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先生,注意躲避他的手,上面的寒氣是最重的,一碰到你的手臂就會連同盔甲一起枯竭!”黎書舟的話順著一鳴的腦迴路進入了神經,在此時玄盤已經到了和自己對拳的時刻,一鳴將拳頭鋪平成掌,指甲摩擦的聲音被寒氣所覆蓋,一鳴當機立斷將指甲折斷,最終才挽救了險些枯萎的右手!

一鳴心中怒罵:“搞什麼,早點說不行啊!不過現在也只能試著和他打打看了!就用老頭子教的那套打法好了!”

被逼退的一鳴,突然將手收了回去,就在玄盤再一次突襲之時,一鳴雙手撐地,漂亮地下壓將子彈般迅捷的雙腿彈射而出,透過手指間的縫隙踢中了玄盤的雙肩,剛剛接觸刺骨的冰冷便開始蔓延看來,玄盤雙爪齊出,預備抓住他的雙腿,可惜一鳴絲毫不給他一點機會,稍稍一移,似鋼鉗般夾住玄盤的雙肩,在半空經過一套碧藍的旋風翻滾,一鳴盤著玄盤一起摔在了地上!

玄盤剛剛站起,一條藍色的流水貼臉襲來,玄盤單手格擋,但是意外的是那條流水虛晃一招,跳過了格擋的單手一擊直撞了肘部,這一擊可將玄盤整個手部震的不輕,而張一鳴他的盔甲也碎了半寸,一巴掌也迎面派來之時,纏蛇流水捲住了之前那只胳膊,用玄盤自己的手對著自己的巴掌來了個自相矛盾!

而真正進攻的左手早已蓄滿了蒼藍的水源,水刀潛體而入將玄盤的腹部略微推進,隨後便是一條巨大的滄海蛟龍那龍牙也就是強大的水壓把玄盤送上了天際,之後張一鳴也潛了上去,二人在空中進行了一場真正意義的互角,張一鳴的掌法帶著流水行出,好似潺潺流水般順暢,但是卻有了將一切攪碎的殺傷力,玄盤每一拳中的寒氣都能將張一鳴徹底變成冰棒,但是每一擊即將打到張一鳴時,那行雲流水的手掌便會衝散他拳頭行動的軌跡,極為難纏,暴風雪與河流互相交錯,除了那些徘徊不定已經沒有人可以看清楚他們的出拳速度!

張一鳴的手掌避開了玄盤的攻勢並且攻擊到了玄盤身體的每一處,靈力卻迅速衰竭,卻依舊無法突破防禦,不過他並不著急,只是用盡全力對決玄盤,二人從空中迅速落地,強大的靈力變為了震盪而出四周瞬間凹為盆地,卻依然阻擋二人之間的對決,最終不僅是手連腳都完全用上!

之後,便再次扶搖而上!

“他打了那麼久居然依舊是無傷,看來我和他還有一些差距啊!”胡少宇勉強觀測著兩道光芒在空中互相碰撞,纏繞!

這個時候黎書舟的聲音在他急切不定的思緒中冷靜而又理性地勸慰道:“少宇先生嫌棄自己的力量太小嗎?其實並不是,這個自稱玄盤怪物第一個狀態對於物理攻擊以及戰鬥能力是很強的,所以我讓少宇先生去躲避他,而第二個狀態我剛剛分析過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第一形態的一半,但是靈力量卻龐大的驚人,少宇先生對付他是不可取的,而且一鳴先生使用的拳法是透過河流般的柔順攻擊將他的攻擊軌跡改變,並且手掌狀態可以讓碰撞的接觸面也就是說斷掉指甲或者捨棄一部分皮膚作為代價就可以了!”

胡少宇聽聞以後,看著已經逐漸陷入下風的張一鳴,不禁也開始擔心,畢竟玄盤的體力可是幾乎無限,終於體力幾經消耗的張一鳴,他的流水終究還是慢了一秒,玄盤的魔爪眼看就要將自己的脖子掐住,一鳴靈機一動,用腳使出了流嘯掌法,借玄盤一腳之力,踏上了膝蓋,又一條側踢鈍擊而來將他的手掌撞到了一邊!

