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長安,地煞古鎮

“這家孩子的父母搞什麼,這種晦氣的東西我才懶得接受啊!”鄰居家曾經嬉笑有加的老奶奶看著地上的紙殼箱,上面用鮮血扭曲著寫著幾個字:請留下我孩子!

其他鄰居看著地上的箱子,也開始嗤之以鼻,一位小姐想去接過箱子,她的男朋友一把把她的手抓開,呵道:“我可沒有義務養這種東西!”

這時一位扎著淡黃領帶,看上去纖瘦理著小平頭的男人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孩子,表情不知道是笑意還是哭喪……

“我來收養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吧!”他正是孤兒院院長解礱,旁邊不時有人說道:“院長這家的父母犯了失心瘋,現在沒事亂咬人,萬一這孩子也……”

“沒事,我下午就去找醫生給孩子進行體檢,萬一出了事情我來負全責!”解礱伸出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接著就抱著小孩走向前方。

“都幾點了,黎焚這傢伙怎麼還沒來!格老子的,再不來讓老子自己拿兩把獵槍處理掉算了!”身披藍色中山裝的村長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大口大口抽著土煙,旁邊的侍從捏了捏他的衣服!

村長一把甩開了他,大喝道:“你這傢伙手都沒洗,不要亂碰我的衣服,還有黎焚快來了,趕緊把茶水備好!”

突然他抬起頭,一輛警車正在向這裡駛來!

“黎焚長官,之前和您說的特殊屍體就在這裡,這兩口子很慘,他們還有一個僅僅一歲大的孩子,真是天作孽啊孩子的父母搞什麼!不過還好那個孩子已經交給當地孤兒院院長解礱先生了!”村長一改了長輩那幅趾高氣昂的架子,面前披著風衣的警探雖然老氣橫秋,鼻樑下修著一抹細胡,手上全是因為修行留下的老繭,但是他身上不時冒出靈力氣息,可以看出他此時正處青年,這正是華國國家機器調查官組織的首領―黎焚!

“來,長官真是年輕有為啊!”村長把茶水遞給了他,黎焚身邊飄蕩著如同亡魂的木偶一巴掌拍開了茶杯,之後便十分機械地抬起了臂膀遊蕩到了大門之旁,替黎焚推開了門,這時門中兩道血紅的鬼影飛出,之後一口咬在了木偶的肩膀上,一下卸掉了木偶一隻肩膀,在地上撕咬著落出斑斑木屑,那是一對年輕的夫妻此時他們除了眼睛之外的每一處都脫皮嚴重,雖然還在運動卻無法感受到他們的氣息,從他們瘋狂的舉動的來看,他們可以吃下旁邊任何東西,他們大概撕碎了兩隻木偶發現他們並不能吃,便把目標轉向了冷眼觀看的黎焚,可惜他們還沒碰到黎焚的身體便被一隻巨大的骷髏抓入掌心,黎焚戴上手套從他們的身上個取下一些肉塊放入載玻片內,之後拿出了一根白絲,放在兩具屍體之間,白絲將他們連線在一起,讓他們徹底閉上了眼睛!

“好了,收隊!”黎焚開啟自己的公文包,裡面擺著好幾種棺材的模型,那只巨大的骷髏瞬間變為了骨骼玩偶躺入了棺槨中!

“這裡已經沒有調查的意義了,喪屍狩獵者柯魘!我盯緊你了!”黎焚端詳著一張舊照片驅車駛向了遠方,但是黎焚想不到這一追便是十七年。

“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以後院長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了,虛無!”一位面容十分慈祥,笑容十分真誠的男人,用他粗壯可靠的臂彎懷抱著這熟睡的孩子,孩子也微笑地看著他,就像真的父子一樣!

院長將他放在溫暖的嬰兒床上,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了嬰兒車上,溫和地說道:“睡得真香啊,小天使,你就和汪滄海一起吧!好夢!”

“呵哈!”虛無舞動著雙腳拍著那雙小手,笑著看著解礱院長!

八年後

“這一頁是我,滄海,解雲,還有院長大叔!”虛無手中拿著蠟筆,粗糙的線條左右旋轉摺疊成了一片十分雜亂的天空,在天空之下綠色的草地僅僅是幾筆隨意綠線,露著笑臉的火柴人根本看不出究竟誰是誰,解礱走到虛無的背後摸了摸他的頭,感嘆道:“畫的這麼好啊,虛無!”

虛無轉過頭澄澈的目光掃在瞭解礱的面龐上,他微微一笑,將手放在桌旁,把書舉起來,說道:“大家看我們的書,這是你們上小學而來的第一本書,這是你們自己創作的書!”

“院長,把書給我,我還沒畫!”旁邊一副面龐與虛無完全不同,顯得更加斯文,平靜。

“原來是汪滄海同學啊!可是這已經最後一頁了。”

“不封面是背後還有空白!”汪滄海拿過書用炭筆開始繪畫,十分認真地動著每一筆,就像真的和藝術大師一樣給自己的作品進行著加工,終於過了大概十分鐘那副完成了這副“曠世大作”!

可惜解礱以為他在瞎胡鬧,連看都沒看就把畫收走了,汪滄海稍稍一嘆息:“真是的,這態度!”

“誒,虛無,汪滄海你倆聽說了嗎?肖鶴今天被人收養走了!”一旁露著笑臉的解雲走了過來。

虛無摸著頭,好像有點不捨,一滴滴淚水衝盈在話語的字裡行間:“就和其他被收養走的夥伴一樣,他們,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對嗎!你們也是這樣的!”

“既然有了新的父母誰還願意待在這裡,也許哪一天我被收養走了,也許我還會回來看看你們的!”汪滄海受不了他的哭泣,輕撫著他的腦袋安慰道。

解雲則是將雙手疊到腦袋後面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唏噓道:“我是無所謂啦,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不過小虛無,你放心就算我成了百萬富翁,你們幾個成了窮光蛋,我還是會罩著你們的!”

“切,什麼叫窮光蛋,我以後一定會成為秘密探員,滄海這麼聰明一定是科學家!你才窮光蛋呢!”虛無聽完後不滿地反駁道。

“就你還當秘密探員,如果你是秘密探員我豈不是世界頂尖的殺手!”解雲也絲毫不示弱!

“哼!”他們互相鬥氣,直到把頭轉了過去,而這時汪滄海早就走到了孤兒院的實驗室。

“院長,您也在!這個是,氯硝安定!用來緩解癲癇的藥物!”汪滄海拿起桌上那個藥瓶!

解礱不知道為什麼一改了之前的溫柔怒吼道:“給我放下!”

汪滄海被嚇得摔在了地上,解礱急忙從最邊緣的試管裡拿起一片藥劑服用到了體內,身上不斷爆發的怒火彷彿被潑上了一盆冷水很快被壓制了下去!他展露了之前的溫柔,和藹地看著汪滄海,不過受到驚嚇的汪滄海感覺這笑容很假,很不自然,接著決定趕忙退後離開這裡!

