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即便大家都確實保守了秘密，不外傳，保不準天地出現某些機緣，主動顯化出了修煉之路的道痕。
如此一來，甚至於不需要外傳了，大家就都知道了。
就像是他周衍獲取正確的修煉之路，不正是從天命魔船上的天機殘圖裡看到的？
蕭婉茵能看到那些交流，誰能保證別人看不到更完整的？
這世間，除了天機之力，還有氣運之力，命運之力，還有道痕，還有時間空間等各種離奇的能力。
外傳其實不算什麼。
真正重要的是，知道了境界還有這樣的等級劃分，可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步？
就像是金丹境一樣，普通的元丹，這一步大家都可以做到，這並不難。
開啟隱藏潛能呢？
能做到者，哪個不是得有一些天賦？
十萬魂血的凝練，簡單嗎？
這豈止是難？
十萬魂血之後，三竅元丹，九竅靈丹也就是金丹啟靈，然後才開啟十竅金丹！
其餘就不說了，金丹十竅這一步……
到現在為止，周衍都沒有見過純粹的十竅金丹級的天驕。
無論是他見過的姬天虛還是諸葛語諾，抑或者是姜天心、後宗梵和姜雨妃古嫣兒，都沒有十竅金丹。
這世間，唯獨只有他自己，是十竅金丹。
所以，將修煉的‘等級’說出去，周衍其實不是太在意。
只是，他同樣和姬天虛等人的顧慮一樣，有些秘密，太快的爆發，並不好。
一旦引出了大面積的‘收割’，大家都要遭殃。
周衍想到了這一點，蕭婉茵同樣也想到了。
只是，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到了周衍的意思。
這並不是自私，而是大局為重。
秘密暴露太快，大家都要死。
如今的情況，猥|瑣發育，才是王道。
周衍沉思了片刻，拿出璇璣石的投影能力，將天機九變功法復刻了一次，交予蕭婉茵。
蕭婉茵感應了一下，然後一臉懵逼。
她呆愣了十個呼吸，反應過來之後再次看。
這次她呆愣了一百個呼吸才回過神來。
然後，第三次，蕭婉茵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才清醒。
她和古雲墨的情況差不多我在哪？我是誰？我要做什麼？
《天機九變》蘊含的天機之道，就是這樣的存在。
不懂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懂。
懂的，要麼會覺得真特麼的難！
要麼，會覺得弱智吧，這麼簡單？
這，就是天機。
周衍在古城區穿行了一段時間，又零零碎碎斬殺了一些天魔傀儡，甚至於刻意爆發氣血，想引一隻傀儡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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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只傀儡統領被砸死之後，又有虛脫天魔傀儡被殺之後，周衍所過之處，一些天魔傀儡，開始主動的避讓。
周衍摸了摸鼻子，看著眼前空蕩蕩的一片，有些蛋疼。
什麼玩意？
我身上莫不是留下了什麼氣息？
怎麼無論我是以人體狀態行走還是以形意變化之術化身天魔傀儡，這些傀儡都開始怕我？
周衍也有些無語。
一邊穿行，周衍一邊尋找落單的傀儡，進行擊殺，提煉生命本源。
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啊，一隻差不多有半克生命本源了。
……
祭天廢墟，第四層，祭壇絕地。
雷滾滾一邊打著響鼻，一邊看向身邊的鳳九仙等人，銅鈴般的雙眼，一眨不眨。
“你夠了啊，再看，我就將你宰了，當能量供給！”
鳳九仙狠狠的瞪了雷滾滾一眼。
雷滾滾嘿嘿一笑，道：“你試試唄，我雷滾滾乃是天選之龍馬，天命神之龍馬，豈是你想打死就能打死的？信不信你現在動手，下一刻就要”
“閉嘴，不要再亂說話！”
這時候，鳳九仙的弟弟鳳朝歌，臉已經徹底黑了。
這什麼玩意，簡直是滾刀肉，完全是個夯貨。
這龍馬別的本事沒有，一張嘴說什麼靈什麼，簡直是令人惡心之極！
偏偏，這龍馬又運氣好跟著它，他們還能有條活路。
不跟著，恐怕立刻就要遇險。
“我雷滾滾從來不亂說話！這也是你們逼我的！”
雷滾滾心裡也有些急。
從去年十月二十八日出發，尋找九荒神凰血，它倒是找著了，而且一次遇到了十多個九荒神凰一脈的天驕。
但沿途的兇險就不說了。
為了躲避兇險，雷滾滾釋放大面積的雷光遁龍之法，引走了大批的天魔傀儡，卻也同樣觸動了廢墟中的古陣。
一行人死的死，殘的殘。
如今，所有人都被困在這一處殺陣之中。
這殺陣，雷滾滾也已經有所判斷，應該是《幽冥真紀》中的‘九荒神凰殺陣’。
這麼說來，此地，應該是九荒神凰一脈的機緣之地。
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這地方，恐怖得很。
無盡火海、血光滔天，寂滅的巨浪捲來，就能秒殺一片。
這樣的地方，雷滾滾因為先天血脈蘊含雷炎之力，找尋到了一處空間角落，所以眾人才得以安全的呆著。
但隨著能量逐漸損耗，每個人的實力都在減弱。
如今，離著進入此地，已經被困了三個多月了。
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2月20日了。
雷滾滾心中怎麼能不急？
“周衍，我這個護道者，大概是坑了。抱歉啊，你死了，可別怨我，我雷滾滾，真的盡力了。”
雷滾滾計算了一下，嗯，很好，說好兩個月就回去，結果現在四個月了。
這四個月，它成長固然極為巨大，還甦醒了更多的記憶傳承，血脈天賦。
但，它其實也高興不起來。
雷滾滾看了看鳳朝歌，打了個響鼻，一張馬臉滿是不屑。
你這個連‘鳳九’命名的資格都沒有的廢物，你雷滾滾大爺才懶得鳥你。
鳳朝歌被雷滾滾再次鄙視了，真的有種發狂的衝動。
不死火鳳何等高傲，但……
“不服氣？信不信雷爺我一口龍炎噴死你？怎麼著？讓你們給我本命精血，還不樂意了？雷爺我為你們付出了多少？”
雷滾滾不滿的道。
它也有些煩躁。
一想到周寧月兩人要是因此而煉丹失敗，它就想發狂。
鳳朝歌剛想再次咆哮，鳳朝歌身邊的鳳語彤，立刻拉住了他。
而鳳九真和鳳九妍則略微皺眉，臉上也顯出了不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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