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鬼，小凰你腦子不清醒麼？
店長聽得黃小凰這麼開口，臉上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呃，字……那個…火爺你難道看不到嗎？飄在空中的那些文字？
黃小凰愣愣的看著店長那張臉，或者說是投影在自己視線中的那些文字，下意識的用手指比劃了一下，痴痴傻傻的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話一說出口，連黃小凰自己都開始覺得這些話實在有些荒唐，空中的文字是什麼鬼，這句話連最基本的邏輯都沒有了，別說店長不信，就連自己都不信了好不好。
被黃小凰稱作火爺的店長聽得黃小凰這樣說，臉色頓時間就黑了下來，言語中還帶著一些蛋疼，狐疑的問道
你丫沒事兒吧？胡說些什麼鬼？等等…飄文字…你這是吃菌中毒了吧？
店長正說著呢，臉色一變湊近了黃小凰。
下意識的伸過手來試探了一下黃小凰額頭的溫度，店長皺了皺眉，然後觀察了一下黃小凰的臉色。
cd市人民一向以熱衷於吃野生菌出名，當然，每年中毒的人自然也多，這塊地裡吃菌中毒鬧幻覺的人從來都沒有少過，也算是當地特色了，從這地方罵人一般都不說腦子有問題，而是說給吃了毒菌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看黃小凰這般表現，店長在這方面有所懷疑也是在所難免。
雖然按照常識來說還不到吃菌季節，但眼前這貨打從自己認識起就沒有按照常理出牌過，指不定這次就是自己搞了點什麼鬼吃了，不然怎麼會突然之間亂說胡話呢？
關於吃菌中毒的狀態店長多少還是有點經驗的，雖說至今還沒見過綠衣服的小人兒在眼前跳舞，色彩特別濃烈的異次元扭曲之類的，但是聽身邊人描述菌中毒之後看小人或者千軍萬馬過黃河之類的場面也不少了，其他人的反應症狀也是見過的，所以店長這時候稍微檢查了一下黃小凰的身體狀況，瞧了半天，倒也沒發覺那種腸胃不適發燒哆嗦的樣子……
這就實在有點奇怪了。
好像也沒發燒啊，這人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店長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了起來。
黃小凰這時候還在傻傻的看著店長，盯著那些漂浮在眼前的文字一臉懵逼的樣子，一時間簡直忘記了眼球的運作方式，直到面前的店長的聲音響起，這才反應了過來，苦著臉向店長開口道
火爺你的心聲就不用說出來了，我都聽得見好不好……
被叫做火爺的店長瞅了一眼黃小凰，退後了一步，有些搖頭道
你這不是吃菌中毒吧？你現在還能看見幻覺不？
額……還能的，有很多字…各種各樣的文字…像立體影像一樣浮在你周邊，將你圍了起來，一大堆像這樣大小的文字……
一邊說著，黃小凰也是些傻傻的拿手指朝空中比劃著。
呃…難道說火爺你真的看不見嗎？
黃小凰一邊說著面有難色的看向店長，再一次向店長確認著這件事。
說實在的，就算是這樣跟店長說明了，黃小凰自己也覺得這些話實在是有些荒唐和缺乏說服力。
關於這些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文字連黃小凰自己都是一頭霧水的情況，哪裡可能夠詢問得清楚，包括剛才物體在不斷放大的感覺也是同理，都是一堆說不清楚的事情，有誰會相信有大堆文字會像是立體投影一樣飄在半空？信了反而才有鬼了。
店長看了一下眼前黃小凰的狀態，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開始掏出了手機，熟練的撥開了一個號碼。
喂，五姐夫嗎？哦，在醫院嗎？正好，對，還是上次那小子，對對……
臥槽，我人就在這裡，我又不是聾子好不好……你這是打算幹嗎，訂床位不要錢麼……
黃小凰一把抱住了火爺的大腿，強行打斷了火爺這一發充斥著和諧友愛的電話。
我沒事！不是鬧小人兒！吃菌中毒我還難道分不清麼！
黃小凰大聲嚷嚷了起來。
火爺低頭看了一下腿上的大腿掛架，剛毅的臉皮抽搐著，嘆了一口氣，遺憾的掛上了電話。
雖然這貨看上去還是有點精神錯亂的樣子，但只要不是菌中毒就行了，想到這裡，店長也是有一些頗為無奈的樣子。
如果不是菌中毒的話……那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消遣我不成？
店長盯著黃小凰，表情變得略微嚴肅了起來，格外清晰的面龐此時愈加增添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呃……火爺你果然看不到那些東西嗎？
黃小凰頓時訕訕的尷尬道，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是好。
