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疼,說明還有救。”

初鹿野鬆開了夾住他脖子的大腿,冷哼了一聲。

天狐和黑貓停止了打鬧在一旁看戲,雖說是跟明日川一心同體的存在,但以明日川的性格,大抵是自己看自己的熱鬧也能幸災樂禍幾分。

“咳咳!咳!”明日川重重咳嗽了兩聲,“你就是這麼對待男朋友的?回頭我就買熱搜,‘震驚,初鹿野財團繼承人居然有家暴傾向’!”

“哦是嗎?那看來我如果不真的家暴你,豈不是虧了名聲還沒過癮?”

初鹿野譏笑著明日川的抗議,然後又指揮著他揹著自己在院子裡玩了一會,一直到她膩了,才讓明日川把她背回客廳,放在沙發上。

女孩子大多都是怕冷的,初鹿野也不例外。

踢掉了棉拖鞋她把兩隻光潔無暇的玉足就往明日川懷裡揣。

“喂,輕點!而且地方不對,不是那邊……”

“你確定不是這邊?”初鹿野一挑眉,問道。

一邊問著,她的腳趾一邊夾住了拉鍊。

“刺啦!”

能夠用腳趾褲鏈解腰帶的,估計也就初鹿野了。

“我收回剛才的話,”明日川突然義正言辭:“這精準程度堪比衛星定位!”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怎麼突然轉性了?我可不記得你會這麼主動。”

“沒什麼,這只是對聽話的小狗的獎勵。”

初鹿野伸直了雙腿,往後倚在沙發上,顯得有些困,意興闌珊。

“困了就先去睡,沒必要在這陪著我的。”

“呵,說的可真是體貼入微,到時候又不知道跟山崎和夜櫻怎麼告我的狀,說我賴在這也不幫你,就知道自己懶散享受!”

“額……這難道不是事實嘛?”

“嗯?!”初鹿野眼睛眯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兩隻腳夾住了命運的咽喉!

“別……怎麼可能是事實呢!”明日川趕緊改口,生怕初鹿野一個激動,給他香菇傘蓋開了花刀。

初鹿野其實也沒認真,微微放鬆了兩隻腳的力度,兩個膝蓋一上一下,在空中的弧線宛如簡諧運動的影象,十分優美且帶著領明日川舒服的力道。

“完美,跟你呆的久了不是足|控也該有點怪癖了。”

“哼。”初鹿野不置可否。

她大概是不太想繼續討論關於自己這完美的雙腳卻行齷齪事了,另起了個話頭問道:“你為什麼不競選會長?”

明日川從檔案袋裡拿出影印的、過去一年裡學生會事無巨細的各種記錄,正在按照時間順序逐一篩選他和涼介兩個人的工作成果,然後彙總、精煉,用來寫報告。

聽聞初鹿野的話,他放下筆,兩隻手放在正在自己小腹位置的兩隻腳上,轉頭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競選會長?”

“我認為你比結城有能力。”初鹿野看著明日川的眼睛,歪了歪頭,視線慢慢轉移到了他的嘴唇上。

厚薄適度,而且色澤紅潤……

為什麼狗男人的嘴唇越看越覺得性感?

仔細看看,好像不只是嘴唇,五官無論哪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完美的,湊在一起更是宛如珍寶。

哼,這樣的珍寶當然也必須是我初鹿野花沢的。

【初鹿野花沢好感度上升!】

【初鹿野花沢目前好感度:MAX!】

明日川的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神之義眼無法窺探導致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已經習慣了對少女的心思手拿把掐的他,對於這種女性的神秘感既懷念又覺得享受。

果然只有神秘莫測的壞女人才最讓男人瘋狂,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她會做出怎樣令人費解的舉動。

而當你徹底征服了她之後,這種期待感又會變成“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她會用怎樣瘋狂而又熱烈的行徑來愛你”。

試想一下,一個令人著迷的壞女人,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冷漠而動人的魅力,她卻只對你動心。

而就在剛才,這個壞女人的內心對你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幾分,而你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個舉手投足之間,讓她更加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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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川心裡想著,這比喻其實不太恰當。

自己的每一個瞬間都是完美的,不存在哪個時刻更加突出,如果真要說的話……

可能是自己過人的長處越來越過人且正在變得越來越長了吧?

