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以前在工地上幹過,所以扳鋼筋對他來說,就是小Kiss,猶如都市的毛毛雨一樣。

扳好箍子之後,秦飛把箍子穿上鋼筋,上中下兩邊各三根的穿在了一百個箍筋裡。

他告訴小劉池們:“先按二十公分的間距來打點固定,然後把箍子綁在鋼筋上。”

因為人手不足,又加上趕急火,秦飛只有上陣親自指揮了去。

他把開始路段的一公里基礎公路上都撒滿了河沙,然後鋪上了塑料薄膜,那種聚乙稀的天色狀透明薄膜。

小劉問秦飛:“這土基礎之上,鋪上一層薄膜,到底有什麼用途?”

秦飛告訴小劉:“我們用來養護混凝土的。因為水泥固化需要適當的水分,要跟水分發生反應,才能使混凝土的硬度不斷增強。蓋上塑料薄膜為了防止水分蒸發。如果水分過快蒸發,會影響到混凝土的固化,會產生乾裂,起皮等現象,影響混凝土的強度。”

雖然小劉會綁鋼筋,會打混凝土,但是他卻不知道這裡面的物理變化。

經過秦從這麼一說,小劉算是明白了,原來幹工地還這麼的有學問。

秦飛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哥們,這幹工地的學問大著呢,別管是體力活,可這體力活一樣含有技術。看圖紙,支模,打泵,找平,收光…樣樣都是技術呀。”

小劉哼哼唧唧地說道:“就幹個體力活,掙點鹽巴錢,哪裡來那麼多技術。我對你這個啥J巴的技術活,可沒有什麼興趣,更談不上愛好。我只知道,我幹一天話200塊,你就給一天的錢,沒有什麼技術不技術的。”

小劉的一句話,嗆得秦飛無法用言語來反駁。

人家小劉說的,就是TMD的大實話,合情合理,幹活給錢,那就是活脫脫的天經地義的事情。

秦飛不再說話,揮了揮手,把十二號鋼筋順著路基擺放了起來。

這條路先一段段的鋪上長筋,然後再鋪上短鋼笳。

短鋼筋尺寸按照6米寬來切斷之後鋪設,間隔為25公分。

按上規矩,擺上第一層筋之後,秦飛讓大家綁紮了起來。

說起這綁紮鋼筋,這可是秦飛的的強項,以前去支援大涼山,也曾親自指揮過鋪路,對他來說,就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技術嫻熟得不要不要的。

教他們綁完第一層筋之後,又開始鋪設第二層筋。

這第二層筋和第一層筋的鋪設結構差不多,只是中間隔一定距離,放上一個倒拐的撐筋撐住第二層就行。

指揮大家如何鋪設和綁紮之後,秦飛開始招呼攪拌站和水泥罐車。

攪拌站也是秦飛在尼瑪縣建築公可請來的,這提升機和攪拌機都是他們帶來的,就連工作人員,也是他們帶著過來的。

秦飛來到攪拌站的時候,站長亞格桑正在攪拌站的辦公室裡和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喝酒搖骰子,小的喝酒,大的贏錢。

秦飛去的時候,他們幹的是好不熱鬧,一片熱火朝天,賭得是臉紅脖子粗,甚至為了一杯酒不喝,差點兒大打出手。

看他秦飛前去,亞格桑用一副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大上午的來幹啥呢?”

秦飛告訴他:“亞格桑大爺,我來要混疑土,準備今天下午開泵打混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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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在秦飛過來前,這泵車和泵管已經拉過去了,現在正在接泵管呢。

亞格桑這一局一擺骰子估計是輸了,正在那裡大聲的罵人。

所以秦飛問他的時候,他十分的不高興,在那裡大大咧咧的罵秦飛。

秦飛這幾天本身也忙,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同這大爺磨嘴皮子。

於是,秦飛問這個二大爺:“你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我在這裡可沒有招惹你?”

大爺把巴掌朝桉子一拍,對秦飛說道:“現在不到上班時間,有什麼鳥事,下午再說也不遲。”

看到大爺一副玩世不恭,盛氣凌人的樣子,秦飛問大爺:“你今天就給我一句痛快話,這混凝土路面,你是打還是不打,只需要回答三個字,打或不打。”

亞格桑本身就在較勁,聽到秦飛說這一句話,直接接他叼開了:“今天老夫打又怎麼了,不打你又敢把老夫怎麼樣?”

