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外的主動一吻,讓恆毅懵呆當場……

可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卻又在恆毅身心裡迅速滋生,而後蔓延。

這種感覺讓恆毅摟著衣水藍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更用力。

但同時,一個名字在恆毅腦海中閃現,讓他急忙後仰,莫名心慌!

衣水藍沒有繼續追吻,微笑注視著恆毅臉上的慌亂。“抱歉,我一時太感動,是讓你覺得心裡負擔沉重了嗎?想起紅了吧?”

“嗯……”恆毅頭,這不是他第一跟異性接吻,可是,卻是第一感覺那種不由自主激動,失控的滋味。

但那一刻他想起紅,覺得可恥,覺得不安。

“是我太衝動了,請原諒。”衣水藍誠懇的道歉讓恆毅忙不迭道“沒關係……”

“沒關係嗎?”衣水藍略帶幾分調皮的反問讓恆毅一怔忙又道“不,不是……啊,不,是!”

最後,只能無奈苦笑。

是沒關係呢,還是有關係呢?

沒關係是很高興很願意?

有關係是很介懷無法原諒衣水藍?

這是個讓人混亂抓狂的問題。

好在衣水藍沒有真的打算為難恆毅,失笑道“恆毅真是個好人。”

她抱著恆毅脖子,在他耳旁輕輕道“喝了你的血,我的精神好多了呢。”

“餓了的時候告訴我。”恆毅嘴裡著,眼睛仍然在打量前方周圍的亂石流情況。心裡卻仍然在回想片刻的感覺。

“我記得你過,夢裡你曾經跟一個女孩艱難的一路乞討,找食物。互相幫助的趕路,那時候你喂她喝過血嗎?”

恆毅微微一怔,搖了搖頭。“夢裡都是短暫的片段。可是我記得有一顆咕嚕果吃下後是我在喝她的血,當時我從昏迷中醒來,嘴裡都是鮮血,是她的……”

回憶當時吃咕嚕果時的其中一段情景,當時在情景裡他自己的情緒感受此刻仍然清晰無比。

面前那雙眼眸裡的溫柔。讓恆毅不由自主的怔怔失神……

“夢裡的女孩是紅吧?”

“啊,我覺得是,她們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恆毅頭。望著衣水藍的眼眸,他內心漸漸升起困惑的情緒,因為此時此刻,或者在剛才那一吻中。他覺得懷裡的衣水藍給他的感覺。越來越接近紅帶給他的感覺那樣,越來越強烈,強烈的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跳動。

就在這時,那種強烈的感覺突然消失,又變成一貫的淡淡溫純。

“恆毅,如果那些是你前世的記憶,有一天你記起前世的一切時,你會覺得很困惑嗎?”衣水藍的話如同愛幻想的天真孩子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恆毅卻覺得這是很可能的事情。這些記憶太可能是源自於強者殘魂的影響,這也能解釋紅對許問峰的態度。“前世是我。前世的一切當然是我的責任。”

“那你的今生呢?”

“今生也是我,今生當然也是我的責任。既不能迴避前世,也不能辜負今生。”恆毅想著,認為這是必須的態度。

“會有那麼完美嗎?前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呢,如果跟今生衝突,還要努力的都承擔揹負,不是會很沉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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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竭盡所能的做到最好,即使還是無可避免的出現遺憾,那也問心無愧,因為用心盡力的去做了。”

衣水藍抱著恆毅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輕輕的了句。“恆毅真是個好人呢,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活著,不要那麼累,不要揹負的那麼沉重,你做的真的很多很多了呢。”

恆毅聽著,不由自主的想起千年之戀……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著。

這是人所共知的千年之戀中七月的心願。

“你也喜歡千年之戀的故事?”

“嗯!當然啦!”衣水藍回答的很乾脆。

恆毅也很喜歡。

“看到你從打擊中振作起來了,真的很高興呢。”

“多虧你的勸慰。從見到辛德文明的追神軍團後我就決定,將來如果有機會遇見武神七月的話,就可能求得起死回生的神術,紅就可以死而復生。既然還有希望那就該積極熱情的面對未來。”

“追神軍團?”

這一節恆毅還沒有跟衣水藍提過,便了大概情況,包括追神軍團會去人類文明尋許問峰和黑月的動向。

“吻合度百分之七十麼?”

