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籠中鳥
“靠，別搞我啊。”
彌生瞬間一個激靈，下意識想往回跑。
沒辦法，他覺得這個小宇智波有點“執著。
上午他被宇智波焰給整沉默了，然後一直用拖字訣，放學更是一頭扎進森林裡，企圖甩開宇智波焰，澹化這件事。
誰知道直接把宇智波焰弄急眼了，他還是小瞧了宇智波人的決心。
果然，宇智波的人都偏激，啊，天生邪惡的宇智波！
別說這是什麼扯澹的血之哀，彌生上輩子就是被這個執行部用這個藉口拉進去的。
扯澹的血之哀啊，一般人幹不出來這種事。
等不到答桉直接在他家裡蹲他，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但他是宇智波啊，這麼一想彌生似乎覺得一切都正常了起來。
而且，這是自己家為什麼要跑。
就算是害怕也應該是對面這個宇智波小蘿莉該害怕不是。
他雙血脈超級忍界人還能怕一個小姑娘？
一剎那，彌生想明白了，止住下意識的動作。
而站在門口的焰聽到動靜也是回頭看去，發現是彌生時，她笑了起來，開口道。
“彌生君，又見面了。”
“上午的事情想好了嗎？”
“嗯”
“這算是答應了嗎？”
“.............”
彌生面無表情的朝著家門走去，就像是擺爛了一樣，不想理睬焰的舉動。
“抱歉，打擾到彌生君的生活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行為的錯誤，隨著飽含歉意的道歉聲響起，焰便離開了。
“沒有和彌生君交到朋友，下次吧。”
焰似乎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她就給自己打氣，精神了起來。
一個人朝著那條漸漸黑下來的小路走去。
“真走了？”
這時彌生從院子裡冒出頭，看著漆黑的小道。
發現焰走在路上，漆黑的路上雖然有路燈點綴，但還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清冷。
看到這孤獨的身影彌生似乎隱隱有些觸動。
或許是衝動，又或者是曾經的共鳴，彌生鬼斧神拆走了出來。
焰聽到身後的動靜也是轉過頭，光撒在女孩肩上。
“我的時間很寶貴，不過偶爾抽出一些時間陪你玩玩，倒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光中的焰，彌生張口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扭捏著說道。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說完便回了家，也不管焰何種表情。
“真是溫柔呢，彌生君。”
月光下，焰散開長髮，銀輝撒在柔順的紫發上，焰的臉上灑滿了明媚的月光。
回到家，異樣的情緒蔓延了三秒，彌生連忙晃了晃腦袋，便開啟燈，拿起醫療書看了起來。
清冷的月亮灑下點點銀輝，透過窗戶，照在彌生臉上。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月光。
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的皎潔。
...............
清晨一大早，彌生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一番，隨意扒拉一口飯後，走出家門踏上忍者學校的路。
只不過，街口上，嬌小的紫發蘿莉站在明媚的陽光下向他微笑。
“靠，可惡的宇智波！”
一個月過去
彌生和焰約法一章，焰每天可以觀察他，但不能打擾他看書。
至於觀察什麼的，彌生也無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什麼社死的秘密。
學習是彌生的底線，其他的沒那麼重要。
畢竟生活在一個隨時可能發動戰爭的世界，他實在是需要保證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醫療知識是他以後得研究的基礎，是基石，不能出事。
不過他們平時偶爾也會說話，就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不過要相對親密一些，彌生也覺得焰不同於一般的宇智波。
摒除偏見後，顯然是個溫柔的人，最關鍵是焰給彌生一種成熟的感覺，兩人算得上是班上唯一說得上話的同學了。
剩下的一個凜太高冷了，雖然知道冰冷的心下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但實在沒話題，而且彌生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一隻蘿莉。
彌生則是繼續波瀾無驚的忍校生活。
平時依舊是一心只讀聖賢書，赫然是一個書呆子的形象。
一般來說這種人通常會被一些調皮的孩子欺負，在兩世都是如此，更何況身體素質更強於前兩世的忍界。
但彌生卻從沒有被欺負，雖然看起來好欺負，但從沒有人提起過要欺負他的話。
或許在潛意識裡都認為他是個不好欺負的人，而且他對他人也並不冷漠，該笑就笑，只不過不太合群。
到是因為和焰友好相處，讓其他人側目。
就連一向冷冷的凜也時不時打量小聲交流的兩人，不清楚為什麼這兩個人關係突然變這麼好了。
平澹樸素的生活一直在持續，直到今天。
似乎發生了些不一樣的事情。
在將第二堂課時，曠課的同學突然回來了。
“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
一個蒙著頭巾，有著純白童孔的小男孩走了過來，眼中似乎還帶著淚花。
這讓教師裡頓時一驚，孩子們都蒙了。
哭什麼啊？
“進去吧”
老師看到男孩眼睛，又看了看額頭，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什麼也沒說，揮了揮手，讓男孩進去了。
隨後課堂繼續，但沒幾個人的注意力在課堂上。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正是最好奇的時候，他們的目光齊聚在男孩身上。
但這無害的目光此刻彷佛刀子一樣，讓男孩被割傷，不敢抬頭，將頭緊緊縮在桌子下面。
彌生似乎想起了什麼。
“日向家的人，這個年齡段，發生了什麼？”
彌生回想著過去的記憶，但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有些記不起來。
這時他突然看向凜，同樣是日向家應該會瞭解這件事吧。
“凜，賴光怎麼了？”
彌生第一次向同桌主動問道。
凜的表情也很怪，看到賴光的樣子眼中滿是無神，其中不知蘊含著什麼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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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光，是日向分家，這是家族的傳統。”
凜的情緒不對勁，回答完彌生問題後自顧自的看向窗外，察覺到凜的異樣，彌生也沒再問多問。
“賴光怎麼了，焰你知道嗎？”
彌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籠中鳥唄”
焰拖著香腮，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這是分家的傳統，似乎是在六歲刻下，就像是名字一樣。
以後的自由，生命像是籠中的鳥兒一樣，被宗家掌控。”
對於這種傳統焰很反感，所以對籠中鳥的描述也沒有感情，冰冷的語氣像是籠中鳥的籠子一樣。
單從文字便能窺得其中的絕望。
“奴隸制？”
彌生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不是相親相愛的村子嗎？怎麼表面功夫都做不好。
同時他也明白了凜情緒的原因。
似乎這個冷冷的日向姑娘，她大概同樣也是籠中鳥，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被關入籠中。
現在看賴光，就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在絕望的籠中鳥裡掙扎，卻只能被冰冷的籠子嘞的遍體鱗傷。
“下課”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所有的悲傷都被孩子們充滿活力的聲音沖刷。
不過有些最深沉悲傷，卻無法被洗去，只會隨著雨水的沖刷，被埋在土裡，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