解礱很快把門關上,和汪滄海說道:“就和你看見的,我在研究一種精神類藥物,院長叔叔對於精神上有一點小毛病,我在盡力壓制它們,而且如果我的藥劑成功了可以救很多人!”

“院長,您是不是染上了饕餮病毒!”汪滄海顫顫巍巍地把附近的一張報紙,上面正是有關於喪屍的報道,想到那些茹毛飲血的怪物,年僅九歲的汪滄海就膽寒不已。

解礱看到報導沉默了兩秒,之後,溫和地說道:“沒有,只是一點普通的精神疾病,我想用來治療一些病症罷了!不過滄海你可以不和別人說嗎?”

汪滄海也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站了起來回答道:“是這樣啊,嚇我一跳!放心,我不會說的!”

此時孤兒院的小道上

“喂,虛無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當個探員呢!”解雲狐疑地看著他,已經和他勾肩搭背了!

“其實呢,我也不知道,只是希望可以抓到殺死我爸媽的兇手,那些電影裡的探員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希望用自己的方法懲罰那個惡人!但是世界上的惡人很多啊!”虛無低下頭彷彿想到了一歲時的迷離記憶,那個血流滿面的人影,在地上用那尖銳的牙齒一下嵌入了母親的手臂……

在怪物離開後母親用自己的鮮血寫下了什麼,之後,之後就記不清了。

解雲把中指指伸了出來擺了兩下,示意道“不不不!”

之後便裝作出一種專家的高深感,解釋道:“小子你還是太小了,壞人呢,你是打不過的!不過好人也有,就像解礱院長!咳咳!”

“哦對了,院長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在研究精神類藥物我聽說,他也想救那些精神病困擾的傢伙吧,這是了不起,咳咳!”解雲突然想到了前天有一次去實驗室撞見的場景,但他早已忘記瞭解礱對自己的囑咐,口無遮攔地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呢精神病人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別的世界吧,感覺那個世界也許比我們的世界更美吧,他們才會這麼瘋!”

虛無稍微沉思了片刻,撫摸著下巴,雖然還小但是心中的見解卻卻開始富有層次感,如果這個世界真有書上那麼美的話,自己的父母也不會……

“好了,咱們今天就聊到這吧,虛無,明天見!咳咳!”解雲強擰了一個笑容,好像試圖逃避什麼,連一聲再見都沒說,就腳步絲毫不停歇地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遺留下的一連串咳嗽聲讓虛無開始心生疑惑,他出於對解雲的關心想跟上去但是摸了摸肚子,發現有點餓了於是稍微看了一眼房間中忽明忽暗的燈火便向食堂走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虛無的疑心越來越重,總感覺生活,不會像他畫的全家福一樣,美滿而又令人喜悅!

凌晨

睡眼朦朧的虛無感覺門外有一絲騷動,但是強大的睏意還是讓緊緊地地抱緊了被窩。

“噗通!噗通!”

騷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虛無再也沒法睡好,而且一股尿意已經湧上了心頭,這樣下去自己是不可能睡覺的,終於他戀戀不捨地拋開了被窩,接受毫無暖意可言的明媚陽光與外面的青青綠草,他大概穿好了衣服,準備開門時卻迎面撞見瞭解礱。

“虛無,今天千萬不要出門,也別去找解雲玩!”解礱的話語顯得冷淡而又嚴肅,比起問候更像一種警告!

虛無被他的厲聲呵斥再次嚇回了床上,他將窗簾撇開一點,外面的騷動好像是因為院長養的兔子在四處蹦噠,可是這兔子平時挺安靜的,今天怎麼……

虛無在仔細瞄了一眼,好像有兩隻兔子在啃什麼東西,虛無將頭又湊近了一點,那兔子漸漸把頭開始轉過來,“這是!”虛無為了看得更清楚又把窗戶開啟了一點,兔子徹底轉了個身,原本潔白的皮毛此時已經被斑斑紅點代替,兔子好像脫了不少毛,眼睛其中一隻已經自然脫落掉了,兔子張開大口之間的板牙已經變化成了利齒,虛無差點沒被嚇死,兔子突然跳了起來,直接跳了一米多高,虛無用被子矇住頭,面前的場景簡直讓他不寒而慄不寒而慄,他將眼睛稍微露出一點,兔子此時趴在了一個孩子的肩膀上,兩隻爪子已經嵌入了孩子皮肉,孩子疼得大叫,急忙用手去把兔子抓下來,卻被轉頭的兔子一下將手指頭咬了下來!

“不!救救我!”

孩子開始嗷嗷直呼,趁著尖叫時的張口,那只兔子居然趁著牙齒間的縫隙跳入了孩子的喉嚨中,孩子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背部,胸口,腹部,抓撓地越強烈,好像身體就越發不受控制,最後那些難受的部位全都長起了水泡!

“不要,這都是什麼,解雲,滄海,他們一定有辦法的!”虛無再也駕馭不住內心的恐懼,急切地奔跑了出去,發現在這四周全部都是癱倒的屍體,他們身體也起了同樣的水泡,虛無不敢向後看,閉住雙眼,之仇前方,他真希望這真是一場噩夢!

“噗通!”

一級臺階絆倒了虛無,他的下巴磕中了地面,好痛,不是夢!那些屍體也再次站了起來,不論小孩還是老人,用著極快的速度撲向了虛無,虛無護住身體,凝視著死神即將降臨的鐮刀,他哭了,哭得比以往都痛苦……

天空上好像落下一道白色的影子,那就像降臨而下的天堂,虛無的救星,他的速度快得連看都看不清楚,那些畸變的屍體已經碎成了肉塊,虛無想去拍他的肩膀看看他到底是誰,那個人的舉動卻讓他驚呆了,他舉起地上的肉塊開始瘋狂地撕咬!仔細看看他的脖子已經腐爛道露出了陰森的白骨,虛無急忙退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叫住了他……

“虛,無,是我,見到你,咳咳!咳咳!”

那只腦袋向後轉來,解雲!那是解雲啊!不過他身體裸露的部分已經長出了兔子的戎毛,眼睛也被衝血給覆蓋了,他看了一眼虛無立馬開始瘋狂退後退到了他們平常玩遊戲的大榕樹下,解雲的血爺沿著樹幹開始流向根基,樹頂居然開始形成了類似嘴部的器官!

虛無傻了眼一樣冷冷地看著解雲,關切地詢問道:“解雲,你怎麼了?”

“不要說了,快點殺了我!我感覺好餓!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妖怪的!”解雲將自己的胸膛露出,準備用手挖出自己的心臟嘴卻不安分的一口咬了下去,靜脈中暗紅的鮮血沿著地面流去,路過的蟻群也開始向著了魔一樣互相吞噬起來,解雲用盡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把刀扔了出去,沙啞地吼道:“快點,快點動手!好餓!”

