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玩?”小鳥遊幽子略顯疑惑的問道,與話語同時的,是本來略顯慵懶美態的身體卻已經從沙發上起來,去尋找自己的外套。

顯然不論白石澤秀要去的目的地是哪裡,只要他邀請了自己,她都是要跟著去的。

“去津輕玩一下怎麼樣?反正呆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

畢竟現在是三號,依舊是新年的假期,白石川昨晚通宵打麻將,現在在睡覺,白石香苗出去和朋友們閒聊了,兩個人在家也都盡量避免發出很大的聲音。

“好,我頭髮會不會太油了。”走到門口的衣冠鏡上,看了幾眼自己,小鳥遊幽子蹙著眉頭回頭問道。

“油什麼啊,你昨天不是剛洗過嗎?”白石澤秀也走到鏡子前面,看著鏡子裡的兩個人,用手旋起那柔順的黑髮,在室內燈光下帶著一點橙色,再捏了捏少女極為柔軟舒適的臉頰。

“你自己聞聞,這不還很香麼。”有著淡淡的橘子香氣。

“那就好,因為白石是剛剛洗的,我覺得這樣不好。”小鳥遊幽子鬆口氣,她只是覺得白石澤秀為了這個剛剛在洗頭,自己也應該洗才比較好而已,“那走吧。”

“我才不是為了出去玩特地洗的,只是油的發癢,小鳥遊你‘自作多情’喔。”明白意思的白石澤秀笑著,用寵溺的語氣說道。

“好,不過津輕市在哪裡?怎麼去。”根本沒信的少女,突然頓在門口,抬頭問道。

“放心吧,我知道,我去過一次的,在青森我不算特別路痴。”穿上外套,白石澤秀推開門,寒風一吹,就好像剛洗完澡時頭頂滴下了一滴水蒸氣匯聚的冷水,他果斷給自己加了一條圍巾圍上。

不過因為圍的很亂,小鳥遊幽子起身後,重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著。

並不是乘坐電車,而是乘坐地區大巴,沿著屏風山內真部線,橫穿屏風山,蓬田和津輕正好在山的兩側。

內外的溫差導致大巴車內窗戶上有著薄薄的水霧,白石澤秀將其擦去,指著外面說:“櫻花季的時候,再坐這輛大巴車,景色會很不錯,不過不知道上野公園的比起來怎麼樣,期待了半年多了,今年四月一起去看看吧。”

上野公園的櫻花,是來到東京之後,附近的鄰居一直向白石澤秀推薦的。

車窗外,道路兩旁樹木林立,但是雪的白和樹木的灰褐是這幅畫面的主色調,除了幾隻因為大巴車接近而驚動的鳥類,撲扇著翅膀飛向廣闊的天空,看不出其他動物的蹤跡。

小鳥遊幽子頭靠了過來,橙子的清香更加濃郁,像是春天清晨起來開啟窗戶聞的第一口空氣,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一顆結滿橘子的橘子樹。

如果世界上車內都是這樣的氣味,想必暈車的人會大大減少。

“好,今年一起去看看。”看著外頭寂寥單調的畫面,小鳥遊幽子卻不自禁露出了笑意。

開始期待四月份的到來,和他一起在櫻花雨下面野餐,聊天,聽他許下下一次的承諾,又或者說一些不著調的海誓山盟,反正自己隨便說些什麼,他就可以藉機說些很多有趣的話。

其實也不一定要四月份,什麼時候也都可以。

腦袋被拍了一下,發散的思緒收回,小鳥遊幽子看向罪魁禍首,眨巴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

“別看了,現在外面是隧道,在想什麼呢。”白石澤秀笑著又拍了一下。

果然,眼睛微抬,窗戶外面此刻黑漆漆的,只有點點橙色的燈光在其間閃爍著。

“在發呆。”小鳥遊幽子也笑著回答。

後背被他另一只手拍了拍,小鳥遊幽子會意,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柔的撫摸。

自己好像一隻找到主人的小貓,小鳥遊幽子舒服的蹭了蹭。

好,輪到某人不舒服了。

白石澤秀輕咳兩聲,感覺到變化的小鳥遊幽子耳根有些發紅,卻大膽的用臉湊上去被戳了戳。

“嘶~”

“今晚小心我把你的屁股打腫。”白石澤秀低下頭咬牙說道。

小鳥遊幽子舌尖從淡櫻色的唇瓣間湊出來片刻,隨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

“那個是斜陽館,是太宰治的紀念館。”白石澤秀指著遠處一個佔地挺廣的橘色老式建築,說道。

兩個人並沒有抵達津輕市,而是在金木町這裡就下車了。

“我們今天去看這個嗎?”

