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丸立夏和風魔小太郎在滑冰場打工的這幾天裡, 無論是勝生勇利還是尤里·普利賽提, 兩個名叫“yuri”的少年各自是怎樣的性格,立夏和小太郎在偶爾的相處中也都多少有了些瞭解。也因此,在那天晚上維克多一邊吃著炸豬排飯一邊說他分別給兩人《愛即eros》與《愛即agape》的編曲後, 儘管沒有聽到切實的歌曲,但從名字上來看, 藤丸立夏完全以為勝生勇利是《愛即agape》,而尤里則是《愛即eros》。

“但是這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難怪維克多那個時候會笑得那麼開心,難怪他會說勇利和尤里都摸不到頭緒。把eros交給勇利跳而讓尤里跳agape, 這種劇烈的反差換誰都會摸不著頭腦啊!

“可惡,大意了。”

黑髮藍眸的少年揪住頭髮蹲下去, 如果維克多此刻在現場的話,絕對會遭受來自迦勒底御主的憤怒暴擊。

括弧, 是穿著戰鬥服禮裝的那種。

“哼~, 所以才說你只是個不識趣的小鬼頭啊~”

白色的馬丁靴踏在藤丸立夏的前方,而當少年御主循著視線自下而上望去的時候,梅芙那張充滿純真且又具有強烈誘惑力的面容便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愛情可是一場持久又艱難的戰役, 只固守著一種特性就以為可以贏到最後的, 全部都是傻瓜。男人喜歡的清純永遠都不是真的懵懂無知,而是羞怯的欲拒還迎。男人喜歡的放浪也絕不是來者不拒,而是只在私下裡僅對他一人予取予求。”

梅芙驕傲的挺胸,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戳著藤丸立夏的額頭。

“真正有魅力的女人,絕不會將自己打上刻板固定的標籤。時而無垢,時而清純, 時而放浪,時而火辣……永遠讓對方看不透自己,永遠讓他對自己保持著新鮮感。一眼就被看透的魅力絕不是魅力,而且,誰說清純無垢的傢伙就不能展現性|感了?”

“誒?”

望著大踏步走向勝生勇利的梅芙,藤丸立夏捂著額頭,頗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梅芙會突然之間燃起了這麼猛烈的興趣。

“明明剛才還在說想去玩的呢……”

“那個呀,御主請別放在心上。”

瑪麗蹲下來,親切地揉了揉立夏被戳的額頭。

“因為剛才梅芙對你做了點小小的惡作劇,所以現在正想著要怎麼補償你,所以才會一下子這麼上心喔~”

“這樣啊,難怪態度突然積極起來了。”望著那邊已經開始展現氣勢在和勝生勇利說著什麼的梅芙,藤丸立夏也瞭然的點了點頭。

“是喲。而且梅芙雖然性格難纏了些,但她其實和我們一樣,都非常喜歡你的姐姐立香醬。所以藤丸君,就算今後被冒犯了,也請不要對她太生氣好麼?雖然梅芙的脾氣和性格不太好,但她對你姐姐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當然,我也一樣。迦勒底的大家也一樣,大家都是非常喜歡立香醬的喲~”

那雙銀藍色的瞳孔閃耀的光輝燦爛又炫目,幾乎在瞬間讓人聯想起她的水晶馬匹與百合花王冠。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根本沒人能夠抵抗瑪麗溫柔的魅力,也絕不會有人能夠不喜歡這位法蘭西的王妃。

於是,藤丸立夏笑著點點頭,說:“放心吧,瑪麗小姐,我沒有生氣。而且梅芙小姐散發出的魅力也是實打實的,能夠被她誘惑,也算是間接說明我是能夠被她看上眼的人吧~”

“嗯嗯~,就是要這種心態啊。真好啊,藤丸君是這麼可愛的男孩子!喲西喲西,作為獎勵,給你kiss喔~”

“咦?等等……!!!”

不待藤丸立夏反應過來,銀髮的美麗英靈便已經彎腰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吻。瑪麗·安託瓦內特在生前就有喜歡隨時隨地隨意親人的習慣。據說還有人因此分成兩派,一派是沒有被親過,一派是被親過的。由此便可見得,能夠得到這位法蘭西王妃的親吻,足以說的上是一件能夠誇耀的事蹟。

額頭淺淺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但法蘭西王妃柔軟的嘴唇觸感卻異常鮮明。頭一次和姐姐以外的女生如此近距離接觸,而且對方還是瑪麗·安託瓦內特這樣生前死後都富有極大魅力的女性,藤丸立夏張大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唯一能讓人看出他內心強烈動搖的,就只有他飛速發紅的皮膚與頭頂冒出的白色蒸汽。

“瑪瑪瑪瑪、瑪麗小姐?!?!?!”

