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康是長跑健將,曾拿過兩次校運動會萬米跑冠軍。”

“李達康還是校足球隊隊員,在去年金陵高校足球比賽中,曾代表東大足球隊上場,並擊敗金陵師大獲得男子足球冠軍。”

“李達康還是圍棋高手,大一時候獲得新生賽冠軍,並曾代表東大和南大的對抗中,擊敗過一個退役職業四段,因此雖然後面很少參加比賽,卻是東大圍棋的一面旗幟,是東大圍棋協會的名譽技術總顧問…….”

聽到曾茹老師娓娓道來,尤校長卻是越聽越驚訝:

“喲,李達康同學竟然還如此多才多藝呀?可惜了可惜了,你早就應該多參加學校組織的一些活動嘛,嗯,我看這樣,曾老師,你記一下,等回去之後,你就以土木學院的名義把李達康同學的名字報上來,先當個學生會副主席嘛,就負責……聯絡文體兩個部門,我們不能浪費一位同學這麼多的特長,曾老師你說是不是?”

領導既然發話了,曾白月光還能說啥呢,她抿嘴一笑道:

“是是是,其實我們早就這樣想,就李達康同學自己不願意,他這個人啊,還是要有人推他一把,李達康,現在尤校長對你提要求了,你自己表個態吧。”

李達康聽了當時就哭笑不得,他現在已經大四了,本來在正常情況下,大四學生都是退出學生會的,可到了他這裡倒好,情況居然完全反過來了。

不過當一個學生會副主席-----他當然知道這是老尤的煞費苦心,學校裡組織的各種活動,其實大多都是由各個部門自己負責,什麼體育委員文藝部長之類,這些虛銜還要競聘呢,每年的競爭還非常激烈。

但神馬副主席就不用了,所以老尤這樣的安排,就是讓自己的履歷表好看點。

畢竟學生黨員和學生會幹部這些,這簡直就是選調生的標配,老尤是不想讓自己的履歷表看起來太另類。

這份情,李達康還是要領的。

所以他裝模作樣謙虛一番之後,還是比較痛快的答應下來。

等說完這些之後,李達康自己覺得差不多了,老尤該說的和該交代的應該已經交代完,於是他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成為選調生自己雖然沒意見,但選調生好像也不影響自己讀研吧?,畢竟選調生有不少本科生的專利,從前些年清北的情況來看,碩士選調生和博士選調生的比例同樣不小。

於是李達康就直接問,自己還能不能留在東大繼續讀研?

如果能的話,那這次的保研名單怎麼沒有自己的名字?

等李達康提到這茬,尤校長一拍腦門:

“喲,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重新回到自己辦公桌面前一頓翻找,一邊找東西一邊還說道:

“李達康,你對京城的西山學校還有所瞭解吧?”

李達康一愣:“西山學校,是清北聯合主辦的西山培訓學校是吧?專門培養選調生的機構?”

“對對對……”

在這個時候,老尤找到一份紅頭文件一樣的東西來到李達康面前:

“選調生的試點,本來就是從清北開始的嘛,所以從去年擴大試點開始,國家就有相關規定,無論哪個省的選調生,都必須到西山學校進行短期培訓。”

李達康點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通常就2個月到3個月吧?最長也不會超過半年……”

李達康還沒說完,尤校長打斷他到:“不不不,你的情況有點特殊,你自己看。”

李達康看過那份紅頭文件後,他當時就有點傻眼。

先不說那上面的大紅公章,就已經差不多亮瞎他的狗眼。

檔案上分明寫道:請李達康同學在東大土木學院本科畢業後,馬上到西山學校報道,學制一年。

李達康當時就有點懵,要求自己去京城學一年?

老尤這個時候也不說話,只是靜靜觀察李達康的表情-----

他今天之所以如此重視此事,這個“學制一年”,其實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因為在這之前沒有先例的,這已經不是應屆大學畢業生的待遇了,而是體制內有相當級別官員才會有這個待遇-----脫產學習一年,然後出來後進步飛快。

更重要的是,這個西山學校別看名字很土,但畢竟是清北聯合主辦,國家是承認它學歷的。

比如說,李達康就在那學校一年,學歷就可以稱為“西山學校研究生畢業”,含金量不比任何985碩士學歷差。

如果再轉到清北任意一個學校再進修一年,那沒準都能混個博士。

兩年之內就有可能混個博士。

並且還是選調生博士。

那李達康以後還不飛起?

