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兇意昂然的火焰巨龍,感受著上面的恐怖高溫,羅克敵心中一凜。
他縱躍而起,長劍力劈,其上爆發白茫茫的光束,這種光束竟然有淨化分解的作用,對火焰巨龍形成壓制,隨著長劍劈下,直接將其半個身軀分解。
這是昊天神術。
羅克敵將這門神殿標誌性的道法運用於劍術上,展現不凡的效果。
但火焰巨龍剩下的半截身軀並沒有就此消失,隨著王長生心意泛動,火焰分而化之,變成一條條小蛇,或咬或盤,朝著羅克敵撲去。
“哼!”
羅克敵神色微變,沒想到王長生能達到如此程度,道法不僅沒有被他的昊天神術破解,反而化做了另一種形態。
眼見群蛇撲來,他大喝一聲,身上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凶煞戰意,彷彿百戰歸來的戰士,無形力場擴散,將群蛇阻擋。
王長生見此,屈指一點,只聲噗的聲響,火焰融合化做一杆凝實的長槍,輕易便將力場破開。
呯!
羅克敵豎劍抵擋,結果勁風呼嘯,被大力撞飛。
與此同時,長槍刺中後轟然崩散,火焰席捲,將他籠罩。
“還不錯!”
王長生喃喃自語,對這門道術感到滿意。
羅克敵穿著符紋盔甲,擁有很強的防禦力,再加上王長生沒有爆發全力,是以他只是有些狼狽,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但他誤認為這句點評是對他說的,頓時臉如火燒,惱怒不已。
而更不巧的是,他們打鬥的動靜被人發現,剛好有人趕到,看到了他狼狽一幕。
“原來是王侍衛和羅統領!”
“他們在比鬥嗎?羅統領似乎吃虧了!”
羅克敵聽到議論,心裡愈發感到憤怒。
他縱躍而起,一劍刺出,頓時流光四溢,空氣中的元氣好似擁有了靈性,主動攀附在劍身上,推動著它,爆發更強的力量,更快的速度。
嗡~
只見流光輕閃,劍尖便已抵達王長生的眉心三寸。
王長生神情平淡,腳下輕邁,不慌不忙,好似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身形飄然後退,無論劍光的速度有多快,都始終不能刺中他。
“這是什麼道術?”
“看著有些像飄絮……”
周圍的人驚呆了,羅克敵這一劍無疑很強,但卻根本碰不到王長生,那般飄逸的身姿,看起來躲避得毫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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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一種老前輩面對修道萌新般的錯覺。
“死!”
羅克敵咬牙,額上青筋微鼓,清風環繞,速度瞬間暴漲。
劍光劃過,空間都彷彿被割裂,那股凌厲感,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王長生眼中光芒一閃,速度同樣變快。
羅克敵不僅沒有攻擊到人,反而兩者間的距離變得更遠了,這讓他瞳孔猛縮。
與此同時,有赤紅飛劍出現,伴隨著上百柄劍光,朝他飆射過來。
呯!
飛劍與長劍相撞,讓他攻勢微滯,而後上百道劍光飛向他的身體。
“御!”
羅克敵腳下猛踏,身上符紋盔甲綻放光芒,短暫隔絕了視線。
但馬上人們就看到,發光的身影被劍光頂飛,有鮮紅血液從中飆射出來。
轟!
羅克敵砸入地面,光芒散去,周圍的人瞳孔一縮。
只見羅克敵狼狽不堪,身前的盔甲佈滿裂紋,似乎隨時都會崩壞的樣子。
王長生看著他,眉頭輕挑,這種盔甲的防禦力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你該死!”
羅克敵起身,雙目赤紅,也不知是在眾人面前被擊倒,感覺沒面子硬撐,還是真有其他手段,竟然還要動手。
並且一幅要殺了王長生的樣子……
“誰讓你們聚在這裡的?”
但也就在這時,平淡的聲音傳來,讓眾人神色大變,立即躬下了身子,個個看向腳背,沉默不敢回答。
“威勢越來越重了,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嗎?”
王長生看著迎面而來的紅衣少女,心裡感嘆。
“不,準確的說還是實力強大的結果,實力才是權力的保障。”
“拜見神座!”
羅克敵躬身行禮,眼中光芒一閃,指著王長生道,“此人想要擅闖您的寢宮,被卑職發現後阻止,居然惱羞成怒直接動手……”
葉紅魚看了王長生一眼,神色平靜,“他是我貼身侍衛,來這裡當然有我的吩咐,何來擅闖一說?”
她緩緩前行,“罰你去幽閣靜閉一月!”
“什麼?”
羅克敵猛的抬頭,懷疑自己聽錯了。
“靜閉三月!”
葉紅魚看了他一眼,微微加重語氣,這就是質疑的後果。
“神座……”
羅克敵眉頭緊皺。
“現在是五個月了,還有意見嗎?”
羅克敵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不敢再多言語,自去受罰。
“你們也都退下吧!”
“是!”
眾人大呼口氣。
“這麼偏袒我嗎,都不問清楚,直接懲罰自己的手下?”
王長生輕笑著跟著葉紅魚進入房間。
“我本就打算處理他。”
葉紅魚眯了眯眼睛,“這次他進入幽閣,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了。”
王長生挑了挑眉,顯然葉紅魚是知道了對方的某些情況。
“你來找我有事?”
王長生道出來意。
“離開?”
葉紅魚詫異的看著他。
“你們裁決司的藏書雖然不少,但那閣樓裡能讓我看得上的卻沒有多少,更高階的貨色想必你此時也不會給我,我打算去書院看看。”
書院後山收集有世間絕大部分書藉,從道術到野史,包羅萬象,如果能去一觀,那神殿其他的收藏,就不必再看了。
除此之外,更主要的目的當然是大師兄身上的天書明字卷。
“還是沒有見到熊初墨嗎?”
王長生轉而詢問。
“他一直不肯露面,我在等機會。”
葉紅魚端起茶杯,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想到自己的佈置,她紅唇輕啟。
“要不了多久了。”
實際上知道結果並假設結果正確後,再往前推導,一切都變得容易了許多,她在這半個月很順利的調查到一些線索,心裡已經隱隱有幾分把握,愈發覺得王長生所說的,似乎就是事實。
“要不了多久了?”
王長生眉頭輕挑,“要幫忙的話儘管說,可別出了意外,否則誰幫我去弄知守觀裡的天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