“嗯?怎麼了?”她歪著頭,清澈的瞳孔中流淌著百合花的芬芳。“覺得親額頭不夠親密嗎?雖然我也是很想直接給你的嘴唇來個‘啾’的啦,但是這樣做的話,會有很多人生氣……啊,但是藤丸君想要嘴巴的kiss的話,我倒是完全沒問題。那,要再來一次嗎?”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

害羞到接近爆炸程度的少年御主,恍若一隻受驚的兔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迅速逃跑,且立刻彎腰躲到了風魔小太郎和阿斯託爾福的身後。哪怕藤丸立夏的身高比這兩位英靈都要高,但眼下這副沒出息到畏畏縮縮的樣子,卻令他看起來比風魔小太郎和阿斯託爾福還要小。

立夏那雙藍色的眼珠滴溜溜亂轉,沒一會兒就看見了正被梅芙揪住進行教(tiao)導(jiao)的勝生勇利。而當兩個人類少年的視線對上的片刻,接收到勝生勇利傳遞出的求救訊號的藤丸立夏,卻非常不厚道的扭過頭權作沒看見。

“那個,瑪麗小姐。我們現在去找尤里吧,關於《愛即agape》的一些理解,就拜託您去開導了。”

“嗯~,完全沒問題喔~”

***

當勝生勇利看見藤丸立夏拉著另外幾個人離開後,他就覺得自己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喂!你那是什麼態度?難得我都放下架子來教你怎麼誘惑男人了,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算什麼啦!”

“不、可是……再怎麼說,讓我誘惑男人什麼的……我可也是個男人啊!”

勝生勇利慌亂的擺手,可下一秒,他的雙手就被梅芙輕輕鬆鬆抓住手腕而無法動彈。身高僅154cm的女王梅芙仰頭看向身高有173cm的勝生勇利,哪怕視角是自下而上,但女王梅芙天性自帶的領導力,卻令她的氣勢看起來比勝生勇利要高上不少。

“是男人又如何?‘誘惑’是不分性別的!”

梅芙粉色的長髮從臉頰兩側向後落下,即便是這樣動作也天然帶了讓人臉紅的魅力。筋力只有e的她力氣只比普通人要強一些。可當勝生勇利注視著梅芙的雙眸時,她那股令人血脈賁張的吸引力,便自然而然讓年輕的花滑選手臉紅心跳。

“那、那個……”

他想掙脫,可梅芙卻彷彿發現了新玩具一般。帶著少女不諳世事般的笑靨,湊近了他的耳畔。

“吶,勝生勇利——你難道就沒有想要誘惑的人嗎?”

梅芙輕笑著眯起眼睛,右手食指向前彎曲,輕而易舉地就勾住了勝生勇利的下巴。光潔的指腹擦過下頜撫上喉結,梅芙放緩的聲音竟是顯得甜美又動人。她將自己的身體微微靠近勝生勇利,如同誘惑掌舵水手將船撞上礁石的海妖,不過淺吟低唱便能讓人跌落海中,無法生還。

“……想要抓住某人的視線,想要吸引某人的目光,想要將某人的心臟與靈魂全部牢牢束縛住,讓他無法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能夠讓你願意去誘惑的人,真的就連一個都沒有嗎?”

如同海浪拍打礁石,飛出白色的雪花與泡沫。勝生勇利的眼前浮現出了無數畫面。從兒時在電視機上看見的冰面王子,再到自己死去的愛犬,以及如今住在他家,每日都會對他露出開朗到過分的笑容的維克多……

注意到勝生勇利的眼神變化,女王梅芙笑眯眯的彎起眼睛。她的手指從勝生勇利的脖頸一路向下,最終定格在了對方心臟的位置。

“嗯嗯~,看來是有呢~。那麼問題來了,現在你的模樣、你的姿態,真的能夠讓你魂牽夢縈的那個人為你傾倒嗎?”

——不能。維克多是被全世界愛著的人,像我這樣傢伙,光是要看著他的身影就已經需要全神貫注仰頭才能看見,更別提讓維克多只看著我。

“但是沒關係,以前做不到,並不代表現在的你也做不到——若是無法強大而優秀到讓他的目光為你停留,那麼,只要誘惑他,將他納入你的支配就好~”

康諾特女王腳上的白色馬丁靴,不知何時起已經換成了在鞋底中央鑲嵌著鋒利冰刀的冰鞋。白色的短裙在她拉著勝生勇利跳上冰面時活潑跳躍著,恰似海邊振翅飛起的海鷗羽翼。

“勝生勇利,我問你。你認為【誘惑】是什麼?”

“誒?【誘惑】?嗯……大概是……色氣?性感?”

他看著梅芙,看著那位粉色長髮的女性在冰面兀自舞蹈。沒有歌曲,也沒有節奏,甚至就連她的表情與眼神都顯得極為平淡。可當她轉身時驚鴻一瞥的腰線,偶爾抬起的下巴,與她唇邊若有似無的微笑聚在一起時,梅芙整個人都彷彿在無聲詮釋著【誘惑】二字。

“說得對,但不全面。”

梅芙揚起頭,光潔細膩的頸部線條如同棲息在湖邊飲水的天鵝。儘管她的短裙和馬甲全都好好穿在身上,可看著她時而彎腰、時而低頭的動作,勝生勇利卻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喧鬧的舞池,所有燈光都打在身上的梅芙正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服。

“相較於全|裸,衣衫半褪的身體才更加富有誘惑力。比起直勾勾的火辣眼神,欲拒還迎的手指才最讓人心癢難耐——勝生勇利,你所追尋的【誘惑】絕非是赤|裸|裸|的邀請,而是誘人企圖剝開你鱗片的純潔色氣。”

偌大的冰面,此刻僅有梅芙一人在玩鬧似的舞動。可看著她此刻的狀態,勝生勇利卻覺得,自己似乎知曉什麼叫做“誘人企圖剝開你鱗片的純潔色氣”了。

清純,天真,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

但也正因如此,才會令人越發期待它會綻放出怎樣驚豔世人的花蕾。

作者有話要說:  為落入梅芙小姐手中的勝生勇利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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