秦長呵呵一聲,對亞格桑說道:“你真的很牛叉,不打你就給我滾。”

亞格桑一聽,急眼了,從攬拌站的臺子上就跳了下來,衝到秦飛的面前,挽起了袖子,伸出手來就要給秦飛一大耳巴子。

秦飛逮住了他的大手,捏著他的腕骨處,對他大聲的罵道:“小樣,還敢在這裡來撒野。”

痛的哇哇大叫的亞格桑,被秦飛扔到了沙地上。

亞格桑是當地有名的黑社會頭目,壟斷著整個建築行業的半邊天。

這個攪拌站,只他的一個分支而已,他自命為攪拌站站長,現在是以搖骰子為名,大肆的斂財。

被甩到沙土上的亞格桑肯定不服,他從沙地上坐了起來,從褲腿上的綁腿裡摸出了一把西藏羊角刀。

他忽地站起來,抄起這把羊角刀,就衝向秦飛,向秦飛刺了過來。

秦飛這時躲閃不及,被他的羊角刀刺中了腿部,鮮血從褲腿裡流了出來,染紅了半條褲子。

秦飛痛的大吼一聲:“亞格桑,我Ca0你媽的逼,用右手奮力一甩,直接把亞格桑甩在了攪拌機的機鬥裡。”

亞格桑痛得叫苦連天,在漏斗裡大聲的叫道:“我的腰斷了。”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把他從機鬥裡撈了出來,對他說道:“大哥,現在要不要弄死他?”

亞格桑大聲的罵道:“弄死個錘子,你沒有看見這小子就TMD的一個狠角色嗎?”

他們抬起頭來,看到秦飛已經把自己的褲管撕了開來,並打了個結把傷口處給綁住了,居然神奇般地止住了血。

亞格桑是個狠人,沒有想到今天遇到個比他還要狠的人。

他在兄弟們的攙扶下,一腐一拐的來到了秦飛的面前,對秦飛說道:“下午一點鐘,準時給你攪拌,以後咱倆做個朋友。”

秦飛哈哈大笑,對亞格桑說道:“你要是早點吭聲,咱們就不會兵戎相見,打得你死我活了,好,今天我們就交個朋友,這叫做不打不相識,咱們這個朋友是打來的。”

秦飛破天荒的請這位亞格桑到自己的工地上喝酒。

幾個掌勺的廚師啪啪啪的把煤氣開啟,幾把鍋鏟不停的翻動,終於在半小時之內把十二菜全部炒齊,並端上了飯桌。

亞格桑看到桌上的醋熘白菜,酸菜魚,青椒肉絲,小龍蝦,爆炒田螺…之後,大聲的說道:“哇的B,半個小時居然弄了這麼菜出來,這比深圳速度還快些。”

秦飛聽完之後,對亞格桑說道:“以後與我做朋友,保證你吃香喝辣,享受不完的好酒好菜。”

亞格桑與秦飛,還有那幾個撐場子的狐朋狗友,也跟著亞格桑一起來蹭吃蹭喝了。

秦飛覺得無所謂,不就是多Tmp的幾雙快子和幾個酒杯嗎,難道我秦飛還是缺錢的那種人嗎?

秦飛抱出二十四瓶雪花啤酒,往桌子上一擺,對亞格桑說道:“今天中午,我們接著喝,但骰子就不搖了,下午還有事呢。”

亞格桑對秦飛說道:“那肯定的嗎,咱們剛才火拼,玩的都有點過。來,大哥我敬你老弟一杯,咱們幹完啤酒,下午幹活去。”

他的幾個兄弟一聽,連忙對亞格桑說道:“好,好好好,幹完這桌上的酒和菜,咱們就幹活去。”

這酒菜一下肚,大家對秦飛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真還的應驗了一群酒肉朋友,有奶就是娘的道理。

大家吃飽喝足之後,亞格桑吩咐大家:“這條公路吹吹打打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大翻身。”

秦飛聽完之後,大笑著對亞格桑說道:“這個修路,也要一定的資金支援,沒有資金的專持,一切都是希望的肥皂泡,瞬間就會破滅。”

亞格桑聽著秦飛說的話,仰天長嘆一聲:“我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今天聽到你說的話之後,感到十分的羞愧。”

秦飛拍拍亞格桑的肩膀,對亞格桑說道:“大哥,你也算是個明白人,今天能夠活的這麼的明白,已經十分的不錯。”

下牛一點鐘的時候,攪拌站準時開泵,隨著機器的轟鳴聲和攪拌機七里誇啦的聲音,秦飛開心的對著這位社會大哥說道:“這次順利開泵,多虧有你呀!”