“兄弟,你會沒事的,你只是餓了而已,我送飯來給你吃!你等著一下!肯定會有希望的,要不我找解礱院長幫忙!”虛無自我安慰般地微笑起來,但在這虛假的笑容中淚花已經止不住地滴落,他明知道此時他需要的只有活物和血肉卻不願意接受朋友即將變為怪物的事實,那些大致意思為“殺了我!”的聲音在虛無耳中就像一把把利刃要將他的耳膜刺穿,耳蝸砍成碎片,他將刀扔到了一邊奔向瞭解礱的居所!

“別去,別去,解礱院長他!”解雲不斷著嘔吐著,他也不止一遍地告訴自己也許自己是吃壞了什麼,不要絕望,千萬不要絕望!可是這真實的飢餓感卻不斷在扇著自己的耳光!

虛無已經步入瞭解礱的辦公室,此時善心永駐的錦旗已經被染成了紅色,汪滄海與他撞在了一塊,很顯然他們都在尋找解礱。

虛無看見汪滄海,彷彿在黑暗中看見了希望,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孩子他的智力可是很高的,他語無倫次地將剛剛的話敘述了一遍,從屍體手上逃出的汪滄海點了點頭,大致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接著繼續開始研究地上的血液,對虛無說道:“你先冷靜一下,現在解雲院長是一切謎團的鑰匙,我們只能去尋找他!”

“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從牆上的血跡來看,他已經,已經!”虛無還未說完又陷入了哭喪,而汪滄海向他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不,院長大叔他沒有被咬,也沒有死亡,我剛剛研究了喪屍的攻擊方式一般都是直接撲向動脈,一般都是大出血的方式,這些血液都有明顯的軌跡,而且被傷到之後會開始失去理智,院長最終的血跡不是停在窗外,門口也沒有重複的血跡說明他就在屋內,而且傷害他的是人!”

“可是我們,怎麼找他呢!”虛無疑惑地問道。

“跟緊我!”汪滄海把錦旗掀開,這裡的血液是最多的地方,雖然並不完整但分叉的血液應該都和手指有關!汪滄海大腦在迅速旋轉,他將錦旗掀開,果不其然是一個特殊的按鈕,他用視窗的小木棍點了一下!

“噗通!噗通!噗通!”

地上突然裂開了一個大洞他們兩個沿著樓梯滾了下去,汪滄海急忙用木棍卡住了扶手下鐵槓中的縫隙,才沒繼續下滾,他順勢抓住了虛無的手二人慢慢沿著臺階往下走,燈火一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而解礱好像躲在房間的角落做什麼……

汪滄海當下就是猛地一顫,他看見解礱面前好像是個人,而那個人已經沒有了下半身!

“肖鶴!”虛無看見了那張臉驚訝地吼了出來,再看看附近散落的衣服,好像都是當初那些被領養走的小朋友的!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這一切,簡直是一場噩夢,突然解礱將頭轉了過來,如同野獸一樣向他們奔了過去,虛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住汪滄海的手開始了逃亡,後面的血影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突然,他望見了虛無那張臉停了下來,彷彿想到了什麼,血與鹽水交雜的淚水再次落下,他跪下了,身體的腐爛開始漸漸恢復……

虛無跑出了地下室,發現所見之處已經淪為了一片霧都,除了濃白色什麼也看不見,而解礱已經追了上來,就當那漆黑生滿水泡的利爪要抓住虛無和汪滄海時,他用另一只因為辛勤勞作而結痂已久的手抓住了那只異變的鬼手,靠著半邊的面龐把頭撞在了牆壁上!

“給我醒過來啊!你不能屈服飢餓,虛無,滄海,快逃,不能絕望!”半邊的天使與已經開始蔓延全身的惡魔作著最後的鬥爭,但是解礱掙扎的理性很快開始落了下風,虛無此時想逃出去大叫一番,這個戴著慈祥面具的院長,背地裡竟然是個吃人的怪物!那些再也沒回來的孩子,全都入了他骯髒而又充滿腥味的腸胃中……

“你這個騙子!”汪滄海也徹底撕破了臉,望著這個怪物,但是卻依舊懷揣著一分心軟,而且現在外面也去不了,這些大霧或許是某種威脅,想到自己要斃命於此,他想賭一把,卻又下不去手,不知道是因為情感還是勇氣不夠!

解礱沙啞中帶著哭腔,訴說道:“我不是騙子,就和你們看到的一樣,我是饕餮病毒的病原體,但是,虛無,他改變了我,你們也改變了我,我因為那對年輕夫婦趴在嬰兒車中的孩子,我徹底後悔了這次獵食,我當時想到我讓一個孩子徹底失去了生活的根基,那天開始我便充滿了自責,我便活在愧疚之中,這也是我收養虛無的原因!我也想恢復人形,所以一直研究精神類藥物,是我對虛無的愧疚給了我恢復人形的希望,讓我明白……”

“但是這種飢餓感嵌入你的骨髓,伴隨你的基因對嗎?你以為這些藉口就能洗脫你的罪名!不存在的!柯魘,你還是乖乖給我伏法吧!”話音迴盪在屋內,解礱還未反應過來,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張呆滯的面孔,烈火燃燒的拳頭帶著一串爆炎把他送上了天空,一隻木頭鳥將他的肩膀抓住再一下甩入了大地,那張面孔背後的傀儡師黎焚吹了聲口哨,面前的木偶腳下的滑輪帶著他一起滑了出去,他用中指的絲線把木頭鳥拉了回來,那些雲霧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在黎焚接觸到大霧的一瞬間自覺讓開了一條大道,解礱拍著身上的灰塵再次轉過頭,之前的所有理智已經不復存在!

吃!

吃!

吃!

這個字已經霸佔了他的大腦,血肉組成的巨型腳掌側踢而出,黎焚十分敏捷地避開了攻擊,並且跳上了他的腿將手指一揮,傀儡的直拳順著甩來的線敲在瞭解礱的臉上,灼燒的烈焰幾乎要讓半邊臉徹底融化,解礱要在他補上第二擊時決定撕碎這個木偶,但是黎焚收回手指,木偶巧妙地避開了攻擊,黎焚也冷笑道:“看來你已經原型畢露了,隱姓埋名,究竟是為了構建你的人肉農場還是為了救人,看來已經很明確了!”

解礱的耳朵已經過濾掉了所有關於戰鬥以外的聲音,伸著尖牙利爪橫行衝來,黎焚也用上了雙手,兩隻傀儡一位將火拳舞動著,一位使著烈劍,而黎焚駕馭著兩個傀儡攻擊與進退,流星般的烈焰與尖銳的戰火在解礱的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裂痕,但是食慾充盈的解礱根本絲毫不知道痛覺,當然沒有任何生命的傀儡也是不知疲倦的機關!

