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方子的精心治療,紫姬的病也好了。

方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這兒的價值,工作更加積極認真,心情也比以前好多了,見了吳偉,臉上也有了笑容。

其他人也一樣,大家又說又笑一起幹活,一起聊天,看起來確實像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雖然造火槍的事還遙遙無期,但山寨卻正堂運轉了起來,各式各樣的工具被一件件地造了出來,山寨中的武萬弩也一天天地多了起來。

不過,吳偉很快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逐漸在淡化,人們臉上的笑容也一天天地變少,還不時有人因為一件小事而打架鬥毆。

吳偉是知道馬斯洛需要層次學說的,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天臺上做了專門的靶場,開放了學習武萬弩的練習專案,凡是有空的人可以自由去練習射擊。

擺弄武器,這是男人的天性,開放了弩箭射擊,讓山寨的業餘生活也有了起色。

每當茶餘飯後,最熱鬧的地方總是射箭的地方,大家相互不服,相互比試,山洞裡不時發出陣陣歡聲笑語。

這也難怪,這個時代沒有電視、手機和網路這些大眾娛樂媒體,除了貴族可以欣賞歌舞、吟詩作賦外,普通百姓的業餘生活幾乎都是空白。

普通地方如此,對於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山寨來說,這個問題就尤其突出。

吳偉雖然沒有做過老闆當過官,但他懂得一個樸素的道理:不管幹什麼樣的事,人的問題總是首要的問題,無論你多麼能幹,手下沒有真心奉獻的人手,什麼事也幹不成。

所以,他現在的問題並不是有沒有耐火磚,而是能不能把這些人留住,能不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為他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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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開始實施山寨的第一號工程。

他親自動手,不但“發明”了撲克牌、麻將、跳棋等娛樂工具,還“創造”了羽毛球、足球、橄欖球等等的健身娛樂專案,儘量讓每個年齡段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娛樂遊戲專案。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由於五花八門的遊戲專案的推出,健康的娛樂代替了那些讓人墮落的傳統娛樂專案,賭博的人沒有了,酗酒的人也不見了。

一到休息時間,山洞裡隨處都能聽到人們的歡聲笑語。

最讓吳偉意外的是,紫姬、方子和阿三這三個不同地位、性格不同的女人,竟然也能坐到一起鬥地主,而且相互爭得是面紅耳赤。

當然,這並不是吳偉給他們灌輸了什麼現代思想,這兒遠離社會,傳統的那些世俗論理道德就不再起作用,這就是所謂的“山寨文化”,或者通俗地講,這叫土匪文化。

一旦離開這兒迴歸社會,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迴歸本來面貌。

不過,這不是吳偉考慮的問題,只要大家在這兒過得舒心,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籠絡人心的辦法他也想到了很多,但由於目前的財力物力限制,他還實行不起來,最後想了一招,準備從操辦來福和阿國的婚事作起。

吳偉很清楚自己的斤兩,秦烈的驚天偉業他是幹不出來的,所以也不想提“人人平等”這樣的高大上的政治口號,他準備從看得見摸得著的小事作起。

他先派來福去了一趟山下,買來酒肉等吃食,交給阿三準備宴席。

又帶領松壽他們將山洞佈置一番,儘量在不鋪張浪費的前提下,讓山洞顯得有喜慶。

婚禮時間就定在晚飯時間,大廳裡那張大飯桌已經被重新復原。大家就按山寨的傳統,圍在一張桌上共同慶典。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都來到了大廳,就連山下的豬手母子都被叫了上來。

老大的位置吳偉自然是沒有去坐,雖然阿六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但他還是把老大的位子留給了阿六,阿六才是山寨真正的主人,這個位子非他莫屬。

可是那個紫姬很不識趣,她早早就來到了大廳,毫不客氣地就坐在了壓寨夫人的位置上。

當然,吳偉不說,也沒人敢去說她,她就更心安理得地坐在了那兒。

吳偉本打算是要提醒她一下的,但又怕她鬧,只能睜一眼閉一眼地過了。

當所有的人到齊,婚宴就開始了。結婚儀式完全按照給石川和阿正的婚禮形式進行。

吳偉取掉假髮,自告奮勇當了主持人,以同樣滑稽的中西結合方式進行婚禮,即不失傳統禮儀,又不缺歡聲笑語,完全達到了吳偉的預期。

當然,對吳偉來說,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個鋪墊,他真正的目的是以此達到他籠絡人心的目的。

“各位,借來福和阿國今天的喜宴,我衷心地感謝大家能同我一道同甘共苦、艱苦創業。

有人勸我,會造火槍,為何不像秦烈那樣轟轟烈烈地幹一番事業?

可我實話告訴你們,我這人膽小,不敢有那樣的雄心壯志,我只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但我可以給大家一個承諾,跟著我武為幹事業,我至少能讓大家從今往後衣食無憂,過上平平安安的日子。

今天只是一個開始,有了錢,我們還要找塊地方蓋房子,讓我們每個人都有室有家有子孫,為了這一天,我們乾杯!

“幹!”

在這樣的場合,喝猛酒無疑是表決心和展望未來最好的方式,即便是武松這樣的小屁孩,也會舉著一碗涼水往自己的肚子裡猛灌。

最激動的人當然是來福和阿國,端著酒碗想給吳偉敬酒,可就是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兩人你推我搡,最後還是來福站了出來,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本來……是個……是個**,做夢也沒想到我這輩子會娶老爺……”

話剛一出口,就被阿國啪地一個抽脖子,打得一碗酒晃成了半碗。

“做夢也沒想到老爺會娶阿國為老婆……”

又是“啪”地一聲,來福手中的半碗酒就基本撒完了,來福似乎來了氣,扔了空酒碗,拿起旁邊的一個酒罈,說道:

“老子太特麼高興了,這壇酒敬老爺……”

來福舉起酒罈連灑太喝灌完一壇酒,忽然蒙著臉哭了起來,可沒哭幾聲,又被阿國一個抽脖子打沒了:

“哭什麼哭,老爺還沒死呢!”

吳偉那個氣啊,伸手就給了阿國一個抽脖子,罵道:

“你敢咒老孃死?”

吳偉的話,頓時引起一陣狂笑,吳偉自己也笑了,遇上這麼兩個二貨,竟然他也成了這樣的人。

……

吳偉的心血沒有白費,從這天開始,每一個人都似乎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家。

一到了工作時間,大家都十分自覺,除了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一閒下來,總要自覺地去找力所能及的事做。

就比如剛來的大國,不下山的時候,他就自覺帶著豬頭和胖墩去山下砍柴。雖然吳偉覺得他下山砍柴的目的是和豬手的娘順便套近乎,但柴禾實實在在地多了起來。

山寨最忙的人是常宗萬和松壽,沒事的時候,阿國就去幫常宗萬輪大錘打鐵,方子也會幫著松壽提純火藥原材料。

就連武松都不算閒人,自打那只信鴿帶回來以後,他就自告奮勇地擔當起了信鴿飼養員。

每天早上按時起床帶著信鴿遛彎,冷了將鴿籠放到暖處,熱了將鴿籠移到陰涼處,晚上又及時送到屋子裡,從不玩忽職守。

當然,他教鴿子說話這件事,就有點煩了,有事沒事總喜歡對著鴿子嘮嘮叨叨,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神經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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