剛才店長問起的時候黃小凰就已經大致猜測到了，店長可能真的看不見這些文字，而現在確認了火爺的態度，黃小凰更是肯定了這一點，這些文字明顯是只有自己才能夠看見的一種幻覺現象。
至於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黃小凰現在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早上與店長打招呼的時候，店長身邊還沒有這些文字，這些文字全是直到剛才店長向自己打招呼的時候，才突然跳入自己眼簾的，也正因為這樣才嚇了黃小凰一大跳。
店長也是看著面前堵著鼻血的黃小凰，倆人面面相覷了一會，終於，還是魁梧的店長這邊首先嘆了口氣，像是陡然之間失去了全部興趣的樣子。
算了算了……搞不懂你在鬧什麼，既然不是菌中毒，你自己隨便了，我先把我這邊剩下的工作做完。
趙火烈衝黃小凰擺了擺手，轉過了身去繼續著自己沒有完成的工作。
關於黃小凰今早出現的這些異常，趙火烈其實在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畢竟年輕人的表現很是明顯在整理商品的過程中，黃小凰時不時的就會盯著手中的商品出現發愣的狀況，像是遇到了某些不能夠理解的事物，又或者是看到恐怖片的樣子，偶爾還會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商品露出一種困惑和狐疑相交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表演著什麼行為藝術。
趙火烈一開始在一邊旁觀著還只是覺得奇怪，只是心想這貨在底下又在搗鼓些什麼，只是沒想到這貨擺弄著手辦玩偶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往外噴鼻血了，這才特地走過來詢問了一下，看起來這貨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身體也沒出現什麼毛病，這才安心了一些。
是的，和往常一樣，一樣的逗比。
趙火烈之所以決定放棄追究下去，最主要原因是就是因為趙火烈很早就已經熟悉眼前了這傢伙的作風，早就完全放棄了去考慮這傢伙腦子裡平時在想些什麼。
黃小凰是個中二病的這件事，趙火烈一直都是知道的，中二病是什麼？用一句話形容的話就是格外能折騰，世界觀和其他人不一樣，擁有特別的作死天賦。
自打自己認識黃小凰以來，這死宅就沒少折騰過這些么蛾子的事兒像是偶爾執手電筒，以電光為劍開始大聲吶喊揮舞劍招；拿著掃把當方天畫戟使，一定要先揮舞幾下才去幹活的習慣；又或者是逛超市路過大米和豆類的桶，突然就開始練習鐵砂掌什麼的……
這貨平日就沒少幹這些外人看起來特別丟人的事兒，相熟了這麼多年自己也已經習慣了這貨突然發作的本領，中二病嘛，人來瘋都是正常的，只要不給其他人添麻煩的話倒是無所謂了，像這次估摸著也是同樣的原理。
要不是看著這貨突然就開始流鼻血了，自己才不會特地過來和這二貨打招呼的，萬一這傢伙身上的中二病傳染給自己了怎麼辦？既然如今看起來沒事兒，自己還是離這傢伙遠點比較好……
趙火烈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繼續追究了比較好，畢竟中二病的世界自己不懂，誰知道這貨這一次又是在折騰些什麼。
揭過了這一茬，作為店長的趙火烈繼續開始了剛才手頭沒有完成的工作。
魁梧的店長小心用軟刷和細布處理著排列在櫃上的手辦展品，選擇合適的擺放，一邊還在順手記錄著商品的總量，不算粗獷的臉龐此時完完全全的被專注填滿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趙火烈對於眼下這份工作還是相當滿意的，類似這般全神貫注的模樣，明顯是對待自己喜歡的事物才會擁有專心致志……
終於，努力了半天時間，用洗耳球吹掉了面前手辦上的浮塵，完成了這一側的最後一項工作之後，店長看自己努力工作的成果，那強迫症一樣整齊的擺設，緊鎖的眉毛終於漸漸的舒展開來，換做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而一旁的黃小凰早早的草率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只是為了不干擾到趙火烈的作業，正百無聊賴的在一旁等待著店長工作的完成……
店長雖然平日裡看上去像是一個做事一板一眼的傢伙，但實際上能夠每天像這樣把不忙不閒的工作做的出色，把不鹹不淡的生活過得精彩，自然也有其詼諧幽默的一面，不然倆人也不會成為莫逆之交。說實在的，外人一般都很難想象，做事嚴謹，沉著穩重的店長與行事輕浮的黃小凰居然會是這麼多年的死黨，這果然只能說是孽緣吧，畢竟相熟了這麼多年，即使性格迥異，倆人之間小小的默契都已經成為習慣自然了。
一直等到趙火烈完成了手頭的工作，黃小凰這才站起了身來，衝著一旁的店長打著招呼，然後問出了自己心中按捺了許久的那個疑問。
