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啊……”

太后說著,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只是啊那個德貴,真是讓哀家心寒啊,哀家這些年待他如同親人,什麼體己知心的話也全都告訴了他,但他居然在算計著,如何置我於死地。”

太后說著,閉上了眼眸擺擺手:“罷了罷了,不提也罷。”

夜天灝明白母後心寒的點在哪裡,他安撫著:“知人知面不知心,母後還是不要太放在心上,那德貴公公已經被朕收押了,就等著看看母后您的意思,要怎麼處置。”

“順便,也想給您安排幾個體己伺候的人來。”

夜天灝說這些的時候,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看著太后的面容。

他生怕自己的話會刺激到了母后,會讓老人家心裡更不舒服。

但顯然,此事的確像是在太后的心裡留下了很深很深的陰影。

讓她真的不想去面對這一切。

太后微微閉上了眼眸,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她搖搖頭:“罷了罷了,哀家實在是不想看到他,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至於哀家的身邊誰來伺候,也無所謂了,哀家實在沒心思去思考這些問題,全交給你來安排吧。”

太后娘娘一般說著,一邊起身。

身後的小太監看了,立馬上前攙扶著太后。

“哀家乏了,想去休息了。”

夜天灝看著母後如此這般,心頭有些許的複雜,他還想說點什麼的,但是葉宛月這個時候抓住了他的手:“天灝,你給母后點時間。”

畢竟,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又是如此年邁慈愛的老者。

葉宛月覺得,她能理解太后的傷悲和痛苦。

這種時候,選擇迴避,也是人之常情。

夜天灝聽從了葉宛月的建議,沒再繼續說什麼。

兩個人從慈寧宮出來的時候,一左一右的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母後現在不想面對這件事,交個了朕全權處理,那宛月,你覺得朕應該怎麼處理的好?”

夜天灝一邊走著,一邊側眸回來看著葉宛月問詢。

葉宛月微微搖了搖頭:“其實這件事,我也覺得有些棘手,甚至也有些為難。”

“但是,我想,既然皇上你這樣問我了,那肯定是皇上心中有了初步的打算,想要看看我的想法能不能和您的契合,對不對?”

夜天灝輕輕笑著:“是啊,果然只有你最懂得朕了。”

葉宛月對上夜天灝的眼眸,她認真分析著:“其實皇上,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但細細屢屢的話,也沒有那麼複雜。”

“怎麼講。”

“其實就是德貴公公和上官大人,兩個人因為自身原因,或者是外力原因,從而選擇了對母后下毒,相應的,上官白灼也來吸引你的注意力,試圖混進皇宮。”

“事情是這麼個事情,只是他們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葉宛月笑了笑:“皇上您是在調查的,到底是什麼原因,臣妾自然不知,但是臣妾相信,您很快便會調查出來的。”

“德貴公公和上官大人,他們兩個試圖殘害母後,本就是不可饒恕的殺頭罪過,也沒什麼好說的,問題就在於,看看還有沒有幕後主使,不要放過了任何一個壞人。”

“至於上官白灼,這件事更好辦,你想怎麼處理隨便就好,我都不會生氣的。”

聽著葉宛月的分析,夜天灝的嘴角掛上了一絲意猶未盡的笑意:“什麼叫你都不會生氣的?”

“皇上您覺得呢?”

“那上官白灼幾次三番的用計謀接近你我,幾次三番的試圖勾引我,你真的不生氣?”夜天灝再問。

他的神態帶著探究,甚至還帶著幾分的醋意。

怎麼可能呢,葉宛月怎麼可能會不生氣,不吃醋呢?

畢竟只有不在乎自己的人,才不會因為自己的身邊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女人吃醋。

難不成,葉宛月不愛他了?或者沒有之前的時候,那麼愛了?

“宛月,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說話啊,你真的不生氣?”夜天灝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就能聽到答案了。

葉宛月看著夜天灝這幅急切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皇上,您是想問,我有沒有吃醋吧。”

葉宛月的問詢一針見血,讓夜天灝頓時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是。

他乾咳兩聲,來掩飾尷尬,“朕怎麼會想問這個。”

“哈哈,皇上,您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便是了,臣妾不會笑話您的。”

葉宛月嘴上說的是不會笑話他的,但是此時此刻的葉宛月。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夜天灝:……

葉宛月:“哎呀。好啦。”

她抓住夜天灝的胳膊,小腦袋緊緊地依偎上來,靠在了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懷抱中的溫暖。

“皇上,臣妾知道您是愛臣妾,才會希望臣妾吃醋的。”

夜天灝此時此刻,臉上的神色才有了些許的緩和:“那你呢,是不是不愛朕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夜天灝那楚楚可憐的小表情,讓人不由得眼底生出一抹憐惜。

“噗,我怎麼不愛你了。”

“你就是不愛我了,你如果愛我的話,怎麼會這麼對我,居然不關心任何人勾引我。”

夜天灝委委屈屈的說著。

葉宛月給了對面的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才緩緩說:“臣妾之所以不吃醋,那是因為臣妾知道皇上早就對她表明了態度。”

“而且皇上還將她拒之千裡之外,即便是幫助,也是人道主義的幫助,根本沒有任何的逾越雷池,甚至每件事都讓臣妾知道。”

“皇上您如此有心,又對臣妾如此好,臣妾怎麼還需要吃醋呢?即便上官白灼是想要勾引你的,但我可以一百萬個放心,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裡,不會給她任何位置的!”

葉宛月抱著對面的男人,溫潤的聲音,絲絲滑滑的一字一句訴說著。

夜天灝單純聽著葉宛月所說的這些話,會心笑了起來:“宛月,我愛你。”

他笑著,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懷裡的女人:“你知道這些便好,知道這些,便知道朕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的位置,永遠都只有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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