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會有學校願意錄取顧凌這個廢體?那通知書該不是給別人的吧?”所有人都驚呆了,唯有徐婭反應得最快,仗著班上各科老師,包括了眼前這位班主任一眾的寵愛,高聲連聲質疑道。

剛剛才斷言不會有學校會錄取顧凌的,轉身班主任就把顧凌的錄取通知書給送來了。這簡直是打臉不過夜啊!一時間,徐婭俊俏的臉上,五顏六色了起來,精彩得很。

徐婭的一問,幾乎包含了下五班所有同學的心聲,特別是那些同樣沒有受到有修士學校青睞,而沒有學校提前發來錄取通知書來宣佈錄取的廣大中等生以及差生,紛紛五味雜陳、心有慼慼的點頭附應。

“沒錯的。那封錄取通知書就是給我們班的顧凌同學的,那上面還大紅色寫著顧凌同學的名字呢。”

其實一開始,從千劍修士學校招新負責人手中,接過這份通知書來的時候,他甚至比這些同學還要驚訝,拉著那人再三確認,怎知那平時總是玩世不恭、樂呵呵的老頭今天卻如同踩了屎一樣,不耐煩的丟下一句:“就是那可惡的廢體小子”,氣哼哼的就走了,就好像欠了他幾百萬的債務人一夜之間離奇失聯似的。

到目前為止,上一班、上二班幾乎全員有被修士學校全員錄取,而他所帶的下五班中,八十個同學、有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還只有九個,加上今天顧凌這個,總算是破十了。

顧凌這個廢體意外逆襲,不僅是給作為班主任的他在換屆的時候添了一個籌碼,更是給他的一劑強心劑。

陳猛本已絕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在換屆中逆襲的希望,因此他今天心情很好,不由得給了同學們一個難得的和藹笑容,更是主動為尚在等待幸運駕臨的同學們,向顧凌討起經來:“顧凌同學,你不動聲色的就被千劍修士學校給錄取了,請問這其中有什麼成功的竅訣啊?拿出來給我們大家分享一下嘛。”

陳猛的話,讓廣大看不到希望的差等生以及只有微微希望的中等生紛紛眼睛一亮,頓時一個個眼神灼熱的望著顧凌,希望這個被他們欺負了三年的廢體能夠在這個畢業前最後的時光,給出什麼出奇制勝的秘訣,以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面對大家熱切的目光,顧凌瀟灑的一拽不怎麼飄逸的飄逸秀髮,不緊不慢的給出了驚天動地的答案:“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招去作為激勵廣大學校女生奮發上進之用。”

“這是天生的,你們模仿不來的。”

顧凌當然不會把廁所逼宮老頭一事說出來,不然他不是很肯定老頭會不會把他給生吞活剮了:“唉,人長得帥啊,就是沒辦法。”

“吱吱吱吱~~~~~~~~~”

教師裡面所有人的都在倒吸涼氣。

早沒發現,廢體原來這麼厚的臉皮。藏得夠深啊。

這要是拉出幾個師人馬出來,挑一個臉皮厚的,也屬他啊。

沒從顧凌這裡套出什麼可以推廣的手段和方法來,陳猛興致也不高了。威逼利誘式的激勵了下五班的同學們一番,陳猛就憂心忡忡的走了。

很快,教理論的李老師夾著書本就進來了,給同學們上課。

今天是上課的最後一天,這節課也是本屆同學們在零江見習修士學校的最後一堂課,下午是自由活動,明天上午就是畢業大比了。

李老師給同學們上的是《修練基礎知識綜概》,講的是氣修丹田的基本原理。

顧凌修練了《道德經》開闢了識海,以後就是氣修識海了,氣修丹田的理論知識跟他屁事都沒有,加上昨天為開闢識海一事而折騰了一晚上,心神疲睏,李老師那如同催眠的靡靡之音響起,不知道神遊至何處的顧凌突然想起:

早在地球的時候,自己讀高中的那個學習有個經常失眠的老師,而那個老師對付失眠有個十分奇葩的應對方法。就是沒事的時候打著聽公開課的幡子,搬著椅子到處去聽學校其他老師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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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只有學校的任課老師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師,結果每次其他老師一講課,沒五分鐘,坐在教室最後面的他保證就睡著了,並抑揚頓挫的鼾聲緊接著就響起來了......