之後踩住玄盤的胳膊,騰上了高空,玄盤遙望踏入星空的張一鳴,身邊的寒氣四散分裂,震撼開來,化翅而翔,張一鳴雙手合為鱷瓣狀,一枚鮫型的水矢遊遁而來,之後便是無數枚,玄盤懸在止半空振動雙翅化為上千支冰晶飛羽,羽毛與鮫矢碰撞在一塊空中被一層冰霧徹底覆蓋,玄盤意識到了一絲不對,看看四周,已經完全被霧氣所覆蓋,之前困住自己的玄冰風暴此時已經不見蹤影,而這水霧之間隱藏著無限著殺機!

“居然完全內斂了氣息,可惜我的“探”是不規則的,不過我倒看你們可以藏多久!”玄盤右臂寒冰凝聚,變為了閃爍寒光的重拳,就當他決心將所有水霧化為寒冰之時右邊的攻擊轉眼間便突襲過來,冰拳掀去,卻是一堆碎石!

在玄盤的附近,虛無已經轉為破障機械眼的眼球正三百六十度旋轉著,手中的集束光線槍已經有雪花的圖示變為了太陽,而右手則是一支橙色的巨型機械重炮,虛無將右手垂下無數的岩石歸入其中,又是一記噴射,巖球在玄盤的擊打下變為了冰渣,玄盤撕碎石頭之後,跟著岩石的走向已經潛到了虛無身邊,而此時虛無已經不見蹤影,在左右兩方玄盤都受到了強烈的殺氣,雙手擺去,一隻手抓住的鋒利是石椎另一只手則夾住了一堆石子,而在玄盤的後背一兩只刀刃切割向了他的雙肩,熱烈的集束光線刺入了玄盤的氣孔,身邊寒氣一抖,兩道攻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咳!”終於無法沉住氣的張一鳴將氣息吐了出去,玄盤終於找到了靈力的來源,藍色盔甲的蹤影在他眼睛若隱若現,這一次他不會放過機會,使出了最快的速度,誓要摘落張一鳴的心臟,張一鳴已經完全無法反應這襲來的鬼影,終於那陰毒的挖心之手刺破了一鳴的盔甲,將張一鳴的心臟徹底戳穿!

“不對,他的氣息怎麼還在,我們明明已經!”

這時霧氣散去,他的手中正掐著一個幻燈投影儀,真正的張一鳴站在投影球的背後,而虛無在一旁扔出了一條機械鎖鏈將其綁住,嘲笑道:“你太依賴眼睛了!怪物先生!”

張一鳴腰間的鬼神雙刀,飛梭而去,就像兩隻死神,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居然在玄盤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極深的傷痕,藍色的血液從玄盤的眼中開始飛濺,此時憤怒的玄盤已經等不及要將他們撕成碎片,張一鳴悠悠地說道:“你走過最長的路,就是我的套路!”

玄盤此時就像中了某種定身之法完全動彈不得,他此時好像置身於海洋之中,身邊已經寒水四溢,他被困在了一條由水組成的巨蛇之口,玄盤盡力跳起卻托起這巨大的累贅,速度很快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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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所有的攻擊只不過是為了在我們身上佈下這些水流!”

在半空之中懸浮的青龍直下蒼天,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是這次的青與飛廉完全合為一體,胡少宇上半身頭顱變為一隻眼神尖銳的戰鷹之首,上半身覆滿了青色的鱗片,一隻蛇首猶如胸甲布在了胸前,雙腿則被金色的羽毛覆蓋,一雙銳利的鷹爪彷彿可以掀起暴風,兩隻龍角作為武器被抓在雙手之上,閃著聖光的翅膀收了起來,而胡少宇擋在了玄盤的面前,拖著水蛇的玄盤艱難地開始與胡少宇互角起來!

“這招就叫強龍難壓地頭蛇好了!”依靠精神領域看著百里以外的場景,黎書舟由衷地感嘆道。

這時胡少宇的訊息傳來:“書舟小姐謝謝你,沒想到我還具有如此強大的靈力!”

“你每一次法相分裂,本體則會虛弱一半,如果透過倒逆的方式自然可以將兩個法相歸在一起!”黎書舟解釋這一招的原理!

