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神父……”

蘇珊大媽自動忽略了實習兩個字,嘴裡喃喃著,眼睛裡充滿了驚喜,上前一步抓住盧克的雙手,眼睛盯著他胸前項鍊上的十字架。

“您就是新來的神父?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求求你去看看我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見鬼的生病,而是被魔鬼附體了!求求你幫幫我們,吉姆他才只有13歲啊。”

蘇珊大媽把盧克當作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拉著他的手,眼裡閃著淚光,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蘇珊,你要講科學!我說過了,吉姆是生病了,他需要去的是醫院,而不是該死的驅魔儀式!見鬼,你以為現在還在中世紀嗎?儘管這話可能對上帝有些不敬,但是吉姆根本不可能是被什麼所謂的魔鬼附體,昨天我還看他好好的!”

喬納森無奈的撫著額頭,有些頭疼蘇珊的固執。

“好吧好吧,你先把手放開,我們會去的,但是你要答應我,在我們去過之後,你得把小吉姆送到醫院去,好嗎?”

喬納森無奈得對還在保持著懵逼狀態的盧克攤了攤手,他儘管有著自己的信仰,但他同時也自認為自己是個很理智的人。

盧克:“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嘛?”

“喬,太感謝你們了,好的好的,一切都聽你的,我們趕緊出發吧,小吉姆已經等不了了,你不知道上午在他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珊,你有開車嗎?那你趕緊前面帶路吧,我有些記不得你家的位置了。”

盧克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坐上喬納森那輛雪佛蘭,剛剛的信息量有點大,他還沒回過神來。

驅魔?不是說只要做做禮拜,聽聽懺悔什麼就行了嗎?盧克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不用擔心,蘇珊就是太著急了,而且她的腦子……”

喬納森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向副駕上的盧克比劃著。

“你不用擔心,你身上那本聖經是新約,最後一頁有那種儀式該說的話,很簡單的,要我說,吉姆那個小家夥就是腦子燒糊塗了,然後說了些胡話。”

如果說昨天之前,甚至在開端世界,盧克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同志,但是經過了昨天發生的事……這可保不準啊!

喬納森還在那自言自語,絮絮叨叨,冷不丁卻發現盧克一臉正經的看著自己。

“先生,我想過了,我可能不太適合這份工作,您這鎮上有沒有刷盤子,服務員之類的別的工作,我不挑的,真的,給口飯吃就行了。”

喬納森嘆了口氣,以為盧克是被嚇住了,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真的不用擔心,事情非常簡單,你只需要對那個生病的孩子說上兩句話,然後撒上一點水,然後他就可以去醫院了。全能的上帝是仁愛我們的,他絕不會允許惡魔肆虐人間!”

“我們是真的找不到別的人選了,你要知道,鎮上經濟本來就不好,尤其是十幾年前榆樹街的一場大火,我們損失了很多,要是我們再沒有一個神父,鎮上的宗教福利就要被聯邦給取消了。”

喬納森一臉為難,看著這個昨晚幫助自己,早上還熱情招待自己的大叔,盧克張了張嘴,最終也只能認命的接受,但他同時心裡也進行著祈禱。

“上帝啊,佛祖啊,鴻鈞老祖啊,喬大叔說得是對的,那個人肯定是發燒了!”

盧克覺得多認幾個老大總歸是好的,誰知道哪塊雲彩上有雨不是。

一路無言,喬納森或許覺得無聊,開啟了車載收音機,裡面傳出一個年輕男子搞怪嘻哈的聲音

“福克斯廣播電臺,哇哦,這裡是神秘小子,獨家訊息,昨天在迷霧山脈又失蹤了六個人,警察在那裡只找到了……謝特,這裡只能發出聲音,不然我保證能讓你們三天前吃的飯都能吐出來……”

喬納森聳了聳肩,對盧克說道:“這個小子在我們挺有名的,胡編亂造的超自然事件很有市場。”

盧克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回一句,“要不是我昨天跑得快,剛剛廣播裡就是失蹤七個人了。”

……

“原來蘇珊家就在榆樹街後面的伯克街,這裡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喬納森把車停在路邊,然後嘴裡嘟囔了兩句:“孩子,到地方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蘇珊做的藍莓派可是美味的,這也是我願意帶你過來的原因之一。”

確實是富人區,盧克看著這條街上,前後左右都是帶著花園的二層別墅,表示很贊同喬納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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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來到自家門口,瘋狂地拍打著門:“快開門,神父我帶回來了,趕快給我把這該死的門開啟!”

盧克剛走進門,就覺得臉上一溼,然後眼睛進水,趕忙用手揉著眼睛,等他在睜眼,發現原來有人在門口站著,只有有人進去就朝他身上灑水。

“抱歉神父,我是太緊張了,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邪門了。”灑水的人道著歉。

也許是蘇珊在車上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呼,所以屋裡的人一眼就認出了盧克的身份。

盧克僵硬得笑了笑,為了顯得更專業,他特意把聖經託在手上。

“盧克神父,這位是我的丈夫詹姆斯,這是我的弟弟朱利安,請放心,朱利安灑的水是很乾淨的,只是把十字架放裡面泡了泡。”蘇珊介紹著另外兩個人。

“吉姆就在樓上,您要不要馬上上去看一看?”蘇珊懇求著。

盧克嘴角抽搐著,他看了喬納森一眼,然後喬納森回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嘆了口氣,盧克拿著聖經一步步走上臺階,嘴裡默唸:“他只是發燒,他只是發燒,他只是發燒……”

順著蘇珊指的方向,盧克來到吉姆的臥室前,看著緊閉的房門,再一低頭,一些白色的食鹽像白線一樣劃在門口。

臥槽……盧克揉了揉臉,咬著牙,開啟了房門:“他發燒了,他發燒了!”

濃郁的硫磺味,

一個少年在床上,靠著“床靠背”,下身,尤其是兩條腿被繩子連同床一起死死綁在一塊,同時還有兩條繩子分別從左右床頭延伸到他的左右手,把他的雙手死死纏繞固定。

從盧克進門就盯著他的少年的眼珠是黃橙橙的,就像昏暗的燈光。

盧克甚至能看到少年張口那滿嘴黃黑的牙齒,淡淡的黑氣從他的口中緩緩流出。

少年看著盧克,露著猙獰的笑容,臉色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可怖,儘管身體被綁住,他依然像喪屍一樣不斷掙扎,嘶吼。

盧克看著這眼前景象看得他面無表情。兩秒不到的時間,盧克轉身,走出房門,再轉身,關門。

你跟我說這TM叫生病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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