吶吶，火爺，工作稍微停一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不約滾
……
明天有事
……
沒帶錢在身上
……
沒聽過安利
……
黃小凰傻眼的聽著火爺極其熟練的報出一連串的預先回答，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倒是火爺說完這一串搶答之後，撇了一眼黃小凰，居然難得的主動提起了這件事兒。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看不見字，你別問了。
黃小凰一下就老實的把頭低了下去，半響之後又是重新想起了什麼，開口問了起來
那火爺你看我今天我是不是有哪裡和以前不一樣？
黃小凰看著趙火烈，一臉嚴肅的模樣向店長確認著這件事情。
面容硬朗，稜角分明的趙火烈聽完黃小凰的問話之後順手拍了拍粘有灰塵的褲腿，上下打量了黃小凰一眼。
嗯，對，今天看起來比以往更傻了……
店長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呃，好吧……
黃小凰頓時被懟的回不了嘴，嚴肅的表情也跟著垮了下來，只得無奈的收住了聲，在稍微感到一點安心的同時，心中某個隱約的猜想也是漸漸浮上了心頭。
那火爺昨天晚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夜空中照耀過一陣子很奇怪的藍色光芒？
黃小凰聲音中明顯還帶著某些不確定的試探。
嗯？什麼樣子的藍色光芒？小凰你說的什麼意思？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
趙火烈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同伴，有些疑惑的模樣。
誒…果然嗎……那就沒辦法了……
黃小凰聞言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打消了心中那個奇怪的猜想。
按理說昨晚看見的那陣子光芒作為廣域的光學反應，擱現在這個資訊漫天的網路社會早該流言四起了，或者新聞鋪天蓋地了才對，可偏偏自己早上起來的時候外界卻靜悄悄的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塊地區的人們也還是一如往常的生活著，談論中也沒有用出現過什麼相關的話題，這就實在是有些詭異了，除非其他都沒有看見過那陣子詭異的光芒還差不多……
看樣子自己那個猜測是合理的，昨晚自己看到的那陣子藍光果然有一定蹊蹺，莫不是是自己睡糊塗了產生的幻覺吧？
黃小凰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頓時有些一籌莫展的感觸，不論是昨晚的藍光也好，現在如今產生的文字幻覺也罷，到現在一丁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這可真的有些束手無策了。
不過黃小凰仔細想了一想，其實店長又不是什麼外人，自己身上的情況也不是什麼必須瞞著的狀況，考慮了一下，黃小凰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份需要獨立思考的作業，改向大佬低頭。
火爺…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跟你通下氣比較好……
黃小凰撓了撓後腦勺，一邊對店長說著，語氣中稍微還帶著點猶豫。
趙火烈聞言挑了挑眉，微微頷首，示意著黃小凰繼續說下去。
黃小凰考慮了一下，斟酌著語言開口道
那啥……其實自打昨晚看到過一陣詭異的光芒之後，我就覺得我可能遇上了一點點狀況。
今早過來的時候也恰好驗證了這一部分……
黃小凰開口向趙火烈解釋著，一邊的比劃著，將早上到現在出現的各種異常狀況向趙火烈講述了一遍。
口述比黃小凰想象中的更加累人一些……
……大致就是這麼個樣子……火爺你覺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小凰說完之後，一邊心頭揣揣的望著趙火烈舔了舔嘴唇，等待著眼前火爺一個比較靠譜的推論。
趙火烈杵在櫃檯邊認真聽完黃小凰的講述之後，雙手交疊在身前，手指在下巴摩挲著，考慮了一會，終於慢慢的沉吟開口了。
也就是說……從早上開始你就能看到各種奇怪的現象，不論是東西變大，或者是空中出現文字的情況都是真的？
嗯嗯
黃小凰附和著點了點頭。
火爺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這騙局太爛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寧願相信是你癔症又發作了……
