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緣從小就聰明,倪成貴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心也跟著化成了一團。

“好的,等媽媽存好了學費,媽媽就告訴緣緣。”

“媽媽拉鉤。”緣緣朝倪成貴深處小拇指。

“拉鉤。”倪成貴非常配合緣緣。

年初一。

倪煙和莫其深一起去廟裡上香。

趙漁去參加同學聚會去了。

上官徐和阿黛爾去滑雪場滑冰了。

倪翠花和上官德輝也去過二人世界了,小倪雲則是和緣緣一起,滿村子亂晃。

村裡人都認識緣緣和小倪雲,經歷過趙景蓉的劫持事件之後,現在京華村的出入口都設定了關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出京華村的。

所以現在京華村的安全係數非常高!

大家出門不關門都不用擔心小偷。

年初一。

倪煙和莫其深一起去廟裡上香。

趙漁去參加同學聚會去了。

上官徐和阿黛爾去滑雪場滑冰了。

倪翠花和上官德輝也去過二人世界了,小倪雲則是和緣緣一起,滿村子亂晃。

村裡人都認識緣緣和小倪雲,經歷過趙景蓉的劫持事件之後,現在京華村的出入口都設定了關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出京華村的。

所以現在京華村的安全係數非常高!

大家出門不關門都不用擔心小偷。

正月初三,上官曦和吳陳俊帶著開開心心回來拜年。

倪煙和莫其深也回來了。

難得大家都聚齊了,中午,倪煙和上官曦還有阿黛爾親自動手準備來了一大桌子的菜,這次沒讓男人動手,因為男人門已經辛苦一年了,也該好好休息了!

難得休息一會兒,莫其深吳陳俊還有上官徐這三個大男人整起了鬥地主。

小倪雲帶著緣緣還有開開心心他們一起玩。

緣緣比開開心心大一歲,小倪雲比緣緣大四歲,這幾個孩子,剛好可以玩到一起去。

小倪雲搬來一個凳子,教大家讀英語。

小倪雲像個小老師似的,背著手,拿著戒尺在小黑板上敲著,“這個單詞讀teacher,是老師的意思,你們現在就要叫我teacher。”

“倪teacher,我有問題!”緣緣舉著手道。

“站起來講。”小倪雲接著道:“不過在你講問題之前,有個事情我要糾正下,西方國家和華國不一樣,華國講究姓在前,而西方國家講究姓在後,所以你想叫我倪老師的話,應該是teacher倪,而不是倪teacher,明白了嗎?”

緣緣很認真地點頭,“明白了。”

“現在問你想問的問題吧。”小倪雲接著道。

緣緣有些懵圈地撓撓腦袋,“我也忘記我要問什麼了......”

“朽木不可雕也。”小倪雲無奈的搖搖頭。

“朽木是什麼呀?”心心舉手問道。

“朽木就是腐朽的木頭,用來形容一個人太笨了!”

心心點點頭,“那我爸爸也是個朽木。”

“為什麼?”緣緣問道。

心心道:“因為我媽媽經常說,我爸爸是個大笨蛋!所以他肯定是個朽木!”

屋內正在鬥地主的吳陳俊,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是誰?

是誰在他背後說他壞話?

是不是開開那個小混蛋!

正月初六。

和往年一樣,倪煙和莫其深還有趙漁前往滬城,去給杜爺他們拜年。

莫其深極其看重杜爺這個大哥,準備了不少禮品。

因為知道倪煙他們都是每年的初六過來,所以杜姣姣便提前來到機場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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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杜姣姣說起了楚相宜小產的事情。

倪煙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杜姣姣嘆了口氣,“可能是這個孩子跟我們沒有緣分吧,自從孩子沒了之後,相宜就跟變了個似的......”

莫其深也非常驚訝,但他總歸是個男人,這種事兒他不好接話。

趙漁道:“那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杜姣姣接著道:“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兒。”

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已經可以分辨出性別。

趙漁惋惜不已,雖然她是挺不喜歡楚相宜的,但孩子是孩子,孩子是無辜的,現在突然聽說孩子沒了,趙漁是真的難受。

楚相宜痛失孩子,所以倪煙他們第一時間便去了楚相宜的院子,去看望她。

楚相宜坐在床上,面色晦暗,眼底一絲亮光都沒有。

見到這樣的楚相宜,倪煙和趙漁均是非常驚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會的相信,這就是那個嫻靜美好的楚相宜?

現在的楚相宜,就像個病入膏肓的人。

“嫂子。”倪煙跟她打招呼,她也沒什麼反應。

自從失去孩子之後,楚相宜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整日整日的坐在床上,有的時候看著窗外發呆,有的時候則是默默流淚,精神恍惚。

杜姣姣在邊上道:“相宜,煙煙可是個神醫,你讓她給你看看好不好?”

楚相宜沒說話,就像沒聽見一樣。

杜姣姣看向倪煙,“煙煙,麻煩你給相宜看看。”

倪煙點點頭,坐在床邊,伸手搭上楚相宜的手腕。

須臾,她鬆開楚相宜的手,好看的沒有蹙在一起。

杜姣姣關心的問道:“煙煙,相宜她怎麼樣?”

倪煙看了眼楚相宜,而後道:“姣姣姐,我們出去說。”

“好。”

杜姣姣跟著倪煙來到門外。

倪煙道:“嫂子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

“怎麼說?”杜姣姣問道。

倪煙接著道:“小產之後留下了很多後遺症,這些後遺症尚且有藥可醫,但心病無藥,如果她一直這樣陷在死衚衕裡走不出來的話......”

