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4章 建立在努力之上的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的除錯了。
再次面對螢幕上閃爍的失敗提示, 有著一頭長長粉色捲髮的男人伸手拿過桌角放著的杯子, 只是在他下意識張口要喝的時候才發現，白色的馬克杯裡除了一點半乾涸的咖啡水漬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名為羅馬尼·阿其曼的這個男人, 已經在電腦前連續工作了30多個小時而沒有閤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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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傳來的疲憊堪比迦勒底建築外肆虐的暴風雪，可心中卻一股意志強拉住他的理智不讓他入睡。
——還可以再堅持一下下。
——我還能繼續努力一把。
如同被看不見的怪物追在身後的倒黴鬼, 強大的緊迫感令他焦慮不安。再加上迦勒底目前的現狀極為艱難——奧爾加瑪麗所長死亡、雷夫教授叛變，47位待定的人類御主候選者全部重傷進入冷凍儲存狀態，唯二能夠依靠的兩個御主卻還都是從未接觸過魔術與神秘側的普通人的小孩子。
不, 也不對。與其說是小孩子，倒不如說是就被現實逼著成長起來的少年。
儘管羅曼從未享受過普通人的世界, 但極為偶然的情況下，他也會透過網路看見現代青少年的日常生活。
和同齡的玩伴嬉戲, 沉迷於漫畫遊戲還有小說, 會有崇拜的明星偶像，也會有模仿著大人強裝成熟的可愛一面……
那些和平安寧到幾乎可以令羅曼落淚的生活，本該是屬於藤丸立香和藤丸立夏的。但現在屬於那對姐弟的, 只有迦勒底玻璃幕牆外從未消減的暴風雪, 以及沉甸甸足以壓垮精神的拯救世界的重任。
“呦西！再來試一遍吧！”
他放下空蕩蕩的杯子，雙手拍拍臉頰好讓自己能夠藉此打起精神。羅馬尼·阿其曼再度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到螢幕上，用堪稱可怕的意志力壓倒了睡意，重新投入進去了工作當中。
要再快一點才行。
他想。
前往第一個特異點的時候，因為準備不充分而使得兩個人類御主的落點完全失散，而且在瑪修沒有建立起臨時據點前, 迦勒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和那兩個未成年的人類御主聯絡上，以至於所有工作人員和英靈們的精神壓力都非常大。
當然，這些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過立香和立夏。
那兩個孩子光是帶著滿身瘡痍回到迦勒底的時候，就足以讓所有人提心吊膽半夜都睡不著，而羅曼在偶爾路過幾個技師聊天的時候，也多次聽到過那些在人類世界應該算得上是聲名顯赫的科學家們，默默噙著淚水感嘆自己的無能，甚至只能將拯救世界這樣沉重的責任壓在兩個未成年的少年少女身上……
沒人想再看見那兩個孩子一邊傷痕累累，卻又強撐著自己努力對周圍人露出笑容。
那樣的笑容溫柔、堅強，卻又悲哀。
“人類最後的御主去守護人理拯救世界，而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就要在身後為他們的安全保駕護航……嗎……”
螢幕上的資料終於匯聚成理想的狀態，羅曼長長舒了一口氣，在小心確認過並儲存下來後，他便帶著連肩膀都刺痛的睏倦噗通趴在了桌子上，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便睡了過去。
***
“早安，庫丘林，庫丘林，庫丘林，還有阿拉什。”
“喂小鬼，為什麼我覺得你剛剛似乎唯獨對我們庫丘林的稱呼懷有惡意？”
“唔~你多心了。”扭頭。
伴隨著召喚到的從者數量增多，人類御主的實力也在開始慢慢變強。譬如，一大早就被喊起來到健身房鍛鍊什麼的……真的是非常要命但又該死的能出效果。
“誒~，立夏你這就已經不行嗎？”
“……少囉嗦。”
早了半個多小時就已經在跑步機上開始流汗的立香，自然是毫不客氣的開始嘲笑自己弟弟的廢柴體力。畢竟英靈們綜合了兩位人類御主的各項能力後而開出的訓練選單，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量身定做。
例如除了基本的在危險時能夠快速逃跑的基礎訓練外，立香被安排的是和李書文、庫丘林以及兩位騎士王的saber一起學習對敵的格鬥技巧，而立夏被安排的則是和百貌哈桑以及荊軻學習如何趁人不備進行刺殺。
當然，英靈們誰也不至於真的需要指望兩位人類御主來上陣殺敵，只是像這樣能趁機教他們一些瞅準破綻好避開對要害的攻擊，以及增加逃跑生存率的訓練，到底還是在未來派上了不少用場。
“啊，到時間了。立夏我們走吧，吃過午飯還要去找caster們學魔術呢。”
“……不行，我已經連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面朝下趴在地上的黑髮少年簡直就是在耍賴，但鑑於這位是真的身嬌體弱……頗感無奈的姐姐立香環視一圈，最後選擇讓男性的騎士王亞瑟幫忙把這個癱在地上的弟弟給拎走。
——不，絕對不能選那邊的庫丘林，不管是caster的還是lancer的亦或是berserker的，總之會對跟立夏身體接觸有極大興趣的統統都不能選。
#今天也在默默的守護著弟弟#
#但是本人連迄今為止一直在床底下睡覺的清姬都不管#
