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天郡的名義,在東武招搖撞騙,你可知罪?”夜天灝冰冷的聲音,在墨輕珊的頭頂響起。

墨輕珊就知道,該來的一切,到底還是會來的。

現在,果然來了。

墨輕珊渾身顫抖。

“你對外說,是我的女人,可我從未曾碰過你,跟你更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的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表面上對著所有人說,是天郡皇家的女人,但是背地裡,卻跟自己的親哥哥糾葛在一起,你不覺得丟人嗎?”

夜天灝的話,一字一句的全都在墨輕珊的耳畔響起。

這些話落在了墨輕珊的耳朵裡,更是落在了現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和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

那這個所謂的親哥哥是誰,所有人的心裡可都是一清二楚了。

那是墨長安。

所有人的心裡都是清楚的。

墨輕珊和墨長安兩個人聯手,自然是他們兩個人勾結在了一起。

可是,所有人譁然的原因,不是他們兩個人聯手,而是墨輕珊的大膽包天。

竟然敢一方面和墨長安在一起,一方面對外說是天郡之主的女人。

這真的是作死啊!

“主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墨輕珊求饒。

對於夜天灝細數的她的一樁樁一件件的罪過,墨輕珊不敢否認。

畢竟這些的確是事實。

墨輕珊現在誰也怪不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運氣不佳。

怪這一切,竟然朝著最終,發展成了這幅模樣。

“錯了?你的一句錯了,就抹掉你對天郡的褻瀆了嗎?一個小小的婢女,誰給了你那麼大的膽子?嗯!”夜天灝繼續質問。

聽著夜天灝的質問,東武皇帝嚇了一跳。

墨輕珊是東武的公主,更是東武皇帝的女兒,既然如此的話,那所謂的誰給了膽子,自然是指東武。

但是天知道,東武皇帝可是怎麼都不敢去得罪夜天灝,不敢去得罪天郡的。

之前之所以對墨輕珊如此討好,那便是為了天郡的顏面啊,是為了討好天郡啊。

可是東武皇帝什麼時候想到過,這個所謂的天郡皇妃,都是假的。

到頭來,其實不過是個婢女罷了。

就是個狐假虎威,在東武耀武揚威的小丑罷了。

東武皇帝後悔不已。

後悔早點沒能看穿墨輕珊的真面目、

更是後悔因為這個女兒,得罪了天郡。

可是眼下,真的不是後悔的時候。

因為他知道,眼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您恕罪啊,墨輕珊的情況,朕……下臣也不知道,下臣都不知道她在騙下臣,下臣還以為……”東武皇帝自稱下臣。

他虔誠的口吻,似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夜天灝,告訴他不要遷怒在東武身上。

“那皇帝,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置?”夜天灝將問題轉移到了東武皇的身上。

東武皇嚇得渾身顫抖。

能怎麼處置?

他哪裡知道夜天灝的心裡怎麼想的。

但是看著夜天灝這冷峻的臉色,便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沒辦法,只能朝著嚴重了回答:“下臣,下臣覺得,這件事非常惡劣,應該殺了墨輕珊以儆效尤,哦,還有墨長安,一併殺掉!”

夜天灝不作答,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東武皇的心臟恨不得要從胸膛裡跳了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夜天灝的心裡這個時候到底在想什麼,甚至不知道,單純殺掉這兩個人,能不能消除夜天灝的心頭之恨。

更加不清楚,眼下,到底應該怎麼辦。

東武皇滿頭大汗淋漓。

似乎,只要夜天灝的一點點細微動作,都在應試著東武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發展。

皇上害怕接下來一切的發展。

更怕東武真的會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墨長安怎麼甘心,就這麼死掉了呢?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面前,一切的美好幸福都在朝著他招手。

他本以為,是能感覺到未來的權勢和幸福的。

本以為,一切一切的美好,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但是就在美好的觸手可及之間,墨長安就這樣的與之失之交臂。

墨長安攥緊了拳頭,屏住呼吸的他,似乎在祈求著這件事最後的一絲絲轉機。

夜天灝沒再說什麼,而是轉移了目光。

皇上將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睛裡。

他自然是知曉的,自然是明白的。

明白夜天灝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要墨長安和墨輕珊的命。

皇上怎麼敢不從。

立馬下達命令:“來人啊,將墨長安和墨輕珊拉下去,就地正法。”

侍衛們一擁而上,便將墨輕珊和墨長安包圍起來。

“不要,不要傷害長安哥哥。”墨輕珊慌了。

哪怕自己都是身處絕境,哪怕自己都要丟失性命了,這個時候的墨輕珊滿心思考的人,竟然還是墨長安。

她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主子,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您饒了長安哥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即便得不到皇位,那墨輕珊唯一的念想,便是墨長安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將性命都搭上。

葉宛月看著墨輕珊的這副模樣,真的是非常心疼。

心疼這個傻女孩。

“輕珊。”

葉宛月忍不住上前,將墨輕珊在眾人的圍困之中攙扶出來:“輕珊,墨長安在利用你,你為什麼還要為他說話。”

墨輕珊絕望的搖搖頭。

她緊緊地抓住了葉宛月的胳膊,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衫,看著她的臉頰。

墨輕珊的眼眸之中,盡是哀求:“宛月,算我求你了,求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幫長安哥哥一次,算我求你了。”

葉宛月痛心疾首。

“你為什麼這麼傻,這個男人的心裡,根本不愛你的。”

“我不管他愛不愛我,但是我愛他,我陪著他走了那麼多年,我不想看著他就這麼白白死去,宛月,真的,我求你了,我只要長安哥哥能活下來,只要長安哥哥能活下來,讓我做什麼我都無怨無悔。”墨輕珊緊緊地抓著葉宛月的衣袖,苦苦地哀求著。

墨輕珊的心裡清楚,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更是她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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