這麼想著想著,顧凌很快趴著課桌上面睡著了。

很不巧,最近睡眠一直都不太好的顧凌,很快就如同高中那個老師一樣,輕微的打起鼾來了。

李老師擺著一張下五班同學們熟悉的棺材臉,心煩意亂的給同學們上著課。

幾乎下五班的所有老師都有這麼一張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分錢似的的棺材臉。

大概是因為授課下五班的關係,沒人能高興得起來。

零江見習修士學校每一屆一共有從上到下一共十個班,每個班的老師的收入跟他所授課的班級有直接的關係。而教下五班的工資在所有老師當中又是最低的。

每天都同樣是授課備課,結果收入和別人相差十萬八千裡。正所謂不患貧而患不均。每天都面對這種不平衡感的折磨是很痛苦的,時間一長,別說棺材臉,就是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早到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李老師就是因為不平衡感而患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早到的資深患者,不帶任何積極感情的給下五班的同學們上著課,聽得下五班的同學們一陣毛骨悚然。

李老師講著講著,突然,耳朵一動,他聽到了一個讓他上課時無比厭惡的聲音:鼾聲!

順著鼾聲看去,顧凌已經睡得流口水了。

李老師厭惡的一皺眉頭,心中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又是這個垃圾,天生廢體不說,瀕臨畢業了竟然還上課睡覺。簡直是沒救了。

今天是本學期最後一節課了,李老師也抱著混混就過去了念頭,有心不想跟顧凌這個廢體置氣,偏過頭去朝另外一邊講課。

要不怎麼說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呢。李老師明明是有心把顧凌當空氣的,以至於授課面都不朝顧凌座位那一個方向了,可偏偏顧凌的鼾聲卻始終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始終在李老師的耳邊縈繞。

按理說,顧凌的鼾聲也不大,除了座位附近的幾個同學,其他的人都沒有發現,可這一切對於李老師來說卻不是這樣。

李老師刻意的把自己的嗓門提到了歷史最高音,震得下五班哦同學們莫名其妙,以杜絕顧凌的鼾聲入耳,奈何顧凌的鼾聲就如同有生命、有靈智一般,見縫插針,沒等李老師的聲音一停頓,在下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這個時間縫隙間,鼾聲就精準無誤的傳進了李老師的耳中。

擔心自己換屆的時候會被開革,李老師最近本來就一直是心煩意亂,這下更是瀕臨爆發了。

這個垃圾爛泥一樣的學生,簡直是社會的敗類,怎麼就不去死呢!

李老師持著課本的書驟然緊握,青筋猙獰,啪的一下把課本丟在講臺之上,冷冷的看著顧凌,這個零江見習修士學校有史以來最最垃圾的學生。

當然,作為老師自然是不能像潑婦一樣,剁著砧板罵街的。李老師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過來,一指睡得正酣的顧凌,語氣惡寒的道:“同學們,不管你們以後的人生際遇怎麼樣,都不要和顧凌這個垃圾廢體一樣。”

“他這個我們零江見習修士學校開辦以來最大的汙點,簡直就是一個社會的渣崽、蛀蟲!不但天生廢體,還不積極努力,上課竟然還在睡大頭覺。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呢。不說遠了,就說你們眼前的升學。我就敢保證,那些修士學校就是瞎了眼,錄取一頭豬,也不會有學校會願意錄取這個瀉泥一樣的人!”

在李老師痛斥陳詞、罵得慷慨激揚的時候,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叫他名字的顧凌睡眼惺忪的從課桌上面抬起了頭來。

由於睡得太熟了流了一點口水,加上天氣炎熱等各種原因,被顧凌放在課桌上的大紅封面通知書竟然粘在了顧凌的臉上,隨著顧凌的抬頭一起離開了桌面,並且在顧凌完全抬起頭的時候,由於黏貼力不夠而飄落在了地上。

顧凌彎腰撿起來放在桌面,然後這才迷糊的望著李老師:“老師,是你在叫我嗎?請問找我有事嗎?”

“你那個是什麼?”李老師眉頭一皺,手指顧凌課桌上的通知書問道。

“哦。”

只見顧凌微微一笑,拿起錄取通知書來揚了揚:“這是一封錄取通知書。也不知道千劍修士學校是不是瞎眼了,竟然隨手就發了一份通知書給我,把我給錄取了。”

轟!

李老師的腦中轟然炸響。

什麼,這個垃圾竟然被修士學校錄取了!

李老師動作凝固,老臉頓時就精彩起來了,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如何抽身下臺,如果有一個縫隙的話,他真想一下子就鑽進去,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幾十歲的人了,老臉這一下全丟光了。

李老師再看顧凌意味莫名的笑臉,一時之間覺得分外的刺眼。

因為他讀懂了顧凌那個笑容的意思:

專注裝逼二十年,專治各種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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