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一聽勃然大怒,一拍棋桌,棋子亂飛,有好多棋子噼裡啪啦地落到地板上,怒道:

“老子在這兒拼了老命才切斷了永春義通往月東的道路,要不是我,他琴島早就完蛋了。”

“將軍息怒。”江姬繼續說道,“宇文明敢這樣做,肯定早就想好了對策,靠我們兩家的力量肯定是扳不倒他的,只有我們聯絡其他幾大家老共同來對付他,才有贏的希望。”

飛熊一聽,馬上認同地點點頭,說道:

“這個看來很難,我剛剛聽說了,古藤和古城兩家也與福田有勾連。

現在永春義的兩萬遠征軍就駐紮在古藤家的地界上,古城家雖然沒出兵,但永春義的兵就是透過古城家的地界過去的,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不要緊,”江姬說道,“只要我們能把家宰大人爭取過來,加上我們永春家,這件事就有轉機,你也知道,家宰歷來與軍師不合,又和永春家歷來交好,我去爭取他不難,現在關鍵就看將軍你了。”

“你放心,我飛熊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該是我的,別人就別想拿走。”

“好,只要有將軍這句話,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江姬也拍拍桌子說道,“接下來再談將軍目前的戰局,我們想了一個退兵計策,還需要將軍站出來支援。”

“你說吧,能支援的我飛熊一定支援。”

“我先問你,你有把握擊退永春義嗎?”

“如果再給我兩萬兵,再多給點時間,我會將他擊垮。”飛熊沒有把握地說道。

“現在月東的永春義遠征軍有兩萬多人,再加入北河家的那些逃兵,已經達到三萬,將月東各大家族牢牢地牽制住,誰還有兩萬兵給你呢?”

“那就難辦了,頂多是打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這就是了,所以我們想了一個退兵之策,就是讓兩個永春家聯姻。”

“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飛熊眨巴著眼睛問道。

“意思就是把殿下嫁給永春義。”

“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本家。”飛熊笑了。

“是本家,”江姬說道,“但也許你還不知道,永春義是養婿子,並沒有永春家的真正血脈。”

“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但他同意嗎?軍師同意嗎?”飛熊擔心地說道。

“只要將軍能同意,我們可以去談。”

“聯姻是你們永春家的家事,我同意不同意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江姬說道,“現在兩軍對峙,沒有你的支援,我們怎麼去和永春義談?”

“這個你放心,我會協助的,”飛熊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改口道,“不過,梅子是現在永春家的真正家主,軍師肯定會管這件事的,要是問責下來……”

“將軍,這你就多慮了,”吳偉終於忍不住地說道,“這次去聯姻,是我代主公親自去談的,不會讓你和你的任何一個手下去,即便軍師問責下來,也問不到你頭上來。

你現在要這樣想,如果這次聯姻成功,將會化干戈為玉帛,永春義收兵,他們的聯盟瓦解,不但月東危局立破,圍攻牛頭山的福田軍也很可能要撤兵。

當將軍的目的就是保護天下蒼生,兵不血刃不是更有意義嗎?”

“好了好了,這道理我懂,我全力支持就是了。”飛熊豪爽地說道。

晚上河灣四郎擺酒宴為“主公”接風洗塵,軍營裡也在犒勞兵卒,整個河灣村一片歡聲笑語。

但作為貴賓的“主公”,卻推說身體有恙,滴酒未進,這次聯姻全在他的嘴巴子上定成敗,他不敢有半點馬虎。

飛熊也十分剋制,也是滴酒未粘。

“我已經在這兒因酒栽過一次跟頭了,”飛熊笑道,“要是再栽一次,那就真是豬腦子了,大家慢用,今晚我親自巡營!”

江姬卻很豪爽,舉杯暢飲,幹翻了所有對手這才罷休。

一大早,協商會面的資訊已經被射到河對岸永春義哨塔上,沒多久,他們就收到了回信,永春義提議,雙方在河中間的一塊河洲上進行。

江姬將吳偉叫到她們房間,拿出一件貼身穿的背心,說道:

“永春義是個十分狡猾的對手,我們不得不防,這是一件金絲軟甲,貼身穿了可保護你的胸腹不受刀劍所傷,這是太主公送給我的定情之物,脫了,把它穿上。”

“如此貴重的大禮,徒弟可授不起。”吳偉一見金燦燦的東西就眉開眼笑,但還是知道推辭一下。

“哼,想得美,只借你穿一天。”

說著,兩個女人便開始強行幫他脫去衣服,他急了,捂著胸口說道:

“好,我回自己的房間自己穿。”

“哼,你瞧我們身體都沒害羞,一個大老你們有什麼害羞的?”江姬輕輕戳了他一指頭,說道,“這軟甲是背後系帶子的,穿反就沒作用了,你一個人能穿上嗎?”

遇上這麼二的師父吳偉真是無語了,只好任她們擺佈。

“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今天不穿鎧甲,這是你唯一的保護,衣服你自己穿,就不幫你了。”

果然是一副黃金甲呀,穿在身上光芒四射,緊緊綁在身上,還有點沉。

永春麗說的卻是另一番話:

“我知道你有逆天的本領,就算他想傷你,不到萬不得已,別取他性命。”

吳偉知道,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鼓勵他,而這種鼓勵,讓他立馬就感覺自己是個強者了。

當然,他那些逆天的本領如果能隨意發揮,他確實夠資格藐視一切,只可惜那都是不受他意志控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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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去京城那次路上遇上流寇,忽然冒出個逃走的神技,那就又貽笑大方了。

所以,他今天得作足功課,以防止讓自己臨陣脫逃,於是,他派人去找來了石川和來福,說道:

“今天我可能要在陣前和永春義談判,大哥你帶著火槍找個有利地形藏在來,如果發現我用手摸耳朵,你就別猶豫,直接將永春義給斃了。”

“我不摸槍都這兩三年了,手生了,恐怕打不準。”石川推辭道。

“時間還早,那就趕緊找個地方去練練,我們帶的彈藥很充足。”

“我去,”石川說道,“可你別指望一定能行,火槍雖然厲害,但受限太多,就算神槍手有時候也可能打不準,上次我刺殺‘你’的時候,就因為來了一陣風壞了事。”

“哈哈,原來打個了噴嚏打歪了真有其事,是不是打歪以後確實打下了一隻朱䴉?”

“打噴嚏是真的,打歪也是真的,但打下朱䴉是人們瞎編的,打下的其實是一根樹枝。”

“呵呵,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你現在又開始為你刺殺的人賣命了!”

“別取笑我了,我這是在為你賣命。”

“好,你去吧,來福,你去把我的連發弩拿來,我要練習一下。”

“好的。”

來福很快取來了帶來的連發弩,看著這精美的造型,吳偉嘖嘖稱奇,那個常宗萬果然是個天才,他只是提示了一下,他就把箭頭改成三稜錐了,就算對方穿了金絲軟甲也擋不住。

尾翼更是神來之筆,不但變成了三片,還是隱藏式的,離弦之後才會自動彈出來,像個**。

“這是為你特製的箭,”來福自豪地說道,“每支箭要做一個多時辰,練習的時候,你就改用普通箭吧。”

“要是箭頭上帶點毒就好了。”吳偉換上普通箭頭,開始試射。

“我們也想到了,可是我們不懂怎麼煨毒。”

“現在有人了,這次回去就試試。”說著,吳偉嘟地一聲,將一支箭刺準確的射到了門眉上。

“主公威武!”來福乘機拍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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