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這麼一問,副縣領頭人頓時絕對臉上火辣辣的,上面的資源資金一直向沿海城縣傾斜,若不是二十年前那個商盟掏錢出來造橋,恐怕到今時今日果茶鎮將會繼續沉寂在交通不便的尷尬局面之中。

“前輩們為什麼要造橋?當年造橋的資金數目估計不少吧,但他們還要從商盟之中抽出資金,為什麼義無反顧地給果茶鎮修了這麼一座橋?”

寒凌的發問瞬間讓得副縣領頭人與周悅沉默不已,寒凌的話很簡單,意思就是說,有些事情,沒有人牽頭去做那就永遠不會有所改變。

“咱過橋去吧!”

寒凌直接把車開到橋對岸默默看著大橋的那幾個老人旁邊。

開了車門走下車,老人們似乎沒有被寒凌幾人打斷思考。

“老人家在看什麼呢?”寒凌笑問了一句從懷裡掏出煙挨個給老人們給點上了。

“我們在想,這座橋還能熬個幾年,在有生之年,我們還能不能看到連連不斷的運貨車從這座橋上面開過……”

其中一個老人很是感慨,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身後小鎮的殘破模樣,又是一陣唏噓不已。

“敢問老人家,這座橋是你們集資造的嗎?你們是不是二十年前那個商盟的成員?”

周悅自然是見過市面的人才幹部,一下子就發現了這幾個老人跟這座老橋有著難以割捨的情懷。

幾個老人聞言也是相當的差詫異,看著30出頭的周悅一下子就猜到他們身份更是高看了她幾分。

寒凌笑笑不說話,他的目的就是讓周悅親自跟以前那群敢於拼搏的老人們見個面。

當然了,寒凌未卜先知地知道這些個老頭子會在今天集在一起在果茶鎮看橋,當然少不了系統所提供的情報。

“唉,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們什麼事情也沒幹成,唯一值得留念的就是咱蓋了這麼一座橋。”另外一個老人苦澀笑道。

“怎麼會沒幹成事呢,要不是沒有你們這些前輩在我之前摸著石頭過河,我寒凌也斷然不會有著今天的魄力去組建新的商盟。”寒凌微笑說道。

“什麼?你……你是寒凌?那個在一個星期之內就把果茶縣私企聯合起來組建‘秋盟’的天才小夥?”

老人們震驚不已,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有點哽咽了,紛紛走上前來打量著寒凌。

周悅和副縣領頭人也終於知道寒凌組建‘秋盟’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小夥子啊,想不到你居然擁有這麼大的魄力,能告訴我們你是怎樣做到的嗎?當年咱組建商盟那可是費了好幾年時間才做到的啊。”老人激動問道。

“很簡單,我清楚我手上有什麼,能給其他私企帶來怎樣的收益,我擁有資源,擁有強大的團隊,擁有縣領導的大力支持,擁有一顆要改變果茶縣現狀的決心!”

寒凌的一番話讓得老人們激動不已,他的初心不就是當初他們的那份初心嗎?不同的是,寒凌說他有資源,這正是他們當年所沒有的東西,怪不得當年被一些大企業給狙擊就頃刻瓦解了,說到底就是手腕不夠強不夠壯!

“寒凌啊,你成立秋盟是好事,但切記不能把步子邁的太大了,當年我們的失敗就是敗在太過急進了,要是我們積累多點資源在闖出外邊,恐怕也不至於落得一個商盟集體破產的悲慘結局。我們真希望你吸取咱們的教訓呀。”

老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自己當年失敗的經驗給寒凌說了一遍,真的不想看到寒凌步他們的後塵了。

寒凌當然知道老人們是對自己好了,但他們的失敗不僅是在於沒有積累足夠多的資源,更多的是在於沒有和縣領導們達成對商盟有利發展的協議,想要真正地拉動經濟的發展,離不開領導班子的大力扶持,更離不開國家政策的扶持。

寒凌為微微一笑,把周悅與副縣領頭人讓到了跟前:“這位是周悅縣書,新來的果茶縣工作的領導,這位是副縣領頭人,我猜你們也認識了吧?”

老人們對視一眼呵呵一笑,他們在失敗過後肯定透過自我反省尋找失敗的原因所在了,如今寒凌並沒有直接戳他們的要害,而是委婉地展現了自己的後臺出來,處事為人功力之老道,更是讓這群老人們看到了一個新商盟的強勢崛起。

周悅微微白了寒凌一眼,她豈會不知道,寒凌這是強把她拉下水,讓自己來做她的後臺。

“周悅縣書,你也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要是你不看好我,你是不會跟著我到處轉悠的,你是新官上任,更需要有傑出的政績來鞏固自己的位置,咱們都是一類人,官場那套我不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聽著寒凌的一番話,周悅心頭微微一跳,寒凌簡單的一句話就把她當前的局面給暴露了出來,還真如寒凌說的那樣,她是被上面空降下來直接接替前縣委縣書的位置的,說的好聽點,她就是上面派下來整頓果茶縣的急先鋒,說的難聽點,她就是上面的一枚探路棋子,要是在果茶縣沒有幹出什麼成績出來,那麼……她的仕途也就這樣了,絕對不會再有進一步的發展與攀升。

周悅需要盟友,需要幫手,尤其是寒凌這樣恐怖的天才與自己站到一邊,她清楚知道,縣領頭人與那批縣領導都是保守派,他們只會看著自己的位置不被動搖,果茶縣的任何風吹草動他們定然會第一時間出來阻止以及打壓,寧求不變也斷然不會冒險改變。

副縣領頭人是鄉鎮幹部一步步往上爬出來的務實派幹部,他是果茶縣的原居民,他當然想看到果茶縣有機會騰飛發展了,可是,這也只是他自己的美好願望而已,要是縣裡領導都這麼想的話,也不會出現時經二十年,果茶縣的經濟不但沒有得到拉昇,反而有向下滑的趨勢。

他跟周悅一樣,都是缺少盟友孤軍奮戰的激進派,跟那些站在同一陣線的保守派領導不一樣,他渴望改變,渴望果茶縣的經濟騰飛,渴望人們的生活能有所改善的好官。

“寒凌同志,拉幫結派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說了,你懂我懂就好,千萬不要落下什麼把柄給有心人抓住,不讓,你的秋盟想要壯大想要發展那是很困難的事情。”

周悅的話點到即止,她這是在保護寒凌,寒凌何嘗不清楚周悅的這一番話表明了她與自己是盟友的關係呢。

“好,咱不提那些歪門邪道,咱現在就到處轉轉。”寒凌哈哈一笑,給那幾個老頭子遞了一個隱喻的眼色。

老人們都是歷經商海浮沉的老油條了,又豈會不知道寒凌的用心呢,當即就跳出一個老頭笑道:“對對對,咱們不提別的,就如何發展果茶縣的事情來討論一下。”

一行人邊聊邊談緩緩地走進鎮上街道。

雖然市裡的發展重點往沿海城縣傾斜,但怎麼說果茶縣也是市裡的親兒子,鎮上的路都是有由市級財政撥資修建的狹窄柏油路,雖然小家子氣了一點,對於果茶鎮的居民來說,那是領導們賜予他們的一個無上的恩德了。

從柏油路一直往前走,清水河兩岸分佈零星的河運碼頭、石材店以及木材店,都是一些古老落後的店面了,從泊油路到砂石路兩邊,只要有風吹過過,就會揚起漫天的沙塵,汙染也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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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茶鎮發展再滯後是鐵一般的事實,現在再看上去,鎮上更是髒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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