黃小凰聞言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
為啥啊，我都解釋了這麼半天，火爺你為啥不信啊？！
我要信了才有鬼了好不好，又不是菌中毒看小人兒，腦漿摻了史萊姆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誒……
黃小凰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
火爺你把我們一百二十年來的信任當做什麼了！
才沒有那種隱藏設定呢……什麼鬼文字，你這中二病明顯都已經病入膏肓了，白日裡都能產生幻覺……這已經是分不清現實和遊戲的晚期了吧？
趙火烈搖頭道。
……
黃小凰頓時換做了一臉黑線，表情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趙火烈轉過頭繼續開始擺弄著手裡的手賬，，明顯的是在敷衍著黃小凰的語氣。
反正你這傢伙腦袋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裡又不歧視精神殘疾人。
趙火烈一邊說著搖了搖頭，確定情況之後放下了手中的賬單，順勢衝另一頭的收銀臺小妹招了招手。
乖乖，準備煲藥膳……喂我們黃公子吃藥！
乖乖是店裡收銀臺小妹的暱稱。
趙火烈也是熟稔的應對著黃小凰突如其來的發病。
別鬧了火爺，這次壓根就不關中二病的事兒。
黃小凰看著趙火的舉動，擺了擺手，無奈的嘆氣打斷了火爺的鬧劇。
趙火烈頓時挑了挑眉。
嗯？不是中二病？那是你的精神妄想症嗎？問題終於已經擴散到了整個腦域了嗎？
呃，雖然多少有點，但現在說的不是這個問題的時候……
黃小凰卡了殼，重申道
你認真聽我說一次好不好，這一回是真的出問題了！
嗯？
趙火烈疑惑的看向黃小凰。
這混蛋的言外之意難道是在說以前的發生的那些個糟心事兒其實全都是這貨在無病呻吟嗎？
呃…怎麼說呢…很難形容……一下子跟你也解釋不了那麼清楚。
黃小凰伸出手想比劃著什麼，糾結了一會又皺著眉頭把手放下了，慢慢與趙火烈解釋道。
事情應該是從今早上開始的，早上起床開始我就隱約感覺到了，眼睛裡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和印象中不一樣，原先還只是東西在變化的那種感覺，但是自從剛才你過來打招呼之後，情況又不一樣了。
我現在能看到你周邊飄出了許多文字，就這樣在我的視野中像是彈幕一樣來回滾動……
而且除了你周邊有這些文字以外，各種物體上現在也開始有字了，亂糟糟的一團，什麼樣的內容都有，各種文字就像是擋在視網膜上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像這樣子……這樣的大小規格和模樣的資訊。
黃小凰一邊描述著一邊開始比劃。
有點像飛蚊症一樣的東西，但是遠比那更加清晰，直接印在視網膜上，怎麼眨眼都擺脫不掉……
……我覺得可能跟昨晚出現的那道藍光有關……
……雖然現在看東西都切換成了1080p的高畫質畫質是很好沒錯，但我現在看什麼東西都tm帶水印了……這就實在有點不能忍了……
呃…我說這麼多火爺你能理解嗎？
年輕人一口氣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停下了比劃，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店長。
場中一時氣氛比較詭異，倆人沉默對視了一會，滿懷期待的眼神與充滿同情的目光交匯，半響，趙火烈給出了一點反應，若有所悟的樣子點點頭，一邊說著話一邊挽起了袖子，攥著拳頭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
不理解……也理解不了，但我能看得出來，你今天或許真的有一點不一樣了，可能是欠修理的緣故。
來來……小凰，其實我以前在廠裡學的修理技術還沒有落下，我來幫你修理下，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保證一下藥到病除，你乖乖站好，一個療程就行，保證療效……
趙火烈意外是行動派的。
火爺！火爺你冷靜點！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定能夠互相理解的……
看見店長慢慢的逼近過來，黃小凰且說且退的抵抗著，後撤了倆步的時候還順便撇了一眼身後的收銀小妹好吧，少女正在心無旁騖的玩著手機遊戲，場外救援怕是指望不上了。
火爺你別亂來……我還是清白的，你這樣影響多不好……
黃小凰一邊口胡著，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倆人僵持了幾步，看著店長鑑定的眼神，黃小凰這時候也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了。
