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次推演一樣。

進入赤明皇朝之後,徐行沒有投入楚王麾下當供奉,而是選擇成為散修。

天德四百五十八年,徐行跋山涉水,來到延康郡王門下,成為其供奉。

元神境之後的後三境,練虛、合體、渡劫三境功法都掌握在赤明皇朝的王公貴族手中。

修仙界其餘地方難見。

不得以,徐行展露自己的部分資質,吸引到了延康郡王的重視,從其手中打探後三境功法的訊息。

天德五百一十五年,徐行與延康郡王嫡女曦月郡主結為道侶,從郡王府中取得練虛級功法。

三十二年後,徐行奉延康郡王之命,剿滅境內邪修陰山教,無意從陰山教教眾口中得知後三境的秘密。

原來,除了取得後三境功法,用以修煉突破境界之外,還有一種方法,亦能突破境界。

那就是仙遺物。

天德五百三十三年,徐行佈下陷阱,剿滅陰山教邪修,從陰山教教主範魁手中取得一件仙遺物。

借仙遺物突破,是為邪修。

忌於此,徐行雖欲一探仙遺物和後三境的真相,但仍不敢借仙遺物突破,以免遭至大禍。

天德六百二十三年,延康郡王麾下修士,受鄧王徵辟,成立偃月軍,討伐下界——荒木州。

和在帝子閣差不多,討伐荒木州的過程,即殺戮荒木州成長的元嬰、元神修士。

百多年過去,荒木州各派道宗被偃月軍一一屠戮,而徐行也在此戰役中立下軍功,得赤明皇朝提拔,被封為青鹿侯。

天德七百三十五年,徐行攜侯府麾下修士,降臨東凰州,並聯合補天教修士,攻伐飛羽仙宮。

二十年一晃而過。

飛羽仙宮節節敗退,遲淵被徐行斬於北荒,龔家聖君被徐行於忘川海梟首。

然而,覆滅飛羽仙宮之後,徐行卻沒有找到隱修的阮白眉蹤跡。

而被解救的任元瑞,不得以承認了徐行的地位,任命其繼承宗主法位,統治飛羽仙宮。

有了這個任命,徐行麾下的勢力再次膨脹,很快就超過同級的侯府勢力,在延康郡王旗下位居第一。

天德九百五十八年,徐行開始打聽仙遺物的訊息,想要尋找出一條不受赤明皇朝控制的修煉之路。

然而,打聽未果。

數十年過去,徐行修為已到達元神境後期。

天德一千四百三十五年,徐行修為到達元神巔峰,仍未打聽到仙遺物的任何訊息。

這年,徐行拜訪任元瑞,想從飛羽仙宮發現的成仙秘境入手。

只是可惜的是,飛羽仙宮元神聖君一一隕落,成仙秘境的蹤跡,就連任元瑞這個宗主也不清楚。

天德一千六百一十七年,功夫不負有心人,徐行總算從兩大聖君的遺物和飛羽仙宮的典籍中,找到了成仙秘境的蛛絲馬跡。

成仙秘境就在青桐山。

同年,徐行前往青桐山,一探成仙秘境,但在秘境中,什麼也沒發現,秘境的寶物,早就被飛羽仙宮的聖君們蒐集一空了。

天德一千六百二十三年,徐行受詔,前往赤明皇朝的京城——中都。

入中都後,被編為隸屬於天賜帝的神策軍,拱衛京城。

期間,被調往天牢戍衛,見到了來自天南地北的邪修,一一被押往天牢,被煉為不老丹。

天德一千七百五十四年,徐行冒險與死囚“青妖”接觸,從其口中得到了仙遺物的使用法門,以及避免被朝廷發現的封絕氣息之法。

這一年,徐行使用仙遺物,開始修煉,晉級煉虛境。

天德一千七百六十三年,晉級煉虛境的徐行,被赤明皇朝晉爵,從亭候晉升到縣候。

同年,徐行被青妖信任,選擇接納徐行為“天門”的一份子。

天德一千九百六十五年,徐行結束駐京,重返青鹿侯府。

同年,其在與曦月郡主雙修時,被曦月郡主察覺異態。

不過,曦月郡主選擇了隱瞞。

天德兩千一百五十二年,青鹿侯徐行在與天門長老“虛魚”的一次行動中,身份暴露,被赤明皇朝通緝。

次年,延康郡王府被誅九族。

天德兩千二百三十一年,徐行蹤跡洩露,被赤明皇朝神策軍逮捕,投入天牢,與青妖為伴。

一百二十年後。

徐行被煉為不老丹,被天賜帝服用,身死道消。

……

……

“仙遺物……”

