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眉在超市買到了衣服，款式不是很好看，有點像是睡衣，不過純棉衣服，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而且暫時先穿著，沒那麼多講究，並且還給她買了個玩具，一個紅色藍點的泡沫飛機，路過收銀臺的時候正好看到，就順手買了個。
考慮到她背後的兩對翅膀，蘇畫眉還特地把衣服買大了一些，這樣方便她穿上。
“不過，你這對翅膀能收起來嗎？”蘇畫眉向咕咕問道。
蘇錦繡正在旁邊低著頭研究怎麼給咕咕穿上，或者把背後剪開兩個口子，之前穿她的衣服，因為大而寬鬆還不覺得，現在這合身的衣服因為兩對翅膀，反而變得不那麼合身了。
不過妖族化形之後，是可以把自己一些種族特徵給收起來的，所以蘇畫眉才有此一問。
“應該不行，咕咕只能算是半妖。”蘇錦繡在旁邊聞言抬起頭來說道。
可就在這時，咕咕在旁邊卻抬起頭思索起來，很快，她背後的一對翅膀忽然散開，化作一陣落羽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咦？”
蘇錦繡見了非常吃驚，她雖然本體是人，但後來入了妖道，再又化形成人，所以她太清楚了，這看似簡單的一步，是有多難。
而咕咕現在連妖都算不上，竟然直接能把自己的翅膀收起，能做到這一步，不只是困難，簡直就是難以想象。
就如同一個人，憑藉意念讓自己控制自己的胳膊消失和出現，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現在咕咕偏偏做到了這一點，這說明咕咕本身就極為特殊。
再一想到她翅膀上的神紋，好像又覺得合情合理了。
那可是先天神靈才能誕生的神紋，竟然出現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這說明咕咕恐怕不只是實驗室的產物，有可能本身血脈就極為特殊，只不過被實驗室的某種實驗啟用了血脈，出現了返祖，從而獲得了強大的能力。
不過翅膀收攏起來，倒是方便了蘇錦繡給她穿衣服。
至於咕咕的舊衣服蘇錦繡並沒有扔，而是準備幫她洗乾淨還給她。
那套衣服，有可能是咕咕過去唯一的證明。
小姑娘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如同小公主一般，那些人怎麼忍心對她傷害。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毒的還是人心。
柳南風並沒有讓咕咕在家裡待太久，就把她送回了觀山海中。
雖然蘇錦繡損耗自身的法力，治癒了咕咕的傷勢，但是多待在觀山海中，對她有好處。
咕咕抱著她的泡沫飛機，對蘇畫眉的態度好了許多，這還是她離開家以後收到的一個禮物。
而且還是一個小飛機，她喜歡飛，她想飛……
所以柳南風送她回去之前，她還主動向蘇畫眉搖了搖小手，口中輕輕地咕咕了兩聲。
柳南風呼出畫卷，在空中一卷，把兩人都收攏了進去。
蘇家姐妹見兩人消失在了面前，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不過對柳南風能直接遁入畫卷中，還是感到很是驚奇。
而且他們對畫卷的出現竟然完全視之不見，如果大家都看不見，觸不到，那這是一門相當強大的手段。
只要遇到危險，完全可以遁入畫中躲避危險。
“對了，你對楊若雲瞭解多少？”
見柳南風人不在，蘇錦繡轉頭向蘇畫眉詢問。
“誰，楊若雲？”蘇畫眉聞言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她說的是誰。
但接著彷彿想起什麼，開口問道：“你指的是開封府豪商楊思清之女？”
“要不然呢？”
“都幾百年前的人了，你問她幹什麼，等等，我記得上次你好像也向我問起過她。”
說著就掏出手機，翻開自己和蘇錦繡的聊天記錄。
之前蘇錦繡拍過一幅畫讓她辨認，那幅畫上畫的就是楊若雲。
“你知道相公的【觀山海】是怎麼來的嗎？”
蘇畫眉搖了搖頭，他哪知道，剛才柳南風只是見到介紹了【觀山海】，並未說起它的來歷。
“我懷疑這【觀山海】與那楊若雲有關……”
蘇錦繡把柳南風送外賣的時候遇到墨玉，然後從垃圾裡發現【觀山海】，再到墨玉背畫尋上門來等等都告知了蘇畫眉。
蘇畫眉聞言也瞪大了眼睛，看來這事跟楊若雲脫不了關係。
“墨玉……墨玉……”蘇畫眉呼喊著。
“別叫了，我之前檢視過，墨玉就是普通的貓咪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蘇錦繡道。
“這樣嗎？”蘇畫眉聞言皺眉陷入沉思。
“我想問問你，當初你有沒有聽聞阿潤和楊若雲的傳聞？”
蘇畫眉想了想道：“那家夥的風流史可就多了，我們怎麼可能一一知道，不過能上百美圖的，自然都與其關係匪淺。”
“這臭東西。”
即使過去百年，蘇錦繡聞言也不得不臭罵一聲，以洩心中不平之氣。
“相比於阿潤，南風也能算是老實人。”蘇畫眉哈哈笑道。
蘇錦繡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過去社會風氣不同，讀書人逛青樓乃是風流雅事，何況阿潤當年還是名動天下的名士。”蘇錦繡辯解道。
這就是典型的護犢子，我可以罵，但是你說不得。
“對啊，那時候男人都好快活啊。”蘇畫眉倒是沒在意，在姐姐身邊坐下來，託著腮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蘇錦繡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蘇畫眉趁機摟住蘇錦繡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
“其實姐姐要是真想知道，你可以去問一個人？”蘇畫眉嘻嘻笑道。
“問誰？”蘇錦繡立刻追問道。
然後反應過來道：“朱隱娥？”
“不是，阿潤又不傻，怎麼可能在朱隱娥面前說這些事情。”
“那問誰？”
“韓香凝。”蘇畫眉說出了一個蘇錦繡大感意外的名字。
“為什麼問她？難道阿潤跟她也有關係？”蘇錦繡忽地站起身，吃驚地問道。
“姐姐，你瞎說什麼呢，當年韓香凝化妖之時，阿潤早已失蹤多年。”蘇畫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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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看我。”蘇錦繡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接著皺眉沉思道：“我記得她好像也是開封府人士。”
“不單只是如此，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她調查過阿潤的過往，那時候不像現在過去如此之久，還是有人記得他的。”蘇畫眉道。
“她為什麼要調查阿潤？”蘇錦繡問道。
話一出口，就反應過來，肯定是覺得她為了一個男人苦苦守候而不值當。
“我記得當年她跟我抱怨過，說阿潤風流成性，處處留情，為姐姐抱怨叫屈。”
“那是因為阿潤有本事，天下女子無不心儀已久，一般女子還難入他眼，長相、才情、氣質、性格缺一不可。”
“姐姐……”
見蘇錦繡這番模樣，蘇畫眉都不知說什麼好。
她們兩姐妹在這聊天，而柳南風久久不出，是因為正在【觀山海】的世界裡，陪咕咕玩蘇畫眉剛買的泡沫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