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24章 席捲世界的光芒

“姐姐, 稍微收拾一下, 順便……通知大家趕快找個地方趴下來。”

“哈啊？趴下？為什麼？”

“因為我家的賢王大人，剛剛出手了。”

自稱討厭上前線戰鬥而選擇留在雄英高校的caster吉爾伽美什，在出發前借給他們維摩那飛舟的條件, 就是讓藤丸立夏給他帶話給根津校長。

——“告訴那只小動物，本王要徵用他的城牆。”

金髮紅眸的caster長相俊美, 那雙赤紅色的眼眸看著人時還會帶著股類似蛇的邪魅。但比起靠近對方而感受到的氣息，少年御主卻更多的將注意力放在caster吉爾伽美什徵用圍牆的原因上。

乍看之下是個無厘頭的要求，但作為御主, 藤丸立夏只需想起這位賢王的寶具是什麼，便馬上明白了他打的是意圖。

而現在, 則是caster吉爾伽美什展現他能力的時候。

***

最先遭殃的一窩蜂試圖衝進雄英高校的腦無們。

縫合的肢體有著怪異的深紫色皮膚，沒有知性也沒有理性, 除了基礎的活動能力與少部分的生物本能外, 腦無的強大主要在於它們強橫的軀體與身體素質。而只要有能夠瞬間殲滅它們的武器，不知曉避開的腦無們自然只能被caster吉爾伽美什事先在一大圈圍牆上佈置好的大型弩|箭瞄準最明顯是要害的頭部。

而後，便是絢爛的煙花炸裂。

金色的光芒劃破天際, 5發光箭劃出恐怖的拋物線對準了圍牆前方的腦無們。在精準穿透了擁有翅膀能夠飛行的那5只腦無的頭部後, 它們去勢不減，繼續直直向下衝擊。以崩毀的史詩神話才有的武器作為源素材，透過崩壞其內部製造出強烈的破壞。

事實上，僅僅只是那5發光箭，就將雄英高校門口半徑足有10公里的地面全部掀翻炸飛，別說腦無的屍體了, 就連附近的道路都被高溫在瞬間燒成碳化，中央甚至出現了部分亮晶晶的鑽石，足以令人得以窺見caster吉爾伽美什以雄英高校圍牆作為依據而建設的武器有多麼可怕的威力。

“……哼，還沒完呢。”

端坐在校長室內，甚至還毫不客氣徵用了原校長根津的辦公轉椅的烏魯克賢王，對於外界傳來的巨大動靜根本懶得理會，若不是窗外吹來了風捲動他手中書籍的書頁，他根本連眉頭都懶得動一下。

“而且和這種骯髒的、擺不上檯面的玩意兒相比，本王辛辛苦苦貢獻出這些財寶，可是為了幫御主把那個在本王后花園裡胡亂鑽土的垃圾給掃清的。”

除了方才一口氣將雄英學校門口那一大塊地皮連同腦無都徹底化為焦炭的5支光箭外，其餘放置在雄英高校圍牆上一圈的大型弩|箭們還有足足95支正越過高空，朝著開始散發出不詳魔力流動的保須市射|出。

而它們的目標自然只有一個。

魔神柱。

“就是現在！大家！快趴下！！！”

從透過契約確認了魔力開始大量減少，知曉留在雄英高中的賢王吉爾伽美什發動寶具，再到抬頭發現大量類似流星一般的光條劃破天際開始降落。藤丸立夏只來得及將離他最近的相澤消太拉住，而立香則將輕飄飄風一吹就能飛走的虛弱紙片人歐爾麥特外加一位純輔助的夜眼按住。

足有95條金色的光帶自天際開始傾斜降落，當第一支光箭擊中魔神柱的外殼後，震耳欲聾的爆炸就產生出了強烈且灼熱的氣浪。更別提其餘94支箭矢還被某位閒極無聊的賢王大人在空中進行的方向調整，幾乎每一支光箭都落在了前一支光劍的落點上。

