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被抓走的事情牽動了方方面面。

有的人高興有的人失落,即便是在遠隔重洋的西方世界,也有不少人扼腕嘆息。

和陳浩有著殺父之仇的成萬斤正在豪宅中拼命的敲打一塊巨大的鐵塊。

這鐵塊就像是一個房子大小,四四方方,正面已經被打得凹凸不平,一個個拳頭烙刻在鐵塊上。

“少爺,陳浩這一次或許真的死了,他被地妖抓走了。”劉道走進練功場,對成萬斤說道。

滿頭大汗的成萬斤停了下來。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沉吟了一會兒後再次揮拳擊打鐵塊。

劉道心中微微一嘆,成萬斤越來越沉默寡言了。

他從小看著成萬斤長大,現在可以說是成萬斤唯一的親人,即便是他在成萬斤面前都開始有了一絲疏離感。

不過劉道覺得很欣慰,因為成萬斤越來越像他父親成萬年了,作為一個成功的人不可能是別人眼中的好好先生。

這種疏離感恰恰代表著成萬斤長大了,變得不可琢磨了。

當然他也感到一種失落,不過身在他鄉,群狼環伺,無論是他和成萬斤都必須變得無比堅強才行。

劉道朝身後擺了擺手,當即有三個黑人保鏢壓著兩個渾身是傷的男子走了進來。

“少爺,就是這兩個傢伙在給咱們搗亂。”

成萬斤咚的一聲重重的砸在鐵塊上,半個拳頭都深深陷了進去,隨後他用力的晃了晃拳頭,才將拳頭抽出來,拳骨上遍佈血痕。

成萬斤轉身走了過來,從衣架上抓起一條毛巾,用力的擦了擦汗水。

兩個男子此刻眼中有著一絲恐懼,不過更多的還是執拗,似乎很有底氣。

或許是因為成萬斤看上去很年輕。

若不是成萬斤砸的鐵塊咚咚作響,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權益,這兩個小子肯定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東方佬,告訴你西南大街是我們撒旦幫的地盤,你最好滾遠點,另外,馬上放了我們,否則我們的老大會把你和你的這個東方僕人撕成碎片,丟進萊文河中喂裡面的東方鯉魚!”一個滿頭捲曲黃髮的中年男子大聲叫囂著。

成萬斤此刻走到兩人身前。

這兩個傢伙看上去在撒旦幫中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地位,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衣著也光鮮不少。

“你那麼喜歡把別人撕成碎片?”

成萬斤說著伸手捏住這傢伙的耳朵。

“你想幹嘛?你這個東方娘娘腔別碰老子……”

這傢伙話沒有說完忽然慘叫起來。

成萬斤一點點用力,將他的耳朵一點點的撕了下來。

是那種生生的從皮肉上慢慢扯下來,那種劇痛可比一下切掉耳朵要痛苦百倍。

成萬斤隨後捏住他的胳膊,依舊是慢慢的撕扯,將整條胳膊從軀幹上拽了下來。

這人耳朵被拽掉的時候還在慘叫破口大罵。

當成萬斤扯掉他的胳膊,他已經叫不出來了,徹底疼得昏死過去。

劉道此時已經拿了一個塑料袋過來,成萬斤將那半片耳朵丟進塑料袋中。

然後轉頭望向另外一個大鼻子傢伙。

這傢伙此刻已經嚇尿了,雙腿軟的就像麵條一樣,若不是身後膀大腰圓的黑人保鏢提著他的胳膊,這傢伙早就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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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萬斤淡淡的問道:“你喜歡怎麼死?”

“我就是個傳話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幫派中也是一個小人物,求你放過我吧。”

成萬斤微微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放過你,而是在當下的環境中,我不殺幾個人,別人就以為我好欺負,隨後每個人都會跑來欺負我,所以我必須的用鮮血塗滿自己的身軀,踩著一顆顆的頭顱告誡那些人,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殺你,我也沒有殺你的興趣,畢竟我不是變態,但很可惜你必須得死,說一個死法出來我能滿足你的願望。”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放過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我可以說出撒旦幫的許多秘密,你放過我。”

這個大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的哀求著。

成萬斤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不過他還是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大鼻子的腦門上。

顱骨破碎,腦漿崩裂,這人死得毫無痛苦。

成萬斤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逝,扯掉大鼻子的耳朵,丟進塑料袋:“把兩個耳朵送去撒旦幫,把他們兩個的屍體掛在萊文河的橋墩上。”

劉道已經不是第1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了,面色如常的點頭道:“我們這就去辦。”

隨後劉道帶著人離開了練功場。

成萬斤拿了拖把和水桶,用力地擦洗著練功場中被鮮血染紅的地面。

他有許多僕人,但練功場從來都是他自己維護。

一邊拖地,成萬斤一邊咬著嘴唇。

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生活的環境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憐憫和軟弱。

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脆弱的自己。

也只有在練功場中他才是他自己,在其他任何地方,他都是一個叫做成萬斤的陌生人。

他有著風光無限的少年,衣食無憂,家中豪富,即便是現在他也擁有龐大的財產,可供他這一生盡情揮霍。

但現在的他生活的小心翼翼,身在異族環繞之中,如果他是個窮光蛋,他可以放心的生活,就算遇到歧視最多也不過挨頓毒打。

但他過不上這樣愉快的日子,他是一個渾身上下冒著肥油的異族,有太多人都想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更是有很多人想一口把他整個吞下去。

要想在這裡活下去,他就必須冷酷無情,每時每刻保持強大,不給異族一絲一毫的機會。

“陳浩,你會死?我不信,你註定要由我來殺,我父親的仇絕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

有許多人都相信陳浩這一次死定了。

但同樣也有一小部分人堅信陳浩不會死。

並且主動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尋找陳浩。

對不少人來說,他們自己可以死,但陳浩絕不能死。

哪怕用他們的生命換取陳浩的一個訊息,他們都覺得是賺了。

蒼南主任和吳行長遞交了辭呈,第一時間就踏上了尋找陳浩的路。

如他們這樣的人還有許多。

而此時的陳浩,自然是沒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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