“天門組織,青妖、虛魚……”

徐行皺緊眉頭,思索著命運推演時的一幀幀畫面。

中土道州與其他陸洲的不同,就在於練虛、合體、渡劫這後三境的開創,但沒想到,這所謂的後三境,竟還藏有這麼大的隱秘。

“也是,元神級的功法,都存有道韻……,必須元神聖君,或者元嬰修士以自己的神魂為書進行傳承……”

“這練虛功法、合體功法、渡劫功法,想必也是一樣。”

“若我是創下功法的前人,肯定會在功法中留下缺陷,方便掌控學我功法的後輩……”

徐行暗暗思索。

元嬰就涉及到了道則的修煉,更高境界,肯定也是亦然。都是對天地之道的修行。

而以人力去體天心,所得到的道也是各盡不同……。

去學別人創下的功法,己身就變相的被別人所掌控。

“若不想被人控制,只能去走仙遺物這一條路,而此路,卻也不好走……”

徐行搖了搖頭。

“算了,多想無益,還是想想怎麼從遲淵手下逃得性命……”

“利益最大化。”

徐行將腦海關於赤明皇朝的事壓在心底,開始思索怎麼破除這九陽離火赤柱大陣,解決掉遲淵的威脅。

命運推演中。

他之所以被遲淵找到,是因為重臺道君使用汐羽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無影無蹤的劍印。

沒有這一道劍印,以他的修為和手段,遲淵斷不會輕易找到他。

“汐羽劍,若能奪得這一半仙器,劍印自解,而且,也能增加我的底蘊……”

徐行眼底浮現出一絲意動之色。

汐羽劍是半仙器,為歷代宗主的護身法劍,也是飛羽仙宮的底蘊之一。

奪得汐羽劍,不僅能為補天教造勢,也能讓他多一道對付遲淵的底牌。

其外,去奪汐羽劍,這件事有一定的成功把握,並不是他貪心作祟、妄想天開。

汐羽劍品級太高,僅憑重臺道君還沒資格、沒實力煉化。

搶奪汐羽劍,可比搶奪重臺道君身上的法寶,要容易得多。

“天聖教的玄黃一氣控鶴手,有奪人法寶的妙用。”

“上次,我與崔通比鬥,崔通雖輸我一籌,但實則我是以先天仙氣取巧而勝,若真比拼神通,我不是崔通的對手……”

徐行沉吟,忖道。

天聖教看似沒落,但好歹也是原來的第一大教,其門內的神通秘術可一點也不輸於十大上教。

想及此,他也不猶豫,當即給不虛子傳音,讓崔透過來見他。

一刻鍾後。

崔通來到洞府客廳。

“玄黃一氣控鶴手?”

聽到徐行所提要求,崔通哪怕再是城府不淺,此刻也是一臉震驚,面含薄怒。

“徐道友……”

“崔某此次答應你,暫時加入補天教,給補天教撐撐場面,已經算是完成契約要求了……”

“這玄黃一氣控鶴手,可是我教的掌教絕學,若傳授給你,崔某還有何顏面再當這個掌教。”

崔通一甩大袖,怒聲道。

這次南華派一行,他之所以願意和徐行握手言和,並屢次幫助徐行,是因為徐行答應待成就元神境後,拓印《辟邪聖功》真本,傳於天聖教,助天聖教復興。

儘管天聖教的傳承功法《辟邪聖功》已經落到了徐行手中,似乎也不差“玄黃一氣控鶴手”這一式神通,但事實上,並不一樣。

《辟邪聖功》是徐行去虎賁國秘境前就提的要求,若非徐行,這天聖教的元神級功法說不定連重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

簡單來說,前者看似天聖教虧了,但實際是賺了,而後者,天聖教是純虧,肯定不願意相助。

“崔掌教說的極是。”

“徐某現在也添為一教之主,知道崔掌教的難為……”