“不是,這個我初中時候學校就阻止來這裡看過了,說實話有點無聊,裡面有意思的東西不多,你要想看的話我們下次再看吧。”

“那我們現在是去?”

“先滑雪。”

“我不會誒~”才知道目的地的少女說道。

“不會更好,我可以教你,說不定可以發生什麼旖旎的事情增加感情。”白石澤秀牽著她的手說道,“而且雙板的話很好學的,很快就可以學會。”

“好。”小鳥遊幽子用力的握緊他的大手,跟上腳步。

滑雪場就在山腳,距離這裡很近,買完票,白石澤秀幫忙挑選完裝備後,兩個人就進入了裡面。

自然不會去陡坡,白石澤秀跟著地標走到了這裡坡度最緩的地方。

這裡大多都是初學者和小孩,人不算多,遇到人體魚雷的攻擊機率也比較低。

景色十分怡人,雪松林立,但是看不見任何樹木的樣子,因為全身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形成一個圓錐的雪堆。

小孩們的歡呼聲穿插其間。

“先說好摔倒該怎麼摔倒,要像我這樣。”白石澤秀雙腳併攏,整個人向一旁倒下去,坐到了地上,激起一地雪粉。

“最好不要向前或者向後摔,雙腳併攏向一邊的話比較安全,反正緩坡,衣服這麼多也摔不痛。”

小鳥遊幽子神情專注,時不時的點點頭。

白石澤秀突然理解為什麼老師都很喜歡她了,誰能拒絕一個看著養眼,乖巧懂事,認真聽講的學生呢。

“滑雪的動作要領就是......”

將理論的東西一股腦說出來之後,白石澤秀沿著坡道滑行了七八米,隨後滑板一歪,停在了中間。

“小鳥遊,你來試一試,這裡坡度很小,剎車很容易的。”少年在下面揮手,“你往我這裡滑,剎不住車我也可以接住你,滑雪杖拿的穩一點。”

“好!”小鳥遊幽子小心翼翼的緩緩前進到坡道頂端,滑雪杖一戳一戳的,彷彿在試探深淺。

“那我下去咯。”俏臉紅撲撲的,反射的陽光格外好看。

“我在呢。”白石澤秀拍拍胸脯。

一聲小小的驚呼,小鳥遊幽子人從坡道上滑了下來,手裡的滑雪杖只是拽著,根本忘記了往哪裡放,好在沒有歪,直直的撞到在白石澤秀的懷裡。

在白石澤秀的保護下,兩個人也是沒有摔倒,慣性下兩個人滑了一小段後穩穩的停下來,看著懷裡還在緊閉雙眼的少女,白石澤秀笑罵道:

“小鳥遊,我舉報你是在謀殺親夫,我雖然讓你拽緊滑雪杖,但我沒有讓你用這個戳我啊,還好我避開了,不然你就幫我收屍吧。”

小鳥遊幽子進一步縮在他的懷裡,眼睛歉意又可憐的撲閃著——即使是犯了天條,都可以因為這個原諒。

“太緊張了,剛剛聽的全部忘記了,沒有用滑雪杖輔助,腳也沒有拐過來,平衡也有些沒有掌握好。”學習姬很快開始總結自己的得失。

“剛剛教你的這麼快就還給老師了,老師對你很失望,你不是我最喜歡的學生了。”

小鳥遊幽子湊上臉,在白石澤秀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對不起嘛。”

“雖然你又變成我最喜歡的學生了,但是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我也沒有辦法接受,抱歉了幽子同學。”

