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這傢伙又不見了!之前明明這麼多動靜可是這一回走遍了整個樓層,居然沒有發現一個人。”許允搖了搖頭坐在了臺階上,她的思緒此時非常煩悶,剛剛決定起身卻迎面撞上了準備上樓的葉粼,葉粼看見她的表情,又望了望那些被踹爛的門,已經知道了她也是什麼也沒找到,許允看著葉粼,還沒等她發話,葉粼遞了一個牛肉咖哩味的包子給她。

“餓了吧,這個給你。”許允把包子接了過來,葉粼突然又在包子上掐了一半,許允疑惑地問:“你在幹什麼?”

“我怕你信不過我!”葉粼一口將包子咽了下去,之後便說道:“我到樓下探索過了,這個地方很古怪!人全沒了,不過我才發現這附近有不少店鋪。”

“店鋪?包子不是你自己帶的?”許允對於自己沒咬下那一口感到慶幸,同時爺覺得葉粼的經驗有點少的可憐,葉粼解釋道:“鬼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下毒,這個地方好像已經很腐朽了,基本沒人了,感覺時間就像過了很久。”

“不過我自己還剩一點壓縮餅乾,是之前輪迴山的時候晏仕伍先生留給我的。”葉粼將揹包中的餅乾取下來丟給了許允,許允很開心地接過了餅乾,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你這麼喜歡吃壓縮餅乾?”葉粼沒想到有人這麼愛吃壓縮餅乾,對於壓縮餅乾這種食物他持有的態度該怎麼說呢,雖然能吃,但是只是一種十分應付用來衝飢的東西,但凡有東西吃都不會傻到去吃壓縮餅乾。

許允笑了笑,停下手中的食物,看著一臉不解的葉粼,講起了一件往事。

“其實呢,我離開父母的第一餐吃的就是壓縮餅乾,一個傻瓜把他僅剩的軍糧送給我吃,壓縮餅乾這種東西,雖然難吃,但是比大魚大肉吃起來安心,奢侈的食物總會惹來災禍,也不會有人拿壓縮餅乾這種東西作為誘惑的餌料,這就是許多人寧願去相信泡麵,也不願意去信任大魚大肉,那個傻瓜和我一樣都很喜歡吃壓縮餅乾。”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居然還有這麼多喜歡壓縮餅乾的人,其實我覺得,人有了錢,有了勢力,有了馬子,就能心安,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心安,都是給自己尋求保護的外殼,可是剛剛聽完你的話,確實有些時候有的越多越發不安,但是我沒有你那麼敏感,我不想讓自己顯得清貧,也不想太富貴,有錢人上他們的飯店,我下我的小餐館,改天我有錢也下一次館子!”葉粼嘆了一口氣,好像又想起了曾經的時光,混亂的時代即使有錢沒錢都是一個樣,就像當年在奧城,有錢人被刺殺,沒錢人被欺凌,還是中規中矩不引人注目,過過正常日子好。

牆上的擺鐘一點點地緩緩擺動,暗示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現在這個結滿蜘蛛網的旅館中,擺鐘是唯一的反常,雖然二人現在聊的有說有笑,但是眼珠子一刻都沒離開過擺鐘,弓弩的槍口與影十也與地板磨合著,一旦發生什麼奇怪的顫動,就能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

“我們還要坐到什麼時候。”葉粼有點不耐煩了。

“目前我們只能繼續恢復靈力,而且絕對不能睡,現在目前這樣看來,我們可以從鐘錶上找點線索!”許允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表,壓縮餅乾就像荊棘般乾涸的口感與根本不存在的味道在

“等等,許允,你之前見過這個鍾嗎?”葉粼感到一點不對勁,這個鍾他怎麼完全沒印象,葉粼走到鍾的附近仔細檢視,他的眼睛隨即看到了什麼東西,那是一塊很細小的物品,類似於石子或者木屑,它被插在一個小孔中,雖然很小,但是它依舊有可以吸引葉粼的地方,上面依稀沾著血跡,葉粼蹲下身體,聚精會神將附近的灰塵全盤移開,一丁點的血腥味即使十分稀少也無法逃脫葉粼敏銳的嗅覺,雖然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不過在這積攢的灰塵之下確實藏有一攤血液,而且比較集中。