噫!

想到初鹿野居然是因為這種原因對自己好感度增加,明日川在心裡對她十分不恥。

平日裡清高冷漠,天天罵自己是色批,到頭來還不是嘗到了甜……

唔!

明日川蜷縮在沙發上再起不能。

“還記得我之前怎麼形容你的嗎?”初鹿野皺著眉,對這個都已經是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的狗男人十分不滿:“你要是條狗,路上見了汽車尾氣管都得上去蹭兩下!”

“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以前看過影片,現實中真有人這麼幹過……”

明日川緊閉著一隻眼睛,咬著牙面色有些猙獰,但還是開了個玩笑。

“呵,還有心思說笑,看來沒給你踹壞了。”

初鹿野撐著沙發的兩隻手抱在胸前,收回了腳翹起了二郎腿:“說,為什麼轉移話題!”

“我沒轉移話題呀。”明日川一邊揉著一邊倒吸冷氣:“我不是說了,真有人幹過汽車尾氣管……”

“我說的不是這個,還裝傻是吧!”初鹿野打斷了他的話。

明日川見瞞不過去了,輕輕嘆了口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比結城有本事?”

“結城這一年來的工作我都看在眼裡,而且暑假的時候她還給我當了一個暑假的秘書。”

初鹿野說道:“我很清楚她的極限在哪。而對於你,我看不到極限。”

“你覺得我藏拙了?”明日川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

初鹿野則是盯著他的眼睛裡,精光更盛。

“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就已經超越了結城愛,並且仍然優哉遊哉,遊刃有餘。如果你肯認真工作,更加負責一點,我相信你遠比結城愛要輕鬆得多。”

“看不出來呀,素貞你居然還有這麼善良的一面。”明日川笑道:“結城愛居然這麼討你喜歡,你竟然擔心她不能兼顧家庭和學校累壞了,所以想讓我當會長,讓結城愛當副會長,輕鬆一些?”

“你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明日川突然搖頭,嚴肅了幾分:“好心辦壞事。”

初鹿野面無表情,示意他說出理由。

“我曾經犯過跟你一樣的錯誤。”明日川解釋道:“覺得會長如此忙碌,生活不易,所以以一個上位者的身份來同情她。”

初鹿野思索片刻,說道:“我不否認我是在同情。”

“那我問你,我們有什麼資格同情她?”

“不要跟我說那一套人人平等的大道理,你要是硬說我偽善,我絕對不辯解。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才是主角,我就是高人一等,怎麼了?”初鹿野開始蠻不講理了,她一向將人分三六九等,自己是最高等,除了明日川,其他人都跟她不是一個層面。

所以她很自然地會對他人展露出憐憫和同情。

“你誤會了花沢。”明日川拿起手裡的鋼筆,摘下筆帽來,在空中點了點:“我的意思是,在這方面相比起結城愛,我們才是下位者,哪有下位者同情上位者的道理?”

“一個少女發自內心地熱愛著生活,拼盡了全力付出的同時,不論是學校還是社會,都在積極回應著少女的付出。如果你覺得生活不公而同情她,那更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事。對於怎麼生活,結城愛才是最透徹的一個。”

“所以啊,我只需要競選副會長就好,如果只是出於同情,想讓她歇一歇,大可不必。”

“當然了,我不競選會長還有其他原因。”明日川略顯羞澀,但這種故作扭捏的姿態看在初鹿野眼裡,卻莫名有些欠揍。

“能否勝任會長一職不能只看能力,完美如我自然比結城愛要出色,但會長有十份的本事願意為全校師生付出十二份,自己再填兩份的努力。而我縱然有一百份的天賦,但我性格使然只願意拿出五份來幫助他人,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倒不如換個思路,身為副會長就只需要為一個人付出即可,”他很自信地笑道:“意思就是,我會是結城愛最棒的副手,而她將會是最棒的會長。額,我訂正一下,是除了你之外最棒的會長。”

完了完了,明日川!