“可是白石的房間裡,不是還有《言葉之庭》的藍光BD版本麼。”少女歪著頭問道。

“唉,擁有一個漂亮動人的女班主任,其實也是男孩子從小就會有的幻想之一,我開學的時候看見源內老師的時候心都碎了。

雖然馬上就要換班了,但是我在明川沒有見到哪個特別好看的女老師,要麼都已經結婚了,我還不是曹操,唉,未來沒有希望了。”

濃濃的霧氣,帶著主人的失望,在接近地面的過程中消散。

“要角色扮演?”顯然,小鳥遊幽子會錯意了....嗎?

白石澤秀面容嚴肅,啃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緩緩說道:“你這個建議,我看行。”

隨後戳了戳她那被自己帶壞的腦袋,笑容滿面:“跑題了,扮演什麼的回去再說,現在在滑雪場,小鳥遊你得先學會滑雪。”

坡道很長,沒有必要上去再下來,白石澤秀又往下滑了幾米的距離,張開雙手示意小鳥遊幽子再做嘗試。

“小鳥遊你學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一點。”幾次過後,看著雖然艱難,但確實成功剎車在自己面前一米距離的少女,白石澤秀評價道。

“可能是因為我會旱冰,平衡感幾次過後,還是蠻好掌握的。”小鳥遊幽子臉上被欣喜填滿,抬起頭高興的說道。

“但別滑太快,再試幾次吧,我還是在下面等你,等你能熟練的剎車了再說。”白石澤秀並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表達了自己的讚賞,隨後說道。

.....

“白石,你在看什麼呢?”又一次滑到白石澤秀的身邊,這次熟練了很多,見白石澤秀看著遠處,疑惑的問道。

“你過來。”白石澤秀換了個位置,沒有回頭的說道。

“我跟你賭,那小男孩一定喜歡那個小女孩。”等少女滑到了他的旁邊,白石澤秀努努下巴,指著前面。

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在嬉戲,或者說是追逐戰。

因為滑雪場內海提供雪梯和蹦床,並不是所有人都穿著滑雪裝置。

小男孩站在樹下做鬼臉,女孩子生氣的去追,等要接近的時候,小男孩踹了一腳樹,積雪瞬間全部墜落,砸了個小女孩措手不及。

“這是在表達喜歡嗎?”

“小孩子是這樣的,不會說話,就靠惡作劇這些來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白石澤秀笑笑,隨後手按在身邊的樹上,“幽子,抬頭!”

這才知道白石澤秀換位置的根本目的,小鳥遊幽子哪還會抬頭,捂住自己的耳朵,彎著腰,提防著等會掉下來的雪堆。

過了好幾秒,卻什麼都沒發生。

小鳥遊幽子睜開眼,小心翼翼的看向旁邊,比陽光還耀眼溫暖的少年,此刻得意的笑著,眉目間彷彿藏有春天。

四月的櫻花季,也一定要讓他這麼笑。

“被騙了吧,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呢。”

“你當然捨得。”小鳥遊幽子直起身,溫聲又覺得好笑說道。

“知我者,小鳥遊是也。”話音剛落,白石澤秀用手用力的敲擊著樹幹,隨後快速的滑出了樹的範圍,得意的看著樹下。

沉積了不知道多久的積雪,一天,抑或是一個月,它們不再能堅守自己的陣地,伴隨著枝幹的抖動,洋洋灑灑落下。

大雪中的少女,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腦袋都忘記縮起來。

飛揚的雪粉,肩頭和腦袋上都有積雪的少女,在這一刻化為冬日精靈——不過是呆萌的冬日精靈。

“又被騙了吧,”白石澤秀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品,滑了過來,開始拍掉少女身上的積雪,“太笨了。”

