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有看到魔族的傢伙出現,是早在之前的時候已經出現過了,只是現在躲藏起來了麼?”

海面上,?雲子的身形忽的出現在雲端之上。

她追查到這裡已經是有些時日了,只是在這段時間裡面,她能夠看到的都只是那些水族。

然而並沒有看到魔族的蹤跡。

這讓她心頭有些困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錯了,還是說。

這魔族早在此前的時候,已然是出現過了,只是到了如今又再度隱匿起來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在繼續追查了。

眼下這些水族掀起如此海浪,意圖淹了那大乾王朝。

若是放任不管,亦或者是在遲一些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大乾王朝沿著海邊的城池有不少,而且都是極為繁華的所在。

人口密集,若是不提前消散掉這海浪。

遲上一些都會淹死無數人的。

心頭抱著這樣的念頭下,?雲子立刻飛書一封。

如此之多的水族,已然不是憑藉她一己之力就可以平息的了這海浪的了。

這會兒的她,也必須儘快聯絡其他道友,迅速來到這裡消磨掉這些海浪。

半天的功夫過去後,海浪已然來到了海岸邊百里開外的地方。

憑藉這海浪的速度,只需半個時辰不到,就可以將沿岸盡數淹沒。

而在這個時候,遠處卻是不斷傳來急促的破空聲。

待抬頭看去,赫然能夠見到一道道身影正化作了一道道金光衝著這邊飛來。

而為首之人,身穿破爛衣衫,手中還端著一個破碗。

在那碗中卻是有著一枚銅幣正晃動著叮噹響。

對方那許久沒有修剪過的頭髮,早已經是凌亂成了一片。

而在對方的嘴中,正口含一枚銅幣,嘴中吹動之時能夠聽到那急促的鳴叫聲。

“嗯,呂道人?”

見著對方這幅打扮,跟前的?雲子頓時愣了一下,隨後帶著一絲狐疑道。

早在許久以前的時候,便是聽著方道友說起過,以前和其他道友一同誅殺的時候,遇見過這麼一位道人。

由於對方形象,行事風格所以是印象極為深刻。

當年聽著方道友這麼一說,如今咋的一見到對方,自然是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了對方的名字來。

“哎幼,不知這位道友名諱,問道何處,居然是知道老叫花的名頭?”

呂道友這才剛剛上前,便是聽著面前這位儀態萬千的女子,叫出了自己的名頭來。

這等情況下,自然是讓呂道友有些詫異。

他這些年在大乾王朝四周遊歷,並沒有怎麼拜訪過其他道門。

對於他的存在,應當是很少人知道的。

怎麼面前的這位道友,還知道他的名頭?

“貧道?雲子,問道潮生谷,知曉道友名諱還是當年方道友提起過道友,這才知道道友。”

?雲子含笑將當年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呂道人聞言不由恍然,隨後帶著幾分感慨道。

“當年一別,可是許久未見方道友了,叫花子在大乾四周遊歷,後來有些嘴饞方道友的那佳釀美食,本想著去討上一旦,只是去的時候,方道友也雲遊四方去了。”

“而後數百年都未見那方道友回來,如此一別便是近千年,身邊老友都已經盡數離去,如今也只剩下方道友了,倒是叫貧道不甚唏噓。”

呂道人說到這裡,放下嘴中的銅錢,隨後長嘆一聲道。

?雲子聽著這話,也不由帶著幾分感慨,輕輕頷首點頭。

確實是如此,她與對方也是一般無二,見了太多身邊離去的道友。

還有此前那魔族大能一掌,更是讓她弟子隕落無數。

“既是潮生谷道友,聽聞潮生谷此前隕落了不少道友,可恨當時沒在,否則定要與那魔族鬥上一斗。”

關於潮生谷隕落無數修士一事,如今也沒有多少修士不知道了。

畢竟當時白日星隕,隨意掐指一算便是能夠知道個大概的。

而那個時候,流星也實在是太多了。

?雲子聽聞這話,輕輕頷首。

心底帶著一抹悲傷,不由回想起那些弟子。

呂道人見狀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這事,便是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好像在之後見著那方道友與那魔族鬥法,不知方道友如今如何了?”

