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有期徒刑08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 東京高專一年級的四名學忽然現,他們的人緣似乎一下子變得非常好。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以不受人待見——畢竟還有個公認的人緣極差的傢伙在頭頂著呢, “萬人嫌棄”這個詞, 一都是五條悟的專屬。
正因為這位不靠譜的教師給人留下的負印象太深刻, 導致別的咒術師在第一次見到他教的學時, 雖然態度都挺好的,可相處時,幾個學總會不時感覺到對方臉上浮現“這些學真的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的奇妙憂慮。
所以總體來說,他們對自己的人緣心中有數,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好到這不正常的地步!
乙骨憂太望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輔助監督,眼熟的眼的都有, 似乎裡還混京都校的人,額頭不自覺地滑落一滴冷汗。
“個……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他們聚在這裡幹嘛啊, 還有,表情也很奇怪,像是看到什麼驚天八卦一。
四八方的視線實在是太灼熱, 乙骨憂太沒多久就撐不住,率先疑問的聲音。
其中一人搶先一步,笑容滿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件事?”
乙骨憂太表情迷茫:“……啊?”
什麼事,哪件事,他怎麼聽不明白?
他跟三位窗對視一眼,現其他人臉上也是與他一轍的茫然。
“現在就不需要替五條先保密吧?”另外一人和善地拍拍狗卷棘的肩膀, “他都親口承認,不過瞞得還真緊啊,一點訊息都不漏。哎, 對,你們既然是五條先的學,麼應該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吧?”
狗卷棘:“??金、金槍魚?”
“沒錯沒錯,快說說看唄,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方漂亮嗎?家世如何?性格怎麼?咒術師還是普通人?婚禮打算辦日式還是西式的?”
“我說你們問題太多啦!給我一個一個排隊來啊!”
“……真希小姐,我要你道歉!上個月你不是在論壇上幾張疑似五條先失戀、到處洩的照片嗎?時候我還回覆說是假的,五條先不可能談戀愛的——現在我明白,是我見識太淺薄!對不起真希小姐,請你原諒我的無知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提問,而且這些問題拆開來每個字都知道,合起來就完全聽不懂,原本乙骨憂太還試圖讓他們安靜下來,但很快就現這群人越說越興奮,只能無奈放棄,捂住耳朵往旁邊一躲,一臉的無可戀。
四個學腦袋嗡嗡響,最終,禪院真希忍無可忍,刷的抽咒具,將長刀往地上一插,這才鎮住場子。
“從頭到尾說清楚,五條悟傢伙又搞什麼爛攤子?”真希冷著臉問。
這個“又”字,就用得十分傳神。
真希幾人剛剛才完成一個任務回來,這次的任務地點位於北海道的偏遠小鎮,裡訊號不太好,他們過一週幾乎沒有網路的日子,所以對這段時間裡咒術界什麼事,完全不知情。
一名輔助監督被推來作為代表,他覷著禪院真希的臉色,小心翼翼說:“我們對五條先的未婚妻實在很好奇,但是又不敢去問他本人,所以……”
“等等。”真希抓住某個關鍵詞,懷疑自己是幻聽,“……未婚妻?誰的?”
“五、五條先的啊?”
四個人:“……”
或許是他們的表情一片空白,看上去深受打擊,以至於八卦的人也不由地遲疑起來:“個,這、這可不是我亂說的,我專門伊地知輩確認過真實性的!還有,夜蛾校長也知道的,說起來,一開始訊息就是從校長邊傳來的吧!!”
乙骨憂太瞳孔地震:“竟然連夜蛾校長也……!”
於尊,他將“太亂來”幾個字吞回去。
真希深吸一口氣,竭力令自己平靜下來。她只是離開一週吧,整個世界都變天嗎?
像是怕他們不相信,有個人拿手機,開啟咒術師專門論壇,將裡一個置頂的貼子點開給他們看,真希掃一眼,現這居然是一個脫單祈願貼,大意如下:
“就連某位不可說也可以找到朋友,憑什麼大家還是單身狗呢?既然比地球毀滅還要小機率的不可能事件,就證明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回帖祈願,年內必脫單。”
底下是一排真情實感的許願。
真希:“……”簡直震撼她一整年。
乙骨憂太顫抖著手,艱難地問:“也、也就是說,這個傳言經人盡皆知……?”
太可怕!
“起碼咒術界內部都知道得差不多吧。”有人說,“對,我聽說五條家準備下個月就舉行訂婚儀式哎!”
“咦,難道不是直接結婚嗎?我聽到的版本是連婚姻屆都填好啊?”
一群人繼續爭論起來,而被晾在戰場外的四個學,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亂亂,徹底亂套。
五條悟,你他媽這麼離譜的謠言居然也不澄清的嗎!