“可這是白石你表達喜歡的方式的話,我一定要接受的呀。”愜意的眯著眼,享受著白石澤秀的清理工作,小鳥遊幽子說道。

“笨,我說了那是小屁孩表達的方式,我都十七歲了,怎麼會這麼幼稚。”白石澤秀堅定的搖頭否定。

可惜沒人信。

--

“接下來,去吃飯嗎?”從滑雪場出來,小鳥遊幽子看了下時間,四點都還沒有到,白石澤秀就將自己叫了出來,於是問道。

“不,是去津輕坐暖爐火車,晚飯的話,坐完回家再吃,家裡是燒了我們的飯的,晚飯還是回去吃比較好。”早有計劃的白石澤秀走在前面帶路。

又乘坐大巴前往,隨後在鐵道站買票。

在站臺等待片刻,復古樣貌的電車,緩緩的駛來。

火車不長,總共就四節,乍一看外殼是由紅色的樅木製作而成,斑駁的樹紋一圈圈環繞在上面。

走近之後才能看出其實只是噴漆,本身還是鐵皮。

牽著小鳥遊幽子走進火車,眼入眼簾的當屬那復古的碳爐,從開口可以看到,燒紅的木炭黑紅交織,溫暖的熱浪扭曲上頭的空氣。

車廂內的溫度很合適,淡淡的炭火香味,瀰漫整部列車。

兩個人在位置上坐下,火車緩緩駛動,隨後保持著這個‘緩緩’,一直以人快步走的速度沿著鐵軌行駛。

每個雙人的位置上,外頭都有一個小簾子,不過是半透明的。

“提前進入老年生活。”列車上的客人,能夠看見的,他們兩個是最年輕的,白石澤秀湊到小鳥遊幽子的耳邊這樣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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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時候,白石也在身邊,想想都會很美好。”車內十分溫暖,小鳥遊幽子脫下了厚重的外套,露出裡面的修身毛衣。

毛衣勾勒出誘人的身體曲線,如此一來,清麗脫俗的神女,也難免曼妙誘人,動人心弦。

她的腰真的非常細,與此同時胸部卻鼓脹,腿修長而圓潤。

白石澤秀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掛在了對面的掛鉤上,順便將簾子拉了起來。

將椅子中間的扶手向上拉,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不過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他摟著她的腰,她靠在他的肩,一同看著此時外頭已經一望無際的白色平原。

“說不定我就老死了呢。”

“不可以這麼說。”小鳥遊幽子有些惱怒,氣鼓鼓的堵住白石澤秀的嘴,隨後想到那個場景,眼神也不自覺的悲傷了起來。

“那我也不會活。”她得出了這個答案。

“笨誒,你會活的,到時候你就不喜歡我了,因為我已經‘人老珠黃’了,你會喜歡上更加年輕的人了。”白石澤秀拉開嘴上的手,勾了一下小鳥遊幽子的鼻子。

“不可能!我只喜歡澤秀!”少女和身邊的人對視。

“我到時候應該會喜歡別人。”

“那是澤秀的事,喜歡再多的人我也無所謂,我只要澤秀心裡有我就行。”小鳥遊幽子卻似乎對這個根本無所謂。

“喂,幽子,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應該問我會喜歡誰嗎?”白石澤秀有些無奈,手卻摟的更緊。

誰會想要鬆手。

“哦~那到時候你會喜歡誰?”少女後知後覺的問道。

“會喜歡我們的孩子啊,你難道不會喜歡嗎?到時候他們會很年輕的喔。”

“我...”小鳥遊幽子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顯然剛剛話說早了,“那我也還是會喜歡你的呀。”

陽光晴朗,她垂在臉頰一側的黑髮,狀如晶簇,好像在發光,配合上她羞紅的側臉,簡直美極了。

“那你就說你到時候會不會喜歡更年輕的人嘛。”

“...會。”一想到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心中就無限甜蜜。

“幽子你背叛我——心累了,日子過不下去了。”他卻耍起了無賴。

“那我怎麼辦嘛。”

“算了,我們的孩子你也別喜歡了,只喜歡我就行。”孩子還未出生,就被父親剝奪了被愛的權力。

“好。”甚至孩子的母親還同意了。

(未出生的孩子: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你們秀恩愛靠犧牲我來達成!)

