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差點就要賣完的八橋買到第二份後,第三份根本沒有機會,白石澤秀回到了長椅上。

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拆開了麵包的包裝,此刻正在餵養海鷗。

臺場這邊的海鷗完全不畏懼生人,幾隻更是悠哉悠哉的在原本白石澤秀的位置上踱步,等待身邊少女將麵包伸到它們面前。

“靠,它們是群大爺,我也要吃。”白石澤秀罵罵咧咧的過來將它們趕走, 坐到了中間。

“那喂你。”蘇我霧蓮說話的同時,小鳥遊幽子已經用手拿著麵包伸了過來。

“好快。”蘇我霧蓮緊隨其後,兩塊麵包戳在白石澤秀的臉頰旁邊。

好在白石澤秀的嘴巴大,一口吃兩塊完全沒有問題。

“唔啊溼。(好吃)”他含糊不清的說話聲音,將兩位少女逗樂,樂此不疲的又將麵包喂了過來。

“適可而止。”吃了幾次後,白石澤秀將身子後仰,靠在了長椅的椅背上,“還是餵給那群大爺吧,小爺我吃不下了。”

將兩塊麵包拿在手裡,一點點掰碎,丟向空中,在麵包落地之前,就會被海鷗或叼或啄走。

遠處的海洋碧藍深邃,遼闊無垠。雖然是人造沙灘,但是坐在長椅上,聽著波濤拍打礁石的聲音,感受著腳踩沙土時的擠壓聲。

如果是社畜,在這一刻, 東京快節奏的生活所帶來的壓抑或許會忘記很多。

如果是無憂無慮的少年少女,在這一刻,會感覺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雲層開始變得奇幻, 日落的時間臨近,白石澤秀將剩下的一整塊麵包丟向前方,不再看爭奪的海鷗,伸出自己的兩隻手,緊緊的握住她們。

同樣的,她們也在用力的反握著,又似乎在害怕回消失,又改成兩隻手一起握。

夕陽落下,掐在遠處的樓宇之間,還能見到完整的輪廓。很快被吞噬、被高樓遮擋,整個天空只剩下漸變黃色的餘暉擁抱著整片天空。

沙灘上有大人、小孩、少年、女孩,她們或緩步走在沙灘,或嬉笑追逐打鬧,抑或靜靜的坐著看日落來臨。

很可惜與落日同處的時間太短,努力追趕也只有五分鐘的時光。遠處的彩虹大橋,還未亮起燈光。

握著的兩隻手掌,分泌出了汗水, 多半是自己的。

“討厭禿頭嗎?討厭大肚腩嗎?可不可以,一直在我的身邊看著我變成一個頭髮稀疏肚腩越來越大的醜老頭?”

白石澤秀問出了三大戀愛日劇之一《戀愛世紀》裡面的名臺詞, 也是這部劇,讓臺場和彩虹大橋成為了日劇取景聖地。

“當然可以。”兩名少女認真的說道,身體微微傾斜,靠在了白石澤秀的身上。

沙灘上的遊人還沉浸在剛剛落日的瑰麗中,天色有些昏暗,路燈還未亮起,沒有人注意到長椅上這同樣令人心神迷醉的美景。

《戀愛世紀》裡面還有一句話,“Ture love never runs smoothly。(真愛之路永遠充滿坎坷)”,坎坷又怎麼樣呢,只要沒有人放棄,總會走到一起的。

