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慢和餘簾震驚於剛才王長生爆發的氣息，不明白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有夫子若有所思，在先前感覺到異樣。
就在這時王長生猛的抬頭，目光炯炯，直視夫子。
“我還有一個訊息。”
“噢？”
夫子眉頭輕挑。
“這個訊息比剛才那個更重要。”
王長生這般開口，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要什麼？”
夫子沒有顧忌，直接詢問，很好奇。
有之前那個訊息珠玉在前，這個更重要的又會是什麼？
“我要剩餘的六卷天書！”
王長生開口，聽得李慢慢和餘簾一愣一愣的。
這麼大的口氣……
絕了！
更關鍵的是，剩餘六卷天書還都不在書院啊。
七卷天書是王長生知道這是將夜世界後，便定下的目標，本來就想要，如今在觀看天書明字卷讓自己恢復記憶後，就更渴望了。
因為他不知道恢復的是不是全部，而且也想探究他的記憶究竟是被世界影響，還是人為在干預。
明字卷的不凡他現在已經初有體會，而在這個世界，集齊七卷天書是可以讓昊天重歸混沌，改天換地的。
如此大的威能，讓他瞭解清楚自己的情況，應該不是問題……吧？
葉紅魚那邊是一手準備，但現在夫子這個大腿就在眼前，如果能讓夫子直接取過來，事情無疑會簡單許多。
“剩餘的六卷天書可不在我這裡。”
夫子搖了搖頭。
“夫子若要阻止永夜，或者說昊天，最簡單省力的方法就是利用天書。”
王長生輕輕開口，道出昊天的來歷。
“昊天是由遠古時代道門的創建者賭徒，透過建立宗教，以信仰崇拜的方式所創造。”
“祂是當年那一批人類思想意識的選擇，當時人們本能的害怕未知，期盼種族延續，於是昊天便把這個世界封閉了起來，直到如今。”
“最開始的祂形而神上，完全是規則體，並沒有意識，但隨著信仰加重，後來便漸漸誕生了自己的思想，成了如今的昊天。”
王長生短暫停頓，只見李慢慢和餘簾聽得一愣一愣的，夫子也全神貫注。
“昊天居然是人類創造的？”
李慢慢輕喃，和餘簾對視，滿是不可思議。
人類居然這麼厲害？
可以創造神明？
“昊天的根本在於眾生信仰，為了防止意外，當年賭徒藉此留下了後手，也就是七卷天書。”
王長生看著夫子，道出驚天大秘，“只要集齊它們，就可以爆發莫大的力量，改天換地，讓昊天重歸混沌。”
李慢慢兩人瞳孔猛縮，震動不已，夫子也不能保持平靜，直接扯掉了一把鬍鬚。
王長生緩了緩，滿含敬佩的道。
“事實上夫子掌握人間之力，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人間，如果唐國能夠一統天下，或者佔領比現在更廣闊的土地，將大部分人都變成唐人，讓他們思想解放，不再盲目信仰昊天，理論上其實可以直接取而代之。”
原時空中夫子化月登天之時，唐國雖是最強大的國度，人口龐大，但唐國之外的人卻更多，他們信仰昊天，給昊天提供力量，在那樣的情況下，夫子都能與其五五開。
如果減少昊天信徒，讓人們思想解放，夫子實力提升，昊天被削弱，此消彼長，不就能輕易壓下後者嗎？
唰！
李慢慢和餘簾聞言同時看向夫子，在他們眼中夫子本就是無敵的，現在看來果真如此，連昊天都能取而代之。
“年輕人太高看老頭子咯！”
夫子擺了擺手，“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還真得將知守觀那幾卷天書借來一用，天要滅世，我這個人類中的高個子總不能如祂所願。”
“到時還請夫子允我一觀！”
王長生趕緊開口。
夫子點了點頭，轉而詢問，“既然是道門開創者留下的後手，那道門中的人可知道這些？”
“歷代知守觀觀主都知道。”
王長生回答，“不過道門以昊天的名義巡牧天下，肯定不會輕易站在昊天對立面的。”
這就是利益問題了，夫子自然懂得。
“不知道夫子什麼時候去取天書？”
王長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呼～
就在這時，輕風忽起，夫子眼中光暈流轉，王長生從中看到了大河、沙漠，也看到了人類巨城，而後更是有一個金燦燦的神國閃過，再之後忽然變得灰濛濛，彷彿天地未開之混沌。
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氣息冉冉升起，遼闊厚重而包容，如同與天地勾連。
“時機未到。”
良久，夫子重歸平靜，朝天上看了一眼，淡淡的道。
“得等！”
“等？”
王長生疑惑，只要集齊天書就可以讓昊天重歸混沌，還需要什麼時機？
不過他的境界遠不能和夫子相比，自己認知片面，但夫子卻能看到很多東西，或許真需要什麼時機也說不定。
畢竟昊天也不是吃素的。
可想到自己的情況，他又忍不住向夫子詢問需要等多久，結果卻得到一個不知道的回答，不由有些失望。
“一切都處在變化之中，一個微小的變數都可能改變一切，老頭子我又如何說得準？”
夫子搖頭，既而舉例。
“就比如你的存在，就改變了很多了。”
別說之前夫子就已經從王長生身上感覺到異常，就是感覺不到，以他如今似乎知曉一切的表現，也是不正常的。
“如果可以的話，能否滿足老頭子我的好奇？”
夫子揮手，直接送走了李慢慢和餘簾，對他的來歷表示出興趣。
“您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旅者……”
王長生沉默片刻後就說了起來，事到如今，穿越的秘密也不用對夫子隱瞞，因為估計猜都能猜到一些。
而且這位不像衛光明或者昊天，他沒有惡意。
“……飛天遁地，揮手間創造或毀滅一個個世界……那個科學家很厲害，到後來都能以科技觸碰到時空的奧妙……”
他說的更多的是外面世界的精彩，雖然本身還沒去過幾個世界，但這方面的見識卻是有的，聽得夫子都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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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無盡宇宙……老頭子我真是漲見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