窗外的景色已經變成了山林,遠處有一座冰瀑,凍結的流水懸在空中,反射著淡藍色的幽光。

一片凍了一半的枯葉在其中格外顯眼。

景色如夢似幻,火車開往冬天,也開往夢裡。

“剛烤制的魷魚幹,有客人需要嗎?”過道裡,列車員說道。

“給我來一份,”白石澤秀拉開簾子說,“再給我一瓶清酒,謝謝。”

“好的。”

簾子重新被拉上,白石澤秀將魷魚幹和清酒都放在窗戶邊上。

“居然沒檢查我是不是沒十八歲,我要是舉報了她就完蛋了。”

“不好吧。”

“當然不會,啊。”抓起一根魷魚幹,白石澤秀喂到了小鳥遊幽子的嘴裡。

給自己斟了一杯清酒,他愜意的靠在少女的胸上。

“剛剛喂你是提前支付的報酬,接下來都輪到你喂我了。”

小鳥遊幽子嗔怪的看了一眼身前的白石澤秀,卻將他往自己的胸上拉了一點,防止他滑下去。

雙手下意識的給他按摩。

魷魚幹就是用炭火烤制的,清香味十足,吃著打發時間,非常不錯。

軟軟的手,軟軟的胸,軟軟的大腿,帶著窗外的景色,都變得軟軟的。

“啊——”他張嘴。

她溫柔的喂他。

--

車廂內的廣播,正放著輕緩的和歌。

“如果想看海的話,其實等會兒可以坐白神觀光列車,學校組織的那次我做了,雖然不是冬天,但海景也不錯。”

跟著和歌手指打著拍子,在山巒的兩側中間躺著的白石澤秀拿起少女給自己添好的酒水,輕飲了一口,說道。

“那等下可以去坐喔。”小鳥遊幽子回答,這樣的時光,她絕對不會嫌多。

“那等下看看時間吧,暖爐火車大概二十公裡,看下坐完還有沒有時間,沒時間就下次吧,反正還有時間。”

“好~”

“幽子,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滴酒不沾。”拿起魷魚幹沾了沾清酒,猶豫一下後又丟進了自己嘴裡,用手指頭沾了沾清酒,往頭頂遞了過去。

手指被溫暖所包裹,直到酒水早已更換成口水,對方仍在輕輕的舔著,直到白石澤秀主動抽開。

“我醉了怎麼辦。”聲音從上面傳來,後腦勺能感受到她胸腔的跳動。

“有我在,放心吧,只有我會非禮你。”

“那就好。”

“有感覺嗎?”

“目前沒有。”

“幽子你證明了自己!你其實可以喝一滴酒的。”仰頭,看著這樣也會覺得好看的少女臉龐,臉上的紅潤一直未散去,也分不清是不是因為酒的緣故,白石澤秀誇讚。

“耶。”

--

因為速度太慢,20.7公里距離全程開完,時間已經到了六點鐘。

將白神觀光列車放在下一次,兩個人乘坐大巴車回家。

......

擺弄著躺在自己身上米米的尾巴,洗完澡之後的白石澤秀愜意的橫躺在沙發上,看著新出的美劇。

客廳角落的暖爐將空氣扭曲,傳遞著溫暖。

頭頂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這次只能是小鳥遊幽子。

白石澤秀和米米一起抬頭,那熟悉的7型環境,和那一邊下樓一邊看著自己的少女。

太似曾相識了,就彷彿自己前天經歷過——雖然確實如此。

精妙的構圖,值得被相機記錄的絕美模樣。

不過雖然環境沒變,但是這景色之中的模特變了,如果說蘇我霧蓮給人一種秋冬的清涼感,那麼小鳥遊幽子給人的是一種春夏的生機勃勃感。

“幽子,怎麼說,你也要先回家了?”白石澤秀先發制人。

“我當然跟澤秀一起回去呀。”小鳥遊幽子歪著頭,篤定的說道,語氣堅定的彷彿這是一條真理。

頭髮傾斜而下,燈光裡,少女原本黝黑的長直髮,微微泛著黃色,比他之前以為的還要漂亮。

“所以你只是單純的下樓?”

“不是,是櫻憐說她來青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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