他這段時間到處誅妖,倒也沒有時間去看一看方道友。

當時看的情況,方道友傷勢似乎是頗為嚴重的樣子?

“方道友被那魔氣染了法相,如今正在用丹火之力驅除那魔氣,也不知道如今驅除了沒有。”

對於這事,?雲子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只是知道當時情況卻是有些不妙。

眼下離開應屏峰也有些時日了,也沒有回去看看。

“這樣麼...那待解決了此間之事後,便是尋那方道友看看。”

呂道人聞言輕輕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師傅要去尋那方仙長嗎?可否帶著徒兒一起去?”

呂道人話語剛剛落下,便是聽著身邊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雲子聽著聲音,這才注意到對方身邊跟著一個童子。

那童子梳著陰陽鬢,髮髻上插著一根木簪。

漆黑的童孔顯得十分靈動,再加上對方有些粉嫩的小臉,更顯得幾分可愛。

童子還有些年幼,方才居然都沒有看到。

?雲子略微低頭看了一眼,便是覺得有幾分可愛,“這是你的徒兒?”

“嗯,收了這些徒兒也有不少時日了,另外也多虧了方道友的道帖,問道時間極短,雖說有些年歲了,但還是童子一般的模樣。”

?雲子聞言瞭然點點頭,倒也沒有覺得稀奇。

“師父師父,可不可以帶著徒兒一起去!”

見著自己師父不回答自己,童子立刻多問了一句,深怕自己的師父不帶著自己去一般。

“哎這傢伙,這些年聽說了不少方道友的事,便是一直想要見見方道友,我多次前去拜訪有一大半都是她央求的。”

呂道人說到這裡,都是不由嘆了一口氣。

隨後對著自己徒兒說道,“你若是乖巧一些,便是帶著你去拜訪方道友,若是不乖巧的話,那便是作罷了。”

聽著呂道人這話,那童子立刻展顏露出甜甜的笑容來,一幅我很乖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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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見狀都是不由莞爾。

呂道人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海浪,此刻也是臉色一正。

“此地是有水族起禍,想要淹了大乾王朝不成?”

以他如今的道行,便只是低頭一看就能夠看出來下方無數水族。

此刻正不斷在那海中遊蕩來回,將那海水激的高高立起,朝著那沿岸迅速推去。

如此姿態,分明是要淹了大乾王朝一般。

不過如今也不算是大乾王朝了,畢竟大乾王朝都要沒了。

“嗯,這些水族謀劃了許久,眼下卻是想要將大乾王朝直接淹個乾乾淨淨,若是我們不能阻止的話,到時候必定是生靈塗炭的。”

兩人談話間,遠處不斷有金光閃現,卻是其他道門的弟子正駕馭著金光而來,

金光收斂,便是露出了裡面的道人來。

“見過兩位前輩。”

前來的修士雖說並不認識面前的兩位道人,但從對方身上隱約感受到的滂湃法力,便是知道兩位道行極高。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直接稱做了前輩。

兩人聞聲倒也沒有謙虛,輕輕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然是有著數百個弟子來到了跟前。

而且個個法力不淺,看起來都有個五百來年的道行。

如此的話,應當也是足夠了。

“長話短說,海中水族意圖淹沒大乾王朝沿岸城池,若是讓這海水撲過去,怕是要有數千萬百姓死於水禍。”

“接下來我等齊心協力,消了這水患。”

“不過我等只要出手,這些水族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屆時自然起殺意,諸位做好應戰。”

?雲子三言兩語將眼下的處境與這些道友們說清楚。

待眾人都是點點頭示意自己心頭知曉後,便是一揮手準備動手。

畢竟就這會兒,那海水又是向前推進了不少。

在這樣下去,怕是海浪都要淹沒到那些沿岸城池中了。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能在留手了。

呂道人在此刻也出手了,蒼老的手掌朝著碗中一抓,便是抓起了其中一枚銅幣。

那銅幣才剛剛被抓起,便是閃著一點點豪光。

?雲子察覺到這一幕,不由臉上帶起了一抹異色。

“這是....”