……
五條悟覺得鼻子有點癢,他抬手揉揉,壓根沒想到是自己親愛的學正在瘋狂詛咒他,接著對家入硝子進行騷擾:
“硝子,我最近真的很煩惱啊,以怎麼沒現找個人會這麼困難呢,再這下去,我都快要失眠。”
“打住。”家入硝子神情冷漠,“我這裡不治臆想症。”
五條悟:“都說不是想象啦,未婚妻是真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不過等我找到她,會第一時間讓你們見個的,琉衣醬她,超可愛,你肯定會喜歡的~”
家入硝子:“哦。”
五條悟:“……就這?你就沒有其他表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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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一口,長眉一挑,很是敷衍地說:“就再為個被你看上的孩默哀一分鐘吧。”
“喂……”
“話說回來。”家入硝子想起什麼,瞥五條悟一眼,冷笑,“外些滿天飛的傳言,絕大部分都是你一手推的吧?就麼迫不及待,想要整個咒術界宣告她的存在?”
這話一,五條悟立刻吹著口哨,挪開視線看天花板:“硝子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呢,我很少碰電子產品,也從來不玩論壇呢。”
家入硝子:“……”裝,繼續裝,遲早有你栽跟頭的時候!
她手往外趕人,五條悟扒著門縫,伸進來一個腦袋,笑嘻嘻地說:“硝子,之說過的事就拜託你啦,一定要幫忙保密哦,我可是想給琉衣一個驚喜的。”
要不是早就戒菸多年,家入硝子是真的很想點支菸舒緩一下情緒:“你先把你些學擺平吧。沒記錯的話,他們是今天從北海道回來吧?要是聽說你些傳言,你猜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五條悟語氣輕快:“沒關係沒關係,我這裡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他們,只要忙起來,就不會有時間亂想啦。”
家入硝子只想替他的學們嘆口氣:“才剛回來,就要被你使喚,可憐。”
“怎麼會,我可是地挑個民風淳樸的旅遊城市哦,等任務完成,會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的。”五條悟信誓旦旦,在硝子略帶好奇的疑問眼神中,他興高采烈地公佈答案,“是橫濱,橫濱啦!”
……
如果她有罪,律會懲罰她,而不是讓她跟隨個失德教師一起任務。
站在陌的街頭,禪院真希額上青筋暴起,多虧乙骨和狗卷一左一右抱住她的手臂,才避免她當街暴走。
橫濱的任務不難,他們很快就解決掉目標,然後,個該死的白毛混蛋就拍拍屁股走人,說是去預約好的高階餐廳吃甜品,徒留下幾個學在人地不熟的城市裡瞎轉悠。
之後,在尋找五條悟的過程中,他們三人因為迷路誤入黑手黨火拼現場,差點被當成從犯一鍋端,狗卷棘迫不得用咒言,三人才得以脫身。
但這個行為似乎讓對方誤會什麼,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不斷有人來追殺他們,真希三人謹記著不得跟普通人手的原則,再加上不想在別人的地盤上起衝突,只能邊躲邊逃,簡直狼狽不堪。
“個混蛋……”一想到是因為五條悟,才令他們陷入這境地,真希就將牙齒咬得喀嚓響,“遲早要揍扁他!”
此時,他們暫時甩開黑手黨的追兵,找處隱蔽的角落恢復體力,突然間,狗卷棘似是注意到什麼,睜大眼睛,指著街對不遠處的方,焦急地喊道:
“明太子!”