“為什麼兩灘血會離得這麼遠!而且大小差距很大,從目前的時間來看積攢了這麼多灰塵,應該是已經過了很久了,而且這裡的人十有**都已經去世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的結界不一定是夢境,現在經過一陣騷動又變成了一個腐朽的危房。”葉粼大腦飛速旋轉著卻被許允給叫住。

“你說這裡有店鋪?”許允也回想起了葉粼之前說的話。

二人不約而同地向樓下走去,把門推開,外面繁華熱鬧地異常,大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好像整片森林已經消失不見,附近花花綠綠的霓虹燈點綴著各種食雜店以及餐廳的店名,包括之前的包子鋪,許允轉頭驚訝地看向之前出來的地方哪是什麼旅館根本就是個大公寓樓!

這裡好像被馬路圍城了一個圈,不少大貨車與小跑車都從這經過,不過詭異的是好像就只有兩種車,而且車的顏色居然都一模一樣!

“我出來的時候記得不是這樣的!”葉粼走到了包子鋪旁邊,準備去問些什麼,許允拉住了他的手!

“隊長,你幹什麼?”熟悉的聲音響起,許允再次抬起頭時,張餘和葉粼居然都站在自己的旁邊!

“剛剛又是怎麼一回事?”自從來了這個地方即使是時間,空間都變得很詭異,而且又無法聯絡到外面。

“許允,之前還在那裡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這個地方。”葉粼也顯得同樣很疑惑,他還做著之前把手搭在包子鋪窗戶上的動作,不過已經抓了空,而張餘有點疑惑地看著二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你們之前開啟門把手就停在原地,我把你們牽上來的,你們不會一直在做夢吧!還有,張賀然,死了!”

葉粼和許允看看四周已經塞滿了旅館的住戶,老闆娘和老闆站在門前,不大的木質走廊內,即使是一點點呼吸喘氣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一步步的跺腳聲迴旋在牆壁之中,傳入每個人的耳畔,猶豫了很久,老闆才問向張餘:“你進去的時候,真的確定有人死在這裡?我們可是良心店,怎麼可能會鬧出這種事。”

“我進去的時候屍體就倒在地上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倒覺得他也許是自己有什麼疾病,老闆你不必擔心了。”張餘雖然語氣不緊不慢,但是心裡一直在打抖,畢竟作為多次執行詛咒的人,沒有一個字提到關於鬼的事情。

老闆握緊門把手,不斷地發抖,遲遲無法徹底摁下門把手,外面的屏息凝神,不少人已經拿起了手機,他們按著鍵盤,尋找著拍照鍵,他們很少有人關心逝者,老闆也僅僅關心自己的生意罷了,就連身邊的葉粼和張餘也僅僅是關心自己能否活下去,以及詛咒的線索!

“活著的東西永遠是不可信任的啊,甚至連自己都不一定可以令他人信任!”許允再也等不下去了,腿腳麻利地踢翻了門,質量極差的木門輕易崩裂開來!

門內依舊點著蠟燭,燭光平靜地躺在地板上,雖然已經被打翻卻沒有熄滅,流淌的燭油就像一滴滴淚水,為屋內的一片狼藉的而悲泣,張餘瞪大了眼睛,附近的人紛紛散去,老闆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去,老太太嘆著氣對張餘輕聲道:“小夥子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我這老心臟受不了啊!”

“嘀嗒!嘀嗒!”時鐘在恆久不變地搖擺著,追尋時間的軌道,三人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明在這裡的,為什麼卻不見了!”張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那蠟燭,對於線索被掐斷感到受到了欺騙,之前這個鬼從他身邊奪走了龍芯式,如今又讓張賀然這條線斷了,為什麼自己會!

