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聽了聽,聲音並不遠,大家就小心翼翼地向前匍匐著走過去,扒開前面的草叢,發現前面是一個不大小村子。

村子裡只有十幾個破爛不堪的茅草屋,村子上面炊煙裊裊,空氣中還瀰漫著烤肉的味道。

他們又向前走了走,看的更仔細了,村子裡有男有女,有才有少。

但不管男女老幼,都赤身裸體,只在腰間掛幾縷草簾作為遮羞屋,皮膚黝黑,頭髮很長,亂糟糟地頂在頭上。

這種人吳偉已經見過了,那個多耶島上的人就是這樣的。

離他們最近的是一群七八歲的孩子,正在一個水池裡玩水。村子中央,有二三十個大人正圍成一圈,中央還站著一個頭戴羽冠的老者手舞足蹈著。

吳偉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是在舉行什麼儀式,村中的男人應該全部集中在一起,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拿,正是他們下好的好時機。

他回頭看了一下後面的人,示意他們裝好箭矢,並且將弩設定成多發模式,又做了一個手勢,幾個人撒開,向村中央包抄了過去。

可是,沒走幾步,他們的行蹤就被那幾個孩子發現了,隨著孩子的尖叫聲,村中間正在舉行儀式的人都跳了起,於是,他們只好也跳起來衝了上去。

一個身手敏捷的野人揀起地上的一把弓就向吳偉射過來,“當”地一聲正中頭上的鋼盔,吳偉毫不猶豫地捉動扳機,那個射手就應聲倒地了。

其他人一看不妙,頓時作鳥獸散,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野人,忽然從地上抱起一個傷者也逃了起來,兩隻弩箭幾乎同時射中了他的兩條後腿,那人便噗通一聲連人帶傷者一起撲倒地在。

頓時,只聽一陣咻咻聲,好幾個野人被當場射翻地在。但由於這些野人身體十分矯健,大部分頃刻間就逃到山坡上無影無蹤了。

可是,村裡還有好多孩子和女人,被他們的出現嚇呆了,有些逃進草屋躲了起來,有些直接爬在地上抱著頭。

“別傷害他們,將他們集中起來。”吳偉命令道。

於是,他們分頭將各個草蘆中的野人全集中在村子中央,一個個縛了手腳。

“主公,這傢伙就是在村裡被我射傷的那個野人。”阿國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傷者說道。

這個傷者雖然活著,但已經氣息奄奄,原來剛才的儀式是在救他。

那個抱傷者想逃走的大個子雖然兩腿中箭,卻仍然用自己的身體護著那個傷者,並衝他們嗷嗷直叫,很顯然想用這種辦法嚇退他們。

錢不缺上前飛起一腳踹在大個子下頜上,便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別處幾個被射翻地在的人也在地上掙扎著,被他們一一綁了手腳,並被拖到了村子中央。

被搜出來的人全部集中到了村子中央,二十幾個孩子,最小的五六歲,最大了十五六歲,女人不多,只有七八個。

可是,他們找遍了整個村子,就是沒找到他們村丟的那幾個孩子。

“孩子肯定被他們吃掉了,我要殺光他們!”錢不缺絕望地叫了一聲,忽然從腰間抽出了佩刀。

“別胡來,問清楚再說。”吳偉說著,走過去從頭髮裡將一個野人的頭扯起來,問道,“快說,把我們的孩子弄哪兒去了。”

那個野人兩眼發紅,狠不得將吳偉一口吞掉,咬牙切齒地罵道:

“去死吧。”

錢不缺一聽,又是飛起一腳,正好踹在那人的下巴上,踹得那野人牙齒橫飛,很快就錯死過去。

吳偉繼續扯著那人的頭髮高聲衝著野人們逃走的山坡說道:

“你們給我聽著,快快把我們的孩子拿出來,如若不然,我殺光他們”吳偉稍微停了一下,就開始計數“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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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數結束,山坡上仍然沒有動靜,還沒等吳偉反應,錢不缺就一刀向吳偉抓著頭的那個人的脖子砍去,身手立即就分了家。

吳偉望了一眼仍然抓在自己手中的那顆頭,心中刀絞一般,他來是想嚇虎一下的,誰想到會有人當真。

吳偉還沒反應過來,阿國又上前上步,一把將他射傷的那個野人拉了起來,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喊道。

“一下個,三……”

吳偉本想出聲制止,不知什麼原因,嘴動了一下,竟然沒有任何聲音。

阿國繼續計數:

“二……”

阿國口中的“二”字剛出口,忽然山坡上傳來一聲“刀下留人”,緊接著,頭上帶羽冠的那個老者從樹林裡跑了出來,一直跑到吳偉面前,噗通一聲跪下求饒道:

“大人饒命,你們的孩子還你們便是了,搶孩子是我的主意,你們可以殺我洩憤,求大人放過其他人。”

吳偉一聽,這才將手一鬆,那顆腦袋才咚地一聲掉到了地上。阿國也放開了那個昏死過去的人。

老野人剛說完,只見三個女人戰戰兢兢地從林子裡鑽了出來,懷裡抱的果然是被搶走的三個孩子,錢不缺一看就迎上去,從野人手裡搶過孩子,那孩子便放聲哭了起來。

“你這老東西!”阿國咬牙切齒地罵道,“看你都這把年紀了,偷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偷人家兒女?”

老野人看起來六十歲左右,身體乾癟,但精神矍鑠,一聽阿國的話,臉色微變,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們斷了我們的生路,難道任人宰割嗎?”

“誰斷你們生路了?”阿國拿弩指著老野人質問道,“把話說清楚。”

“葫蘆口河兩,長的是我們的莊稼,又是我們狩獵場,入海口又是我們的漁場,現在都被你們佔了,如果換了你,你能容任嗎?”

吳偉立即想起出發前海口遇到的事,知道老人並非虛言,就問道:

“可河兩邊長得全是野草,怎麼說是莊稼呢?”

“那是一個野麥子,我們將它稱為仁麥。”老者說道,“現在還沒有長出麥穗,當然看起來像荒草,我們是野人,種了真正的莊稼你們能放過我們嗎?”

吳偉一聽,心中頓時軟了下來,是啊,他們算是侵略者,斷人生路確實是很不道德的行為,於是說道:

“老人家,起來吧,我們確實不知道那是你們賴以生存的地方,但現在我們蓋了房子,搬走是不可能的了,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老者一聽,顯然是吃了一驚,呆呆地望了吳偉半天,一看不是在信口開河,才不信任地問道:

“你說你會補償?怎麼補償?”

“只要你不與我們為敵,入海口那兒的魚你們可以自由去捕撈,我們在那兒開墾出的土地,也可以送給種子,讓你們去種產量更高的莊稼。

如果你們願意,還可以直接搬過去與我們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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