你怎麼跑一百一十米跨欄,在最後一個摔了呢?!

果然,初鹿野眯起了眼睛:“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覺得很不爽,不知道為什麼。”

簡而言之,就是某人酸了。

“額……可能是太晚了你該睡覺了,走,我們回臥室……”

“也好,沙發還是不舒服。我去床上躺著,你在旁邊地毯上跪一會,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你和結城愛之間的事。”

“我跟結城愛是無辜的!我們只是……”

“停,打住。”初鹿野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別著急,我還沒回屋躺下,別急著解釋,你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明日川臉色一陣變換,他有些後悔。

看來要想解決曹操擁兵自重的問題,正面對抗還是不利。

就應該把夜櫻玄德和山崎孫權都叫過來,三個女人不僅一臺戲,還要睡一張床!

至少修羅場是她們女人打架,而現在是單方面被女王大人欺負啊!

…………………………

12月25日,週五,聖誕節早上。

明日川從自己的大床上準時醒來,想要伸手去床頭櫃拿手機看時間,才意識到自己懷裡還有個熟睡的睡美人,蜷縮在他和被子之間,趴在他身上取暖。

他的懷裡可是整張床上最暖和的地方,估計初鹿野是晚上睡著了,下意識就往他懷裡鑽,早上醒了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看著初鹿野的睡顏寵溺一笑,明日川動作更加輕盈地準備下床,生怕吵醒她。

“唔姆~”

明日川準備側身抽身離開的時候,還是驚動了初鹿野。

她睜開惺忪的單眼有些迷茫,兩秒鐘後明白了明日川是害怕吵醒她。

“刷!”

於是兩條腿快如捕獵的白蛇,一瞬間纏上了他欲做逃跑的腰桿,禁錮住了他的動作!

“乖,鬆開我,我今天有演講,得去學校組織會場的佈置。”

“下午去,再睡會。”初鹿野把頭埋低,似是夢囈:“不準走,你走了我受不住冷。”

一句話觸及到了明日川內心某處讓他渾身一顫,於是他看著被掀開被子灌進來的冷風吹得愈發蜷縮的初鹿野,無奈退回去重新抱住了她,裹緊了被子。

“賈維斯,開啟暖風!”

“好的!”

明日川就這麼抱著初鹿野,決定再陪她一會,等她清醒了再走。

但不成想初鹿野卻是輕聲開口:“待會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你都放權不管了,高三又不競選,今天對你來說是假期。”

“山崎不是也要去嗎?”

“對,學姐是這麼說的來著。”

“這就行了。”

“沒必要的,花沢。”

“我不是跟她爭,而是跟她一樣的目的。”初鹿野抬起頭來睡眼惺忪,原本還人畜無害惹人憐惜的睡姿沒有改變,但卻開始散發出了女王的氣場。

冷漠高傲的白蛇開始甦醒了。

“都是一個目的,你同意她去,不同意我去?”

“啪!”

她的手掌輕輕拍在明日川堅實的左胸肌上,戲謔道:“看來得挖開稱一稱,這顆心是不是有偏重的嫌疑了。”

末了她手指微抓,捏了一捏,感慨胸肌不發力的時候居然是軟的而不是硬的。

然後她又捏了捏自己的,發現手感還是不太對。

看來脂肪和放鬆狀態的肌肉,存在根本性區別啊。

初鹿野得出了結論。

嗯?

說起肌肉來……

那麼放鬆的胸肌的手感,應該跟某物不充血的時候差不多?

畢竟都是狗男人身上的肌肉組織。

想到這初鹿野臉一紅,為自己大清早上起來就冒出奇怪念頭感到羞憤。

這……

都怪他前半夜的“九淺一深,右三左三”和後半夜的“擺若鰻行,進若蛭步”!

初鹿野花沢不可能有錯,所以錯的一定是神谷明日川!

錯的一定是色批!

自己被狗男人傳染了,所以腦子裡也開始生產黃色廢料了!

越想越氣,初鹿野已經鼓起來了。

明日川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心想自己偏袒學姐確實不對。

既然她執意要去,也就只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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