#而且藏在天花板上的靜謐哈桑也不處理#
#對英靈的處理是不是太雙標了啊這位小姐#
除了基礎的身體鍛鍊外，和眾多caster們學習的魔術也是重中之重——或許當事人的兩位並不覺得，但若是將這份師資力量讓外界知曉，相信無論是時鐘塔還是別的魔術師家族都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換取向他們學習的機會。
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神代魔女美狄亞，烏魯克的吉爾伽美什，凱爾特盧恩符文的使用者庫丘林，還有文藝復興時期的達芬奇和帕拉塞爾蘇斯。除此之外，善於以文字為媒介操控魔術的安徒生與莎士比亞，另外還有可以用音律使用魔術的莫扎特可以讓兩位御主請教。
數量眾多的caster們作為戰力確實有所不足，但在幫助兩位人類御主學習變強、以及幫助迦勒底佈置結界進行資料解析等等方面，卻是不得不讓人感慨一句——能夠在初期就匯聚到如此多的caster，實在是“好運”到了極點。
但這份“好運”卻是理所當然的。
在人理遭到燒卻，世界陷入半毀滅的前提下，無論是世界的抑制力【蓋亞】還是守護人類的集合體集體潛意識集合體【阿賴耶識】，全都將偏愛傾注到了藤丸立香與藤丸立夏兩個人類的身上。以至於這兩個在此之前從未接觸過魔術的普通人，體內的魔術迴路正在整個迦勒底提供的魔力聯通下，開始出現億萬分之一的情況才會誕生的、絕對最優化的魔術迴路變異。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可以在手邊沒有任何聖遺物的前提下，僅僅憑藉其本身的意識，就能召喚到其他人終其一生也難以能夠窺見的強大英靈。甚至除了性格天生就極為扭曲的惡之英靈外，幾乎所有被召喚出的從者，都不會對這兩個人類產生惡感。
當初由於睏倦而被趕出會議沒能進行被雷夫動了手腳的靈子轉移的藤丸立香，以及由於資料出錯而被工作人員攔住核實而錯過爆炸的藤丸立夏。
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是奇蹟的代名詞。
【蓋亞】與【阿賴耶識】的偏愛全部匯聚於身的兩個人類，自然能夠不斷引發可以保護世界也保護人理的、強大的奇蹟。
***
從桌上爬起來的羅曼醫生，第一時間做的，就是確認電腦內編寫的資料。
依靠在特異點f冬木市和第一次進入的高科技江戶世界而產生的靈子轉移資料，他與其他迦勒底的技師們聯合起來，對筐體的設定進行了最佳化，而關於進行靈子轉移後的落點座標計算也大大增強了準確度，至於瑪修的盾牌更是被達芬奇拿到魔術工房進行了小小的改造，以便在進入特異點世界後無需建立據點和法陣就能立刻進行與迦勒底的聯絡。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項工作。
透過美狄亞作出的，將御主體內的魔術迴路與迦勒底電力提供的魔力進行連結以減輕對御主魔力負擔的術式，由眾多caster們聯手進行的二次改造——今後即便是離開迦勒底前往其它特異點世界，但若是有需要的話，依然能夠透過魔力契約將特異點內帶去的英靈與留守在迦勒底的英靈進行交換，便於根據各種情況有針對性和目的性的派遣適合的從者。
看著這些經過所有迦勒底工作人員與技師們，還有那些英靈們共同作出的努力結果，羅馬尼·阿其曼不由自主便露出了笑容。
——人類，真的是一種蘊含了無限可能性的生命啊。
就在這時，他的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棕色的波浪捲髮優雅知性，華麗的裙裝與無垢的美貌，就連肉體也是如女神般美貌，更別提在那外表下還承載著一位絕世天才的靈魂。
那正是被譽為萬能之人的列奧納多·達·芬奇。
“新的特異點已經被檢測到了，相關負責的工作人員也已經計算好了各種資料。瑪修已經去叫立香醬和藤丸君，現在就差你了哦羅馬尼~”
“是是，我知道了，這就過去。對了，特異點是怎樣的？”
“唔，姑且是現代社會吧，但是……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彷彿連空氣都瀰漫著邪惡與不詳。”
“誒？這麼嚴重？”
“啊啦，不是說世界狀況的形式，而是說——氛圍。”
車水馬龍的世界乍看之下安定祥和，但那如同匯聚了陰暗與絕望的極為詭秘的氛圍卻幾乎籠罩了整個世界。來去匆匆的行人即便對周圍偶爾引發的混亂也不甚在意，只會圍在一起拿出手機拍攝影片好上傳網路。
就是這樣灰色的，冷冰冰且毫無一絲人情味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啟新的特異點（到時候你們看網頁上的分卷標題就知道是什麼世界了）
另外今天兌換到的五張呼符無意外的沉了。
但是沒關係！我跟你們說！沒關係——
我好友列表裡，已經有100滿級還滿5寶且技能全都310的王哈桑了！
好友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的！！！【理性喪失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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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寒冷的世界，只有小可愛們的投雷還有一點溫暖
哭唧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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