張餘不甘心地朝蠟燭奔去,覺得屍體應該就在某處只是被隱藏起來了,葉粼回頭看向了鐘錶,又轉回來看著張餘,感覺到了什麼異常!

“小心!”

話音一出,餘音未落葉粼自己便臥倒下去,並且調動精神把二人一齊震翻在地,僅僅是在半秒後,一點玫紅閃過,定在了牆壁之上,時鐘依舊在沒有一絲變更著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絲毫沒有去關注自己身邊多出來的利刺!

許允彷彿對那股力量有共鳴似的,就在插入牆中的一瞬間她也閃到了牆壁之邊,那個飛梭過來的物體,居然是她的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許允正要將箭拔下來,連著又是數只,葉粼舉起影十旋轉著形成一圈墨色的風暴,把那些箭震到各處,護著許允,二人一齊走向了房間之中,葉粼將門一關把身體靠在牆上告訴其他兩個人:“你們匍匐一下看看附近有什麼線索,我來先護住你們。”

影十出神入化恍如游龍般地清掃著房間,葉粼佈下精神之牆後,就當它迴旋歸來時,一點暗影鎖住了影十,葉粼應聲飛去,猛地一挑,卻被那巨大的力量壓的死死地!

黑光一束,那條暗槓擺脫影十,甩出一道重重的風壓在葉粼臉上撕出了一條血縫,葉粼將精神領域展開,即使房間如此黑暗,那個怪人葉粼卻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奇怪的絮狀體在他的體外緩緩飄蕩,但是從氣息來看這應該是人類,葉粼與他在房間內交戰數個回合,那人的技巧十分優越,絲毫不弱於葉粼,二人雖然激戰火烈卻沒有傷到房間內一桌一椅。

“奇怪,我敏銳的精神基本可以自動把肉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為什麼他也可以,而且打法也和我十分相似!”葉粼僅是走神半秒,那條黑暗便正指他的小腹,葉粼劍鋒一轉,抵住暗影,影十分裂出兩條,三面夾擊,對他進行了反制!

如今葉粼手中的影十完全變成了一條長棍,基本很難卡住其他攻擊,但是其他兩端的進攻為失去控制能力的他贏得了更多時間。

“噗!”

隨著牆壁一聲巨響,滴滴血斑在葉粼的衣物上留下點點血印,那個怪人也飛了出去,當葉粼再次探頭到窗外時,沒有發現任何蹤跡,除了牆上一個洞窟外,彷彿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證明他剛才來過。

華國浙海行省,晶華

半框金絲眼鏡之下,指尖的硬幣撲朔之間,一條性命便被輕鬆奪去,十二地支之中的亥豬竹隨何,一位大概四十多歲理著小鬍子的中年紳士,冷眼看著他的腳下又一具身披白袍的身軀,他搖了搖頭,把血泊與腦汁交匯處的硬幣從地上取了下來,冷漠地背起了這具屍體。

“唉,太脆弱了,又沒有達到活捉,本來只是想用硬幣打暈他來著的。”竹隨何正準備離開,在小巷的拐角處,卻發現角落裡蹲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這個是!”竹隨何毫無警惕地走上前,決定去牽他的手。

“解雲,許久沒見,在下這副老花眼不知道見到你有多高興,我還以為你已經……”

“隨何,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餓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究竟怎麼了,司辰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咻!”竹隨何還未寒暄完,利爪划來,成千上萬條鐵線蟲展開了嗜血的攻勢,隨何指尖演出三枚硬幣,在小巷內碰撞彈射,絞碎了毒蟲的撕咬,那張沾滿角落中那具屍體鮮血的巨口卻悄然向他襲來,隨何將硬幣斜角彈射而出,這一擊產生的能量把二人紛紛推至了小巷兩端,落下的硬幣飛濺而出的碎片斬斷瞭解雲的右臂。

佔據優勢地隨何依靠著拉開的距離,不加任何猶豫便將小袋中所有的特製硬幣接連彈出,機關槍一般的火力掃向瞭解雲的全身各處,更恐怖的是所有的硬幣落下後並不會擊穿物體而是不斷藉著死角瘋狂彈,解雲將龐大的喪屍體精血凝聚,變為了連一米都不到的小型人體,濃縮的力量不僅更加龐大而且更加敏捷,甚至可以抓住硬幣去擊落其他硬幣,起到反擊的效果!