--

就近解決了晚飯之後,三個人回到了這邊,前往彩虹大橋。

如果只是說絢麗多彩,彩虹大橋還比不上遠處東京如樂高積木般層層堆疊的高樓,矗立的東京塔,橙黃色的光芒在霓虹中隱隱約約。

彩虹大橋橫越東京灣北部,連線港區芝浦及臺場的吊橋,是臺場的標誌。

兩座支撐大橋的橋塔使用白色設計,只在懸索橋面的纜上置有紅、白、綠三色燈泡,採用日間收集得來的太陽能作能源,在晚上點綴彩虹大橋。

但也因此,從某種程度上,遠處的東京城區如同花枝招展的舞女,豔麗非凡,而彩虹大橋則如清純的倌人,有著別樣的魅力。

彩虹散步道上,白石澤秀三人緩緩的走著,速度很慢,老奶奶或許都可以拄著柺杖從旁邊超過。

因為是打卡盛地,情侶很多,他們這樣三個人的倒是不常見。

“吃過飽飯之後的散步,確實很美妙,你們會冷嗎,冷的話我衣服給你們。”白石澤秀問道。

“不會。”與她沒有什麼表情的小臉不符合的是,蘇我霧蓮顯得很感興趣似的左看右看,有時小跳到欄杆邊上,欣賞湍流的海水。

彩虹道上有444盞燈,輝映通明,三個人的影子灑向四面八方。

“霧蓮,小心點,你一個人可代表著我們三個人的命。”被她拉著走來走去的白石澤秀笑著說道。

“嗯?”少女疑惑的歪頭,眼神中透露著不解。

“因為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也會失去理智跳下去,幽子肯定也會跳的,這不是就三條命了麼。”

再一次被白石澤秀直接代表意思的小鳥遊幽子,只是溫柔的笑著,愜意的感受著冷風裡的溫暖。

或許是來自手心裡的溫暖,分不清。

蘇我霧蓮走到欄杆邊,身體前傾,看著白石澤秀,眼神裡說著‘那我要跳下去咯?’。

“不要跳!”雖然欄杆很高,只是這樣的動作完全沒有危險,白石澤秀還是配合的演出了慌張與失措,上前拉住他的手。

順勢倒在白石澤秀的懷裡,輕輕的笑著和他對視一眼,蘇我霧蓮站起身一個人走在前面。

她拿出手機,對著地面,手做著奇怪的動作,不斷的傳出‘咔咔’聲,隨後蘇我霧蓮轉身給白石澤秀展示她拍下的成果。

照片裡,蘇我霧蓮的影子,一隻手拎著白石澤秀的腦袋,彷彿在拎著個小雞仔,小雞仔的手,和小鳥遊幽子緊緊連在一起。

“真壞啊霧蓮,你不應該拍那種和我依偎在一起的照片嗎,怎麼是這種。”白石澤秀寵溺的用手指彈了彈蘇我霧蓮的腦袋,只彈起一縷髮絲,因為晚風在空中久久沒有落下,變成了一縷呆毛。

“因為,如果本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讓影子再做了呀。”蘇我霧蓮翻著相簿,找到了去年夏日裡,白石澤秀來學校當粉刷匠時的影子照片。

“會長你當時不是說你在拍風景嗎?”

“略~”

“你交過我使用我影子的肖像權了嗎?”

“不給,一直都不給。”

“幽子,為了我以後的維權,你大學學法律專業怎麼樣?”

“只要澤秀去的學校有這個專業就行。”

“算了,法律太苦了,你也別學了,我不打算維權了,遇到賴皮只能認栽。”

“誰是賴皮?”蘇我霧蓮皺眉問道。

“反正不是我和幽子,是誰我不說,霧蓮你猜。”

“那是一入。”

夜風吹過,旁邊大橋上車流不息,引擎的轟鳴聲,輪胎與地面的接觸聲,在某一個瞬間會變得清晰,透徹。

“賴皮也好,不賴皮也罷,反正請拜託拜託一直留在我身邊。”他祈求。

“好。”

白石澤秀的手機裡最終也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裡,他的影子站在中間,兩側的影子,踮起腳親吻著他的側臉。

是個影子界的人生贏家。

這應該不是真的,畢竟‘本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讓影子再做’。

應該吧。

--

回到臺場,白石澤秀跟著兩位少女前往臺場的摩天輪,高115米,比讀賣的要高很多。

門口有兩個售票口,一隻有著略長的隊伍,而另一只則基本上人來了就可以直接進去。

“有什麼區別嗎?我們去哪一個?”白石澤秀問道。

“恐高麼,澤秀?”蘇我霧蓮抬頭詢問。

“不會。”白石澤秀搖搖頭否認道,“這影響選擇麼?”