亞格桑有些慚愧地對秦飛說道:“兄弟,聽你這麼一說,我感到十分的慚愧。”

秦天突然間覺得,這位亞格桑此時真的變了好多,怪不得大家都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此話一點不假,放之四海而皆準。

攪拌攬完一泵之後,開始往罐車裡放料。

這料一放,就是五方,秦飛今天安排了二百方料,這二百方料整完之後,大家才可以下班。

為了儘快的放完這一泵二十方的料,亞格桑安排了十個罐車輪番作業。

從這罐車的驚人數量,就可以知道,這亞格桑在藏區的勢力。

在秦飛看來,這小子TMD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人物,用富甲一方來形容這小子是一點的也不假。

秦飛來到打混疑土的泵車旁,告訴正在放料的曹大哥:“今天的混疑土石方有點多,你可要緊盯了,千萬別打瞌睡。”

曹大哥對秦飛說道:“我儘量地不打,我也希望早點把料放完。按照這樣的速度,在晚上六點鐘的時候,基本上可以收線了。”

秦飛算了算,對曹大哥說道:“我算來也是六點鐘。”

他來到正在剷土的小劉和小王身邊,對他們說道:“你們只管負責牽引泵管朝左朝右朝前擺動就可以了,這打完一段,就讓曹大哥停下,你們下泵管。下完泵管之後,記得抬到外邊來沖洗,這時間一久,在泵管裡的水泥粘住管道之後,就衝不掉了。”

小劉這次聽完秦飛的話後,沒有反駁,不停的點頭。

他們打混疑土是從最遠的地段開始,從遠到近的放土石方。

王四和劉生負責收尾和找平工作,看到有冒出水平面的地方,王四拿著鋤頭把多餘的料,全部的朝地勢低窪的地方趕了過去。

秦飛由於沒有穿專門的高幫水鞋只能站在岸邊對二位說道:“兩位大哥,辛苦辛苦,快過來歇一會兒,等稍微收了些汗才找平也不遲,這樣一直彎腰幹活的話,那人是絕對的受不了。”

秦飛把他們二位招呼了過來,幫他們發上了煙。

兩位接過煙之後,秦飛幫他們點燃了之後,他們快活似神仙的抽上了兩口,菸圈從他們的嘴裡吐了出來,在空中飄來飄去,最後在半空中飄散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飛笑著對二位大師傅說道:“晚上收工之後,咱們一起喝啤酒。”

兩位大師傅聽了秦飛的話之後,十分爽快的答應秦飛:“好的,你可要多安排些酒菜,如果有老村長,最好幫我們準備一瓶老村長。”

秦飛笑著對二位說道:“那我想辦法幫你們弄些酒去。”

秦飛一腐一拐的回到了攪拌站,看見亞格桑正在指揮他的兄弟們開鍋攪第四趟了,走過去大聲地對亞格桑說道:“大哥,你的這裡有老村長酒嗎?”

亞格桑聽了之後,問秦飛:“你要老村長酒來做什麼?”

秦飛嘿嘿嘿的笑了笑,對亞格桑說道:“大哥,我的那些請來的兄弟夥,酒癮犯了,讓我幫他們找些老村長。”

亞格桑聽完秦飛的話,對秦飛說道:“不要說老村長,我這裡比老村長更好的酒都有,你想要什麼酒,就有什麼酒?”

說完之後,亞格桑帶著秦飛朝自己的存酒地走去。

來到存酒地一看,把秦飛看的幾乎驚掉了下巴。

因為,這裡面存放著的卻是一些知名好酒,有瀘州老窖,飛天茅臺,還要一些老村長和杏花村。

秦飛從這偌大的酒庫房之中,挑選了一些酒,對亞格桑說道:“你讓人幫我送上二十瓶杏花村去工地上,這錢我現在就付給你。”

說完之後,秦飛準備用手機幫亞格桑轉帳。

亞格桑拍拍秦飛的肩膀,對秦飛說道:“這錢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我平時也喝不完這麼多,你們要是想喝,就只管開口就是了,還提錢的事情幹啥?”