在龍角的步步緊逼之下,玄盤越退越快已經難以應付,而胡少宇的撲扇著翅膀越來越快,這些水流將他鎖的死死的,根本佔不到一點便宜!

他們所到之處風暴橫生,此時星球已經滿目瘡及,但是虛無和張一鳴都很清楚這招困不住他多久!就在此時黎書舟對虛無下發了命令!

死後世界,旅店附近的樹林

荊棘叢之中,許允看著綿延遠方一直揮之不去的迷雲,只能繼續緩緩前行,帶刺的藤蔓將許允的衣物沾得都是刺擊,許允將手摸向腰間的箭袋!

“噗呲!”

無數條千篇一律的指紋在此時多了一條晚霞的顏色,血液將指紋漸漸染紅隨即一滴一滴地灌入了大地,許允準備依靠靈力止血,卻發現這血液在不停地流逝,她捏緊了弓矢,小心翼翼地將手抬起!

“噗!噗!噗!噗!”

僅僅是短短一瞬,手指已經千溝萬壑,荊棘十分暢快地飲著一點點的紅色,許允此時從女強人的形象逐漸轉為一名無助的小姑娘!傷痛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了,依靠強大的力量與精湛的箭術,沒有鬼可以觸及她一根汗毛,即使在與異能者的博弈中她也能出奇制勝,自己不知不覺在這五年中也越來越強了,越來越依靠力量了,就在剛剛久違的傷痛中,許允漸漸想起一個問題,在自己的感知越來越少時,是不是感情也逐漸淡薄了!

就像現在鮮血依舊再向大雨般落下時,連異能都幫不了自己時,自己還能幹些什麼?想想看,現在都沒有異能卻依舊能屹立不倒的葉粼,他又是靠什麼在撐?也許葉粼,黎棠封,李文宇他們為什麼又如此強大?

“不可信!活著的東西,全都不可信!我不需要那些累贅,我不需要!”在惆悵之後,那枚箭矢彷彿一個除草劑,甚至不需要弓弩直接就投擲閃出,化為一道玫紅色的閃電火花,一下從荊棘中殺出了一條路來!

許允的眼神恢復了之前那般的冰冷,還未來得及清瘡她便被一幢建築吸引了注意力!

那竟是一座學校,確切而言是一座大學,朗朗的讀書聲絲絲入耳,這讓她想起了當年的大學時光,那也正是噩夢的開始,許允知道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這種荊棘叢裡怎麼會有學校呢?如果不是鬼的緣故,那麼必然是一個線索!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張餘,他必然知道些什麼,而這個學院或許正是契機,不加任何猶豫推開了學院的大門,同時弩箭也被搭好!

校園與之前的旅店一樣依然沒有擺脫籠罩,陰雨之中水中對映的倒影十分柔美,許允眼中卻多了幾分陰森,彷彿這四周的一切已經變為了殘垣斷壁!

“華國之富強在於……”

步入教學樓,閱讀的聲音環遊在許允的耳畔,從教室門上的小窗戶可以看見蒼蒼白髮的老師在黑板上書寫著知識的結晶,慈祥的笑容讓許允想起了她的父親,許允搖了搖頭想將這些多餘的思想拋之腦後,她摸著古老的紅木扶手慢慢踏上了階梯!

忽然,她將手縮了回去,回首望去階梯已經完全化為了一攤碎石,紅木扶手變為了一攤腐朽的焦炭彷彿一觸即散,轉眼看向教室旁邊的小窗戶倒下的學生被烈火剝開了一層皮膚,血淋淋的身體上一股焦味傳出,許允的箭端十字瞳不比虛無的破障眼差,很快便認識到這裡的一切不過是一個類似陰兵借道的現象!

所謂陰兵借道是已經在古早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在同樣的場景又重現了,比如交兵打仗失敗之後,而大自然就像錄音機將這些聲音錄了下來!可是這次卻連著影像一起錄下了!

“靈異現象嗎?”終於這個疑問在許允心中閃過時,一切陷入了混亂,烈火將一切吞噬殆盡,無數穿著校服的影子在地面翻滾,口中好像再呼喊著什麼有可能是救命亦或者是最後的交代!