那行為就好似用錘子將釘子對準同一個位置一次又一次地進行敲打，哪怕牆壁再怎麼堅硬都會被刺穿弄出破洞。而魔神柱哈帕斯的體表，就在這一連串精準的打擊下產生出了足有一人多寬的穿透傷，甚至連堅硬的白色外殼都出現了龜裂的痕跡，若是不花上大量時間進行修復，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復原。

除了英靈們還都能在經歷過那樣瘋狂的餘波後，完好無損站在原地。兩位御主與其餘幾位人類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擺脫嚴重的耳鳴，歪歪扭扭從地上站起來，光是要維持耳內失去管理的半規管造成的暈眩就已經十分困難，更別提去在意自己幾乎被吹成爆炸頭的髮型。

“不管怎麼說，這可真是……太誇張了！”

自從被召喚出來後就一直在迦勒底的職員室勤勤懇懇加班的caster吉爾伽美什，簡直就是業界最典範的“距離過勞死只有一線之遙”的標準工作狂。再加上大部分caster比起攻擊能力，反而是運用各種學識幫助迦勒底的情況較多，因此藤丸立香卻是到今天才發現，原來烏魯克的這位賢王，同樣有著不輸給任何英靈的恐怖寶具。

“放心吧，更誇張的可在這之後呢……對了姐姐，剛才拜託你讓rider的魁札爾去把berserker的阿斯忒裡俄斯接過來的事情，現在完成得怎麼樣？”

“唔，你稍等一下。”

說完，她便閉上眼睛，開始調動與英靈的契約而借用她的視線。片刻之後，她睜開眼，通透的青色在她的金眸瞳孔周圍化作光圈，屬於魁札爾青綠色的雙眸所看見的景象便在立香的眼前慢慢展現。

“因為你說要避免被魔神柱察覺，所以魁札爾讓羽蛇飛了一段就停了下來，現在和阿斯忒裡俄斯一起跑過來……大概只要2分鐘就能趕過來了。不過啊，立夏你讓我特意用速度最快的rider的魁札爾把小牛帶來幹嘛？”

“哎呀，這個嘛……反正等姐姐看到小牛的寶具後，就能明白了～”

黑髮藍眸的少年御主眨眨眼，晴空般的眸子裡卻是洋溢著某種類似詭計即將得逞的意味在。

只是就在他眨眼的瞬間，相澤消太揉揉耳朵，環視四周後卻發出了疑問：

“……爆豪和綠谷，你們誰看到他們了？”

立香轉過頭，說：“他倆的話，之前不是還在那裡互毆來著……嗎？！”

然而在橘發少女的眼中，那裡空無一人，只有一陣灼熱的風捲起塵土。而不管是一醒來就開始挑釁爆豪勝己的綠谷出久，還是一見面就開始和綠谷出久看不順眼的爆豪勝己，兩個人全都消失不見，甚至連腳印都沒留下。

“……我說，剛剛在賢王發動攻擊引發的餘波而造成的狂風中，有誰幫忙按住他倆不被風吹走嗎？”

眾位英靈統一搖頭，就連立香也跟著搖頭。至於同樣開始瞭解事態狀況的夜眼與歐爾麥特，此刻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更別提還擔任著爆豪勝己臨時監護人的相澤消太。

此刻盤旋在所有人腦袋裡的只有一句話。

——完蛋了！一不小心就把兩個最麻煩的人物搞丟了！！！

***

絲毫不知自己兩人的失蹤引發了徹底的大慌亂，綠谷出久和爆豪勝己因為之前吵得太兇，以至於大家都下意識遮蔽了他倆，而造成的結果就是，在那陣猛烈的狂風中，誰都沒顧得上按住他們，令他們倆只能異常無辜地被吹走。