徐行對崔通的反應早就在預料之中了,他開口安撫了崔通幾句後,就微微一笑,坦誠說出了交換神通的條件。

“日後崔掌教若是對徐某哪一項神通感興趣,徐某也願送予崔掌教。”

他笑道。

建立補天教,只是他收斂資源的一種方式。對於神通等物,他並不會太過拘泥於門戶之見。

“這……”

崔通隱有心動,面泛猶豫。

此次闖陣,他是最不希望徐行失敗的那一人。

一旦補天教失敗,頂在一線,面對飛羽仙宮壓力的門派,就會從補天教,換為天聖教了。

補天教的“弟子”,可有不少人是天聖教的弟子。

其外,天聖教的“辟邪聖功”真本此刻還在徐行身上,萬一徐行為了保命,交出這門功法,那麼他們天聖教就得不償失了。

“日後徐道友若有什麼神通秘術,那麼崔某就要叨擾徐道友了……”

想了半天,崔通無奈嘆了一口氣,對徐行拱了拱手,說道。

“不過這玄黃一氣控鶴手到底是我派絕學,徐道友一人學習就可,萬不能傳授給他人!”

他又補了一句。

“當然!”

“徐某絕不會將此絕學,傳授給他人,若違此誓,自此道途斷絕!”

徐行也不猶豫,神色鄭重,立即發下了心魔大誓。

三日後。

崔通傳授完神通,從洞府離去。

“這神通,果然是絕學,只需練出神通符詔,就可無物不攝,無物不控……”

盤膝坐在玉塌上,徐行用神識看著手上的玉簡,仔細揣摩這“玄黃一氣控鶴手”神通中的精妙之處。

“去錦帝世界演練……”

“現在才過去了半年,還有四年半的時間……,換算到錦帝世界,就是四十五年。”

徐行意識轉換到錦帝世界的“他我”,開始藉助時間差,修煉這項神通。

子母雙嬰雖讓他取巧,穿越了兩個副本空間,但有些事卻不不能取巧,譬如時間流速。

如今的錦帝世界與主世界的時間比例和爛柯世界的時間比例一樣,都是十比一。

副本時間過去十天。

主世界過去一天。

一年……。

兩年……。

轉眼就過去了兩年半時間。

“玄黃一氣控鶴手!”

洞府中,徐行張開雙眸,挽起左腕袖袍,手掌作勢朝洞府的壁燈所在方向一抓。

瞬間。

一隻凝實的法力大手在空中顯化,整體呈玄黃二色,掌心處有一陰陽魚,不斷流轉,極其神秘。

一個剎那。

壁燈就出現在了徐行面前。

“比單純的法力大手有更多的玄妙,也不像神識攝物那麼緩慢,像是所攝之物,空間跳躍了一樣……”

徐行體悟剛才使出玄黃一氣控鶴手的感受,發現這門神通不愧是天聖教的絕學,果然有獨到之處。

空間大道,是至高大道之一。

休說是元嬰境,哪怕是元神境修士,也罕有涉及此道的修士。

玄黃一氣控鶴手,雖然沒有涉及到空間大道,但其神通的玄妙,已經模擬出一部分空間大道的威能了。

“重臺道君又無先天仙氣庇護,若出其不意,有三成把握能成功從其手中搶走汐羽劍……”

徐行收回神通,暗忖道。

接下來。

他又意念一轉,沉浸在了青銅古鏡上的【爛柯世界】。

和前幾次差不多,“他我”仍舊沒有打破胎中之迷,五感被封閉,看不清楚外界。

“固化赤色命格【文昌】。”

徐行低聲道。

隨著命格的固化,爛柯世界他所看到的灰濛濛的霧氣逐漸散去,露出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

“行少爺,老爺今日就從宮中回來了,要是再看到您不務正業,老爺說不定就將你送到宮中去了……”

這時,宛如黃鶯般的清脆聲音在徐行耳邊響起。

“宮中?”

徐行皺了皺眉,開始接手“他我”記憶中的訊息。

原來,這一世的“他我”投胎到了一個名叫曹海大宦官的族裡,還未出生,就被宦官收為了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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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海公公是直殿監的太監,在皇宮中的權勢雖不比幾位大太監,但也在排名前十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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