乙骨憂太順著他手指的方望過去:“個人,不是……”
真希漫不經心地抬抬眼皮,結果也是一怔。
個背影很熟悉,仍然是穿著一身精緻的和服,灰紫色的長披散在身後,步履端莊而優雅,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真希總覺得,人的身影有點模糊,彷彿下一秒就會消融於陽光中一。
“是位深見小姐,她怎麼在這兒?”真希不解地皺起眉,關於五條悟的未婚妻傳言,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這個孩,她當然不能就這麼把人放走。
於是,真希立刻打電話給五條悟,但對卻一直無人接聽,也不曉得傢伙在搞什麼,無奈之下,她只好將深見琉衣的背影拍下來,給五條悟。
思考一下,禪院真希剛想要叫住深見琉衣,旁邊的巷子又射過來一串子彈,黑衣服的追兵陰魂不散地冒來,她暗罵一聲,只能放棄留人的想,拽著兩個學繼續狂奔。
一邊跑,禪院真希一邊想,她這個做學的,經仁至義盡啊,五條悟要是沒看到照片……她也無能為力。
另一邊,深見琉衣沒有現禪院真希幾人,她其實也有點懵,因為這次假日,可供她選擇行的地圖變,她只能像上次一,閉著眼隨手選一個地方。
結果就來到這座城市。
但就算是假日,遊戲的懲罰buff依然存在,深見琉衣伸手,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穿過眼的燈柱,不禁在心中嘆息。
好麻煩,這一來,要怎麼才能找到五條悟啊……
但很快地,她就沒空為此愁——因為在路過一處小巷時,她不小心與一隻咒靈對上視線,雖然她是透明狀態,但依然是可視的,在捕捉到她的身影後,只咒靈毫不猶豫地朝她衝過來。
身後是繁華的街道,她自己現在不怕被攻擊,可一旦將咒靈放去,很容易造成人員傷亡……沒辦,深見琉衣腳步一轉,撩起裙襬,迎朝著咒靈跑過去。
果不其然,她的身體直接穿過咒靈,深見琉衣腳步不停,引誘著咒靈往旁邊的廢棄居民樓上跑。雖然跑得慢,但所幸她暫時不會受傷,所以還是順利將只咒靈引到無人的天台。
而就在她跑上樓後,沒過多久,巷子口走進來兩個人。
戴著眼鏡的金男人開啟手上的筆記本,確認一下:“就是這裡吧,委託人丟失的貓咪最後現的地點。”
相比起他嚴謹認真的態度,走在後的人就顯得格外吊兒郎當,黑青年雙手插兜,嘴裡哼著奇怪的小調,棕色風衣沒有遮蓋住的皮膚全部綁著白色的繃帶,看起來十分怪異。
“木田,你學幾聲貓叫,說不定就能把目標引誘來哦?”青年一蹦一跳地走著路,鳶色眼眸中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木田獨步吼道:“太宰,不要亂餿意!”
太宰治撇撇嘴,神色十分無辜:“根據研究,貓咪對類的呼喚非常敏感,如果有人模仿貓叫聲,有80%的機率是能與貓咪建立起良好溝通關係的喲。”
木田大驚:“真、真的嗎?”
太宰治篤定地點頭:“真的,快記下來!”
木田立刻鄭地在筆記本上將太宰治的話抄下。
三秒過後,太宰治語氣盪漾地說:“騙你的~”
“喀嚓”,木田手中的鋼筆應聲折斷。
“太宰!”木田怒火中燒,正要擼起袖子制裁這個可惡的傢伙,太宰治忽然一指他頭頂,說貓咪就在三樓的窗戶邊。
木田抬頭一看,還真是,一以委託為的他只能放棄揍人的想,轉而沿著水管攀爬上三樓,謹慎地沿著狹窄的牆簷朝貓咪躲藏的地方挪去。
眼看就要觸碰到目標,木田陡然聽見太宰治稍微正經一點的聲音響起:“木田,上!”
什麼?
木田仰起頭,視野中撲過來一團陰影,似乎是一個人的輪廓……半秒後,木田才看清從上墜下來人的模。
是個孩,在現下落的方上居然還有人時,她臉上頓時流露慌亂的神色。
她張張嘴,卻不一點聲音,只能使勁衝木田擺手,示意其讓開,和服的裙襬在力的作用下散開,宛如盛放的花朵。
“喂——!”木田不假思索地朝著孩張開雙臂,時立刻穩定好心,做好把人接住的準備。
可隨著距離拉近,他察覺到不對勁:怎麼感覺,孩是不是變透明,好像泡沫似的……
風聲呼過,在深見琉衣穿透他的手臂徑直繼續往下掉時,木田才恍然,這不是錯覺!這孩,身體真的是透明的!
可是這摔下去的話——
“太宰!我接不住她!”木田馬上轉頭衝底下喊。
“哦呀?”目睹全程的太宰治眯起眼,輕輕笑起來。
從頂樓墜下的孩幾乎融化在陽光中,像是小美人魚一。太宰治這想著,在木田焦急的催促聲中,朝著深見琉衣伸手。
——人間失格。
沒用的,躲開就好,她現在應該不會受傷。深見琉衣想這麼說,可惜無聲,只能眼睜睜望著自己撞到太宰治身上……
咦?等等,她碰到這個人?!
衝擊力讓兩個人一齊滾落到地上,太宰治像是現什麼有趣的事情,抬起綁著繃帶的手,護住深見琉衣的後腦,充當一回人肉墊子。
等深見琉衣緩過來,就現自己壓在黑青年身上,一隻手按著他的胸膛,雙腿則是跪坐在人家的膝蓋上,姿勢十分的不妙。
更加糟糕的是,深見琉衣聽見巷子口傳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
“琉衣?”
深見琉衣睜大雙眼,緩緩抬頭看去,只見身材高挑的咒術師正站在裡,垂落的絲宛如吹起的千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