“那我們去排長的那一邊吧,那邊是全透明的車廂,恐高的人坐著會十分害怕,沒有人的是普通的彩色車廂。”

“那去排吧。”

等待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因為這個摩天輪一圈只有十五分鍾,輪換的還是很快的,三個人坐進了全透明的車廂。

遊客追求坐這個車廂也是有理由的,踩在全透明的地板上時,看著緩緩遠離的地面,會有一種虛無縹緲的奇幻感。

車廂是四人座的,兩排,沒有三個人擠在一起,而是兩位少女坐在一邊,體型較大的白石澤秀坐在對面。

略顯漆黑的海面,粼粼的月光在上面時隱時現,剛剛走過的彩虹大橋架立在近前,遠處是東京市區的燈火輝煌。

只要是摩天輪,總能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對面的兩位少女,肩靠著肩,各自看向自己那邊的透明牆壁,欣賞著霓虹的繁華,只不過總能感受到的從對面傳來的視線,有時候會讓小鳥遊幽子覺得不好意思。

蘇我霧蓮看著即將到達的摩天輪頂部,嘴唇輕抿,舌頭在唇瓣上染上一層晶瑩。

“你再問我一次,我會回答喜歡你的,我喜歡你,霧蓮。”白石澤秀突然意識到了對方在想什麼,於是說道。

他伸手,從袖子裡變出一朵小花,真的很小很小,只有大拇指那麼大,是在路邊隨便摘下的野花——這次不用罰款。

“啊!~”蘇我霧蓮不滿的皺眉,“還沒有到最上面,我還沒問呢。”

“哦哦,那你等會兒吧,我先喜歡幽子,幽子,我喜歡你。”將那朵花收回袖子,白石澤秀從另一只袖子裡變出另外一朵花,遞給了小鳥遊幽子。

“謝謝,我也喜歡你。”小鳥遊幽子收下那朵小花,溫柔的放在掌心。猶豫幾秒後,心虛的看向四周的摩天輪,彷彿擔心有人看著這裡,終究是起身在白石澤秀的臉上親了一下。

“好像哪裡不對。”蘇我霧蓮皺著眉,她感覺自己有些虧了,為什麼澤秀就先喜歡幽子了。

“哪裡不對。”白石澤秀認真的問道。

“不知道。”

“那就是對的。”

“喔~”

不過沒有關係,摩天輪的頂部馬上就到了,也無需再等待,“白石澤秀,我喜歡你。”

“這一次,你可以說話啦。”

“我也喜歡你。”

少女笑顏如花,她起身,用力的在白石澤秀另一邊的臉上吧唧了一下。

車廂經過了最高點,開始隨著弧線緩緩下落。

徜徉在幸福瀰漫的車廂裡,白石澤秀看著兩位少女。

重複的話語不止一句,蘇我霧蓮看向了小鳥遊幽子,小鳥遊幽子同樣看向她,最終她開口問道:

“就這樣,不是很好嗎?好不好。”

這是在青森時,回家的第一天,蘇我霧蓮在白石澤秀房間裡問的問題。

幸福停滯了一瞬,但是也只有一瞬,白石澤秀伸手抓住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的手,眼神帶著歉意,但是也充斥著堅定。

“很好啦,但是我很貪心,想要最好。雖然這樣很壞,很無恥,很容易被世界所唾罵,但是,我還是想和你們三個一起,在一起。”

“請原諒我對你們愛的辜負。”白石澤秀低頭,將額頭貼在她們的手背上。

一聲淡淡的嘆息,帶著春日的溫暖,白石澤秀只能手捏的更緊了一些。

“好,那你加油說服一入吧,你可以跟她說我投降一半了,澤秀。”清冷的聲音,卻帶著溫度,驅散著一切寒冷。

白石澤秀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我霧蓮,他甚至不知所措的看向小鳥遊幽子,試圖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小鳥遊幽子只是捏了捏他的指尖,笑容溫暖。