看來自己確實不怎麼擅長組織語言，明明感覺自己已經解釋得很好了，但是花了這麼半天工夫依舊不能取信於對方。
這也對，畢竟這些漂浮在半空的文字好像只有自己才能夠看的到而且這還是在對方明知道自己是個中二病的情況下，火爺要能相信自己才是見鬼了。
但我現在看到的世界確實不一樣了啊……
黃小凰梗著脖子繼續做著最後的抵抗。
哦？這就是你的遺言嗎？你這大齡死宅的中二之魂敢情今天又重新燃起了？
趙火烈明顯不相信黃小凰剛才的說辭。
那究竟要怎麼樣火爺你才肯相信剛才我說的那些？
黃小凰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別想了，畢竟我又沒中二病，要不你把那些文字證明給我看看？
趙火烈完全不為之所動的模樣。
額……行，我現場證明一下。
黃小凰點了點頭，然後四顧了一番，可能是在組織語言，或者更有可能的是正在臨時編個比較合適的藉口，終於，黃小凰最後還是把視線鎖定到了眼前的趙火烈身上，靜默了半響，終於盯著眼前的那些浮空的文字開口了。
趙火烈，男，二十六歲，sc省cd市人，漢族，未婚，身高174cm，體重64kg，大學文化程度
等等!
趙火烈出聲打斷了黃小凰的發言。
你這念的是什麼？
平素穩重的趙火烈一臉費解的看著黃小凰，眉毛有些糾結。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你身邊顯示的那些文字啊……
黃小凰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嗯？我身上的文字？信你才有鬼了……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並向你扔出了手中的抹布】
你覺得咱已經認識多少年了？
丟出抹布的趙火烈一邊說著，忍不住為同伴的智商深深嘆了口氣。
哦，對，倒是忘了這茬。
趙火烈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真的不敢想象你父母如果知道了他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這麼大的孩子上了大學之後不好好學習卻在每天充滿幻想的世界為了升級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搗鼓這樣毫無意義的騙局之後會不會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傻事啊！
黃小凰聽著這話，這時候也是反應過來了，只能裝傻充愣的把這種嘲諷當做耳邊風，順手把抹布從臉上拿了下來，用袖子擦了擦臉。
剛才那些文字註釋的內容自己和趙火烈都是知道的，雖然那幾串浮空的文字標示的都沒有錯，但火爺這個目標明顯不能夠當作參照物，自己恐怕要找點別的什麼東西來證明一下才行，黃小凰四顧看了一下，然後伸手將目標指向了不遠處正在哼歌的收銀小妹。
哦對了！乖乖的身體資料我也能現場報得出來
正在專心玩手機的小丫頭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性騷擾發言嚇了一跳，一臉驚異的表情抬頭看向了黃小凰。
變態！
你這是變態啊……
與店長的異口同聲中，少女驚得連忙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後退了三步。
誒…什麼變態，誰會對乖乖這種貧瘠的身體有慾望了，那得渴到什麼地步才行？就算是我也會挑食的好不好…乖乖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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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子看著乖乖充滿警戒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吐槽了出來。
貧瘠？！你說誰…誰…誰貧…貧瘠啦！
少女頓時瞪大了眼，有些窘迫反駁道，眼角似乎都還噙著淚。
過分的是你！絕對是！
個子嬌小的小姑娘似乎是被黃小凰踩到了痛腳，瞪著眼，一副相當生氣的樣子。
趙火烈也在一旁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小凰你說話的時候能夠不要用那種像是在舔著的眼神來回看著我們家的看板娘成麼……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好不好。
我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