秦飛樂呵著對亞格桑說道:“那可謝謝大哥了。”

亞格桑與秦飛說話的當兒,他的兄弟已經揀好酒,推著斗車裝了起來,對秦飛說道:“這斗車裝酒方便,我這就幫你推過去。”

秦飛謝過亞格桑,同他的小弟一起,推著斗車前往自己的工地上走去。

來到工地的露天食堂,幾位廚師正在擇菜和切菜。

看到秦飛來了,站起身來,問秦飛:“飛哥,你風風火火的來這裡,有什麼吩咐?”

秦飛告訴廚師長:“今天晚上幫大家多準備一些菜,咱們為工地的工人們打牙祭。”

廚師長告訴秦飛:“無人機在四點鍾的時候,送來一些食材,我們卸貨之後,看了看,菜品豐盛著呢,都有牛肉,羊肉,兔子肉等。”

秦飛一聽,高興的拍著廚師長的肩膀說道:“把這些好肉都炒了,我給大家找了好酒,這好酒配好菜,這樣才算超級的完美。”

說完這些話之後,秦飛從食堂這裡走了開去,廚師長們開始忙活了起來。

秦飛來到扎瑪的帳篷外,看見扎瑪正在晾自己換下來衣服。

他走過去,對扎瑪說道:“今天晚上工地上加餐,你有空過去幫忙擺上一些碗快囉。”

說完之後,秦飛走過去,在扎瑪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呵呵的走了。

扎瑪在晾衣服的地方,大聲的對秦飛罵道:“sa0貨,這大白天的你就發SaO,是不是中午吃的太好了?”

秦飛才懶的管她的,高興的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帳篷。

扎瑪晾完衣服,去食堂幫著擇菜和洗菜去了。

秦飛看了看錶,已經五點鐘了,按照預定的計劃,六點鐘必須把料放完。

為了不耽誤計劃,秦飛來到了工地上,走到了泵車旁,陪曹大哥說起了話來。

他問曹大哥:“這次來西藏,覺得西藏怎麼樣?”

曹大哥接過秦飛遞過來的煙,對秦飛說道:“

沒有來過的人心嚮往,來過的人念念不忘,這就是西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夢不知所止,百轉千回,只有詩與遠方。”

原來曹大哥的西藏夢大概有三四年的樣子,沒有什麼原因。

第一次看到布達拉宮的照片時,就覺得這個地方我要去,僅此而已。

經歷了各種突**況,終於在今年冬天圓滿了。

秦飛問曹大哥:“來西藏你有高原反應嗎?”

曹大哥對秦飛說道:“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高反。所以在選擇出行方式時都會覺得坐火車循序漸進會更好地適應,火車其實都是有氧列車,和適應高反應該關系不大。”

秦飛聽了曹大哥的話之後,對他說道:“其實,坐不坐火車,跟高反沒有多大關係。”

曹大哥對秦飛說道:“來之前,我已經準備好了預防、緩解高反以及急救藥:士力架和三隻松鼠每日堅果(高糖類)、口服葡萄糖yyds,維生素片,布洛芬膠囊,感冒靈,複方丹參滴丸和救心丸…”

秦飛接著問曹大哥:“那些帶來的預防藥和應急品都用上了嗎?”

曹大哥抽了幾口煙之後,對秦飛說道:“除了士力架和三隻松鼠吃了,其它的藥我都沒有吃,因為我覺得這些東西,對我個人來說,用途和作用不大,根本起不到啥的毛用。”

秦飛來之前,也帶了許多的預防藥,可這些藥都沒有派上用場,最後經過一段時間,自然就適應了。

這話匣子一開啟,曹大哥就開始與秦飛吹起牛逼來。

他告訴秦飛:“我在拉薩呆了幾天,其實拉薩最富有,還有林芝那些,而且拉薩的川菜館特別的多,四川人也多。進藏的,基本上是我們這些四川人,包括我們這些打工的,做生意的等,還有每年來這裡旅遊的遊客。所以,這一拉薩的民宿旅店也特別的多。”