在此之時一片花瓣凋零了,鮮紅的花瓣在風中隨風飄動著,那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隻蒼白的手未幹的指甲油就像血一樣滴落在那朵花上!

最終一切被摧毀了,什麼也不剩,除了一片淪為煤炭煉獄的黑色廢墟什麼也沒有,而那雙未知之手藏於黑暗之中,許允聞到了線索的味道,急切地向北邊跑去,將手中的弓箭拉開,在黑手停住之時,絢爛的一箭戳過了手腕,許允在暗影中隱約看見了一枚戒指!

“啊!”

還未來得及細看,那聲熟悉的尖叫再次刺擊了許允的耳道,那黑手很快潛入了暗影之中!這是霧中的尖叫!許允的耳朵與大腦互相共鳴,美麗的十字紋瞳孔靈光一閃,這個熟悉的叫聲是龍芯式!

之前那雙神秘之手在完全變為黑手前上面塗滿了指甲油,之前的慘叫難道是龍芯式因為被鬼襲擊發出的?

“龍芯式,被鬼給附身了?”大膽的猜測從腦中浮現而出!

“那個黎棠封是誰啊!”

“許允,張餘在四零四!”

聲音還在許允腦海中回想,畢竟也是一個隊的!

“既然是活著的,最後便和可以拋棄的,沒什麼兩樣!”許允的話語再一次堅定了起來,冰冷的聲音中蘊藏著殺氣,她決對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彷彿一箭便能射穿龍芯式的大腦!

那副血腥的畫面在她大腦裡流出時,最原始的戰鬥**重新迴歸!

在學校附近的荊棘之園,爬滿利刺的根莖開始分叉纏繞起來,越積越多,越繞越緊,最終變為了撕碎一切的巨手,來自地底的進攻很可能隨時展開,許允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她將語氣放輕,悠悠地對手中的弓弩說道:“來了!”

“崩!”

一隻巨手掘地而起,許允背後的靈弩已經協助她遨遊天際,酒紅色的光束降臨在了巨手由荊棘布成的掌紋之中,就像倒刺一樣,雖然小但無比的疼痛感隨即讓百根由藤蔓組成的血管開始衰竭,變小,整隻荊棘之手開始苦不堪言地不停轉動,許允淡淡地感嘆起來:“看來之前的百草枯之箭效果還行啊!那就開始真正的對決好了!”

現實世界,華國南博

自從胡少宇前往陋巷開始,他就忙碌於大街小巷,不斷進行各類的走訪,終於在一些特殊的地址他發現了案件的一些眉目。

“胡少校回來會很開心,只是不知道他和一鳴他們怎麼樣!”已經忙了好幾天的陸塵,已經滿臉頹廢地趴在了沙發上,他琢磨著右手的八卦玉佩,這時蔣婉將今天的報紙拿了進來,陸塵客氣地走到了門前衝蔣婉熱情的打招呼!蔣婉也點了點頭,差不多經過了一番寒暄,陸塵對蔣婉說道:“蔣小姐,拿張報紙給我吧!”

“算了,這不是今天的報紙,是我爸爸沙發底下找到的,他生前是個靈異愛好者,到了很多地方拍攝,並且許多照片都登報了!”蔣婉就像一位大家閨秀將陸塵遞來的茶水泯了一小口,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拿去準備燒掉的,畢竟家父已經走了這麼久了!”

陸塵感慨道:“我的父親也是最近剛走,蔣苑先生生前聽說是個很偉大的攝影師呢!等等,你這些報紙裡面怎麼這張只有些光斑啊!”

陸塵注意到了最面上的那張,上面除了一堆混亂的光斑什麼看不見,勉強可以從四周的樓梯看出這是在某個居民樓裡!

“等等,這張是南博的著名三角洲!”蔣婉看著圖片解釋道。

陸塵略帶一分疑問地指著照片,他的眼神在這些光斑中開始晃悠,最後好像看到了一張人臉,著實將他嚇了一跳!

蔣婉看著陸塵入神的反應,發覺他好像注意了什麼,也將頭湊了上去,嚴肅中交雜著一分惋惜:“這張照片,是我爸消失前留下的最後一張,當時他把這張照片上傳過來之後,一切的訊息就沒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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