說到這裡,倪煙搖了搖頭,剩下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煙煙!”杜姣姣抓住倪煙的手,“你一定要救救相宜!”

“後遺症什麼倒好辦,”語落,倪煙接著道:“但心病方面只能靠她自己。”

杜姣姣嘆了口氣。

倪煙接著道:“你們可以給她請個心理醫生開導下。”

杜姣姣接著道:“我三弟前後左後請了不下十個心理醫生,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為了楚相宜的病,杜爺也花費了不少心思,但就是看不到效果。

倪煙接著道:“那只能靠她自己了。”

倪煙進屋後,寫了一副藥方遞給杜姣姣。

杜姣姣立馬讓人去抓藥。

倪煙又寬慰了楚相宜幾句,但楚相宜依舊是沒什麼反應。

過了一會兒,幾人離開。

看著倪煙的背影,楚相宜突然熱淚滾滾。

倪煙的命可真好。

她的生命中有兩個愛她到骨子裡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隨便站一個出來,都是威懾四方的存在。

她呢?

多年的守候,卻換不來一次回眸相看。

事到如今。

她後悔嗎?

她不後悔。

她只後悔當初不應該提那個要求,更不應該將鳳月尾拿出來。

就算倪煙真的死了,杜爺也不會懷疑上她。

她這叫什麼?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在沒認識倪煙之前,楚相宜很滿足自己的現狀。

就算杜爺不愛她也沒關係。

她只要能呆在杜爺身邊就可以了。

因為杜爺並不是不愛她,而是因為杜爺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情。

他沒有愛過任何人。

自從倪煙出現之後。

杜爺就變了。

他的眼底開始有了亮光,他開始飲酒,吃肉......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只食素。

她認識杜爺十幾年,杜爺從未吃過早餐。

就應該倪煙的一句,不吃早餐對胃不好,他就開始吃早餐......並且一直堅持到現在。

她認識的杜爺,不喝白水,只飲茶。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書房開始備起了礦泉水。

杜爺是個領地意識極其強的人,他的小葉紫檀佛珠,平時就連母親都碰不得,但是在倪煙養的鳥出事之後,他卻直接將那串佛珠送給了一隻鳥。

杜爺是那種對小動物有悲憫之心的人嗎?

從來都不是!

這一切都是因為倪煙。

他愛倪煙,並且愛上了她所愛的一切。

小葉紫檀的佛珠沒了之後,他就換了一串海紅豆......

杜爺以前是個沒有軟肋的人,無論是誰,都無法威脅到他。

可倪煙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的原則。

或許,在倪煙面前,所有的原則都不是原則。

每每看到這些,楚相宜就難以呼吸。

她守了杜爺十幾年,還不如一個認識杜爺沒幾天的小丫頭。

這讓她怎麼甘心?

每看到倪煙一次,她就忍不住的嫉妒。

她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名門千金,按理說,她是做不來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的。

可是她不甘心。

她不想在嫉妒下去了。

她想真真切切的擁有杜爺。

她想給杜爺一個孩子。

最後,嫉妒矇蔽了她的雙眼,讓她變得面目可憎,她也變成了杜爺最討厭的人。

眼淚漸漸的模糊了楚相宜的視線。

她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此時此刻,她只能認命。

傭人帶著倪煙他們來到後花園。

後花園裡有個涼亭,昨夜下過雪,此時坐在涼亭裡賞雪最好。

涼亭裡生著三個火爐,此時暖陽高照,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有些許熱意。

杜爺正在煮茶,見他們過來,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維之,你們來了。”

“杜大哥新年好!”

“新年好。”

“杜叔叔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趙漁朝杜爺比了個手勢。

“叔叔?”杜姣姣微微皺眉,她好像還從來沒聽見哪個人稱呼杜爺叔叔呢......

趙漁也是第一次叫。

趙漁笑著道:“我爸媽叫他杜大哥,按照輩分,我就是應該叫他叔叔啊!做叔叔的,可不是得給大侄女封個大紅包嗎?”

“趙小漁,”倪煙轉眸看向趙漁,“不許這麼沒禮貌。”

“沒事沒事!”趙漁笑嘻嘻的道:“我跟杜叔叔都是自己人!”

杜爺笑著從腰間摸出一個紅包遞給趙漁,“這個夠嗎?”

趙漁接過紅包,捏了捏厚度,笑著道:“夠夠夠!杜叔叔您真是太大方了!”

倪煙伸手戳了戳趙漁的腦袋。

莫其深微笑著道:“這孩子一點規矩都沒有,也就杜大哥你慣著她。”

杜爺捻著佛珠,“我大侄女我不慣著誰慣著?”

“哇!杜叔叔我真是太愛您了!您簡直比我親爸親媽都親!”說著,趙漁就要去擁抱杜爺。

杜爺抬手敲了敲趙漁的腦袋,“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該改改了,一個女孩家,一點規矩都沒有。”

趙漁皺了皺鼻子,“不就抱一下嘛,你還能是金子做的不成?”

“趙小漁。”倪煙出聲警告。

杜爺笑著道:“不礙事,她本性如此,你不必拘著她的性子。”

趙漁雙手抱胸,“媽!不是我說,這點您就應該跟我杜叔叔多學學,您看我杜叔叔多開明。”

倪煙微微一笑,“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你杜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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