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晚上的宴會。

這是一場異常盛大的宴會。

在整個西川皇城來說,幾乎所有人都聽說了皇上所舉辦的這次宴會。

自然,前來參加宴會的人更是整個皇城內的文武百官以及大臣家眷。

皇上先是開心的褒獎了嚴文商,然後還給嚴文商封賞了官位。

他從一介一窮二白的白衣書生,一下子成為了殿前五品大臣,威風凜凜,讓人好生羨慕和敬畏。

嚴文商的事情完成之後,便是皇上昭告葉宛月的身份了。

宴會上,皇上不單單將葉宛月的身份昭告天下,還告知天下,葉宛月可擁有葉氏和項氏兩個姓氏,並且,還給了小辰小樂殿下的身份,並且明令允許,將來這兩個小殿下是可以成為皇儲候選人的。

皇上的這個明令一經宣佈,讓百官都驚訝不已。

甚至幾位已經成年的殿下們,也開始有了情感的變化。

介紹完成了葉宛月和小辰小樂後,皇上也介紹了夜天灝的身份。

自然,由於夜天灝並未提及自己是天郡之皇,只是說自己來自天郡皇室,所以皇上在介紹的過程中,只是提到了,夜天灝來自天郡。

當眾人還詫異在兩位小孩子有可能會成為西川未來的皇的時候,他們又知道了夜天灝的存在,更是詫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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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百官們的詫異只是簡單的詫異,他們左右不了什麼,也沒人敢亂說什麼。

不過嚴文商的詫異,就不僅僅是單純的詫異了。

嚴文商萬分不解的看著夜天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長的時間,嚴文商的心裡,夜天灝就是來自東武的小小太子爺,也便一直沒有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但嚴文商哪裡想過,這人居然不是來自東武的人,居然是來自天郡!!

而且天郡到達西川,剛好要經過他的老家……

嚴文商的內心深處,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甚至,他都覺得自己明明做的那麼天衣無縫,卻讓葉宛月等人發現了端倪,便是因為這人,來自天郡!!!

嚴文商實在是太惶恐了,以至於一向剋制的他,在聽聞這件事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驚恐起來。

臉上的惶恐清晰可見。

自然這些表情,也全都被葉宛月和夜天灝看在了眼裡。

不過,嚴文商到底是善於情緒隱藏的,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裡,嚴文商很快便將臉上的表情隱藏,在整個宴會上,談笑風生,如魚得水。

時而會有大臣上前敬酒,表示恭喜,嚴文商全都笑呵呵的一一應答,禮貌謙虛,無懈可擊。

身邊的百官們看著這位新官上任的嚴大人,都紛紛表示讚許佩服。

墨長祁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前敬酒的。

“嚴大人,喝一杯啊。”墨長祁徐徐走向了嚴文商、

嚴文商扭頭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個比較陌生的男人,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看著對方來敬酒了,還是客客氣氣的喝了起來。

“嚴大人就不好奇,在下是誰嗎?”

一杯飲盡,是墨長祁先開了口。

“您是?我著實不知,公子見諒。”嚴文商回話。

“在下墨長祁,來自東武,想必嚴公子也是對在下有所耳聞的。”墨長祁悠悠說著,他在說這些話的同時,眼睛從未在嚴文商的臉上移開。

嚴文商的表情有片刻的驚訝,他的內心開始不安起來。

甚至,他覺得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對方的圈套。

但是眼下既然一切已經走到了如此地步,嚴文商好像也沒了別的選擇,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著現在的剋制,保持著此刻應有的冷靜,將這場宴會結束。

“原來您才是墨太子爺,之前在下還認錯了,將夜公子當成了您,實在是鬧了笑話。”嚴文商如此說著,自己化解著如此的尷尬。

墨長祁笑了笑:“嚴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不認識認錯人都是正常,這有什麼笑話不笑話的。”

“對,太子爺言之有理。”

墨長祁微微一頓,片刻後,他又落落大方的開口:

“只是宛月公主初來西川,也沒什麼朋友,我呢,也在西川待不了多久,說不定幾日之後也便啟程回東武了,嚴兄如若有什麼認識的女子,倒是可以介紹給宛月公主,讓他們能做個閨中密友,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自然,這話是在晚宴開始之前,葉宛月教給他的話術,用來試探嚴文商的。

嚴文商的此刻的表情依舊是剋制的,但卻能讓人看出,這份剋制之下,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波瀾。

“墨太子說笑了,在下雖然封了官位,但到底也是初到皇城,對皇城之中的一概事物都還在熟悉中,哪裡可能會認識什麼女子為朋友呢?”嚴文商回答著。

墨長祁倒是淡然的輕聲一笑:“哈哈,我就是隨口一提,嚴公子不必當真解釋。”

嚴文商微微鞠了鞠躬,沒說什麼。

墨長祁繼續道:“不過以後,嚴公子肯定會認識很多皇城新貴的,到時候各家公子小姐數不盡數,萬一有你覺得不錯的,引薦給宛月公主,別讓她在這西川皇宮覺得孤單,宛月向來喜歡交朋友了。”

嚴文商回道:“太子殿下的建議,我記下了。”

嚴文商這邊覺得應對有些厭惡,而另一邊貴妃娘娘那邊,更是心情複雜,一片糟糕。

大皇子將貴妃叫到了一旁。

“母妃,現在我要怎麼辦呀?”大皇子很是擔心未來的局勢。

貴妃娘娘長舒一口氣:“現在才剛剛開始,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可是,可是父皇都給了兩個孩子只有咱們項家子孫才有的權力,甚至還讓那兩個野種的孩子住在了皇宮裡,難不成是想要招駙馬留下來,然後讓他輔佐兩個孩子?”

“所以你覺得,你父皇真的會將咱們項家的江山,交在外人手裡嗎?”貴妃反問。

大皇子搖搖頭:“這事兒可真的說不準,誰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怎麼想的,而且父皇向來覺得,兒女權力一樣。”

“兒女一樣,但是駙馬爺,是不一樣的,之前沒有這個夜天灝的時候,我還比較擔心,但是既然這兩個野種是有父親的,倒是少了些威脅。”貴妃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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