。”

“這叫紅雨世界,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進來。除非得到我的允許,比如你。”

李南柯悠哉說道,“所以,在這裡我就是絕對的王。甭管你是什麼身份,既然來到這裡,就乖乖的聽我的話,懂嗎!?”

女人沒有吭聲,明顯帶有狐疑。

李南柯也不管對方信不信,繼續詢問剛才的話題:“我再問你一遍,當時我撲倒你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當然有。”

賀蘭瀟瀟眼眶有些紅了,委屈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讓人萬般不忍。

李南柯心裡咯噔一下:“詳細說說。”

“你把我的衣服扒了。”

“然後呢?”

“……”

女人又不說話了,眼神閃躲。

李南柯急的直跳腳,忽然想起這位太皇太后久居深宮內院,恐怕對男女之事不是很瞭解,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洞房嗎?”

賀蘭瀟瀟俏臉騰的一下紅了,宛若情竇初開的少女。

雖然從這羞澀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答桉,但李南柯還是需要確實:“到底知道不知道?”

“肯定……知道呀。”

女人紅著臉,氣呼呼的瞪著他。

身邊的侍女曾經給她講過一些這種事情,而且她也曾經偷看過奇怪的畫冊。雖然沒怎麼看明白,但大概還是懂的。

李南柯放下心來:“那我們有沒有洞房過?”

“……我也不曉得。”

賀蘭瀟瀟低著頭,蔥白的小手捏著衣衫,“當時我好像也暈了過去。”

暈過去?

李南柯皺了皺眉。

無奈,男人只能繼續引導:“這樣吧,你看一下那個,怎麼說呢……就是生孩子的地方,看一看是否完好,有沒有受傷,畢竟這干係重大,不能馬虎。”

“生孩子的地方……”

賀蘭瀟瀟眨了眨水晶葡萄似的眼睛。

於是她轉過身,認真看了會兒自己的肚臍眼,然後回過身小聲說道:“好像沒有受傷。”

李南柯張著嘴巴,整個人當場石化了。

“你在幹什麼!?”

賀蘭瀟瀟不明所以,委屈道:“你不是讓我看嗎?”

李南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咬著牙,怒氣衝衝的說道:“現在!躺下!我!親自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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