大概下午5點出頭,李達康才離開新校區的行政樓。

在回程的計程車上,偷偷觀察又在愣愣發達的李達康,曾茹老師的眼神充滿羨慕。

這個學生到底是什麼背景呢?怎麼以前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不僅能輕鬆搞到香江居留權的指標,好像還在京城有什麼很深的關係。

“曾老師。”

正在胡思亂想的曾白月光當時就嚇了一跳:“啊!”

而她的聲音又嚇了李達康一跳:“嗯?曾老師什麼情況。”

“沒事沒事你說。”

李達康看著她那張非常符合自己審美的臉龐,突然笑了:

“沒事,我剛才就是想,接下來可能要請你幫忙了。”

“幫忙,你李達康那麼厲害,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李達康苦笑:“思想匯報呀,大一寫入黨申請確實是隨大流沒錯,也可不代表我不想入黨,唉,現在成為落後份子,其實就是這個思想匯報害的,這玩意到底怎麼寫呀?簡直比一篇高水平的論文還難,你剛才也聽到了,4篇呀,所以你一定要幫幫我。”

“幫你?這種事怎麼幫你?”

李達康一笑:“我知道在您的手上,肯定有其他同學寫的思想匯報,所以你看能不能,能不能……”

“你想抄別人的是吧,不行!”

“不不不,我就想借個範本出來,學習借鑑嘛。”

曾白月光義正詞嚴道:“你知道思想匯報是什麼性質嗎?這是個人向組織交心,屬於個人隱私的,所以不行不行,按規定肯定不行。”

李達康也不還嘴,就那樣靜靜看著她,果然沒過一會,曾茹的態度很快軟了下來:

“原則上肯定不行……這樣,你起碼先交一篇,讓我先過過目,到時候實在不行的話,再想想其他辦法。”

李達康一聽大喜,正準備表示感謝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卻又是香江謝流生打來的。

等他一通嘰裡咕嚕通完話,曾茹見他表情好像有點奇怪,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怎麼了?”

李達康搖搖頭:“沒什麼事,就是過上幾天,可能會有人到東大找我,對了,咱們剛才說到哪了?我先交一篇是吧?好的好的,我回去之後就開始寫,爭取早日請您斧正。”

曾白月光展顏一笑,卻又是把李達康看的呆了一呆:

“嘻嘻貧嘴,李達康,我怎麼感覺你最近改變好多,尤其說話變得油嘴滑舌了,完全沒有以前忠厚老實的形象。”

李達康不說話了,好在這時目的地也差不多快到,主校區是不讓過計程車的,倆人進了校門後,不到100米分道揚鑣,曾茹回她的教工宿舍,李達康則回自己的521宿舍。

等李達康回到宿舍後,竟然發現今天的人很齊,除了去新校區的老大和在美國的老三其他幾位竟然都在。當然,還有顏真真,她竟然真的等了一下午。

見到李達康回來,眾兄弟紛紛圍了上來,關心詢問李達康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達康苦笑:

“大家看我今天打扮如此光鮮靚麗,本來是想等保研結果一公佈,又是有藉口去撮一頓的,可是現在……當然可能也算好事,不過要吸取今天的教訓,兄弟們等兩天吧,等學校正式公佈結果,咱們再去慶祝好不好。”

大家也確實表示理解。

就像之前的保研,幾乎所有人都篤定百分百沒問題,那麼面對這種根本摸不清來頭的選調生,誰又敢擔保肯定沒有變故。

李達康和大家簡單聊了一下去見老尤的情況,看到顏真真的情緒似乎有點不高,並且差不多也正好快到飯點於是就領著顏真真離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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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521,顏真真就馬上問道:“李達康,到底什麼情況呀?”

李達康看她一眼笑道:

“你放心,我真的沒什麼高深莫測的背景,這樣吧,今天去你們南大食堂吧,我對你們三食堂的飯菜可是仰慕已久,到那我再慢慢跟你說。”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李達康已經開始告訴顏真真今天的詳細情況,等到了南大的三食堂,他都已經講到自己猜測的情況了。

說幫自己弄這個選調生的人,自己現在是真不知情,但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跟自己的家鄉是革命老區有關。

等李達康說到這了,笑容重新在顏真真臉上綻放,她也饒有興趣和李達康一塊展開猜測。

等最後說到西山學校的事,李達康對顏真真笑道:

“對了真真,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

“啊?!”

李達康盯著剛確定關係的女友笑道:

“你可能,要重新考慮考中傳的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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