感受到對方的小心翼翼,明明很滑稽,但就是會讓蘇我霧蓮覺得很幸福,她勾起弧度,說:

“我說過的,不會在大事上騙你的,所以是真的。更何況,我沒有這樣想的話,怎麼會給你。”

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句話,白石澤秀確定了意思。

他本該欣喜若狂,因為他的人生圓滿的夢想又前進了一大步,但是此刻的他,內心卻先一步被歉意和憐惜填滿。

“謝謝。”

--

從摩天輪上下來,白石澤秀還處於一種不太真實的眩暈感,夜晚的臺場,竟然出乎意料的溫暖。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玩。”白石澤秀問道。

“回家啦。”蘇我霧蓮抬頭說道。

“今天這麼早麼,上次.....”白石澤秀意識到不對,止住話頭。

“今天小鳥遊在誒,不好做那些事。”蘇我霧蓮搖搖頭。

“我可以先回家的,或者我去外面住,把家騰給你們。”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樣的臺詞,由一個美少女在漆黑的夜裡說出來時,還是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不用了,明天我母親沒有住在家裡,讓澤秀來我家,今天就給你吧。”蘇我霧蓮習慣了瓜分白石澤秀的時間,十分自然的說道。

“而且,今天這麼早的原因,”蘇我霧蓮看向白石澤秀,看著他手裡提著的嶄新沒有開過的八橋盒子,“八橋最好吃的時候只有十二個小時,如果有些人睡著了,她就吃不到了。”

白石澤秀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忙著傻呆呆的笑。

--

先去購物中心取了衣服,白石澤秀先將小鳥遊幽子送回田原,再送蘇我霧蓮回麻布十番——同時特地強調了和蘇我遊月澄清自己這件事。

現在他在打來的計程車上。

“狐狸,你現在在哪個家,仲御徒麼?”

“不在。”

“杉並?”

“怎麼了。”

“等我一下,馬上到,暈車我就不看手機了!”

“?”

--

別墅大門的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一位少女站在那裡,寂寥的夜裡,天上繁星點點,顯得有些孤單可憐。

白石澤秀只能催促司機師傅再開快一點點。

一入千代看向這裡,她知道這個就是白石澤秀——這裡基本不會有計程車特地開過來,都是高檔的私家車。

計程車緩緩停在她的面前,沒等司機下車開啟車門,車門便被倉促的開啟,白石澤秀從中出來。

笑容莫名的燦爛,一入千代剋制自己不去看他,出來的太急,被車椅絆了一下,但他卻管不得這麼多,衝上來抱住了少女。

再高挑的少女,到了他的懷裡,也只能埋在他的胸膛裡。

“你幹嘛?”一入千代皺著眉頭,用力的試圖推開白石澤秀,但是力氣不夠,她惱怒的抬頭。

結果自己剛剛做完保養的臉就被他狠狠的親了幾下。

“我喜歡你,寶寶狐。”他有些興奮,有些語無倫次的結巴,說道。

隨後他想起正事,從手中的袋子拿出了八橋盒子,遞給一入千代:

“這個,是‘八橋之神’.....名字我忘記了,做的八橋,我吃過了,特別好吃,雖然不知道你吃過沒有,但是多吃一次也不虧。

下午買的,它最好吃的時間只有十二個小時,時間不多,所以你要趕緊吃了,真的好吃,我下午一個人吃了一盒。

賣的超級火,我本來想排三次隊的,但是第三次到一半那個老爺爺說賣完了。”

“還有這個,”白石澤秀從袋子中拿出另外一個小袋子,“裡面嘛,是一件很便宜很便宜的短袖,我今天跟蘇我還有小鳥遊出去買的,雖然我覺得你知道後肯定就不願意穿了,但是你收下嘛,別丟掉。”