秦飛就在拉薩呆了一天,對拉薩不是十分的瞭解,便饒有興趣的問起了曹大哥來。

曹大哥告訴秦飛:“拉薩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落後,這裡的消費水平,基本是和北上廣持平的城市,因為當地不生產的原因,所有東西的售價都會算物流成本,物價會相對比較高。初入拉薩的遊客,感受大概都是高原反應,刺眼的陽光,湛藍的天空,綠意盎然的遠山,粗狂的藏民,超級慢的節奏,乾燥的空氣…”

不知不覺之中,時間已經到了六點,這攪拌站的料已經攪完,水泥罐車拉來最後五方料,對秦飛說道:“我們這邊的料已經備完了,你們打完混疑土,記得把咱們的泵車都清洗乾淨。如果裡面有水泥和沙子,下次用的時候,會堵管,造成泵車爆炸。”

曹大哥聽到罐車司機這麼一說,當然是嚇的不輕,問秦飛:“那司機老二說的可都是真的嗎?”

秦飛告訴曹大哥:“他那是吹牛逼,嚇唬你的呢。不過,打完混凝土過後,必須衝選乾淨。這裡不是有高壓噴槍嗎,用高壓噴槍使勁地衝,往死裡衝的那種就可以了。”

小劉和小王開始下泵管,把下好的泵管抬到了泵車的旁邊。

曹大哥已經把泵車沖洗完畢,關掉了高壓噴槍。

等小劉和小黃全部抬完之後,曹大哥才拿起高壓噴槍,蹲下身去,開啟噴槍向著管道裡面狠命地衝了起來。

王四哥和劉生已經在收火尾了,秦飛告訴他們:“收汗之後,記得往上面蓋上一層塑料薄膜,然後不停的往上面噴水。”

混凝土澆築完後,要貼一層塑料薄膜是為了保水養護。

因為混凝土澆築完一定的時間後,需要灑水養護,貼一層塑料薄膜後,混凝土內部的水份蒸發不掉,保留在混凝土內部。

為混凝土後面的養護提供了水份。

這樣可以減少人工灑水養護的次數,而且還能及時養護混凝土。

對於這些常識性的東西,秦飛還是比較懂的,可以說是十分的內行。

收平縮水之後,王四和劉生開始往路面上鋪塑料薄膜。

鋪好之後,開始用接好在自來水管上的膠管噴灑路面上的薄膜,還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麻袋。

晚上的時候,到了開飯的時間了。

秦飛看到大家也忙的差不多了,便在工地上叫了起來:“開飯了,收工,咱們去吃大餐。”

來到露天食堂,幾張大桌子已經擺滿了各種豐盛的川菜。

因為來這裡幫工的,都是四川人。

大家擠著坐到了一起,秦飛告訴大家:“今天大家也搞累了,為了犒勞大家,我去亞格桑那裡找了一些好酒來。沒有老村長,只有杏花村。這杏花村酒好喝著呢。”

秦飛一邊說著,一邊幫大家倒上了杏花村。

倒完酒之後,秦飛舉起紙杯,告訴大家:“今天,你們來到了西藏,在感受西藏自然風光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掙錢和支援,在這裡我感謝大家對我工作上的支援,我與大家一起幹囉。”

敬酒詞說完,秦飛把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酒純度高,喝起沒有二鍋頭辣喉,大家的感覺就是這酒辣中帶純。

秦飛喝著酒,吃著菜,與大家一起侃侃而談,這露天的飯堂,在高原上也透露出片片生機。

大家酒也喝了,菜也吃得精光,胡亂的扒上幾碗飯之後,各自哼著小曲,去澡堂子洗完澡之後,然後回帳篷睡大覺去了。

秦飛今天也搞的夠嗆,中午的時候與亞格桑乾了一架,下午又忙於打混疑土,搞得是一聲的酸痛不已。

回到帳篷,扎瑪拿出家中珍藏多年的刀傷藥,靈芝白藥粉出來。

她讓秦飛先坐下來,把那爛布條用剪刀剪了去,輕輕地撕開了那裹得緊緊的爛布條,露出一條八公分長的刀口來。

扎瑪用酒精幫秦飛衝選起傷口來,痛得秦飛抓著扎瑪的肩膀吼道:“扎瑪,求你放過我。”

因為傷口大,而且由於布條有細菌,傷口已經有些膿,明顯的感染了去。

扎瑪告訴秦飛:“儘量堅持,咬牙挺住。實在憋不住了,這裡有一根面棒,你咬著面棒就行。”