最終暴食的**更勝一籌,食慾控制的人是根本無法駕馭自己的,爆發的潛力也令人難以想象,當戰火爆發時,一記手刀劈斷了烈火之劍,隨後手刀變成魔掌抓住了傀儡的臉龐,黎焚發現大事不妙,將絲線收回,靈力也迴歸了身體,那兩塊破木頭被一掌捏爆,解礱的血盆大口被分裂成了花瓣之狀,上面長滿了鋒利而又散發著臭氣的牙齒,咬向了手上的傀儡,卻發現這根本不是食物,一怒之下把兩個傀儡扔向了天空,碎木屑四處飛散,面無表情的黎焚把從地下室蒐集到的衣服都投擲了出去,灑衣成兵,木屑與衣物產生了共鳴變為了一位位手持長矛的戰士形成了如銅牆鐵壁般的包圍,長矛與盾牌是他們戰爭的兵器,十指共同驅使著十個強大的士兵決定決一死戰!

“這些可都是對你的怨念與恐懼變成的傀儡!你知道他們多麼恨你嗎?”

“現在就來看看吧!”黎焚撥動著纖纖十指,士兵發起了猛攻,解礱衝刺了過去,盾牌上下齊開,前後並行,傀儡一個踩著一個的肩膀,像一面聖牆毫無懼色地撞在瞭解礱的血肉之軀上,解礱飛了起來,半空之中他穩住了緩衝下來,黎焚擺動右手三指,三位士兵豎起鋼矛準備戳向他,解礱口中噴出酸液,士兵收回長矛蹲在地面,子彈般的酸野沿著傀儡的髮絲擦了過去,突然飛梭而去的毒液爆炸開來,有先見之明的黎焚派出的另外三名士兵用盾牌接住了飛散的毒汁,之後想剛剛落地的解礱投出了長矛,前面的三位士兵踩上了長矛,而在他們的前方剩下四名士兵中的兩名也扔出了長矛,另外兩名也踩了上去,雙面交叉,所有的長矛一齊刺在瞭解礱身上!

“啊!”徹底感受到痛楚的解礱發出了一聲嘶吼,所有士兵也圍住了他在盾牌之後他們繼續用長矛反覆戳擊著解礱,雖然黎焚暫時站了上風但是他沒意識到解礱更加飢餓了,暴食的**再次加持他帶著全身的長矛騰空一躍,全身的骨骼共同爆出變為利刺,墜落之下將所有士兵碾成了木屑,這次他沒有在傀儡身上浪費時間衝向黎焚,決定直搗黃龍,黎焚發現瞭解礱的動機準備去開傀儡匣子可惜已經沒有了任何時間,那隻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解礱終於獲得了夢寐以求的鮮肉!

一口就將黎焚吞了下去,黎焚即使瘋狂掙扎,但依舊無法擺脫成為盤中餐的命運,終於腳完全瞪直,手也不在撲騰,墮入胃液的一瞬間,一切……

他沒有得到靈力,更沒有緩解飢餓,反而開始反胃起來,喪屍體的水泡開始逐漸平和,指甲開始縮回,解礱一邊嘔吐一邊自語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不餓了!”

“我把你體內的蛋白酶全部都已經分解了,你暫時是無法分泌蛋白酶,更別提消化肉類了!”突然他感受到喉嚨中堵了什麼,一枚骨頭飛了出去,順著絲線收入了一隻粗糙的手中,真正的黎焚露了面目他看著那根骨頭,搖了搖頭:“居然只剩下這麼點了,這個屍塊傀儡花了我半個小時!”

黎焚比起八年前已經蒼老了不少,因為巨大的工作量壓制著他,白色的髮絲已經佔了大半邊,絲毫沒有八年前的青春氣盛,經驗也更加老練!

他之前將三分之一靈力轉移到傀儡上就是為了讓解礱吃下他的屍塊傀儡,從而啟動其中的奈米機器人!如今的解礱已經是普通人的模樣,他已經懶得利用傀儡,手中燃起了火焰,這是他久違的攻擊方式,黎焚苦笑著說:“魔術師柯魘生前是個體面人啊,不過感染源,你會死的很慘的!我會一點點地烤熟你!”

“不要!”

虛無將所有的恐懼全都拋開,直直地奔向了黎焚抱住了他的胳膊,此時解礱還在地上掙扎著看見一線生機,急忙起身決定逃走,那些煙霧慢慢地匯聚成一隻手向虛無伸去,黎焚給了那團霧氣一個眼神,那霧便縮了回去,虛無帶著哭腔與祈求說道:“放過院長,他是個好人,有錯的是他身上的病毒!是他收留了我!求求您了!”

黎焚十分冰冷地說道:“不論他幹了什麼,他永遠是犯人,而且他可殺了你的父母,你是受害者,你應該明確這一點,孩子!”

“不!殺我父母的是喪屍,不是解礱院長,他就像我的父親一樣,他還有恢復的希望!”虛無申辯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對著一個怪物抱有希望,也清楚黎焚有實力殺了自己,但是解礱即使是喪屍也將自己最溫柔的一面展現給大家,絕不給予大家負面與絕望!黎焚不能殺了他!

“沒救了!”黎焚悲嘆了一口氣,左手伸進口袋扔出一塊小匣子,虛無使出吃奶的勁跳了出去咬住了那塊匣子,把其中的木偶掰成了兩段,轉頭對解礱勸到:“院長,我來保護你,別放棄希望!快逃!快點逃啊!不要絕望,跑的越遠越好!”

解礱聽聞,從絕望的夾縫中恢復了過來向望不著邊際的天空奔騰了出去,黎焚也要決定繼續追究時,虛無卻舉起了木偶的尖叫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帶著一種威脅吐出了三個字:“讓他走!”

“小朋友,你知道你在……”

“讓他走!”虛無堅定不移地補充道!

“好!我今天就放過他,謝岐真,我請你來,不是看戲的!”黎焚瞪了一眼那團白茫茫的迷霧,煙霧開始全盤升向空中最終濃縮成了一個人的形狀,用手指著黎焚的胸口怒言道:“你的錢要加夠,我來和你合作是為了賞金,你如果繼續這樣不懂禮貌,大不了一拍兩散!”

“行了,追到解礱你要怎麼樣,條件你來提!”虛無已經要將刀口繼續貼近脖子時,眼疾手快的黎焚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刀,舉起巴掌,虛無全身癱軟到了地上,就在一巴掌即將扇在他的臉頰上時,手掌停住了,緩緩撫摸著虛無的頭髮,黎焚溫柔地說道:“算了,你就是個孩子,就算拿你撒氣,也挽回不了什麼!”