“嘿嘿,大乾王朝立世千年,而本身又極為強大,乃是周邊王朝之中最為強盛的一個王朝。”

“貧道遊歷的時候也沒有閒著,讓這兩枚銅幣染了無數人氣,帝王之氣,王朝之氣,方才練成了如此異寶。”

呂道人見著對方察覺到自己手中的兩枚銅幣,當即是嘿嘿一笑。

當年在祈福之後,他便是知道了大乾王朝註定不平凡,必定是一個盛世王朝。

而且國祚連綿千載。

知道此事後,呂道人便是藉此想要練成一件異寶。

以如此盛世王朝的無數氣機,凝練而成的異寶,強大之處自是不用多說。

畢竟,這裡面可是蘊含了一個千年王朝。

“原來如此,道友倒是目光看的長遠。”

?雲子聞言心頭恍然,隨後也是不免有些吃驚。

就對方手中的這異寶,便是她看了之後都覺得有些心驚。

而這樣的異寶,自然是仰仗這王朝了。

這個王朝有多厲害,那這一件異寶就有多厲害。

即便是這個王朝今後覆滅,但它存在過,也已經凝聚到了其中,威能自然是不會衰減半分。

而這呂道人能夠練成如此異寶,也是有著強大的毅力還有本身的道行。

花了千年時間煉製成的異寶啊!

倘若是對方壽元耗盡,還堅持不到千年,那這異寶也就練不出來了。

?雲子仔細朝著對方手中的銅錢看去,卻是能夠看到。

在兩枚銅錢上,一枚寫著大,一枚寫著乾。

合起來便是大乾二字。

“落!”

呂道人和?雲子說完之後,手中銅錢在他輕念一聲,便是朝著下方落去。

銅錢方才落到一半,便是綻放出了驚人的光輝。

猶如是金色暈染的大乾皇宮一般,直接落在了海浪之上。

那皇宮之中金甲衛士滿臉肅穆,皇宮之中更是隱約傳出極為威嚴的敲鼓聲。

惶惶的千年王朝彷彿在此刻,都是濃縮在了其中。

原本還肆無忌憚,想要興風作浪的水族在此刻,都是瞬間感覺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了心頭。

倘若是它們動彈一下,便是會瞬間身死當場一般。

如此情形下,引得水族都是不由咽了咽口水。

長達數公裡的水浪在此刻,盡數被這皇宮鎮壓平息。

而在遠處海岸的無數百姓們,在此刻都是目睹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本來見到了遠處海面上出現了白線,在見著海岸邊的海水開始急速退去。

一些經驗老到的漁民意識到,這是海嘯即將到來,已經是打算迅速朝著山上跑去了。

卻是沒有想到,在下一刻,便是見著天空中忽的出現了一道威嚴萬分的皇宮。

那皇宮的牌匾上更是有大乾二字。

在那皇宮出現後,便是迅速平息那恐怖至極的海嘯,引得百姓們呆立當場。

“莫不是大乾王朝,在救我們這些沿岸的百姓們?”

一個漁民見著這一幕,不由愣愣的說了一句。

雖說大乾王朝好像是快要完蛋了,但到了目前為止還沒有覆滅。

在加上此刻出現的皇宮,還有上面出現的字。

自然是讓一些漁民以為,這是大乾王朝的庇護他們。

但或許,這也會是最後的庇護了。

聽說各路諸侯都已經打到了幽京城,要不了多久會攻破皇城。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江山也就要易主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大乾王朝似乎還在庇護自己的子民一般。

一些漁民愣愣的看著遠處的皇宮,那金黃色的暈染下,威嚴之下又似乎是最後的落日黃昏的輝煌。

只是那麼一瞬間,引得無數人心頭湧起一絲絲的酸楚。

原本他們應當是大乾王朝,最為強盛的王朝,第一王朝的子民。

這個王朝享有無數的美名和稱讚。

但在不久以後,他們就不在是大乾王朝的子民了。

而以往的那些殊榮,也與他們在沒有了關係。

心頭想到這裡,怎能不覺得心頭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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