而最要命的是，爆豪勝己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在他倆都被狂風吹走的瞬間，拉住了綠谷出久的衣服。以至於當風勢減弱他們能夠安全落地後，綠谷出久不得不面對自己得跟爆豪勝己走在一起的局面。

“為什麼那個時候爆豪君你非得抓住我不可？嗚哇，真的是噁心死了！這件衣服我還難得挺中意的，這下子不就全被毀了嗎。”

爆豪勝己強迫自己深呼吸，努力壓下額頭瘋狂跳躍的青筋。不斷在內心默唸“這死矮子是無個性絕對不能打”“打了說不定就死了所以絕對不能動手”，這才總算抑制住了自己衝他臉上來上一拳的念頭。

“……夠了！綠谷出久你他媽什麼毛病？！老子好心撈你一把，結果還被你嫌棄成那副樣子！靠！反倒是救你這種連環爆炸案的罪魁禍首才讓老子噁心呢！”

“哈！說到罪魁禍首，小勝你才最沒資格說這種話吧？”

綠谷出久慢慢抬起頭，斜側的陰影自上而下打在他的臉上。那雙曾經泛著連綿不絕的生機的綠眸，此刻卻彷彿在黑暗中點燃了陰冷刺骨的鬼火綠光。

“我會變成現在這幅敵人（villain）的樣子，不正是拜你所賜嗎？就算我的雙手本就不乾淨，但那些人命，卻又有多少應該算在小勝你的身上呢？”

他如同盤旋在人心上的毒蛇，將劇|毒的毒|液肆意噴吐而出。哪怕那份毒性會連自己的唇舌與心臟一同傷到，但只要能夠讓爆豪勝己露出那副近乎於憤怒卻又不知所措的表情，綠谷出久就覺得自己似乎還能再惡毒一些。

“更何況，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的？小勝？”

過去屬於玩伴的稱呼在如今叫起來卻格外充滿了諷刺——明明他們兩個自小在一起長大，都對歐爾麥特瘋狂崇拜喜歡著。可在四歲那年來自醫生的一紙診斷書，卻將他們兩個徹底分割成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昂首挺胸大步朝著自己的理想邁步向前，一個卻只能在黑暗裡苦苦掙扎沉淪。

“……啊啊啊啊啊！真是夠了！！！”

爆豪勝己伸出那只已經沒有儲存硝|化|甘|油的部件的手，近乎粗暴地揪住綠谷出久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可就在他企圖開口像過去那樣試圖狠狠嘲諷綠谷一通的時候，被他手指揪住的衣領則“刺啦”裂開，露出了現在屬於綠谷出久的皮膚。

自高領毛衣下方的皮膚遍佈燒傷與炸傷，坑坑窪窪的暗紅色皮膚幾乎令他看起來像是身體產生變異。但作為再清楚不過綠谷出久只是個無個性的發小，爆豪勝己卻瞬間認出了那些全都是後天受傷而形成的傷痕。

“為什麼愣著？不是要反駁我？質疑我？羞|辱我？嘲諷我嗎？為什麼現在不出聲？”

“……媽的！綠谷出久你個混蛋就非要激怒我不可嗎？”

“啊！因為看你一副想發脾氣卻又不敢真的動手的表情，我就超級開心的～”

“……你他媽腦殼是被撞壞了嗎？！”

“哈哈，誰知道。大概我從很久以前就已經瘋了吧！”

即便被揪住衣領，露出自己絕對不想被別人看見的已經爛到異常的皮膚，但綠谷出久的視線從未有過一刻停留在爆豪勝己的身上……那雙在暗處亮起詭異光芒的綠眸，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只在盯著那只被打穿了一個洞口的魔神柱。

夢想，親人，目標……他已經沒有別的可以再失去了。

只除了那唯一一個會笑著等待他回來的小姑娘。

綠谷出久已經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賢王：給我一堵城牆，我還你一片【王之號炮】（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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