接著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對講機,調好頻率對其中說道:“李鋒行,我現在就在你看守的地區附近,饕餮病毒病原體出了點意外跑了!病原體極度危險,你要萬分小心,而且別和他搭話,他已經徹底喪屍化了,一經發現,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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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礱院長,真的無藥可救了嗎,完全陷入絕望了嗎?”虛無背對著黎焚,他的話語中沒有悔恨也沒有哭腔,而是一種十分平穩的語調。

“他是強迫你什麼了嗎?雖然你不懂事,但是我不相信你會放過一個殺死你父母的人;而且因為這次失誤,我們也許要葬送少說幾百人了;饕餮病毒的速度很快。”黎焚疑惑地瞄了一眼虛無,希望套到一些關於解礱的事情,也為了一些疑惑。

“大叔,殺我父母的是病毒,不是院長,我只是覺得事情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壞,我們不該把還有希望的人殺掉!”虛無的手顫抖了兩下,不知道是因為解礱永遠不會回來了,還是因為那些要死去的人!

“真是不夠高明的理由,你挺有意思的,可惜我的工作必須放棄掉多餘的情感和理論了,只剩實踐和效率了!”黎焚甩了兩下頭髮,根根銀絲在空中縹緲。

“大叔您究竟是什麼人?”

“調查官組織成員,主要處理與靈異有關的紛爭與案件,剛剛那個雲霧組成的人是十二地支的謝岐真,一個殺手組織的成員,也許你聽不懂,不過你手上的圖騰會讓你很快懂的!以後由我來教導你!”黎焚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背上用墨綠色繪著一隻機械水牛的頭顱,虛無轉過頭來,象徵快樂與童年的光澤已經徹底喪失,他的氣質已經徹底沉寂,眼神中除了深灰色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

“還有以後別叫我大叔了,我才三十出頭,叫我老師好了!”

“虛無,我找遍了這裡,所有的喪屍好像被東西撕碎了,不過我沒有發現的解雲。”汪滄海跑著趕來,向虛無招呼道,黎焚用手撓了撓頭,看來,又得帶一個了!

就這樣,我和黎焚老師離開了孤兒院,他成為了我的養父,他家裡還有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孩子,名叫黎棠封,不過他們與其說是父子,倒不如更像存錢罐和活錢包,老師二十四小時都在執行任務或者教導我使用靈力,一個月基本只能見兒子一次目的也僅僅是給予生活費而已,滄海交給了科研班照顧,他的天賦也得到了發展的空間。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開始充當起了搭檔的角色,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黑暗遠比我理解的要多的多,就像一個大染缸,我每天要與各界人士接觸,小到毒販大到名流,與異能者的對決也多了起來!

“咔!”“咚!”“崩!”

子彈的光澤與爆炸的巨響逐漸成為了家常便飯,我手上的鮮血也逐漸多了起來,就和黎焚說的一樣,我們只需要效率,犯人們沒有任何申辯的時間就入了地獄,我身邊也沒有任何朋友,如果強行說算朋友的話,那便是我身邊的槍支了,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與黎焚學習知識,執行任務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融合更多的兵器,增強自己的戰鬥手段,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八年就匆匆走過!

“黎焚先生您是忠義之人,這份工作我曾經也是被槍指著腦袋的,我想投奔華**隊,說吧條件是什麼?”手上沾滿鮮血的眼線拖著兩名警衛的屍體祈求地看向黎焚與我,冷靜中透露著一分恐懼。

“聰明,我們對於這裡的環境很不熟悉,你好好回去,攜帶著這種特殊炸藥,走回去,再把它沒入你們的這批軍火中,然後馬上出來,如果被發現我會去救你的!放心好了!這裡還有一把槍,你可以拿來防身!”黎焚將他的槍取下,卸下所有子彈,換上了一批裝有特殊炸油的子彈,的語氣出奇的溫和,好像麻藥一樣麻痺了眼線的神經。

“我願意!”

他不帶任何一絲遲疑,很快走向了黑暗。

我從黎焚的身上看見了久違的希望,也為那個人的真心悔改感到驕傲!

“黎焚先生,我已經把手槍放入進去了,他們沒有懷疑!”對講機裡喜悅地聲音傳來,我的歡快也將接近最**時!

“崩!”一聲槍聲震動著我的耳膜,也扣動了我的心絃,黎焚開始倒數:“三!”

“二!”

“這下子是叛徒,他準備向我開槍,他怎麼自己就死了!”一名暴徒檢查著眼線的屍體,第一眼便被驚呆了,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腦門,上面插著一枚鐳射炸彈!

“不要!”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壓抑,我知道這些數字代表了什麼!

“一!”

什麼都不剩了,我咬住牙尖,眼神中露出一絲憤恨,我實在想不通,他來投誠黎焚卻讓他去送死,那聲槍聲來自於他自己的槍,鐳射定時炸藥一旦發出便是三秒的計時,那把拿來防身的槍上面裝著機關,一旦開槍裡面的子彈便是 打向自己的!

“你也會這樣利用我嗎?我的身體融合了幾千種熱武器,也是你的活武器對嗎?為了你所謂的效率,什麼都能犧牲掉嗎?”我怒視著黎焚,那目光已經在他臉上抽了幾十個耳光。

黎焚卻笑了,我不明白笑容的意味,他笑著說道:“虛無,你越來越聰明了,開始懷疑你的老師了!不過也好,以後不容易被算計,我沒白教你啊!你說你是兵器,是啊,我們都是武器。”

“對不起,老師,他也是一個沒希望的人嗎?”虛無的語氣很像孩提,卻用更加冰涼的目光看向了黎焚。

“害我白高興一場,八年了,你一點都沒變啊!嘖嘖!”

“我只是覺得壞人不是天生就那麼壞罷了。”

之後的兩年,老師又重新開始自顧自的執行任務,不知道是覺得我拖了他的後腿還是故意在磨練我,不過他也給我派發樂新的搭檔,黎書舟小姐,黎焚先生以傀儡術以及基因技術製造的女孩,名義上的女兒,是個失敗品。

“黎書舟,虛無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哼哼。”書舟她一直用一種光華與歡樂的目光看著我,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如此,我並不喜歡她,一個人造的東西,我感覺不到生物的特點,所以一直只是以看待工具的眼神看待她罷了。

“先去進行你的工作吧,我在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打擾我,如果你餓了冰箱裡還有點盒飯,自己熱一下吧。”

“虛無先生,你天天吃快餐,其中的油脂與糖分很不利於你的健康,不如我做給你吃吧,而且……”書舟看著我的眼神有時也會輕浮不少,我很不喜歡她臉上有時透露的紅暈,讓我很不自在,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探員,她這種感情波動是不該有的,真是一個失敗品。

雖然黎焚老師基本已經對我放鬆,我的身邊除去汪滄海沒有任何朋友,只有眼線,黎棠封無師自通實力隨著年齡增長已經超越了我,每天拿著錢,便到外面逍遙快活去了,解雲,我基本用盡所有人脈在尋找他,除了有關於饕餮病毒感染的方向,其他一無所獲,據說最後一次出現病毒軌跡的地方已經是海關了。

不知不覺我已經被套上了一圈無形的枷鎖,每天反覆做著差不多的事情,還記得當年在孤兒院時,解礱總會給我們組織活動。

“咻!”爆能光束的撕裂空氣的聲音牽住了我的資料,隨後便是“咔!”“崩!”一類切割的聲音以及炸藥爆破的聲音,引擎驅動,渦輪帶著我很快衝了出去,伴隨著警戒,我貼在牆上,將左眼的熱成像儀器開啟,兩根數據線插入右手的USB介面……

“突!突!突!突!”