“不論你究竟發了什麼神經,我都必須把你帶回去才行!”竹隨何脫下西裝,一件完全由硬幣打造而成的盔甲展露而出,竹隨何還要繼續加強火力,摩擦著空氣,一支奇怪的利刃直刺而來,眨眼一看,那正是之前解雲斷掉的手,他將手作為標槍戳了過來!

那標槍的速度極為迅猛,甚至四周的氣流都摩擦出了疾炎,看來是無法躲開了!

華國南博市,未知之地

“各位,歡迎來到這裡,我是理兆先生,你們可以把我稱為你們的神!”錄音機內被改編過音線的沙啞之聲,宣佈著“遊戲”的告示!

一群人脖子上戴著奇怪的項圈連著一條電索,一個身材比較胖的中年男人壯著膽子喊道:“你想要什麼,把你胖爺抓到這個鬼地方來!”

“你們幾個人犯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心裡很清楚,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態度來看待你們,很多事情還要你們自己來搞定!第一關,血牙!根據你們的罪過我會讓你們獻出點東西哦,小心了!”

話音剛落,電索之後的夾縫中,一顆腥黃的牙齒伸了出去,背後的機關越來越前,那一隻只被灰塵佈滿的手渴望著向他們伸去。

此時幾里之外,南博鐘樓

“你究竟要幹什麼!”附近的警員一起舉著槍與一位罪犯對峙,罪犯挾持著他們的長官,罪犯一臉驚恐地說:“各位這不怪我,那個傢伙在這玩我,如果我挾持的這個人不承認他幹過什麼,我就要被他玩死,各位快點退散吧!”

“前面的人,請你自行抱頭走出來,希望你願意自首,你的父母也在下面等你!”擴音器朝著男人進行著呼喊,那男人的目光中飽含淚水,比起罪犯他倒像一個受害者,冷汗已經浸溼了全身,從衣服上幾乎可以看見他淡黃色的皮膚。

“這人就是吸那玩意抽風了,狙擊手準備!”

“崩!”

潛伏在鐵灰與機械之中的狙擊槍初入槍口,子彈飛梭而出,一下擊中了那人的膝蓋骨,男人應聲而倒,鮮血頓時流了滿地,可惜這巨大的響聲來源卻不是子彈,而是這附近埋藏的地雷。

“那個傢伙在我全身的皮膚下面都藏了爆破裝置啊!”僅僅這一瞬間所有警員都倒在了地上,當他們再次站起已經變成了沒有理智的行屍走肉!

而那個傢伙的倒下正好觸發了一條隱藏的絲線,這時指標正好指向了十點,一枚子彈梭入了他的大腦,一次性了結了他的性命!

那位警官看著附近的人一瞬間就變為了屍體,自然不會放棄活命的機會,立刻向前跑去,突然他發現了一絲不對,那些剛剛倒下的屍體好像有一部分被噴上了彩漆,而那部分組成了兩個字!

“危險!”

這一腳踏在了被膠水勉強粘住了鐵槓之上,警官向雲端墜落而下,數條蹦床橫空出現,卻最終沒有改變自由落體的命運,當他所有的心理軌跡全都要結束之時,他感覺自己落入了湖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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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所有的心理狀態都蒐集完成了,各個時期的感情,這個新系統看著不錯。”一名身披白袍的外國男人拍了拍面前一名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男子的肩膀,在男子的面前,是一個十分奇怪的膠囊,裡面裝著那位警官,心髒起搏器勉強支撐著他已經虛弱得不行的心臟。

“憐兵墓先生,你覺得還好嗎?他的身體可是在不斷地產生靈力,注意到這些異變了沒有,即使不需要完全研究透徹饕餮病毒,也能達到我們需要的目的。”鴨舌帽男正是之前收音機裡自稱理兆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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