秦飛放開扎瑪,接過扎瑪手中的面棍,咬在了嘴裡。

倒完一瓶酒精,秦飛的傷口被扎瑪徹底的清洗乾淨之後,扎瑪拿出了藥箱裡的手術刀,針和縫合線以及小剪刀,開始給秦飛做起手術來。

扎瑪用手術刀把傷口劃開,擠出裡面的膿之後,用棉花籤伸進了傷口裡,把裡面殘餘的血水和少量的白膿擦掉之後,再用酒精清洗了一次。

忙完這一切,扎瑪幫秦飛抹上了刀傷藥,並用針和線把這刀傷口給徹底的縫了起來。

這時,秦飛忽然沒有了吼叫聲。

扎瑪感到十分的納悶,抬起頭來,看到秦飛的臉上已經是大汗淋漓,嘴裡的面棒也被咬成了兩截。

此時的秦飛,人已經昏了過去。

秦飛趕緊拍打他的臉部,並使勁地掐他的人中。

幾分鐘過後,秦飛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對扎瑪說道:“你TMD的太狠了,你這不是手術,而是一種殘無人道的屠殺和抱負。”

扎瑪知道這傷口清理時的疼痛滋味,趕緊站起身來,用雙手抱住秦飛的頭,用火熱的唇吻了上去。

她告訴秦飛:“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衛生員,平時這裡又沒有專門的醫生和手術室,再加上這裡缺醫少藥,只有由我替你解決這個刀傷了。”

秦飛告訴扎瑪:“明天咱們就在這村上修建村衛生所,現在什麼材料都有。”

秦飛在扎瑪的攙扶下,躺在了床上,然後他掏出手機,給王美玲打起了電話來。

王美玲正在酒店同外國友人聚餐,看到是秦飛的電話,連忙走到一邊,接了起來,急忙的問秦飛:“你出了什麼事情,這麼的風風火火,這麼晚了,還打電話給我?”

秦飛告訴王美玲:“現在在這裡,沒有衛生所,我想在這裡幫他們建立一個衛生所,可這醫務人員要你那邊派人過來呀。”

秦飛沒有告訴她在這裡受傷的事情,因為一旦告訴她,憑她那個性,一定會派人把亞格桑的一夥人抓起來。

這抓人不要緊,恐怕以後就會結下深深的樑子去。

因為扎瑪告訴秦飛:“亞格桑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恩怨分明。前幾年,因為一個川籍商人得罪了他,報了警之後,被抓走關了幾天。回來之後,帶著幾十個兄弟,把那商人的公司全部砸了去,還狠狠地打了他一頓,讓他簽下了不準報桉的字據之後,把他攆出了西藏。”

為了不節外生枝,秦飛告訴王美玲:“我明天就修衛生所,等衛生所一修好,你就幫我把人派下來,我們這裡急需一批優秀的醫生和護士。”

打完電話之後,秦飛躺在了地鋪上,睡在了那軟軟的氈子上。

扎瑪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秦飛翻身起來,把扎瑪壓在了身下,撕開了扎瑪的衣服…

這時,扎瑪對秦飛吼道:“你這是在玩命,趕緊給我下去…”

秦飛像喪失了鬥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從扎瑪身上下來,蓋上了被子,蒙起頭,大睡起來。

第二天早上,秦飛早早的起了床,來到打好的水泥路面上,幫水泥路面澆足了水,看到那路面還在騰騰的冒熱氣,索性把所有的水管都打了開來,甘脆讓這自來水使勁地往地面上流來。

半個小時之後,王四和劉生和工人們都起來了。

秦飛把他們喊到了一起,對他們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這村口修衛生所,以後有個傷風感冒,頭痛腦熱,甚至一些小手術,咱們都可以到這裡來掛水和拿藥。”

王四告訴秦飛:“這裡什麼都有,我這幾年一直都在幫單位修房建屋,這個事情你交給我來辦就可以了。”

王四的毛遂自薦,讓秦飛頓時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他走過去,拍著王四的肩膀,對王四說道:“知我者,莫過於大哥王四。”

秦飛安排其它人員先去平地基,留下王四,劉生和曹大哥一起,研究起衛生所怎麼修建起來。

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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