火蛇貼近天花板直掃機艙,這時我的腦海內傳來一句話:“虛無先生,它是人工智慧,核心再腹部光靠掃射機艙是沒有用的!”

我大腦一振,將手上的機槍切換為榴彈,用紅點瞄準對準暴走機械的腹部,僅憑一槍便讓這東西徹底停下了運作,我走到機械的面前,發現他的背上有一個白色太陽的標誌,這應該是青龍御用師的機器人,我背上伸出兩根數據線插入機械人的縫隙中,將它收入體內,在左眼關注機械時,右眼便開始三百六十度掃描,在一片瓦礫堆裡我好像看見了一點生命跡象,左眼正要蓄力微型鐳射,熟悉的聲音步入我的腦海。

“虛無先生,是我,書舟,在瓦礫堆裡。”

我把她從瓦礫中挖了出來,將她抱回了房間,左手像機械裝置一樣延展出自動的鑷子,鑷子附近也展開了手術刀,這時黎書舟卻用手抵住了他,虛無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原來虛無這麼關心我,可惜我讓你失望了,我想自己恢復,不希望虛無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醫療我,我不喜歡機器。”黎書舟欣慰地微笑著看著虛無,彷彿之前的傷痛已經不算什麼,稱呼也從虛無先生變為了虛無。

“刀刀致命,你瞎說什麼?而且為什麼會有青龍御用師的機器追蹤你!”

“其實虛無你眼裡我也只是個工具罷了,我只是希望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希望靠自己的力量剿滅青龍御用師的一個分部,可以讓虛無覺得我有些許利用價值……”

“不要說了,老師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虛無懶得多說已經開始給她處理全身的傷口,書舟的臉上一抹淡淡的粉紅掠過,再次張開了殷唇:“因為,我喜歡虛無啊!”

“這,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作為工具,你雖然是人造的,但也是需要善待的生命。”

“哼哼,虛無真是溫柔呢,雖然在你眼裡我只是個工具,你還對我盡心盡力,一個可靠的男人連工具都會這個細心的愛護,那麼肯定也值得我託付終生了!”書舟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一下摟住了虛無的脖子,虛無急忙把她推開,書舟微微嘆了一口氣,虛無的眼睛裡依舊充滿死寂,他看著愁容的書舟,用手捂住了她,兩隻冰冷的手交匯,暖流注入了二人的心間,虛無將嘴貼在書舟的耳朵上細聲輕語:“你不是工具,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動不了了,虛無今天你下廚吧!”

“冰箱裡還有點快餐,我等下去熱了,你慢慢吃吧,吃完我還要去把青龍御用師的事情報告給老師!”虛無將手鬆開,走向了冰箱,推開冰箱門的一瞬間,虛無又轉過了頭,喊道:“明知道我不會做飯,有意思嗎?傷口都弄好了,你知道該做什麼了吧!”

“嗯嗯,我家相公想吃些什麼?”

“別親密過頭了!我們不過是搭檔,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書舟是個好女孩,她被製造出來便擁有了博士學位應該擁有的文化知識以及絕佳的家政水平,並且擁有靈力量以及基因碼,但是最令我喜歡的一點是,她擁有感情,無論遇到多麼困難的事情,永遠不會丟掉臉上的笑臉,她的笑容賜予了我久違的希望,為了保護這張笑臉,我也會繼續努力下去,和她一起承受生活的枷鎖!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老師將哭著喊著要當去軍隊的黎棠封打發到了嫡系軍隊,據說他的實力越來越強了,不過人品十分糟糕,經常毆打其他士兵,酗酒,甚至吸食鴉片,閒餘時間居然還幹起了挖墳掘墓的活,偶爾贏了一些小型的戰役甚至連長官的命令都開始無視,不過礙於黎焚的面子他最多被關關禁閉(雖然每次都會燒化禁閉室自己逃出來),而書舟還有我重新和老師住到了一起。

“喂,虛無,你幹什麼呢?”黎焚向虛無打著檯燈問了一句,此時他的筆正在不離紙地跳著十分具有藝術性的舞蹈,勾勒出了文學的色彩與格調,虛無已經這樣進行了幾個小時,終於他替自己擦了一把汗,他最後一筆代去用藝術字型“完”結束了整本長篇大論,轉頭過去,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黎焚,有氣無力地伸了個懶腰,回答道:“這本是我的回憶錄,總共廢了我一整天的時間,最後一面我用人體素描手法畫出了您,棠封,書舟以及我,並且將我經歷過的一些任務做出了分析。”

“你這傢伙,居然有心寫這種東西,很不錯,我等下去看看,都凌晨一點了,明天還有任務,快睡吧。”黎焚用餘光看了一眼他,接著目不轉睛地看回了最近傳入華國的平板電腦。

“這是什麼?又像畫而且還會進行動作。”虛無好奇地湊了過去。

“動漫啊,虛無你天天瞭解最新科技連這都不知道是什麼嗎?”黎焚瞥了一眼虛無,便繼續看著平板。

“我研究的計算機主要都是和工作有關的,這一類的確實不太懂,不過挺好看的樣子!”

“算了,借你玩吧,偶爾放鬆一下壓力可以,玩一下就早點睡吧,還有別把書舟吵著了!”黎焚將平板遞給了虛無,自己朝辦公桌走去,開始整理一些檔案仔細地檢視著。

《退休通知書》:黎焚先生,您可以選擇退休,享受您自己的生活,明日是您的最後一個任務,今日根據線報一艘東瀛戰艦上運送著《聖道的契約》,您的任務就是將那份契約拿到,並且獲得戰艦的一定控制權,李鋒行隊員會在鉤島上接應您,如若同意退休,請在簽名處按上指印。

“最後,還是要!”黎焚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把手懸在了簽名處,要放下了!

“一,二,三!”

黎焚將手放到了一邊,好像被千斤重擔壓住一樣,渾身流著冷汗,粗氣“呼呼!”般地吐露在了通知書上,黎焚為自己掐了一把汗,找了個藉口似的說道:“等任務結束之後再說吧!”

早晨

“經過昨日一個晚上的勘測,我已經確定了我們該瞭解的,艦艇的負責人是東瀛櫻花軍校的清田少佐,是個二世祖,不過他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一直想做一番報復,在半年前我曾經殺死過一個東瀛軍官,後來用線把他的屍體縫了起來,這個軍官是被稱過天才指揮官的阿部於登,現在一直被定義為生死不明,所以,我會將屍體利用起來!”