袋子裡最後一樣東西,是一頂遮陽帽,白石澤秀拿出來,戴在了一入千代的頭上。

“不錯,我的眼光就是不錯,雖然現在沒有太陽,但是一看就很合適。還是那樣,不戴可以,別丟掉。”

東西全部都已經拿了出來,白石澤秀看著她,笑容依舊滿面。

他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因為笑容,因為興奮,因為愧疚,聲音有些顫抖:

“我真的抱歉你喜歡這樣的我,我的罪狀罄竹難書,但是我就是喜歡你,而且還想要你一直一直喜歡我,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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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的貪心,對不起,我喜歡你,千代。”

掙扎的力度小了很多,一入千代抬起頭,和他對視,“你看見我了?”

“什麼?”

他沒有看見自己,一入千代篤定,她能清楚的分出他的每一句謊言,她只是看著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比如說他現在想親自己。

“沒什麼。”

她知道這個想法,也覺得現在自己應該後退一步,但是看著手裡在沒看到自己前提下的東西,有點懶得動。

所以白石澤秀真的親了上來,不是臉頰,不是額頭,是銀月色光澤的唇瓣。

微弱的反抗,在兩個人的十指相扣的時候歸於虛無。

月亮悄悄的移動了位置,雲朵從這一片天空跑到了另外一片,風帶著溫柔的糖霜吹向東京灣。

“臭小子!哪裡來的混蛋小子!”一聲憤怒的大喊才讓兩個人分開,別墅的陽臺上,一個中年男人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中野佐武!把這個混蛋趕出別墅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並且立牌子禁止他入內!快點!如果他敢反抗,可以直接開槍擊斃!擊斃!”

“不許動!”陽臺上,另一位女人笑盈盈的說道,“黑澤,你盯著中野,他敢動我也允許你直接擊斃他。”

“是。”

“老闆,這樣的話,我不敢動啊!”樓下的中野佐武,聞言說道。

“你把槍丟給我,我來開槍!”一入悠見剛喊完,腦袋就被一入奈緒敲了一下,一入·家庭之主·怕老婆·悠見只能咬牙切齒的閉嘴。

一入奈緒笑盈盈的對著樓下的少年少女打招呼,“我就說千代怎麼這麼晚出門等人,果然是你呀澤秀,你們繼續,我和悠見先回去了,剛剛沒攔住他喊出來,實在抱歉。”

一入千代此刻的臉上,在親吻與害羞的雙重效果作用下,面頰緋紅,她推開白石澤秀,一把搶過袋子,頭也不回的回到別墅裡面。

“後天見。”白石澤秀笑著和樓上打了個招呼後,對一入千代的背影說道。

對方只是驅趕蒼蠅一般的擺了擺手,走到了別墅裡面。

“中野,你開車把這個混蛋送到東京灣沉水泥!”耳朵被擰,一入悠見不情願的改口說道,“唉,送他回家送他回家,但允許你出意.......確保安全到家!耳朵要掉了,奈緒!”

--

“吉岡管家,這兩盒八橋你問一下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吃不吃,不吃的話,隨便分給家裡的人吧。”

一入千代的臉色恢復正常,拿著兩盒嶄新的八橋,對著眼前的老婦人說道。

“好的,但是這不是白石少爺送......”

“我不喜歡。”

“好的。”婦人點頭,拿著兩盒八橋退下。

一入千代回到房間,坐在自己的梳妝檯上,枕著那件短袖,將一枚八橋放入嘴裡,一下又一下的咀嚼著。

一個人的胃是有限的,何況是美少女,所以她吃不下三盒八橋,只能吃下一盒最好吃的。

另外的兩盒,是她在臺場的時候自己買的,本來有一盒也是打算送給白石澤秀的,最後因為心情不好,一個都沒送,一個都沒吃。

看著掛在衣架頂端的遮陽帽,撇了撇嘴:“醜死了,還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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