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我有些擔憂!”楚雄在蕭遠下了課以後向他輕聲道,同時更是一臉的憂色。

“怎麼?”蕭遠一驚。

“不是軍事上的,我指的是你的思想課,照你這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只怕會影響戰鬥力,統一思想,統一行動,才會讓軍隊的戰鬥力大增!”楚雄咬著牙道,他也知道,自己過多的過問屬於蕭遠的任務,有些給不太合適,但是蕭遠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滿之色。

“老楚,咱們到了這個地方,是老天爺給咱們一個機會,我們為什麼不嘗試著改變一下?若是從長遠來看,是思想上的自由重要,還是一時強盛的軍事實力重要?”蕭遠反問道,楚雄猶豫著,也不出聲了。

蕭遠笑了笑,馬不停蹄的又要向工廠趕去,那些買通了大太監而調集來的工匠們的加入,著實讓新村的實力一下子又提升了一個臺階,這些可都是最熟練的工匠吶,可是造創過數百年大明輝煌的最中堅的力量。

而這些工匠的加入,使得新村的製造業一下子就提升了數倍,常規步槍的生產越過了五千支,這些工匠們正在嘗試著複製縮殼機,那種全外部動力驅動的縮殼機,一個個的零件拆下來,然後再進行單純的仿製。

現在新村可以外貿的東西很少,只有鹽一項而已,僅僅這一項暴利就足以新村現在的使用了,但是開拓新的貿易卻也成為了必須。

只是現在新村的地盤還,原料不足,最重要的紡織業根本就無法開展得起來,但是蕭遠還是從現代訂購了織布機,仍然是去掉了電機等外部動力,要求使用畜力來驅動,畜力現在可是新村最主要的動力來源。

在現代,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何況蕭遠要求的還不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都是越沒有技術含量越好。

在現代的沒有技術含量,放到古代來,可就是太有技術含量的東西了,一次就可以紡出兩米寬布料的織布機,著實讓那些工匠們吃驚不已,一臺母機,要求仿製出更多的機器來,新村,已經漸漸的從空間進口,向自行仿製轉變著,這個過程急不得。

文化教育一直都在進行著,甚至有些大學生在此教學已經達到了三個月,哪怕再封閉,從聽覺當中,也能得到不少的資訊,蕭遠不得不再次去更換老師,現代人,有楚雄一個就夠了,如果再多的話,就無法控制了,野心這玩意沒處理去。

在蕭遠這邊忙得要命的時候,北京的大殿裡,吵得不可開交,九千滿清精騎被消滅,這可是一件大事,就算是與大明做戰的時候,都很少有滿清鐵騎被成建制消滅的情況,九千精騎,如果運氣好,避開高城大牆,幾乎就可以橫掃整個江北了,只有在江南多水地帶,騎兵無法展開才會困難一些。

那些逃回來的綠營漢兵自然在講述的時候無限的誇大的所見所聞,照他們講述的,那些流民幾乎是翻江倒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神仙下凡一樣,凡人根本就無法打得過他們。

有吵著要出兵的,有吵著去招安的,什麼樣的都有,只有雍正自己的心裡最清楚,他幾乎不可能再抽調更多的兵力回來,那九千精騎,可是保護皇城的精銳部隊,若是從前線抽調的話,極有可能被大明反咬一口,傷筋動骨,雍正皇帝自己還是很傾向於招安這一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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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招得安的話,把那些比滿清精騎還要厲害的流民部隊調到前線去打大明,不定,一舉收復江山呢。

如意算盤打得好,但是大臣們卻吵得頭疼,範曉申就是主戰派最強力的先鋒,站在大殿上,引經據典,之乎者民,得那些文化底子薄的滿清大臣一愣一愣的,差要奪了守殿衛士手上的金瓜錘砸了這老頭子。

只是戰,用什麼去戰,這才是範曉申最為頭疼的事情,連正規的騎兵都敗了,還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

回到府上,妾給捏著腳,捶著肩,範曉申還抱著一剛從青樓領回來的青倌人,一雙乾巴巴的老手上下的撫摸著,雖然幹不動了,但是摸摸過過乾癮還是沒有問題的。

管官範安從外面走了進來,袖子甩動的時候,似乎有**的東西在袖口裡跟著晃動,至少也得是五十兩銀子,壓得他脖子都向前伸著。

範曉申看了管家一眼,眯著眼睛,懷裡的清倌人見狀,拿起紫砂壺來送到嘴角,滋溜的喝了口茶,對這種管家收好處的行為,做主子的,一向都是睜中人眼閉只眼,這叫御下之術。

“老爺,外面有一年青人求見,是要向您獻上平寇之策!”範安彎著腰道。

“噢?平寇策?可是平禿寇?”

“那倒沒,不過聽他言下之意,正是平禿寇。”範安道。

“那請他進來吧!到偏廳等我!”範曉申擺了擺手道。

“是,老爺!”範安悄悄的退了下去。

範曉申雖然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卻也抬起腳來,讓妾擦腳穿鞋襪,準備去接見那個獻策之人。

對了,現在新村在滿清這頭有一個專業的名詞,就叫禿寇,因為新村實行短,既不像大明那樣的束,又不像滿清那樣的金錢鼠尾,凡是男人,都剃了個短短的頭,有道是身體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但是新村並不是強制性的,但是無論是民兵還是正規軍,打仗的時候頭上都扣個頭盔,若是豎的話,根本就扣不住頭盔,而且還熱得要命,自然短為佳,反正又不是禿瓢做和尚,又不是鼠尾,漸漸的倒也都接受了。

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叫他們禿寇,意思就是禿著腦袋的匪寇。

楊二仔細的打量著自己,之前逃出來的時候,順手卷了不少金錢寶貝,倒也當了幾個錢,置辦了一身不錯的長袍馬褂,就連鼠尾辮都是請手藝人給編的,抹了香油,末梢處用紅繩扎了,掛上兩顆玉珠做裝,再扣上個瓜皮帽,倒也是有幾分世家子弟的氣派。

只是坐在範府的偏廳裡,楊二的眼珠子又有些藍,娘哩,那架子上的瓷器,怕都是宋瓷吧,若是倒出幾件賣了,也能值上不老少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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