黎焚將左手貼在屍體的背上,右手貼在另一名華國士兵的屍體上,閉上雙眼,將手戳入他們的肌膚,再次睜開眼時,兩具屍體已經換了一張皮,並且各自多了一條拉鍊,黎焚十分利索地將阿部於登的皮穿在自己身上,並且披上了東瀛軍裝,為了更好地執行最近的任務他們早就搬到了東瀛。

“現在只要去清田平時混跡的酒吧去就行了,我會以敗軍之將的身份去投靠這個年輕人,假意輔佐他,虛無把藥給我!”黎焚說完將手伸向了虛無,虛無把一包藥遞給了他,說道:“這是我最新配製的傀儡藥粉,根據解礱實驗室的精神類藥品改造的,您將他頭在船的供水區內,他們什麼也發現不了,因為水根本沒有異樣,兩小時後,水會把這種毒粉運送到船的各處,所有的水龍頭,水管的縫隙都會流出一種紫色氣體,吸入氣體的人便會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任您擺佈了!”

“你還是忘不了當年的孤兒院生活啊!”黎焚玩味般地笑道,虛無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我會履行我的任務,按照您的說法對船進行遠端操縱,並且操縱剩下兩個傀儡配合您,我會讓您故意殺死兩個屍塊傀儡,從而騙取清田的信任!”

“萬事俱備!”

“小心!”黎焚一記飛身踢腿了踹開了兩具行屍,不等屍體進行任何反抗便抓起附近的刺刀戳穿了二人的心臟。

“在下清田正男,請問閣下能與鄙人在小館小歇一會兒嗎?”清田以武士的禮儀向黎焚問候道。

“很好,現在有了阿部君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順利抵達華國,如果在下獲得了名譽,一定會尊阿部君為上師!”經過一番交談,他們已經上了船,就和黎焚調查的一樣清田是個年輕氣盛的人,絲毫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加上自己幹掉了那兩個“所謂”的刺客,更讓他對自己深信不疑!

“沒想到這個船上的人都是異能者,而且運用了可以嗅到靈力的犬只,有點難對付啊!”黎焚心中思考著,此時虛無已經到達了船附近的小島,他用全部任務經費買通了這裡的一名機械修理師,讓他引爆了一位東瀛軍官正在開聚會的船,並且讓他留下了黎焚的燒壞的傀儡,讓所有人都認為是華國幹的,從而達到聲東擊西的作用!

“阿部君想什麼呢?”看著面無表情,也不動筷子的董協,清田疑惑地看著他,黎焚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扶了扶脖子,偷偷開啟了脖子上的無線電項圈,若無其事地和清田君說道:“在下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清田君如此器重在下,為我們的未來幹了這杯汾酒!”

“汾酒?”虛無與清田不約而同地齊聲道。

“看來阿部君是喝糊塗了,我們喝的是清酒啊!”

“我們可不能因為酒肉虧待了咱們的忠犬戰士,趕緊把我們的忠犬拉上來,喂它點肉!”

“暗號來了!”虛無伏在草地中,身體開始完全機械化變為了狙擊平臺,開啟了八倍鏡瞄準了船上的黎焚等人!

“啪!”一枚子彈擦著二人之間的空氣飛梭而過,直直打在了剛剛進門軍犬的腦袋上。

“阿部君,小!”

那個心字還沒脫口,黎焚已經用傀儡線勒住了清田的脖子!

“傀儡線由靈力構成,帶上船被發現就不好玩了,我希望你聽到汾酒這個暗號後,將這枚特殊的子彈發射出來!順便把那只軍犬一起做掉!”

“嗯,這個子彈頭類似於衛星,之後還是一部分類似於火箭,裡面全都是傀儡絲,接受到您靈力感應的一瞬間便會自行脫落。”

黎焚將手探入清田的脖子,將自己身上的皮與清田的皮調換了過來,並且在清田的腦門上順便補了一槍,以狸貓換太子之法順利奪取了船的控制權!

“長官剛剛聽到槍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黎焚亮出脖子上的勒痕指著地上的屍體喝到:“混蛋,你還沒看清楚嗎,我們被算計了,差點就被勒死了,趕緊叫所有人到甲板集合!”

“是!”士兵正要離開,黎焚急忙喊道:“我懷疑有人投毒,待會兒叫兩名軍醫來供水區這裡,我先自己去檢查水質!”

“狸貓換太子之法拖不了多久當他們發現屍體是窒息而死的,一切就暴露了,你的藥有用武之地了,虛無!”黎焚輕聲說道。

“不愧是老師,現在一切都很順利!我已經駭客了東瀛海的機械檢查者,待會兒我告訴東瀛官方這艘船失事的訊息,這樣東瀛的海軍應該就不會攻擊鉤島了!”虛無敬佩地盯著走向供水區的黎焚,黎焚也轉過身來,豎起了大拇指!

“清田長官,你要的醫生來了!”一句話突然飄到了黎焚的耳朵邊他感到十分不自在,怒斥道:“你怎麼這麼快,通知了集合沒有?”

“不對,這個聲音是!”

“清田!”

黎焚轉頭看去,地上的清田十分機械般地和他說著話,突然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和那只狗一起撲了上來!

此時收起發射平臺的虛無已經開始籌辦老師的慶功宴了,卻聽到了耳機裡一陣物品晃動聲,好像是罈罈罐罐摔碎的聲音,虛無關切地詢問:“怎麼了?”

“一切正常,任務已經成功了!虛無我們什麼時候進入華國海域!”黎焚強行做出歡樂的語氣回答虛無,突然迎面一枚重拳揮來,黎焚撞穿了寢室門,四周卻一片死寂,一些奇怪的喘息燻的黎焚喘不過氣來,最終黎焚落在了甲板之上,他抖了抖身體,把全身的木偶抖了出來,隨著卻發現那身皮囊也變為了碎片,原來它們早已風化了!

“這船的人,難道早就已經!”黎焚來不及繼續思考,一道腐蝕強酸向他飛濺而來,他立即跳開,用手指放出絲線,那些傀儡紛紛開始沉浸於烈火的炙烤之中,最終變為了正常人大小!無論是飛鳥蟲魚還是各類士兵應有盡有!

“黎焚,好久不見,其實至始至終這船上的人就我一個哦!”黎焚抬頭看向船頂熟悉的人影浮現在他的眼前,那竟是解礱!解看著滿臉疑惑的他接著說道:“清田異能小隊那幫人早就在晏如逝手上全軍覆沒了,東瀛官方答應我讓我利用他們的屍體,現在這整艘船都是我的大補湯啊!”

“奇怪,晏如逝為什麼沒告訴我這件事情!”黎焚心中的疑雲更重了,解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大笑道:“你肯定很疑惑你的好戰友晏如逝怎麼樣了!他已經死掉了哦!另外,我現在是十二地支的人,他們每天對我派發食物,謝岐真對我很好!”

“看來你已經徹底喪失人性了!”黎焚狠狠低瞪著他,解礱笑得更開心了:“柯魘已經死掉了,我現在是喪屍解礱,現在的我也該吃了你,報報當年的仇了!”

