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轉眼就到了幾天之後,陸明幾人終是到了禹航,又歷經幾番查詢確認位置,終於是找到了目的地。

禹航—夕照山,驚赤湖,華峰塔。

夕照山旁邊便是一個巨型湖泊,在湖泊中間立有一座五層高的古塔,便是華峰塔。

這裡有山有水有景,旁邊還有幾座獨棟別墅,果然是是富人區域。

三人站在山上的一處觀景臺居高臨下而望。

“就是這裡?”

司藤望著下方青綠色的深色湖水,輕聲問道。

“看到那座木橋了嘛?”

陸明用手指了指,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那附近的水下面,你可以試試看在上面能不能感受到她?”

輕“嗯”了一聲後,司藤閉上雙目一道綠光在她身上浮現,同時從沒有經過同意的陸明身上飄出一滴血飛向她身上環繞的綠色藤條。

我就不能有點有人權嘛?

“……”陸明嘴角抽了抽,退後兩步拉住了李詩情的小手,尋求安慰:“她有事沒事抽你男朋友的血,你就不能站出來說她兩句嘛?”

“我是應該跟司藤說說了。”李詩情微微點頭,看著陸明眼睛微微一亮,話鋒卻又突兀一轉說道:“下次應該一次性多抽點,幾升幾升的抽,不然她該累了!”

“……”

我特麼怕是個假的男朋友吧!!

陸明捏著李詩情的小手想要掐一掐,卻又不忍心下手。

李詩情甩給他一個白眼,又過了一會兒,一旁發光發熱的司藤收回了藤條,她睜開雙眼看向兩人,臉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

“怎麼了?”

李詩情上前一步問道,“沒有感應到另外一個你嘛?”

“不是。”司藤微微搖頭,她看了看水面又看了看遠處的別墅,眼神有些奇怪,“我感受到了兩股氣息,一個在下面一個在上面。”

“唔!陸明!”

李詩情看向百科書男朋友。

“下面那位躺著的是另外一個你,上面這個呢額……應該算是你的玄孫吧。”

陸明伸手比劃的一下,又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這輩分對不對,當年你死了之後,另外一個你多活了九年才被誅殺,這九年裡,她和那位富家少爺成親了,生下的孩子就是上面這個人的爺爺。”

“可以啊,陸明!你這百科大全書!”李詩情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誇讚道,揉了揉後又靠近他,“你怎麼之前不說這些?”

“第一,我是到了這裡才想起來了。”陸明輕輕把她的小腦袋摁回去,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這已經算是遠房親戚了,我想司藤應該不太會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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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的會不會感興趣,當然只有陸明自己知道了。

畢竟,所謂男主,還有只有一個的好。

被光選中的人只有一個,攜美遊江湖的人也應該姓陸才對。

“既然是這樣,那上面的我就不管了,我先下去了。”司藤瞥了他一眼,然後身形快速向下飛去,等兩人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木橋上面。

“她合體後還能記得我們嘛?”李詩情問道。

和司藤相處的日子很愉快,某種程度上,她是比較贊成司藤說的她倆是一個性子的人這種說法。

“放心吧,你男人的血,可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陸明拍了拍弘二頭肌,做了一個健美操的動作。

“又發病了!”李詩情笑了笑,抬腿踢人,卻被陸明側身讓過後一把反摟住了她。

李詩情也不掙扎,就這樣靠著他,兩人向著湖面看去。

只見司藤站在橋上縱身一躍進入水中,然後四周的湖面肉眼可見的開始盪漾,最終湖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這應該到了關鍵時候吧?”

李詩情歪了歪腦袋問道。

“當然。”陸明輕輕點頭,伸手捋了捋李詩情的秀髮,繼續說道:“按照邏輯來說,到這種關鍵時刻,旁邊那位苅族女士也該出來了才對。”

“……”

空氣死一般的安靜。

微風吹拂過李詩情剛被捋順的髮絲,她親暱的靠在陸明的肩膀上面,絲毫不見緊張感。

“要我請嘛?”

陸明繼續說道。

“噠,噠,噠。”

這並不是高跟鞋踩在石板的聲音,觀景臺下的臺階下緩緩走上來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女子,她樣貌絕麗,柔軟有力的手上正拿著一根鐵杵,每向上走一步,鐵杵就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位姐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學起杵柺杖走路了。”李詩情眨了眨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開口說道。

不知不覺間她也學會了某人的損人大法。

陸明眯了眯眼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給她解釋道:“據說蘑菇都是在山上長著,從小到老一動不動,而這位美女邁著兩條腿走路,分明是動了手術,所以有些虛弱!”

臺下的女子:“……”

可以明顯感覺到原本有些壓抑的氛圍都略微一滯,

“你說真的?”李詩情看向陸明。

“當然是假的了,我對女人從來不說真話。”

“你果然是個騙子!”

“你得習慣有我這麼誠實的男朋友!”

……

兩人喋喋不休說了好好幾句,也沒有見臺階下那個女子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陸明有些奇了於是伸手捂住李詩情的嘴,再看向下面的女子說道:“放心吧,沒有陷阱,快上來!”

“不讓我說話就不說,幹嘛捂住我的嘴?!”

“我這不是給下面的沈小姐放鬆一下氛圍嘛~”

臺下的沈銀燈閉著眼睛感受著什麼,片刻之後她把鐵杵向觀景臺一扔使鐵杵沒入地板十幾釐米,她輕輕一跳便是穩穩的單腳站在了鐵杵尖上。

“我很奇怪,你們兩個不怕死嗎?”她俯視著兩人,面部開始變化,一半成青色一半成紅色,就連嘴唇也變成了黑色,看著就像一個有毒物種。

“當然怕,不過我……”李詩情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明推向了一邊。

陸明看空氣中肉眼可見的升起了絲絲黑霧伸手揮了揮,說道:“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要上來?咱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

“百年前麻婆洞先輩拼死斷了我了一臂,本以為今生也就苟延殘喘的在懸門了此殘生了。”她說著的同時,觀景臺中的黑霧越來越多,遮蔽了這段空間讓外界無法觀看,黑霧中緩緩蠕動著一株一人多高的毒蠅傘,巨大的傘蓋如鮮血一樣紅,黃色的碗大菌斑像是瘡膿,惡臭盈鼻,思之欲吐。

沈銀燈的聲音開始變得忽男忽女,又帶有一種極其的興奮感,“即使見了司藤,我也只是想要慫恿一下懸門來探探底細,並沒打算親自出動。”

鮮紅的傘蓋上面帶有一種魔力的吸附感,似乎想要把陸明吸食進去徹底給融化一般。

“那你為什麼還上來?”陸明問道,不等沈銀燈回答,他攤開右手手掌心,上面緩緩亮出一抹稚嫩有生氣的綠色,一株手指長高的小樹苗立在上面,

“是因為我的血比較香對麼?”陸明嘴角勾出一絲自信的幅度。

“你是刈族?!!”沈銀燈驚呼出聲,她猛然發現有些不對,在那株小樹出現的時候,她心跳瞬間驟停了半響,就連空間內的黑霧都凝滯一息。

看著驚駭莫名的她,稍稍退後一步的李詩情忍不住微微搖頭,輕聲嘆息道:“這百年的老妖也太好騙了,陸明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我都說了我男朋友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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