“追神軍團很尋常,最高的還有吻合度八十多甚至九十的呢。”

一塊呼嘯的廢金屬疾飛而過,恆毅熟練的抬臂擋住,沉重的碰撞中,恆毅胳膊骨頭裂開,那塊金屬改變了軌跡偏飛遠去……

“對不起,我連累你了。”衣水藍滿臉疼惜和歉疚之態。

恆毅曬然笑道“就算我自己掉進來還不是得承受這些打擊,同舟共濟不必如此。”

衣水藍展顏微笑道“不是內疚呀,我是很感動呢。”

兩個人,在亂石帶中只能夠一次次等待亂石的匯合,等待那能夠寄託希望的亂石和廢金屬帶著他們接近離開的希望。

可是至今為止,他們總是在接近不久,又無奈的被帶遠,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次的折騰卻始終沒有讓他們喪失信心,他們仍然在努力。

在這種共患難的同舟共濟中,彼此的瞭解也在逐漸加深。

“天上天最偉大的導師白清嗎?”

“她是我的師父。白清師父很崇拜你。”

“可是我一直非常敬重她呢。”衣水藍真誠的語氣讓恆毅覺得很有意思,是啊,白清最崇拜的是衣水藍,可衣水藍同樣對白清這個天上天最偉大的導師充滿敬重之情。

但這又理所當然,在恆毅眼裡,她們兩個都是人類文明的傳奇,儘管做的事情不同,卻具有一樣的精神。

“清師父崇拜你很正常,我也認為你是很了不起的人。”

“因為沒有辦法呀,武不能決定戰鬥的生死結果,智謀不足以運籌帷幄決定勝負,也不會當師父教授很多很多厲害的弟子。除了歌舞表演我就不會別的啦,看著人類文明的情況又很不安,總想做有用的事情。如果人類文明將來變的很好很好了,不需要我微薄又沒有多少實際價值的力量貢獻的時候,我也會休息的喔!總是不停的到處走,到處趕,其實很累的,很想安安靜靜的停下來,什麼也不想的倒頭呼呼大睡呢!”

恆毅聽著這些,不由覺得對她有了更深的認識,在別人眼裡天仙子是個永遠不知道疲倦,燃燒生命竭盡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凝聚種族人心的傳奇。

但衣水藍是會累的,只是她沒有被疲憊擊倒。

“我明白了,很抱歉,過去誤會了你的主張。本來覺得你的主張有狹隘之嫌,現在才明白那是形勢所迫。”這番話也讓恆毅明白衣水藍主張的理由。

“嗯呢,很多人指責過我的呢。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呀。五系過去的情況如果我呼喊主張什麼海納百川,同化善待異族共同對抗敵人,從開始就會被五系領導星排斥封殺。那樣的話,即使主張是最正確又有什麼用呢?大家都不可能聽見,聽見了也不可能有多少人在意。我只能選擇能夠實現的,有作用的主張。”

一片旋轉的廢鐵片呼嘯飛過,恆毅微微後仰,那貼片從恆毅咽喉旁差之毫釐的旋飛過去。

諸如此類的情形連衣水藍都已經習以為常,根本沒有被打斷注意力的在貼片飛過後附耳悄悄道。“其實我也很想偷懶的呢,所以那時候聽你的事情時特別特別的高興!”

恆毅曬然一笑,對衣水藍來,如果人類文明的情況改變,她就能偷懶休息不再東奔西跑。

一直注意周圍情況的恆毅發現極目望去,都不見有大顆的隕石和金屬巨塊。

懷裡抱著的衣水藍打了個呵欠,顯然困了。

恆毅便一腳勾住巨石凸起處,用身體把衣水藍抵在平整些的巖上,後者埋首他懷裡。“我睡了。”

“嗯。”恆毅頭,這樣完全把衣水藍穩穩擋住,有些塊的金屬片,碎石之類的過來也不會為了迴避或者旋動把她驚醒。

時間長了,每當衣水藍睡休息的時候就會用這種辦法。

儘管姿勢有些不雅,看起來實在過於親密,倘若有人遠遠看見,還會以為是某種男女之間的特殊活動。

但從落入亂石帶開始兩人就不能分開,時間長了早已經習慣。

衣水藍在恆毅懷裡靜靜睡著,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在巨石帶動下總難免微微擺動。

於是,恆毅身上某處時常會不受控制的剛硬。

最初恆毅十分尷尬自責,但衣水藍沒過什麼,有一次恆毅刻意弓著身體,怕被衣水藍察覺了難堪,結果衣水藍反而勸慰他自然反應不必在意,心無邪念就是了。

恆毅覺得這話跟徐白潔當初的一樣,也就慢慢坦然不在意了。

呼嘯的亂石嗖嗖飛過,亂石帶中的寂靜帶著種死寂的孤獨。

遠遠,一條分明是人模樣的身影漂浮過來。

‘這裡怎麼會有人?’恆毅注意到那條身影在虛空中翻旋漂浮,猶如剛墜入亂石帶時的他和衣水藍一樣,墜入亂石帶至今,還從沒有見到過人,除了巨石就是巨大的金屬塊而已。

‘是遇難者?還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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