解礱一躍而去,身體就像一枚魚類衝向了黎焚,黎焚架起木鳥也衝擊而去,就在那張血盆大口即將咬住黎焚的一剎那,黎焚居然一分為十,分別牽住了他的手腳,兩個黎焚踩住他的腰一擊把他踢進了甲板,做完分析的虛無回答黎焚之前的問題:“只要過了大華礁,就已經到華國境內了!”

“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虛無我們的慶功宴你現在好好把人聯絡好,我可給我等著吧!不過我還有件事,你先把船開到大華礁附近!”黎焚玩鬧般地和虛無說道,他的口氣從來都沒有這麼放鬆過,虛無毫不懷疑地替船切換了航線,黎焚正要張嘴,突然看見空中的血吸蟲飛散開來,他連忙閃避著,血吸蟲落在了船上的所有士兵身上血肉如同囚籠一樣籠罩了整條船,靈力不斷歸為解礱體內!

“謝謝你能讓我這麼快到華國,我最愛的家!虛無,我真的好開心!”黎焚語無倫次地說著這段話,眼淚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流,一邊駕馭著手上的兵馬衝向瞭解礱,傀儡踏碎了甲板,壓彎了鐵槓,卻吃不破他身邊的血肉屏障,黎焚隱隱約約看見解礱的身體已經結成了繭,就算是再多的烈火也是杯水車薪,虛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哪裡,哪裡,老師可是這次任務的大功臣,老師你決定好退休了嗎?”

“你這小子,以為我退休了你就能偷懶了嗎?以後你還得繼續好好練功才行,老師的身體已經逐漸衰老了,你要自覺啊!”

“老師你這麼厲害再老也比我強,別這麼謙虛!”

“其實你的天賦比我強很多,十二歲便能使用基因法相了,我是家族裡靈力量最低的,甚至連父親都放棄了我,之所以學習傀儡術就是為了彌補硬實力的缺陷!如果我沒有力氣了,希望你可以教育好棠封,引他走向正道!”

“其實棠封變成這樣,我也蠻無奈的,但是我覺得他內心一定是個好人!”

“我虧欠他太多了,其實我年輕時比他也好不到哪去,我十八歲那年便有了棠封這個孩子,他媽媽我當時只是騙來消遣的,騙她我會給她幸福,沒想到她居然懷上了我的孩子!後來我終於決定好負起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可惜她剛剛生下孩子,我們決定辦結婚證的當天,就被我曾經放過的一個罪犯搶劫後殺死了!”

“這就是您為什麼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犯人的原因?”

“是啊,因為我的疏忽,讓棠封失去了母親,此後我幾乎接下了所有的任務,開始四處以私自給罪犯判處死刑,我放棄了思考的時間與多餘的理性,面對窮兇極惡之人,我感性地把槍口對準了他們!我不對犯過錯的人懷有任何希望!”

“您是想放棄少部分人,拯救大部分人嗎?”

“咚!”虛無說到一半,彷彿可以撼動整個海洋的巨響,幾乎快攪爛了他的耳膜!

“你好像還在欺騙你的小徒弟呢,是不想讓他知道你快死了,而傷心嗎?沒想到冷酷地黎焚還有這樣一面呢!”干戈之間,木屑飛散在解礱的臉頰之間,幾十只血手擊向了黎焚,黎焚拉住附近兩個傀儡,燃燒著靈力讓這四隻拳頭進行著激烈的反抗,拳風透過傀儡直接激盪在了黎焚的身體之中,強大的力量彷彿要將黎焚的骨骼完全震到散架,即使已經七竅流血黎焚依舊駕馭著傀儡,就在拳頭再一次碰撞時,黎焚卻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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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什麼?”解礱享受著勝利的感覺,抬頭望去,一隻手已經扒住了他的臉,在身體兩側又是兩隻手貼住了他的雙肩,三面夾攻,驕陽炙烤著解礱的全身,從每根筋脈蔓延到了心臟!解礱嘲笑道:“想用來自地獄的烈焰把我燒盡嗎?我已經做盡了喪屍,憑我吃的人,就算三清老祖一起來也沒法度化的了我!”

“虛無,我也希望你可以繼承握的意志,不要對那些沒救的人做出不必要的努力!可能你的正義和我不一樣,但是你不可能度化所有人,我們不是聖賢,我們是戰士!”

“老師,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慶功宴按你說的,小辦!”

“不,大辦一場,把我棺材本的錢都拿出來用了,能請多少達官貴人就請多少,場面要大,我可不想枉活了這一生!”

“另外我的遺囑放到故居保險櫃鐵片的夾層中,假如我的身體不好突然走了,你好有個印象!”黎焚好像放不下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解礱虎軀一震全身的氣血爆發把那些黎焚徹底震散了架,落入了海中,解礱看著站在船頭上的黎焚說道:“這個應該是本尊了!”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基因法相,窮奇!”黎焚一拍地面,一面巨大的桌子展開,上面擺滿了各種神像,黎焚將令牌飛出,傀儡立刻神氣高昂!

“弟子起眼看青天.眾位師父在身邊.十八尊羅漢.二十四味諸天.扶助弟子.教尺拖刀.拖刀化為鵝毛.鐵尺化為燈草.捲心石頭化為水泡.一身化為銅皮鐵骨.化為太山.頭帶鐵帽十二頂.身穿鐵甲十二重.銅皮包三轉.鐵皮包三重.眾位師父.眾位大將.扶助弟子快寄打!”

“神打,哪吒三太子!”一枚紅纓槍直戳而來,三頭六臂,蓮花化身,在朽木之上顯得淋漓盡致,雖是木槍卻在解礱的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線,解礱退後三步也祭出了基因法相!

“老師,你為什麼說話斷斷續續的!”

“我這邊訊號不好!大華礁什麼時候到啊!”

“快了!還差一百米,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遠端操縱一艘軍艦了,等回到了華國,會繼續努力修煉的!”

“好啊,哦對了你小子是不是瞞著我和書舟好上了!等我回去可要吃你倆的喜酒啊!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我們只是戰友之情罷了,不要想多了!”

“沒大沒小,還不要想多,戰友會做那種事嗎?”

“那天迫不得已,我!老師到大華礁了!老師,你怎麼不說話了!”

“噗!咳咳!”即使是請神也無法擊敗這個怪物,幸好是選擇來這裡,解決一切,如果去了鉤島,那一島的將士們還有李鋒行這傢伙,肯定是撐不住的,以這船的速度來到鉤島我早就淪為這玩意的口中食了!

“啊!”黎焚的脖子已經在不經意間被解礱掐住!

“哈哈!黎焚,你栽在我手上了!我要,一口一口吃掉你!”

“你確定你抓的是真身嗎?”黎焚突然一聲冷笑,一枚嬰兒似的物品蜷縮著漂浮在了他的面前,解礱驚訝地看著那個嬰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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